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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杨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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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田宽组织的游戏开始了。
几十个人坐在负一的大厅,这里像个较大的会议室,田宽坐主位,其余人围着桌子坐。
“欢迎各位相聚在田园大厦,其实不太需要自我介绍,不过还是要说一下,本人姓田名宽,这场游戏的发起人,”田宽起身向众微笑道:“请各位各自自我介绍一番,大家好细致的了解一下。”
没人起头,田宽很是尴尬只能微笑的轻点旁边人的肩膀。
时家驹被点的心烦,于是起身说:“时家驹,时家放火犯。”
“我叫刘相,”刘相起身后浑身在颤抖:“我…无业游民,”他快速的说完坐下。
“刘相我认识,我公司的员工,只不过不干了,”田宽一旁补充道。
“魏洋,三点儿加一个羊的洋,我也是田总的员工,现在也是,”魏洋很自然的说。
“魏洋我们公司的小实习生,马上就能转正了,”田宽美滋滋的说。
“我叫耿榆,跑龙套的,”耿榆又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肖臻,曾经一线演员后来被公司强行压榨,”肖臻带有仇恨的说:“我只想拿到钱和公司解约。”
“肖臻,曾记的名人,被公司埋没了才华,可惜可惜,”田宽深感痛惜。
“林宇翔,公司破产了走头无路来碰运气”林宇翔说。
“杨新,一个学生,”杨新带了个眼镜,显得很单纯。
“我是恒望,被卖到这里的没什么想参与游戏的感觉,”恒望做出习以为常的感觉。
“恒望,是最早来到田园大厦的人,都照顾一下啊,”田宽笑的令时家驹犯恶心。
“好了,都介绍完,那我要开始介绍游戏了,”田宽身后的白板支起,上面显示着田园大厦所有层的监控。
时家驹看了一眼负十八的监控没有指向门,而是一个墙角,其余的监控都如他猜的一样,有死角。
“游戏名字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叫捉迷藏,”田宽的笑开始变得诡异。
没错,猜的一样,就是捉迷藏。
“你们可以在大厦内随意躲藏,监控将会关闭十分钟,十分钟后游戏开始,监控会全部打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田宽激动的一拍桌子:“被找到的人淘汰,最后一个人将会取得最终胜利。”
“奖金多少?”时家驹问。
“十亿元,”田宽两根食指交叉在一起:“不用再强调规则了吧.”
气氛开始不对劲儿了,像是有几十匹饿狼正盯着田宽这块肥肉。
田宽放下双手,手搭在总监控的线上说:“游戏开始,”监控黑屏了几十个人同时离开椅子向电梯奔去,挤不进去的走安全通道。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们几人还在负一的大厅内,虽然没什么监控死角,但还是有地方躲的,林宇翔就在附近,他们分散的躲藏,藏在最靠近电梯的位置,这样他就能最先知道田宽的动向。
时家驹安排好他们后自己走楼梯到了负十八,缩在一旁的角落,那也是个死角。
如果田宽过来的话,他正好能一针扎晕了田宽。
“游戏开始,”田宽的声音从广播中响起。
田宽重新插上监控,有两人还没躲好,正藏在负二,他们在打架,像是没听到广播一样。
田宽笑了,他转身走向电梯,电梯停留在负十一,他需要等一会儿。
等电梯上来,他走了上去,电梯门缓缓关上。
魏洋见田宽进了电梯就要爬出去,林宇翔拦住了他。
没想到田宽没有按负二的扭,而是直接打开电梯门,他走出来左右都看一看,发现没有人后,他又回去了。
电梯向下去,林宇翔才带着一众人去时家驹之前和他们说过的位置。
“负一的大厅,有个会议室,特别大的那一间,桌子底下是个空间,等田宽走后你们就进去,”这是时家驹前几天前和林宇翔说的。
他们快速的跑回原来的房间,按开桌底的暗门,一个接一个的下去,在暗门刚关上的瞬间,电梯响了。
田宽的声音响起:“小兔们挺贼的啊。”
他将监控连接到手机上,去了负六。
游泳池的死角位置确实是他自己设计的躲藏点,他一步步走到上面,在上面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刀捅死了他。
那个人可能到死都没想到自己拼死争的位置,竟是个引来杀身之祸的陷阱。
“砰!”尸体落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另一位好奇宝宝被田宽锁定。
好奇宝宝向游池边跑去,还没跳到池中,田宽一飞到刺入好奇宝宝的胸膛。
好奇宝宝落入池中,鲜血染红了游泳池。
“啊!”一声尖叫。
田宽向下一瞅,又有个人,他没坐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下去,田宽带了不只一把刀,他杀了这位尖叫者后将他放入电梯中。
他回到负六,将尸体都塞入电梯。
田宽按了负十八,电梯飞速下降,没一会儿便到了。
一开门,他走去打开了锁上的大门。
时家驹一针扎入田宽的颈侧,田宽瞪大了眼睛看向时家驹,不甘的昏了过去。
血腥味,时家驹回头看见三个尸体在电梯上,果然田宽会杀人。
他向后退去,推开刚被打开的大门。
寒气袭来,冻得他发抖。
时家驹向里走去,他感到不对,刚转身田宽的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安眠药对我没用,”田宽笑得疯颠。
时家驹放平呼吸,在冷藏室中他的汗珠正向下流。
“美人,我本来想留你到最后的,没…”田宽的话还没说完,时家驹就冲他的手臂又来了一针,不是安眠药,是麻药。
刀,田宽拿不住了,掉落在地上。
田宽的整个手臂都是麻的,他低骂一句。
时家驹冲田宽一笑又一针扎在他的颈侧:“田总好好的看着自己失败。”
田宽彻底倒了,但眼睛还是在转动的。
时家驹观察着冷藏屋,这里让他毛骨悚然,一个个人头在看着他。
有他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秋言在这儿,时家驹跑过去,看着头又看了看下面的标签,是秋言。
他的内心很复杂,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小声说:“哥。”
他还看见了吴广敖,看来这些人全部都是田宽杀的。
时家驹向深处探去,果然全是空管子。
每个空罐子都有标签,像他面前的标签上写着:吴子皓。
“吴子皓”的左边是“时家驹”,时家驹笑了笑:“你还知道把我们放在一起呢。”
田宽当然不能回答他。
他看了一圈,想起来一个名字:杨新。
这里没有杨新。
杨新?杨新?新?薪?
时家薪。
杨新是时家薪?
时家驹不敢多想,他找到倒地的田宽,将他身上的手机拿走。
用田宽的指纹开锁,打开了信息,输入一条熟悉到不能熟悉的电话号码。
他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
时家驹:哥哥,我是时家驹,我在田园大厦的负层。
信息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时家驹马上接了起来。
“时家驹,”吴子皓的声音在时家驹的耳边响起,时家驹听出来吴子皓是压着怒气的。
“是我,”时家驹忍住想要的冲动。
“先说你现在的情况,”吴子皓很着急,但他不能乱。
“我在田园大厦,”时家驹稳住状态说:“田宽在田园大厦做了负层,下去需要通行卡,还有你们并案的碎尸案凶手就是田宽,负十八层有人头,特别多,秋言的和吴广敖的都在这里。”
“我们马上就到,别担心,”吴子皓的声音让时家驹很安心。
电话挂了,时家驹摘法了田宽的通行卡,并将晕倒的田宽拖出冷藏室。
田宽还不能死。
凭借记忆摸出门的大概位置,手指在墙上摩擦。
电梯门开了。
时家驹进去,将通行卡放到磁铁处,电梯门关闭。
他回到了一层,外面的天还很暗,可能还是晚上。
一道熟悉的目光注视着他。
“杨新,”时家驹肯定的说。
“你知道是我?”杨新从墙后出来。
“当然的了,”时家驹弹掉杨新的眼镜:“我还知道你是另一个人,是吧时家薪。”
“别叫的这么生疏啊五弟,”杨新……不,是时家薪弯了一边的嘴角,和刚才的单纯大学生完全不一样。
“时家源和时钟晔都是你杀的吧,”时家驹说:“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怎么就认定是我杀的?”时家薪靠墙说:“万一是田宽呢?”
“田宽杀了男人是会将他的头砍下来保存的,”时家驹用手在脖子上一抹。
“骗谁呢……”时家薪的笑容僵硬了。
“负十八冷藏室内有很多头,”时家驹说:“也有时家薪,也就是你,我那时才想起来,空管子少了一个人的名字。”
“啊,少了杨新,”时家薪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才会想到杨新可能和时家薪是同一个人。”
“是,”时家驹扒拉凌乱的头发:“你用我没见过你的这一点骗过了我,但是改名字还是不要留一个和自己原名有关联的比较好。”
时家薪又沉默了。
“你想要遗产?”时家驹似是猜到了什么。
“遗产要得到父亲留下的百分之二十就必须,”时家薪摆出手枪的姿势朝时家驹的眉心开了一枪:“杀了你们所有人。”
“我早和时家没关系了,或者说根本没有过,”时家驹说:“我被时钟晔买给了田宽后来跑了,自此后我就回过一次时家,还把它给烧了,那一场大火一烧,什么都不剩了。”
“可遗产上有你的名字,”时家薪说:“有就要除掉。”
“你不一定能回到时家了,”时家驹在对面楼顶上瞄到了一个人。
“怎么不一定,是你不一定能活着了,”时家薪说:“在你死前给你看个东西啊,关于时钟晔的。”
“那好吧,”时家驹向后退,在鱼池边找了地儿坐下。
时家薪坐在了他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