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决战结束之后就是下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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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穿铠甲，满身黑暗的气息萦绕，可在有先入为主的知道风祭清司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欧布还是猜测出了那是利底亚。
可当黑暗的巨人手中拿着蛇心剑的时候，欧布就意识到了并不是，或者说不只是。
伽古拉和利底亚前辈……
现状不给欧布时间惊愕，伽古拉的加入让连续经历了数场战斗，也挨了好几场打的欧布压力大大的降低了。
风祭清司将操纵权让给了伽古拉，也是有意的让两人再次并肩战斗。
结果也没让他失望，尽管很长时间没有继续搭档，但数千年来两人也作为敌人一直纠葛着，默契十足。
所以风祭清司也没有提醒伽古拉，他的能量完全可以不用麻烦的物理战斗，直接使用能力反而是更强大更高效的战斗方式。毕竟伽古拉的剑术还是非常出彩，使用惯用的新月斩波，和欧布的配合更加天衣无缝。
而伽古拉也是第一次以这种形态战斗。
只有使用这副身穿铠甲的黑暗巨人的姿态时，切身的体会这具身体，才会意识到利底亚本身拥有的强大的破坏力量。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伽古拉和欧布同时用剑抵御着玛伽八岐大蛇的间隙里，问道。
强大的黑暗带来的狂暴与躁动，仿佛一旦控制不好就会失控。
风祭清司轻松的声音在体内回答着伽古拉，“小问题而已，我已经在压制了，不用担心，发挥出你的全部力量吧。”
伽古拉与欧布同时用力，将超巨大魔王兽用力的往后推着。
在这样的力道之下，玛伽八岐大蛇也在不断的后退着。
然而越使用力量，那份疯狂的感觉越发强烈，仿佛包裹住了伽古拉本身就难以平和的内心。
角力暂时停下后，伽古拉喘着气平复暴躁的情绪，对风祭清司的话表达出了十足的怀疑，“真的没问题吗？”
体内的声音回答他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失控的。”
至少在这片刻之中，伽古拉的脑海中再度闪过了那份熟悉的即视感。
当初他中傀儡毒的时候，是怎么没有失控的？生命之树的种子……不，在那之前应该是有另一种存在让他没有失控。
战斗之中让他根本来不及细想。
毕竟敌人太过恐怖，战斗更加要专心。
不过，在伽古拉与红凯的配合之下，原先欧布艰难应对的魔王兽，如今轻松了就打得平分秋色，甚至压制。
两人配合的完美以至于攻击没有间断，很快就能够在一人牵制一人攻击的情况下，找到玛伽八岐大蛇的弱点。
“趁现在！”伽古拉对欧布说道。
可这样就会同时攻击到他们了！——欧布心下担忧，却没有犹疑。长久以来存在的信任让他握紧了欧布至高圣剑。
最终，在欧布使用必杀技，欧布至高圣剑·欧利吉姆银河攻击玛伽八岐大蛇的强烈光芒之下——
玛伽八岐大蛇被消灭了。
使用着利底亚的身体牵制住玛伽八岐大蛇的伽古拉，也随着那强烈的光芒消失了。
解除变身后，伽古拉和风祭清司同时仿佛耗尽了力气一般地站在原地。
伽古拉看向风祭清司，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风祭清司却迅速转过身，在废墟中四处寻找着。
红凯从另一边赶了过来，刚想和伽古拉说什么，就顺着伽古拉的视线看到了在废墟中不断翻找的风祭清司。
他走了过去，问道，“清司桑，在找什么？”
风祭清司没有回答他，拨开碎石后，拿到了一个造型古怪的手环。
红凯疑惑地看着这个手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具。
手环看起来有些斑驳，可其内仍然有微弱的生命的气息，只是现在恐怕陷入了沉睡，需要经历漫长的休养。
“做的不错，伊奥尼亚。”风祭清司露出了笑容。
可惜如今被他改造成黑暗伊奥的手环内已经没有一个名叫伊奥尼亚的AI了，伊奥尼亚被他改装到了次元之环上当初借给了赛罗，现在也没办法回应他。
他恢复了平日轻松的神色，转向了身侧的红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表现得真的是很默契呢，伽古拉，凯。不愧是曾经的搭档。”
站在不远处的伽古拉抱臂轻嗤了一声。
红凯不知道风祭清司是怎么说服伽古拉来帮他的，于是开口试探地道，
“清司桑，你刚刚和伽古拉……”
伽古拉本人在这里，跑来问他做什么，倒不如你们自己趁机说清楚——风祭清司一眼看出红凯想问什么，率先笑吟吟地打断了他的话，
“一心同体的感觉很不错呢，下次有机会我们也试试吧，凯。”
还略微倾身有些靠近了红凯，语调带着一丝连绵的韵味，合体变个身被他说的仿佛什么暗示一般。
红凯某种意义上对伽古拉独具特色的语气已经习惯了，以至于也没觉得风祭清司表现得轻浮，点了点头，“啊，如果有机会的话。”
不过奥特战士之间想要一心同体，应该是合体吧。
伽古拉没有耐心听他们的对话，走了过来，面向风祭清司单刀直入地问道，“那段记忆是什么？”
风祭清司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什么记忆？”
“这次别再装傻了，我已经想起来了，中巴力西卜的傀儡毒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场。”伽古拉问道。
并不知道伽古拉没有这段记忆的红凯下意识皱起了眉，也看向了风祭清司。
风祭清司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回答，“反正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就告诉你们吧。”
“很多年前，我被一个名为克图尔特的存在吞噬，他是虚无的邪神，最终的目的也是将我也化归虚无。”
多少年前就不知道了，毕竟去了那么多不同的宇宙，不同的时间流速。
“我的本能不愿就此被吞噬，因此灵魂不断的游离，在被它吞噬的过程中，曾经多次被与我的频率相近的人所吸引。伽古拉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什么是虚无——什么都不存在，记忆，情感，甚至自己本身。”
红凯想起来当初还没有决裂的时候，伽古拉给脑海中的声音取名字的时候，联想到了答案，“所以，清司桑那时候才没有过去的记忆吗。”
“没错哦。”风祭清司微笑着肯定道，“不但如此，每离开一个宇宙后，所有人也都会忘了我，世界上关于我的一切存在的痕迹都会被抹消。”
“所以，伽古拉才会失去关于我的记忆。”
红凯得知了利底亚奥特曼当初失踪的真相，猜测着——利底亚前辈一直不回到光之国，难道是担心当离开那个宇宙的时候，就会被所有人遗忘吗。
不过，“那为什么我会记得？”
“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很少见。”风祭清司微笑说道，“像是凯这样记得我的才是个例。”
除了欧布以外，目前只有托雷基亚，在他不停的变换宇宙之后，也没有忘记他。
不过托雷基亚本身是一切阴谋的发起者，甚至自己身上这份固定自己的存在，不消失在世间的铠甲都是他制作的，不具有参考价值。
因此，他也没有解决厄里古星人把他视作仇敌的误会。
羁绊也好憎恨也好，一切都会消失的。
如果说没有忘记他的人很少见的话。
其实会再想起和他有关的记忆片段的伽古拉更加令他意外。
伽古拉听着他的讲述，安静了片刻后，问道，“你离开这个宇宙的话，我们会再忘记一次吗。”
“会哦。”风祭清司笑得更加轻松，“会再一次忘记的。”
“所以，你也完全不打算让我记起来啊。”伽古拉侧着头，算是也看出了眼前的人的傲慢和自说自话。
甚至纠缠他的几十年来，都没有任何哪怕一句跟他解释的话。
哪怕知道所谓的真相，还是一样的讨厌。
“绝交的话，我是认真的哦，伽古拉。”风祭清司仿佛没听出他话语中的复杂的指责意味，而是弯着唇角，说道，
“以后不会再见，也不会留下记忆了。”
“我不打算原谅你弄坏了我的护身符，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
“永别了，伽古拉。”
再也不见了，连记忆也一并消失。
他自始至终愉快地微笑着，一步步后退着，身形后方出现了一个黑洞。
伽古拉与红凯静静地注视着他。
注视着他一步步离去，仿佛没有半分留恋一般。
青年一边后退着，一边抬手，对他们两个比出了一个如同照相般的框住的手势，仅仅是对红凯说道，
“凯，我的藏品，已经收到了，辛苦了。”
——重新找回心中光明的伽古拉，还有和伽古拉再度并肩作战的凯。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话音的落下，他张开了双手，身体后倾如同坠落一般，被黑洞所吞没。
伽古拉的头微微低下，没有说话。
红凯看向了身侧的人，欲言又止，“……伽古拉。”
*
另一个宇宙。
托雷基亚不知道又跑到了哪个宇宙。
风祭清司想着，提醒自己这次注意不能在一个宇宙待在太久，如果留下羁绊的话，什么时候找到托雷基亚，就会再度被他拿捏住弱点。
不过穿越时空之后，一直硬撑着的身体，身上的后遗症才终于显露了出来。
痛。
这次的侵蚀，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痊愈的伤势。伽古拉应该已经痊愈了，但对他来说要更加困难一点。
如果要加速痊愈的话……风祭清司想到了一个办法。
——找个人间体的话，能够让他休养的更快。
虽然说，如果说「利底亚」是奥特战士的那部分，「风祭清司」本身就是人间体了。
可他们一方面属于平行世界的自己的关系从而完全成为了一个人，另一方面，在被克图尔特同化之后，哪怕是「风祭清司」的这部分存在，也除了外表之外没有半点和人类沾边的地方了。
或许寻找一个暂时的人间体是真的必要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天台上一个失意的中年社畜想要跳楼，不赞成的停了下来。
他无法理解不珍惜生命的人，却也尊重每个人对自己的生命的选择。不过这里是三楼，跳下去的话很大可能性会半身不遂吧。
如果真的到半身不遂的情况，他就附身那个中年社畜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吧。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少女跑了上楼，对中年社畜劝导着。
中年社畜在这个时候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上次打压他同事欺人太甚，可他已经中年危机不好换工作，家里的妻子也总唠叨他，儿子觉得他是个没用的父亲，外面的女朋友也和他分手。
“女朋友？有了妻子还交女朋友，大叔你是个人渣吗。”想要劝导他的高中生少女生气道。
是人渣啊。风祭清司也赞同道。
“呜呜呜，结果到现在还被女高中生骂人渣，我不活了。”男人说着，身体后倾似乎就打算跳楼。
“诶等等！”少女冲过去想阻拦他。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
男人似乎最终还是没勇气跳下楼，身体后倾了一下，就恐惧地重新站稳了。
可少女却因为太过着急，一时反而被天台边给绊倒，直直的坠落了下去。
“啊啊啊——”
她要死了吗，怎么办，对不起奶奶，您的孙女留美奈没办法继续照顾您了。
“……真是。”旁观的风祭清司都有点无奈了，一切发生的很快，他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名为留美奈的少女看着蔚蓝的天空，感受着下坠的风速，短短的片刻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
她还不想死，她还想照顾奶奶，未来还想要嫁给一个温柔的丈夫，生一个可爱的女儿。
一声闷响。
少女躺在了地上，迷茫的看着天空。
“……为什么不痛？”等等，她还活着？
‘下次想要救人之前，先注意自己的安全呀。’
脑海内，一个声音无奈的提醒她。
“什么声音？”留美奈迅速坐了起来。
‘刚刚来到这里，我还是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吧。’
“哪里传来的？”留美奈四处环顾着，站了起来，周围也没看到人。
“难道我人格分裂了吗？”
‘我叫风祭清司。啊，你也不是人格分裂，只是我暂时住进了你的身体里。如果觉得冒犯的话，我也可以离开。’
“还是幻听？我摔坏了脑子吗？难怪刚刚觉得不痛。”留美奈紧张了起来。
‘不是幻听也不是人格分裂，你只是被附身了哦。’
“附身？”留美奈精神一阵，“难道你是……妖怪？”
‘这么理解好像也可以，你的接受度很高，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我有预感，我们或许会很合得来呢，这位可爱的小姐。’
不料，风祭清司刚刚说完那句话，留美奈就抱住了手臂，“好轻浮。”
‘……’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决战结束之后就是下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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