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吉良吉猫被人误解的一生（八） ...
-
Chapter.45.这诡异的友情修罗场气氛……？以及这才是终篇吧喂（幕间·上）
“学——欸、吉良学长怎么跟岸边露伴那家伙待在一起？”
远远地看见了熟悉的黑头发加眼镜，东方仗助提前举起手，正要叫着人名字打招呼，忽然停下动作睁大了眼睛，快速地眨了好几下，直到他们两人中的一个转过头，似乎要看过来了，出于本能仗助躲到了咖啡厅旁边拐角后，斜着身体张望过去，于内心疯狂刷屏。
吉良学长、前几天你才在我面前说了你不喜欢那家伙啊！你在做什么呀学长，我们不是讨厌岸边露伴统一战线的吗！
仗助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容不得朋友与他人交往，他当然也不会主动干涉别人的生活，像康一与露伴交情不错，他就熟知于心。
但假如说，假如说有一个和你关系很好的朋友，当面对你讨厌的人同仇敌忾（重读），结果转头就和对方约出门一起玩……
这些日子忙着抓替身老鼠没多留意，不过确实连着几天没看见人，莫非自己被孤立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式霸凌？仗助的小脑袋里闪过了某种阴谋论，可恶，隔得太远了听不清，得走近一点，距离得近到上次偷听康一和由花子对话，现在只能看见口型。
“……我………，…………露伴……”
咦咦咦，上次还是“岸边先生”“岸边露伴那家伙”，究竟发生了什么，学长你都跳过敬语喊对方名字？名字？露伴？？吉良学长连我都——啊对学长叫我jojo来着，那没事了。
“……为什么……”
在仗助使劲往前伸耳朵时，吉良喝了一口咖啡压压惊。
明明听力连人听不到的声域都一清二楚，他却连jojo路过此地都没有发觉，实在是漫画家太不按常理出牌，惹乱了他的思路，他咬着嘴唇，下意识地用余光看向手表。
“明天也这个点在咖啡厅见吧，”漫画家如此说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自己暴露了吗？一瞬间，吉良吉影脑子里闪过了点不理智的想法，很快又压下去，总疑天疑地的只会犯上疑心病，唯独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摸不准露伴的态度，那股怒火也了无痕迹，更别提他希冀看见的打死不相往来。
更奇怪的是漫画家还提前到场了，看样子正在写生。
“等很久了……？”
然后自己又说了一模一样的话，露伴把原稿放到桌上，情绪平稳地看了吉良一眼后说：
“马马虎虎。”
“所以呢？你又来麻烦我，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吗。”
厚脸皮的家伙实在难处理，虽然与其说“脸皮厚”或者“道德感低下”，不如说岸边露伴以执着的意志在灰色地带存活着。
骂对方也不起作用，他有生以来鲜少地感受到了棘手，而且漫画家请他喝咖啡的态度太自然了，吉良回家才意识到不对劲，他思考了一晚上是不是应该放人家鸽子，最后仍然照常赴约，但必须要让漫画家知难而退——他不愿意承认事情又回到原点。
“我仔细梳理过了。”
漫画家挺胸抬头，仿佛原本心知肚明的对彼此的嫌恶也突然消失。吉良猜想，这句话的潜意思是，当面吵架毫无意义，退一步越想越气，过了一个晚上，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在逻辑上打败你。
“尽管的确是我提出了挑战的内容，你只是顺势而为答应下来，……我再重申一遍我们约定好的内容好了。”
“‘吉良吉猫与岸边露伴共同调查钟楼事件的真相，并且允许后者在前者未发现的情况下对其使用替身，如露伴使用成功，他可以用天堂之门擦写掉这份记忆，相反，如果失败，露伴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机会，他则不允许再对前者提出取材的要求。’——并且，你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是我输了，我必须卖你一个人情，在关键的时候帮你的忙。”
“然而，这是一个‘不可能赢下的赌局’。”
话锋一转，漫画家喝了口水，继续说。
“宛如赌场里面对庄家‘抽水’和调过概率的老虎机，赌客持有筹码有限，除了输得精光就是输得精光，根本不可能从恶性循环里抽身而退，理由呢，我们至今完全不理解，也就是你并不受天堂之门的作用。”
“但我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追寻到你脱离于替身的真相。”
“还有呢？”吉良问，他虽然听着，心神并没放在完结了的前几天的事上，他忽然想起来虹村亿泰在对他描述漫画家时说的话，“总觉得露伴老师很像一个人，但到底是谁呢……”*
“还有？还有就是我想明白了，是在病院里的那天，你才知道自己对天堂之门免疫的。”
露伴把身体前倾，绿宝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不然，是什么理由导致你的猫耳朵冒出来了，而且竖起来、向后倾斜的状态……那就是猫的‘飞机耳’，明明无事发生，你却使用了替身能力？根本你自己也吓了一跳吧。”
“不错的想法，”吉良拍手鼓掌，仍然在试图回想亿泰说了什么，“这和你输了约定有什么干系？”
露伴自动过滤掉对方的否认，逐渐展示出一点矜持的笑容，重复了他的话。
“有什么关系？既然你承认了不存在解题方法，也就不存在有效性，因为本质上没有赢的一面作为对比，当然也就不会有输，还记得我的用词吗，这是个‘挑战’。”
“再其次，若你硬要说继续进行挑战，钟楼谜题的真相，恐怕还是得回到那个抢走箭的女人身上，换句话说，挑战没有结束，我可是连鹦鹉怎么打败折纸师的重要画面都没看见，我们推理出来的事实也未必是事实。”
如何打败强敌？首先把敌人拉到你的智商层面，再用丰富的经验打倒他，漫画家把两条路都硬生生堵死了，和对方打嘴仗毫无意义，故意让对方发现自己在愚弄他也失去了作用，吉良吉影沉默了，往口袋里摸皮夹子，准备付钱走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敷衍道，正要站起来，露伴突然撑着脸说。
“而且，我发现你……竟然真的是个好人，性格也充满反差，把你这样的人画进漫画的话，读者们也一定会喜欢的。”
“哈？”
听完露伴的评价，吉良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哽在那里说不出话，像鱼刺卡到了喉咙，和昨天听到人对素材感兴趣的问题发言一样，牙齿泛酸，拧紧了眉毛，岸边露伴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这可不是纠缠，”
露伴骤然伸手，拿起来桌上的速写，把刚画好但怎么看都是在影射谁的新漫画人物展示给他看，性格扭曲的漫画家长舒一口气：
“是友情啊，为了从你身上获取素材，就和我交个朋友吧，吉良吉猫。”
“我可不想跟你交朋友，露伴，你就不能放我老老实实地平静生活吗？”
不提别的，猫耳男这性格还是很不错的，脑袋聪明，恶作剧起来有难度；保持距离不粘人，满足社交需要；有什么麻烦通通丢给对方，基于是个好人就像康一一样，即便埋怨也会照单全收。漫画家依照对方所言，剔除掉自己对猫的偏见，打量了人一番。
“你对我的评价依据有疑惑？那我就要说了，为什么你在病房里不说出来天堂之门失效，反而指责我，是为了避免跟我发生冲突，该不会是出于保护我的自尊心或者别的什么顾虑，对吗？”
“……只是避免麻烦。”
“又是为什么你在钟楼上让我使用替身？你明明比别人都清楚，我发动天堂之门的替身能力，其一必须要让对方看见我的原稿，其二那会儿我还无法对非生物体使用，你对我的信任是从哪儿来的？”露伴没说出对这份信任短时间内生产过愉快，也体会到了对方故意不走心的敷衍。
面对二连问，吉良答不上来，之所以让岸边露伴对场所使用替身？自己怎么知道，他常常会放任身体随意行动，换句话说就靠本能办事，是为了优先打死让自己丢脸的鹦鹉，难道还有别的理由吗。
该死的漫画家到底是如何理解的，康一的记忆之书是有毒化滤镜吗，还是说是虹村亿泰的书拉低了人的智商？自己掰不回来了，你妈的，为什么。
吉良端着咖啡的手微微颤抖，最后说。
“你开心就好。”
“东方仗助？”从咖啡厅一角，露伴瞄到了逐渐靠近的牛排头发型，遂气压变低下去，阴森森地打招呼。“你躲在那边干什么呢，我好歹也比你年长，见到我都不喊一声名字的吗。”
“啊！”仗助好不容易靠近到能听清话的距离，还拿了两垛高高的盘子挡在眼前，就被人点了名揪出来，他不情不愿地嗨——了一声，磨磨蹭蹭地要叫出敬语。
“露伴老”
“不许喊。”
吉良在旁边突然打断他，像小学生赌气一样，拽了个凳子把仗助拉着坐下来，忽略掉刚刚看见两眼汪汪闪烁的jojo时，不知为何心底冒出来的那点心虚，他用身体力行的态度表示：
“你没有自己的朋友吗？”
“谁说我没有，有很多啊。”激将法一激露伴想也不想地回答，又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他干巴巴地说，“比如说康一和我的关系就很好！”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吉良吉猫被人误解的一生（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