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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准备完专辑后回归前的一些日常,热搜,一些小事,上台前的准备教rap

      一个星期后,杨鸣带来了主打歌的初版demo。歌挺好听,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几人听后总觉得差点意思,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毕竟感觉这东西是主观判断,没有具体的概念,无边无界,而人和人的感觉也都是不同的。

      之后他们在杨鸣的制作室中改了一天也没满意。一天下来,杨鸣也有点累了:“你们能给我个具体的改动方向吗,总不能瞎子摸象地乱改吧。”

      程措想了一会,憋出来一句话:“怎么说呢,就感觉高潮部分有点乱,不是很顺畅。”

      俞译白也接了话:“像是东拼西凑的样子。”

      陈北珩仔细想了一下demo的旋律:“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rap部分的节奏我觉得有点花里胡哨,用一段简单押韵的旋律就可以。”

      中央音乐学院在读的许南述学过作曲专业课,所以他对这方面还算熟悉。

      又要发言,他叹了口气。靠在桌上,腰抵在桌沿,抓了抓头发,语调故作轻松地问:“您应该没做过男团歌吧?”

      杨鸣“嗯”了一声,看他。

      “我觉得您的作曲风格和男团的风格不太搭,男团所需要的是强有力的鼓点节奏和洗脑押韵的旋律,能够抓耳吸睛,而我们的概念是‘重生’,曲风更应该富有不顾一切的激情和涅槃重生的冲击力。”

      许南述似是站久了有点累,他挪了挪身子,将和陈北珩之间的距离缩短贴近,不动声色地把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陈北珩身上。

      但他其实是在不安的时候下意识会靠近那个让他有安全感的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陈北珩双手插兜,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任他靠着,却在他的背后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您的作曲风格更偏向于抒情歌,这个demo好听是好听,但感觉是为了炸而炸,各种元素技巧杂糅在一起,不是糅合反而是堆砌,让人听起来不觉得炸反而会觉得吵。歌曲的‘炸’不一定是要靠电子乐器的演奏和编曲来撑起来。尤其是这种男团歌,如果靠编曲撑起来,那没了编曲就一无是处,这个团一定不会走的长远。必须是曲和人共同撑起来,最合适的人声与最合适的part碰撞成一首最合适的歌。”

      “您对我们每个人的唱歌风格、特点、短板都不够了解,编曲要配合我们的曲风。所以这并不是最适合我们的一首歌。”

      杨鸣看着许南述,很认真地听着他讲话,他所说的这些就是问题所在,自己在制作过程中非常不顺利,为了炸而糅合了许多乐器元素,最后的成品在自己这里勉强过关

      本以为这几个男生不过是个小毛孩,看不出来这个demo的问题,却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两下子,对他的问题一针见血。虽然其他几人对编曲这方面不太熟悉,但也能凭直觉否掉。

      杨鸣笑了,对这个男团算是刮目相看了:“你们以后绝对能火。”

      他这摸不着头尾的一句话让几人都愣了一下,但还是礼貌地说:“借您吉言。”

      杨鸣清楚自己的能力,在男团歌这方面可以说完全是个新手,如果让他作为主打歌的制作人,他恐怕不能胜任。这首歌很重要,关乎到他们几个人的发展,他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为了对你们负责也对我自己负责,我觉得我胜任不了这个工作。”杨鸣诚实道。

      几人沉默了,现下还真想不到合适的制作人人选,可如果没有制作人,那他们的专辑该怎么办?

      许南述想起刚刚自己所说的话,制作人要对每个人的歌曲风格、特点、短板都很熟悉,这样才能作出一首最适合的歌。

      最熟悉他们的人只有他们自己。

      他生出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他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与其让别人给他们做歌,不如他们自己做。

      “我们自己来。”许南述说。

      陈北珩看他,其他人都看他。

      许南述笑得明朗恣意,眼中充斥着自信和坚定,完全的意气风发:“最熟悉我们的不就是我们彼此吗,我相信我们有能力作出最适合我们自己的歌。”

      许南述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最清楚这一点。陈北珩低头笑了,“我先说好,我只负责rap,其他的我不行。”

      俞译白也说:“我也是。”

      余彻搭上俞译白的肩膀:“那我编舞。”

      许南述:“我作曲。”

      程措傻眼了,自己啥也不会啊,“那、那我干什么?”

      许南述故作沉思地想了一会儿,而后笑得有点蔫坏:“你啊,你负责貌美如花,我们负责赚钱养家。”

      所有人都笑了,余彻开玩笑:“是啊,程队花,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就好,哥哥们养你。”

      “许南述!”

      “哎。”许南述慢悠悠地应了声,“怎么了,程队花?”

      事情就这么决定好了,也给陆京平省了一笔费用。

      陆京平得知这个消息后挑挑眉,却也没阻止,倒是身边的助理皱了皱眉说:“陆总,真的就任由他们这么胡来吗?”

      陆京平饶有意味地说:“你不觉得有趣吗?我倒是挺想看看他们究竟能干出怎样的一番事业。”

      后面的时间几人都投入到专辑制作中,创作是个枯燥且费脑的过程,极其耗时间,所以每天只留出了四个小时的时间在练习室里训练,其他的时间不是开会就是各做各的事情。

      许南述按照每个人的建议想法以及个人特色作出了几版曲子,但他都不满意,从刚开始的文思泉涌到现在的毫无头绪让许南述力不从心。

      傍晚七点钟,许南述仍然待在制作室中,他撑着脑袋,皱着眉头想高潮部分的编曲怎样才能足够吸睛,忽然制作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是陈北珩,陈北珩没进来,而是抱臂靠在门框上,歪着脑袋,整个人懒洋洋的:“许大作曲家,吃饭了。”

      许南述戴着顶黑色棒球帽,没回头,背对他,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再去。”

      陈北珩挑挑眉,走了进来,身子靠着桌沿,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一副愁眉苦脸的许南述:“怎么了,哪遇到问题了?”

      在他面前,许南述没什么隐瞒的,身子松懈下来瘫在椅子上,惆怅道:“灵感枯竭了,这个曲怎么改都不满意。”

      陈北珩给他捋了捋自己的想法,希望能给他一点灵感和方向。

      “我个人认为一首歌的开头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听众能不能听下去,所以开头部分极其重要。咱们几人的音色都挺有辨识度的,但你却总能把平平无奇的part唱成killing part,所以你是导入的最佳人选。”

      “由你定调,程哥承接,彻哥小白和我交错来唱,再来一段你的高音直接引出高.潮部分,之后我和小白唱rap,然后二三段副歌中间的bridge你或程哥来。”

      “结构差不多就这样,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一切由你自己决定。”

      许南述想了想,觉得这个想法可行,可以按照这个结构来构思。

      “行,我按照这个思路试试。”

      陈北珩低头看到了他眼下的乌青,两人同床共枕,他知道许南述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的,吵得他也睡不好。

      他叹了口气:“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别着急,这个东西急不来的。”

      许南述把帽子摘下来盖住脸,推动着椅子来回转圈,难得的脑子放松,声音被捂在帽子里听起来闷闷的:“出道迫在眉睫,时间不等人,我也怕自己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

      “许南述,这可不像你。”陈北珩一把按住椅子,拿掉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笑着打趣他,“自信一点,我相信你可以。不止我,所有人都相信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说完也不等许南述回答,就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把他带着往外走。

      “走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

      许南述在制作室里磨了一个多月才作出了一版最满意的曲,又花了一个星期做了词,经过陆京平的同意后,余彻连夜把舞也编了出来。

      余彻编的舞难度很大,不仅考验体力还特别吃基础和技巧,花了两天时间把整个舞蹈都串了一遍,正打算抠细节的时候接到了陆京平安排的录音通知。

      录音棚是个有名的,约的时间是八点钟,离宿舍有点远,没有专车接送只能坐地铁,需要两个小时。许南述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前一天在公司训练到了凌晨,现在不到六点就起来了,眼睛都睁不开。

      陈北珩比他起的早点,洗完脸后清醒了点,头发被水打湿往下滴着水,正站在床边换衣服。许南述坐在床上醒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头发还翘起来了一绺。

      他就这么看着陈北珩脱掉睡衣露出挺拔的身段儿,在衣柜前思索了一会儿,挑了个卫衣套上,然后转过身和许南述对上了眼神。

      陈北珩把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拿了过来,拧开,递给许南述,一句话也没说。

      许南述没接,借着他的手直接咕咚咕咚往下灌,里面是蜂蜜水,还是温的,这是陈北珩前一天晚上给泡的。

      因为许南述是主唱,需要经常用嗓,听说喝蜂蜜水可以润嗓,而许南述又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嗓子,那就只能他来。

      这一泡就泡了七年,每天早上和睡前许南述都会喝上一杯温蜂蜜水。

      录制前十分钟,陈北珩给了许南述一颗润喉糖,大概是这些润喉效果的作用,许南述录制的非常顺利,没用太久便结束了自己的部分。

      其他人在录音前许南述指导了好几天,录音也还算顺利。在棚里磨了半天的时间,完事后就马不停蹄回去训练了。

      经过三个多月的打磨,他们这个团已经逐渐成型了,音也录完了,舞也学完了,就差最后的训练他们就可以出道了。

      晚上九点钟从公司出来,初夏清凉的晚风一吹,让人很是舒服,忍不住流连忘返。他们刚出完一身汗,余彻忍不住提醒道:“把外套拉链都拉上,小心感冒。”

      程措拉上了连帽衫的拉链,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晚风,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几个月太忙了,我都没注意现在已经是夏天了。”

      俞译白提醒:“是初夏。”

      程措反驳:“初夏也是夏!”

      陈北珩不想听他们的拌嘴,催促道:“管他什么夏,我只知道我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

      许南述最近食物非常振,特别想吃点辣的,于是他提议道:“今天我们去吃火锅吧,反正也录完音了,放纵一把。”

      “行啊,刚才训练平板支撑最先趴下的请客。”余彻说。

      程措当即就不满意了:“余彻你针对我!”

      许南述来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有点欠揍地说:“哥,让你破费了,弟弟一定不会客气的。”

      其他人也都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他的慷慨,随后聚在一起讨论一会儿该点什么,只剩下程措待在原地。

      别人不知道,但他最清楚这哥几个有多能吃,程措无声哭泣。

      苍天啊!他的钱包遭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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