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
新学期开始，初中部和二中一天开学。玄真真在楼下等楚沅，楚沅抬脚就走，却不想被玄真真叫住。
“等一等。”
楚沅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了，你肚子痛？”
玄真真摇头，靠近她耳边问： “你哥哥呢？”
楚沅看向五楼的窗子，“应该在吃饭吧，你要干什么？”
正说着，就见李渡从楼上下来，走出单元门。
玄真真手忙脚乱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到楚沅面前。
“快、帮我给你哥哥。快点、快点。”
楚沅像是明白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提着走到李渡跟前。
“玄真真给你的。”
李渡越过楚沅看向玄真真，见这个长得像兔子一样的小姑娘正露出两颗小虎牙，冲他乐。
“不需要，你还给她。”李渡口气很僵。
楚沅觉得比起玄真真，李渡更难搞定。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以后不给她讲题了怎么办？
磨蹭着又回到玄真真旁边，“他不要，你别费劲了。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换个好搞定的人不行吗？”
玄真真一把夺过纸袋，“你懂什么，我这是对哥哥的仰慕，不要玷污我的感情。”
楚沅像不认识她一般，看着玄真真跑到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的李渡面前。大方把纸袋交给他，“哥哥，你别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纯粹是欣赏你，真的。这里就是一件球衣，我是听楚沅说你经常踢球，这件球衣我也没有花钱买，是我爸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我也不看球，留着也没用，就送给你吧。”
李渡正要拒绝，玄真真又说道：“我是因为你是楚沅的哥哥才送你的。楚沅知道我的习惯，每次开学我都会给她带礼物，她也有，不是单给你自己。”
楚沅这时候追上来，走到李渡身边肯定的点头，“我作证，这是真的。” 她又朝纸袋里看了一眼，看看李渡，“反正也没花钱买，那哥你就收了吧。她又不是找你谈恋爱。”
李渡听完这话刚想开口教训她，就见楚沅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看他，手上还做祈祷状。
他眉头一皱，从玄真真手里接过：“谢谢，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好吖！”
两个少女举手欢呼，转头就挽手朝学校跑去。
李渡跟在她俩后面，见两个人安全进了学校，才加快脚步。
新学期第一天，王霞准备第一次月考后再换座位。
李渡的同桌成田，假期和家人去了趟俄罗斯。买了不少俄罗斯巧克力糖回来，分给四周的同学。
李渡刚坐下，就看见桌上铺了一堆糖。
成田： “随便吃、吃没了再找哥们儿要。”
李渡笑道： “去了一趟，搞上外贸了。”
几个男生说笑着，胡辛楠从背后轻轻拍了下李渡。
李渡没察觉到，胡辛楠开口叫他， “李渡。”
这才停了话头，周围人都看向她。胡欣楠从书包里取出三只杯子。
分别递给李渡、成田和韩俊。这是她回老家江西过年，特意去景德镇带回来的。
韩俊和成田急性子，把外包装拆了，俩人还碰下杯看看掉不掉渣。李渡只是简单道谢，就收到带来的纸袋里。
胡辛楠看他收起来，小声一句不客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两节课上完，中间操时间到了，班级学生吵吵闹闹向外溜。
成田要从李渡座位上迈过去，不小心碰到了他挂在凳子上的纸袋。
袋子倒在地上，里面的衣服掉出来。韩俊眼尖，食指一勾把衣服拎起来。
“Wow！” 韩俊大叫一声，惹得留在班级的男生全都围在韩俊周围。
“真是9号、千真万确。”
“大罗的签名？我亲爱的外星人的签名？”
男生们都沸腾了，韩俊从人群里把李渡捞出来，“什么情况，你怎么会有签名球衣？”
李渡也很惊讶，他也没想到玄真真的不花钱球衣竟然是签名球衣。
是不花钱，关键花钱也买不着啊！
成田搂着李渡，“你交代吧，这么长时间跟我们装穷，一出手你就点炮，不愧是你啊！足球小王子。”
李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从韩俊手里抢过来。
“轻点、你那手洗了吗，再给我弄脏了。”
韩俊激动的快要跪下了，“哥、不、王子、能不能借我瞻仰几天。”
成田不同意， “我也要，借他也得借我。”
王霞冲进班级，看着一帮人都没有去跑操，直接大喊：“都站着干什么呢，快去跑操，都几点了，开学第一天你们要造反啊！”
成田是体委没办法，先带着人出去。韩俊趁成田走了没人和他抢，直接把衣服塞进自己的书包，和李渡贱兮兮地说：“先借我两天、到时候还你，都是兄弟。”
他冲着李渡拍拍胸脯，是一定还你的意思。李渡懒得搭理他，出去跑操。
所有人都走尽了，只有一个人走到李渡的位置，把地下的纸袋拾起来。她左右晃晃袋子里的杯具，确定没有损坏，挂在了他凳子上。
晚间楚沅来李渡房间继续补课，李渡问她玄真真家里是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她爸爸经常全世界出差，每次都会给我带好多礼物。她这次还送了我一盒巧克力。”
李渡翻出纸袋里剩余的糖果，直接都抓了给楚沅。
楚沅不跟他客气， “哥哥你怎么还吃上糖了？”
“同学送的，边吃边学。”
楚沅瞟见李渡袋子里的纸盒，指着它问李渡是什么？
李渡直接拆开， “一个杯子。”
楚沅拿起来看，她觉得这杯子好精致，“也是同学送的吗？应该是女同学吧。”
李渡嗯了一声。楚沅：“真好看，比我的杯子好看多了。”
男生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他虽觉得这杯子好看，但是太好看了，以至于他不会用。太小姑娘了。
他推到楚沅面前， “你喜欢你拿走吧！”
楚沅转头蹙眉看他，“不合适吧。”
李渡郑重其事看着她，没想到她还挺有原则。他说好。就把杯子装起来，让杨可欣放到厨房壁橱里。
第二天上学，李渡找韩俊要球衣。韩俊不乐意，平时挺大方一人，借两天还不愿意。
韩俊于是再三发誓，绝对是借，但这一借就没完了。全班男生一人借了几天，再回到李渡手里时候，这个学期都快结束了。
楚沅新学期的第一次模拟考，成绩还不错，尤其是作文，差三分满分。
被语文老师拿去给全学年展览，楚沅知道这个成绩杨可欣功不可没。杨可欣早些年就在初中当老师，后来李渡爸爸经常去各地出差，她这工作太稳定不方便调动，就去出版社做编辑。这些个作文题目，在杨可欣看来都是小儿科。
女孩子的文科成绩提起来很多时候就是比男生要快，楚沅有了语文成绩的加成，总分提了不少。
再开家长会时，蒋晓芸扬眉吐气了一把。班主任特别点名，楚沅如果能够保持住，冲一冲二中不是梦想。
蒋晓芸回家特意买了熟食给李渡一家送去，杨可欣了解中考的内容本质上不是考验智力，而是努力。
高考就不行了，努力可以考一个不错的学校，但没有智力加成，上限就不会太高。
李渡也罕见鼓励楚沅，再模拟三次，就要中考了。适时地鼓励会让人提起上进心，当前的楚沅更需要人的鼓励。
楚沅经过这一次学得更认真，只是四月份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疫情。
春天不止是骚动的季节，也是传染病发的季节。
非典的流行，惹得全国上下人心慌慌。虽然没有传到陵州，但学校都做好了准备，每天上学测温、放学测温。
本该是冲刺补身体的时候，蒋晓芸却不敢给楚沅吃禽类，连猪肉都不敢多做。蒋晓芸托他爸去弄些新鲜的鱼类，把李渡那份她也带出来。
因为非典，各大补习班都停课，晚自习也停了。但这倒是便宜了楚沅，别人没得学时候，她却有个专属家教，每天定时给她补课。
转眼到五月份，刨除周末，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楚沅肉眼可见紧张了起来，这份紧张还体现在她每天放学量体温时候就会升到37.8度上下浮动。
班主任刚开始如临大敌，过后几日发现小姑娘就是紧张，但也不敢怠慢。每次都要等到楚沅体温降下来，才敢让她回家。
这事被玄真真笑话了她好久。就连李渡都听说了。李渡找了个休息天，下午楚沅做完题，李渡也没给她讲，直接把游戏机安上，递给她一只手柄。
楚沅第一次被李渡邀请玩游戏，她也不太会玩游戏。偶尔杨可欣上午教她作文时候，她会看见李渡在房里打游戏。
李渡给她讲解游戏规则，楚沅开始找不到状态。但李渡在游戏上比教她学习有耐心多了，一点点指导她。
楚沅觉得要是能每天和他打游戏，那倒很快乐。
李渡看破她心思，“你最近表现不错，才奖励你玩一局，不要想着每天都能玩。”
被点破的楚沅也不生气，心想能玩一局是一局，管他呢！
李渡边打边说，“学习跟打游戏也没什么区别，不都是打一关过一关的事吗？你不要老想着这一局要赢、这一次考试你要考多少名。你只要记得每一局你的小人都能稳稳落在地上，你做的每一道题都可以做对。时间到了，你自然就赢了。”
楚沅似懂非懂，眼睛盯着屏幕，李渡继续道：“所以不用紧张，把目标分开，一步一步去走，一步一步去完成，你会发现轻松很多。”
“我赢了！” 楚沅双臂高举，“还行吧，我第一次玩。”
李渡笑笑，也不知道刚才说的她听没听进去，不管怎样，能赢也是好事。
他轻松道： “回家吃饭吧，作业按时写完。”
楚沅本想说再玩一局，但听见蒋晓芸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慌张间把手柄交给李渡，小跑出去。
李渡摸着楚沅递过来的手柄，还留着她的温度。换了人机对战模式，选了楚沅的手柄继续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