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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馒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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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何婶和九娘还想着跟言娘学一学怎么做下水，但看到她把那快要贵上天的香料扔到了锅里时，二人是啥都不想了。
特别是听说言娘手里那一小碗香料就花了六百文钱，这么天价的东西放进去，要是不好吃可就怪了。
卤下水刚刚煮上，还没什么味道。林思言接下来制作的肉酱倒刚一开始就诱得三人直流口水。
几勺热油下锅，倒入焯过水的香菇丁，煸炒变色取出，油锅葱姜蒜爆香，下入肉末。一时间整个厨房焦香肉味弥漫开来。
肉末变色倒入酱油、豆酱、盐糖、茱萸翻炒调味，带着丝丝的浓香辣意，就连林思言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来个炊饼干顿饭。
满满当当的香菇肉酱，炒制后也装了两大坛子。剩下的底子四人没有浪费，就着庵堂换来的炊饼吃了。
何婶那厮脸皮不似小姑娘薄，最后还拿馒头皮把锅边都擦了一遍。
“言娘好手艺啊，就这个肉酱，两勺子能就好几个炊饼呢。”
舔完了锅底，刷洗干净其他工具，林思言炖了一个半时辰的卤味也快要好了。
将卤味转移到坛子里，每人分了一小块猪心，眼睛都有些发亮了。
收拾她们用过的厨具离开，庵堂的厨房师傅们也要到时间准备晚膳了。
林思言几个人乐呵呵的将坛子搬回去放好，那厢进入厨房的师傅们却要被弥漫的香味勾引到想哭。
庵堂晚膳都是些杂粮粥水之类的，这么香气四溢哪里还吞的下粥水。怕是那些庵客们也都不一定买账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背地里开小灶呢。
接下来两天，林思言她们都在借用厨房灶台余温制备蔬菜干，从近十几斤的蔬菜到最后烘干晾干到几斤，就是何婶这般自诩生活经验丰富的人都赞叹还有这种蔬菜储备法。
出发那天，包大人那边安排的车是最后来接她们的，那些捕头们看这些女娘们抱着七八个坛子等行李，上车还嫌弃女娘们就是娇气。
“这些女娘们一看就是娇气，带这带那的，大人还能短了她们吃喝不成。”
公孙策听着马车外的言语，顺了几下胡子，对着闭目养神的包拯说道：“大人，看来这其中有哪位很有意思。”
包拯抬头看了一眼兴味十足的自家师爷，并不打算回话。这师爷啊哪里都好，尤为聪明，到老狐狸的地步，引起他的兴趣并不算好事，只要不闹大不涉及到他身上他着实不太想管。
公孙策不用看就知道包拯是什么意思，也并不介意，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展昭口中的那个相助的‘言娘’。
正好听说这女娘也是到东京去的，一路上可以好好观察一番。
这边，上了车的林思言把自己的几个箱子堆在中间，身侧摸出一个小包袱，展开后是几个菜馒头。
那是林思言提前一个时辰起来准备的早餐，从水井里提出冷发酵了一夜的面团，馅料做了两种，一种是在庵堂附近摘的野菜，一种是用醋点的豆腐。
野菜切碎混合少量肉糜，既有蔬菜的清香又揉合了肉的醇味，这种一年可能只有一个月的美味错过就可惜了。
野菜不算多，林思言也怕吃不饱，昨天特意点了豆花，压了一晚上豆腐，虽然只有葱花和茱萸搭配调制，但却香嫩多汁，不输肉包。
解开包袱，温热的包子勾起了女娘们的食欲，这几天的酱料滋味让女娘们对每顿吃什么都充满了期待。
乐娘还比较矜持，将菜馒头撕开一半慢慢咀嚼，何婶九娘就顾不上那么些了，吃起来有些狼吞虎咽，幸得已经不是刚出锅，不然怕是要烫坏舌头。
哪怕是素包子，哪怕他们都已经吃过了早食，但随便应付一下的米汤索饼滋味到底是一般，只有微微的香味也引得周围的一行儿郎喉咙不断滚动。
林思言挑出了每样6个菜馒头放进包袱里，站起来望了一下，发现展昭离她们不是很远。
“展大人！展大人！可方便离我们近些。”
林思言这般叫喊不只引起了展昭的关注，娘子们和衙役们都向她看去，一时间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展昭以为言娘是有什么需要，驾马过来：“林家娘子可是有什么困难？”
林思言提着包袱的右手往外伸了伸，摇摇头笑道：“并无，只是感谢几位大人帮助，奴们特意做了些馒头为大人充饥。请务必不要客气！”
女娘们点点头，确实该送些给大人们，包大人他们这般为民考虑的好官是她们的福气。
展昭对于这种情况也不算少见，更甚者每次包大人去外地断案后那些百姓送一大堆果蔬鸡鸭肉的。
一般情况下包大人推辞不了就收几个蔬菜，也算安了那些百姓的心。
像林娘子的这个感谢礼这般适度的不多，几个馒头算不上多贵，却也心意慢慢，代表了那些女娘们的感激。
甚至有几个女娘们因为早上官兵而有些慌乱的心也都平静了下来。
“那展某就不客气了，多谢林娘子。”
展昭接过包袱，径直往大人的车驶去，递出的手从鼻下划过又收了回来，从里面拿出来两个后再次递出。
“大人，这是林娘子她们准备的谢礼。”
公孙策一只手掀开了车内的门帘，另一只手向前接过了包袱。
狭小的空间内更凸显出了野草的清香，掐开一半，还带着点点的汤汁，轻咬一口，野菜的清香与猪肉猪油的醇厚完美结合，勾的包大人想起了儿时母亲做的野菜饼似乎也是这般美味。
小小一个菜包子下去是完全不够一个中年男人吃的，更何况勾起了食欲哪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
剩下的馒头也打算撕开看看，谁成想这豆腐馅滑嫩，才撕出一个小口就由馅料迫不及待露出来。顾不得继续回味野菜的滋味，二人噗嗤一大口要下去。
参杂了茱萸的豆腐馅并非麻婆豆腐那般的麻辣，而是带着豆香鲜辣，更加刺激食欲。
作者有话要说： 宋代前期及宋代之前称呼包子为馒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