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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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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直到身上渐渐变凉,柏舒才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把外套忘在了电影院,钱包什么的全在衣服口袋里,真真让人无措啊。
而柏舒是绝对不愿意回去拿的,意气用事的结果就是开始了步行的归途。
也信好,温度比前几天高了些,走走路也就热起来了,再加上沿途进了几家商店,吹足了暖气,柏舒也就脚踏实地的挪回了白沭的店门。
在店里转了一圈没见着白沭,找个熟识的服务生问了一下知道,白沭有事出去了,而笉忍还没有被那个人送回来。
偶尔的,柏舒算是突然清闲下来,左摇右摆了一圈发现没什么能帮忙的,于是厚着脸皮又问服务生讨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地方,一边享受难得悠闲时光,一边等着带走自己悠闲时光的人。
直到把手边的杂志来来回回翻了两遍,柏舒的眼皮开始露出打架的端倪时,耳边的玻璃窗被人用指节叩响了。
柏舒回过头,天色暗了,和着起了雾的玻璃,她一时没看清。
凉路抱着睡着了的笉忍站在外面,手里还提着自己的外套,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
“给你。”说着,凉路将手里的人塞进刚走出来的柏舒怀里,然后又把外套递给她。
柏舒腾了半天手,愣是没空出来,又怕弄醒笉忍,回了句“你等我一下。”一路小跑进了店里,须臾又小跑了出来,喘着气在凉路面前站定。
凉路再次把外套递给柏舒,然后转身就要走,柏舒一急,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一边还因为冷忙着把衣服穿上,越急手上的动作就越做不来,最后她把凉路死命往自己这里拉了一把。
“你给我等一下!”这么吼着,却连耳朵都开始泛红,迅速穿上衣服。
连带着空气也静止了一会儿,柏舒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似乎确实是用了极为不好的口气,任谁都看的出来的张牙舞爪。
“额,”自然而然的退后一步,柏舒抬起脸看凉路,“我就说一句话。”
她把眼睛睁得大些,怕漏看了什么细微的东西,记忆最初的时候,凉路的脸是骄傲而嚣张的,无论何种表情,都是一眼就能让人望见的明亮,只是现在被那些阴影包裹起来,变得看不清了。
凉路在看自己,柏舒却觉得他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抬起手,她捧住凉路的脸,都是冰凉的温度,没有任何感知的,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接触来连通什么都变得不那么现实,没有可能的。
意外的,凉路没有躲闪。
“无论认不认得路,你都要自己回来,凉路,这是我说给你听的。”
手有点颤抖,但她绝不承认这是胆怯。
“柏舒?”
两个字的时间,她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像是什么都没又发生过的。
白沭手里抱着一袋子从超市买的东西,手里还拿着刚刚挂掉的电话,“嗯?凉路你也在啊。”
被叫到的人朝白沭看了一眼,默默无语转身走掉。
没介意,白沭招呼柏舒帮忙拿了袋子,推着人进了店里。
里面零星的坐了两三个客人,在白沭抱笉忍上楼的那段时间,也结了账离开,于是,他早早的关了店门,和柏舒两个人到厨房里洗菜。
在这样的季节里是火锅,该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呐,白沭,你一点也不觉的奇怪么?”柏舒一边把要用的碗摆在一边,这样问着。
“什么?”就在刚才,白沭已经向柏舒明确表示了自己不会做菜的事实,所以他现在在厨房里,只是为了旁观。
“你刚刚明明看见了的。”凉路见了白沭,连个招呼都没打。
真的什么人都不记得的么?
“呵呵,如果你是指凉路的话,对我来说是没什么。”倒了杯开水捧着暖手,白沭看着那雾气,应着声想一些别的什么。
“怎么会?”惊讶于他的平静,柏舒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一边的人。
“嗯,确实,以前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白沭将握着杯子放在一侧的矮桌上,伸手在塑料袋里拿了个番茄在水池上冲了冲,“这次,也是一样的。”
他给柏舒解释,声音轻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LEN,就是你不当心喝了的那个,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对人来说什么都不是,稍微敏感些的只是肠道反应而已,就像你那种。而对于狐邑来讲,它就有着绝对的危险了,所以,对狐邑,它也是毒品的一种。”
“如果用来打比方的话,就像是彩票中奖一样,幸运的得到能力,不幸的受尽折磨然后死去,大部分的狐邑喝了它,享受的都是□□及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而明知如此还有人想要尝试,那就完全是源于侥幸的心理,适合者所获得的能力是他人所不及的,他们有极高的行动力和百分之两百的智慧,在任何一个领域他们都能够呼风唤雨,但这些,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精神或是□□,随机选取,任意改变。”
番茄被切成小块,白沭随手拈起一块塞进嘴里,回过身来看向柏舒。
“呐,就是这样。”
不知所措。
“可是他没喝。”凉路的那瓶,被柏舒搞砸了。
“那种东西,喝一次就够了。”他低下头认真的洗手,头发散下来在脸上投了一大片阴影,一种极为哀伤的色调。
“还有更有意思的,无论怎样,刚喝下去的半小时,是极为痛苦却也极度清醒的,像是一个改造的过程,那时若是有人下了什么暗示,要永远遵循也不是不可能。”
手在冰凉的水里冻得惨白,白沭的手像是要变的透明,擦干,好心的帮着把已经滚开的水关上,他往门口走了几步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柏舒,晚饭过后去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