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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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隔壁町的那个。”
清晨，穿着校服的女孩跟朋友聊起昨天的新闻：“一座商业街的写字楼，晚上加班的所有人都缺氧昏迷了。据说现在都还在医院里没醒过来。”
同伴侧过脑袋看了一眼，立刻惊讶地捂住嘴：“诶？那不是我们常去逛的那条街吗，好吓人。”
“是啊。新闻上说是地下管道的瓦斯漏气。这个月有好几起同样的事情了。”女孩忧心忡忡，“现在我和妈妈每天出门都会检查一遍煤气开关才放心。是管道老化了吗？”
黑暗的社会新闻让人忍不住想叹气，但再怎么说也不是还未步入社会的女高中生该发愁的问题。
姑且将瓦斯泄漏事件事抛之脑后，女孩翻开手机，语气突然兴奋起来，“说起来，你知道那个吧！头版的那个！”
她的同伴立刻会意，同样激动：“当然啦！我正要和你说呢，我们也去参观吧！”
全日本的社交网络都在讨论这件事——某位来自欧洲的神秘富翁，决定在米花市的东都美术馆公开自己的收藏。据业内人士估计，展品价值超过千亿。这还是只是参考了一些拍卖行的成交价，剩下的都是有市无价的孤品。
关注藏品本身的人或许没那么多，但如果加上风头正盛的「怪盗基德」几个字，事情就变得喜闻乐见起来了。
尤其是媒体不遗余力地造势，宣称这位收藏者有意展出自己最珍稀的藏品——传闻中盛装过圣者之血的杯子。
据说喝下其盛过的水便能返老还童、死而复生并获得永生。在欧洲，大约有200个古酒杯被认为可能是传说中的圣杯，比较著名的几个都被收藏在大博物馆里，这还是第一次有被冠以「San-greal」之名的藏品来到日本进行展出。
华丽而高调，万众瞩目。
「诸君，这必将是绝不辜负观众期待的一场演出！」
同一天，月光下的魔术师自信满满地寄出了他的预告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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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古田高中，临时改造的社团教室。
黑羽快斗摸着自己天然炸的卷毛，受不了似的长长吸了口凉气，“还真让你搞起来了啊青子……”
他乖乖举手，“部长，我要退社。”
“想得美，给我老实坐下！”
青子卷起纸筒对着他的脑袋一暴栗。
解决完废话的幼驯染，她站在桌前，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么，「怪盗基德anti会」第一次活动就此展开！首先感谢各位的到来！啊，白马同学今天请假了，没能全员出席稍微有点可惜……”
黑羽快斗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睁着一双死鱼眼，看向坐在他身旁优雅品茶的小泉红子：“你怎么会同意这么无聊的活动啊？而且——”
他悄悄觑了一眼坐在对面、认真地翻看着青子准备的资料的紫发少女，“还把一年级的学生都拐了进来，高中生加入这种奇怪的社团也太凄惨了吧？”
“毕竟被中森同学诚意十足地拜托了，你有意见吗？”红子放下茶杯，同样斜着眼睛看他，“至于樱……嘛，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黑羽快斗撇嘴，“是是，就当我不存在吧。”
干脆改名叫女子会得了。
临时组建的社团里，快斗不情不愿，红子来凑人头，青子和白马倒是一心一意想抓住怪盗基德，可惜后者不在，只有青子燃烧着熊熊壮志。
樱的话……
她竟然真的很认真地在听讲。
能明显看出来此前是个从未了解过相关知识的新手，也能看出来她闷头不语的时候都在暗暗较劲。一边听青子的怪盗基德小讲堂一边做笔记，时不时还会举一反三地提出疑惑和见解，搞得青子老师热泪盈眶，直呼相见恨晚。
黑羽快斗托腮，无聊地转着笔。
「“你问我怎么认识的小樱？”
前几天，被他这么一问，青子露出回忆的表情，“说起来，还是因为红子同学呢。”
“有一次去找红子的时候，正巧撞到她们两个在外面的走廊说话，上去打了个招呼，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了。“
“我也吓了一跳，明明红子和樱都是那种生人勿近的美女，没想到这两个人不但认识，关系还很好。真好啊，我也想要小樱这样的学妹……”」
嗯，黑羽快斗暗自点头，竟然能跟红子搞好关系，那么间桐樱的危险程度也提升了。
小泉红子是个魔女，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跟黑羽快斗这个使用道具表演魔术的魔术师不同，是那种骑着扫帚飞上天、画个圈圈诅咒你的魔法使。
他正苦思冥想自己是怎么跟魔法这种黑恶势力打上交道的时候——另一边的一对一补习也结束了。
“小樱听说东都博物馆的展览了吗？据说要展出非常多而且非常贵的宝贝，怪盗基德也发了预告函。”青子整理卷宗，好奇问，“小樱想去吗？”
“展览……？我需要先问一下家里人。”
紫发少女流露出犹豫的神色，眉眼很快又舒展开，“不出意外的话，是没问题的。”
“小樱的家教真严格啊。”青子感慨，“能去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
樱笑了一下，也帮忙收拾起笔记。她的视线在卷宗上停顿，“有件事情忘记问了——中森学姐，为什么这么想抓到怪盗基德呢？”声音一贯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诶?”青子一愣。
她认真地思考，同样坚定地回道：“基德说的再好听也就是个嚣张的小偷，违法就要得到制裁才行，不然的话不就乱套了吗。”
“而且，警察才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吧！”
但是每次都被基德耍得气急败坏的警察也是真的很笨啊。
黑羽快斗老气横秋地叹气，这种笨蛋警察还是赶紧被淘汰掉吧。
“正义、吗……”
嗯？
有些陌生的低低呢喃传入耳中，黑羽快斗眨了眨眼，有些诧异地向少女投去目光。
后者的长发因长时间的低头滑落下来几缕，少女伸手将鬓发拢到耳后，指尖无意识地在红色缎带的一角来回捻着。
樱露出了另一种安心的笑容：“我会去的，前辈。”
……啊。
这下快斗以一己之力孤立在场所有人。
“那么这次的活动就算结束了吧，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小泉红子起身，“加油，几位。”
红子走出教室，临出门又想起什么，又退回来，朝后辈的方向勾唇，“樱，放学后来帮我个忙可以吗？”
比他们低了一年级的少女乖巧点头说没问题。
“谢谢。到时候我会去你的教室找你的。”
红子朝几人摆摆手，率先走出了教室。
……
[真是贴心听话的后辈，我都有点想把那孩子抢过来了。]
以上，对某个傲慢又嘴硬的女人点击发送。
小泉红子，生于巫术世家，赤魔法的正统继承人，擅长占卜、炼制符咒和魔药。出于某种原因，她现在宁愿被叫「魔女」也不愿意被称呼为「魔法使」。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魔女独孤求败了，结果在她十六岁生日那一天，老管家战战兢兢地告诉了红子两个消息：
好消息，她有非——常多听都没听过的魔术前辈同辈后辈，探索神秘的道路再也不孤独了耶！
坏消息，这些前辈同辈后辈都是一帮泯灭人性的怪胎，她必须要隐藏自己的力量以免被追杀。
红子一口牙气得咯咯响，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她也不想跟那群老家伙打交道。
不过就算不愿意，神秘也总会互相吸引。迄今为止，她也算见识过了那些自视甚高的魔术师的手段，每次都恶心得吃不下饭。
在她遇见过的所有魔法使中，远坂是个跟他们不太一样的家伙。
远坂家的灵地范围就在这座城市，在红子业务还不熟练的时候，有几次差点在大庭广众下使用了魔术。那时候她老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有好几次都差点想掏出魔镜问问是不是被怨灵缠上撞邪了。
真相也差不多，怨灵真的存在，是名为远坂凛的穷鬼怨灵。
在神秘日渐稀薄的现代，灵地资源是跟货真价实的货币挂钩的。在陌生魔术师的领地上留下魔力印记，不亚于当着警察的面敲诈保护费。
挡人钱财如杀人全家，尤其对远坂这种过着拮据生活的大小姐。导致她们第一次见面就隔着人群锁定了彼此，背地里都没少下诅咒。
虽然红子就自己不成熟的行为送了赔礼，但梁子易结不易解。她们俩性格相似，注定不可能惺惺相惜，只有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让对方跪下服输。
一开始是比拼魔术，然而魔法领域之广阔深邃五花八门，她们的家族传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较量起来也没意义，遂罢。
再然后是体术，被红子坚决否决——哪有魔术师互拼拳头的啊！粗鲁！暴力！驳回！
被远坂毫不留情地奚落了一番，遂罢。
目前，在狂轰滥炸的社交网络时代，远坂至今没学会发line，红子险胜一局，得意洋洋中。
红子本来对目前时不时打上几架的悠闲生活很满意，直到上周，她在江古田高中发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终于理解了当初远坂的怒火。
江古田的印记不像是故意留下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渐渐消失。那感觉就像是看见有人把嚼烂的口香糖吐到了马路上，虽然放着不管也没什么事，但一旦注意到就完了，心里膈应得不行。
红子忍着怒火和不适，花费了几天时间把道具运到学校里，打算今晚把魔力痕迹都给清除干净。
樱是她看好的苗子。同出身于魔术世家，那女孩的气息却更像普通人，温吞但包容力很强，面对她时并不会生出敌意。
虽说有的魔术师之间忌讳往来，但她跟那群人又不是一伙的，红子才不在乎他们有什么狗屁规则。
……
“这样就可以了吗，前辈？”
少女擦了擦额角，长舒一口气。
月光高悬，在黑暗寂静的校舍走廊铲完最后一块赖皮膏药，红子起身时仿佛听见了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扶着腰，僵硬缓慢地站直，一字一顿咬牙说：“啊，结束了。让我找到是谁干的绝对杀了他。”
现在得有晚上十一点了吧，红子叹了口气，“抱歉，一不留神留你到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樱的额角也冒出了细细的汗，她笑着说了声不用。
“刚才给家里的人发了简讯，一会儿就会来接我的。”
“是吗，那我陪你等吧。”
两人结伴走出校舍，闲聊起了过去的事情。
“被不认识的高年级学姐一脸冷漠地叫到学校走廊，上来第一句话就问「你也是魔法使吧」，还以为被恶作剧了……”
“我才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呢。再说，樱不也是回答了「我不知道」，正常人才不会那么说。”
“诶？是吗？”
一阵风吹来，聊天的声音止住。
少女停住脚步。
她压住被吹乱的长发，屏息望向校舍之外。
“学姐，”樱犹豫地问道，“刚才，外面是不是有奇怪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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