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童年》梅心竹影

8、七

　　小蛇的眼睛里闪着绿光，Tom蓦然感到一种熟悉的亲切。如果说因为昨天他发现自己能同蛇说话而对蛇这种动物好感大增的话，那么今天这条小蛇明确地讲出它与Slytherin的关系就更让他由此着迷了。虽然他不知道Slytherin到底与自己有何联系，但他确定，这种联系至关重要。
　　Tom蹲得有点累了，干脆坐到地上，问：“Slytherin是什么人？”
　　他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只等待着回答。小蛇摇摇头：“我知道得不大清楚。不过在我们蛇的世界里，Slytherin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普遍认为，他是第一个能与我们对话的人类。之后也有人能与我们说话，但是据说沟通不像Slytherin那样无障碍。也许，”小蛇看了看Tom，“你是继Slytherin之后唯一一个能够清晰、流畅地说蛇语的人。”
　　Tom愣住了。他可以感到心脏狂跳起来。伟大的Slytherin之后的唯一，这个身份相当不同寻常，尽管他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来。
　　“啊啊啊啊——！”
　　Tom猛地站起来。他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到院墙下边。小蛇也不再出声。
　　“啊啊啊啊——！”Mrs. Cole的叫声更凄厉了，“快打！打七寸！你们这些白痴！”
　　随着她声音的渐近，Tom看到了一副毛骨悚然的画面。昨天遇见的那条大蛇——11英尺长，碗口粗——正急速游向院内，它的嘴里赫然含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只剩两条腿还在外面，而且正以相当快的速度向内消失。无怪Mrs. Cole惊慌失措地大声命令人打蛇。
　　蛇口里是满的，这使得它无法掉头去攻击那些打它的人；可是这么一条巨蛇，七寸位置太难掌握，而且又皮粗肉厚，打中了也不见得有效。人们不敢过分靠近。已经有人冲去拿刀了。
　　Tom吓得傻了。小蛇却失声尖叫起来：“爸爸！爸爸你在干什么！快离开这儿！”
　　别人虽然听不懂它的话，可那声音如此刺耳，以至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Mrs. Cole大吃一惊：“Tom Riddle！你不要命了吗！”她害怕Tom手指上的小蛇，不敢走近去拉他。
　　Tom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仍旧呆呆地站在那里。
　　正在此时，拿刀的人回来了。他们举起刀，拼命地往大蛇身上砍去。小蛇吓得直叫：“爸爸快走！”可是院子已经被堵上了，如果不攻击，根本不可能出得去。
　　刀砍在蛇身上，却滑到了一边，只在蛇皮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蛇一边努力吞着那个孩子，一边避让着刀砍。乱刀齐下，最后终于砍破了蛇皮，暗红的血流出来，很快沾染得人们身上到处是腥色。
　　“爸爸……”
　　“快！用力！对准一个点！” Mrs. Cole尖叫着，“Tom，站在那别动！”
　　当那孩子消失在蛇长满倒钩一样的利齿的口里时，蛇身也已遍布刀痕。血从各个地方喷溅出来。蛇已经无力去缠住人，也无力再咬谁了。
　　沉重的蛇身砸在地上，一双眼睛盯定了Tom：“Muggle们永远不懂得尊重那些显示出异能的人，但愿你……清除他们。”
　　Mrs. Cole小心翼翼地走近那爆发出最后一轮嘶嘶声之后就了无声息的蛇，轻轻用高跟鞋踢了踢它。没有反应。
　　“好了，它终于死了。Tom，立刻回房里去！” Mrs. Cole带领着一群人走了，无疑是去打电话寻找能帮忙清理现场的人。
　　“爸爸！”小蛇的惨呼惊醒了还没回过神的Tom。它已经迅速游下Tom的手指，到了大蛇的头边。Tom愣了一愣，也赶了过去。
　　“Nagini，”他们听见大蛇用最后的微弱力气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