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旧人之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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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5.虹村篇（一）.没有案件，没有死者，没有谜题的新一天。
“下午好啊，吉良学长……”
广濑康一眼神漂移，焦点反复地从面前移到走廊柱子后，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吉良吉影拎着包，先打断对方的话，“让我比喻一下，像整个人泛着粉红泡泡，对象是谁，山岸由花子？”
“不不不、诶！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啊。”
康一声音一下子变高，下意识地连连挥手，嘴里和以往一样吐出普通熟人的词时，忽地又明白过来，既然已经和由花子成为男女朋友，他用不着否认，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不必担心，不是所有人在传阅你八卦，只是jojo的态度给我这种感觉，”吉良用手卷了卷刘海，有意无意地挖苦了某个大聪明，“想必总会有人看不出来吧，看傻瓜跳舞的人也是傻瓜呢*（霓虹谚语）。”
“我就再问一下，所以你们俩现在在交往？”
“对，是昨天的事，”康一陷入对女友的回忆，“我和由花子同学去‘辛德瑞拉美容院’，找辻小姐要个说法，还正好遇到了仗助君呢，他说学长推荐他过来，然后、怎么形容呢，辻彩小姐不愧是一流美容师啊！甚至能把仗助君的耳朵给除旧换新，替身使用过程超恐怖，但最后看起来完全一模一样……诶等等，”
康一终于反应过来他一开始想说的话：“亿泰好像在跟着学长你，你们是在捉迷藏吗？”
他扭动脖子，目光重新望向教室拐角。
人群中不良少年的阔腿裤露出来一截，毫无跟踪技巧可言。
“而且，他干嘛那样做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吉良学长不耐烦地扶了扶眼镜腿。
“虹村亿泰今天一天都在我后面晃悠，我又没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家伙手上还拿着漫画书，结果看封面书都拿的是反的。”
“当面问问他怎么样？”康一提议道，“你们也没闹什么矛盾。”
“……有种要被问东问西的预感，”吉良皱起眉，“我讨厌麻烦，干脆把他晾在那里，单线程生物应该一会儿就会忙别的去了。”
“学长、亿泰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不是为了好玩啦。”
从回答里嗅出一点岸边露伴风格，俗称不做人风格，康一感到触发关键词，立刻苦口婆心地教育起对方人际交往来。
幸好，对方也不是完全放弃治疗。
“我又不是亿泰肚子里的蛔虫，就算想问问他干什么，跑太快也追不上，平常一起玩的时候可没发生过这种事……他往旁边一站那么显眼，对我来说也是蛮困扰的。”
“要是学长你去问会被躲开的话，那换我去问吧。”
想象出对方描述的场面，小俩年级的不良少年气势汹汹跟在人后面，和找茬没两样，不自觉地吓跑了一众高三学长学姐，康一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又认真地替人想起办法。
说干就干，他绕过拐角，站到用书页挡着脸的人前。
“亿泰你在这做什么呢？”
“哇啊！什么啊是康一你啊，俺……俺就是路过而已。”
突然被提问，亿泰才注意到有人绕到了自己面前，难道跟踪的事被发现啦？与其说他是紧张，不如说他毫无自己隐藏技巧很烂的意识，只结结巴巴、很不自然地找借口。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在吉良学长身后？”
“俺没一直跟着学长，”亿泰大声掩饰起来，男高中生们被说中了的反应格外统一，他慌忙越过拐角看看，确认目标没留意这边，“小声点、小声点啦，哎、怎么跟你解释呢。”
“俺有没有跟你说过，觉得吉良学长跟俺大哥很像来着？”
他看着对方点头，琢磨着如何表达。
“平常三个人行动，和仗助一起打游戏啦，没问题，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要单独跟他相处，俺就有点怵他，感觉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总在目光里批评我懒惰——俺可没说自己不尊敬他哦，”亿泰神经兮兮地转着脑袋，“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那种循规蹈矩、很无聊的家伙，后来倒还好，和他聊天挺有意思的。”（*主要是亿泰和仗助在夸夸其谈，吉良往往说得很少。）
这种车轱辘话绕了半天，他终于纠结地说出来意。
“是大哥说要请学长去家里，有一些事情要问问他，但是，”但是后面的话才是重点，“俺跟学长又没有仗助跟他那么熟、之前不是闹得有点凶……”
“什么呀，只是这种事情，”康一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呢，“学长没那么难搞啦，我觉得邀请他出门没什么难度……吧。”
他也意识到上一次几个人齐聚是啥时候，早得很，得从弓箭开始讲起。不过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有点好奇心在，遂决定好人做到底。
“形兆哥有事，莫非是关于替身使者的事情吗？”
“大概是？呃、俺脑子不好使，就也没问嘛。”
“亿泰你能不能靠谱点啊，”康一很无奈，“我想替你跟人提这事都不知道怎么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说俺家请学长去家里吃点好吃的，打打游戏什么的。”
“行，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那么，请问你什么时候计划去问他呢？”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亿泰顶着康一你没救了的眼神紧急为自己找补，“只是想先问问他有没有空。”
“虽然我很想说不去……真的是替身使者的事？”
“哇！”“诶！？”
走廊，楼梯，和教室，形成三角形这种构图。
吉良原本站在教室前面，亿泰躲在上下楼梯的地方，现在吉良对身旁的同学礼貌借道，绕了一圈下楼，又从高二那层爬上来，跑到这两人后面。
这两人还在盘算着怎么劝他接受，因为就连仗助一早也问过很多次，全被惨拒，太有边界感的人大概向来如此。
“我记得形兆君是和承太郎先生签过一份合同吧，”吉良吉影自顾自地插入到话题里，毕竟也和他本人有关，“‘即使关于DIO知道的东西没有父亲多，能够想起来的事也会尽量告知这边’，他是不是说过这种话？”
“差不多，哎，所以学长是答应了！？”
亿泰一拍脑袋，看起来为自己能回家交差松了口气。
如他所言，他并不是讨厌吉良，只是对过于结构以及确实为你好的妈……兄长系很苦手，因为形兆哥当爹又当妈地经常骂他嘛，嘴坏人不坏的。
“我今天就有空，也不必准备什么，亿泰你可以打个电话回家问问，”目测吉良学长看了一眼自己的时间安排表，仿佛随口补充道，“对了，康一，祝福你和由花子恋情顺利。”
唔，自己的恋情得到朋友支持和理解还是，非常让人开心的，对吧？
康一原以为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情，闻言不禁微笑起来，果然学长表面上不提，暗地里的思考是一点也没少呢。
……
吉良吉影往四处看看，电灯明亮，与初次到访的一片黑漆漆截然不同。
由于虹村形兆和空条承太郎签过协议的缘故，虹村家终于交得起电费了，还不到装饰的地步，但租来的破楼看得出被细心打扫过。
如果要评价，约莫有种一贫如洗的温馨感觉。
“吉良君……上次的事情抱歉了，非常感谢你能来我们家里做客。”
形兆本来站在玄关与人打招呼，在客人来之前，他又让极恶中队把家里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清扫了一遍，直到确认地上别说灰，连头发都没有才满意地收手，他就是这样一丝不苟的个性——以及替身的正确用法之当好吸尘器。
“哪里哪里，是我叨扰了，这是带过来的伴手礼，自家烤的饼干。”
上一次还打生打死呢，这会儿又你好我好大家好，霓虹人的社会文化可见一斑。
大两岁兄长系们的世俗寒暄，虹村亿泰哪里处理得来，他的脑子不允许自己进行沟沟壑壑的对话，于是弱小如鹌鹑般缩到一旁，不由得产生了既视感，好像俩家庭主妇在寒暄自家孩子怎么样，明明你们都是十八岁的高中生年纪啊！怎么跟我和仗助完全不一样……不行不行，大逆不道会被大哥真揍的。
“晚饭也是我和亿泰做的，手艺不精，请你多多海涵。”
也是，虹村家这个情况，兄弟俩也只能自己自足了吧。
吉良借着余光观察了一遍厨房，形兆做的饭不算美味，只能说吃不死人，他能做到最大限度的礼仪就是至少把米饭吃了……
虹村父亲也在饭桌上，朝他憨厚一笑。
气氛有一半是凝滞的，亿泰平时更活跃一点，今天也没怎么说话，大约等饭一吃完，形兆把父亲送到旁边的房间，让亿泰过去刷碗，他则单独与吉良在书房里。
“想必你也听过我的来意了。”
“是，”吉良在说话上比较谨慎，“具体要问我一些什么事呢？”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皇后’叫‘吉良’，‘主教’叫‘虹村’】，这句话。”
形兆说完问题之后立刻沉默下来，嘴巴紧闭。
或许是一丝不苟的个性、或者军队一样的替身带给他的影响吧，他眼神锐利地盯着对方，但这并不是审问，如果是确切的疑惑，他早该和空条承太郎先提起，因此面对吉良吉猫，他尽可能温和地说。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旧人之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