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话：神木之下，交织的黑暗，唤醒的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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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地球中沉睡的最可怕的怪物。”风祭清司捂着腹部的伤口，说道。
红凯看着风祭清司，又看向了伽古拉，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玛伽八岐大蛇汲取了坎希雅尔的力量。
那个巨大的怪物正朝着这边一步步走来，一路破坏。
红凯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玛伽八岐大蛇，刚刚结束了两场战斗，只能再度拿出欧布圆环。
欧布奥特曼再度上场，然而先前已经经历了两场战斗，现在面对的又是这么可怕的敌人。
玛伽八岐大蛇凶暴地啃碎了大楼撞向了欧布。
“看来这颗星球要毁灭了。”雾崎闲适地走了过来，说道，“不过你还是可以逃跑的吧，利底亚。”
哪怕不愿意逃跑，在这颗星球彻底毁灭的前一刻，也不可能在一切生命都结束了的情况下还留下来，约等于自杀式等待自己也被毁灭掉。
看着想要保护的地球在自己眼前毁灭，还会有继续坚持的勇气吗？
“雾崎。”风祭清司扬起唇角，微笑道，“别落到我手里。”
一定有办法的。
他径直转过身。
玛伽八岐大蛇能够被封印在这颗星球，一定是有一样克制他的东西的存在。
先前的玛伽大蛇，是被封印在哪里。
那怕他现在使用不了力量，但仅仅作为一个人类，也一定有能够做到的事情。
风祭清司赶往了神木的方向。
*
“怎么会这样……”卡罗尔说道，“我不想死……”
他是亲眼见证过母星毁灭的人。
也算是被伊路萨恩拯救的一部分居民之一。
他曾经没有那么畏畏缩缩，然而母星毁灭一瞬间的可怕的破坏力，亲眼见证着无数的生命轻而易举消逝，让他至今都恐惧着死亡。
“坎希雅尔……”他们的守护神，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到头来反而是被他们当成毁灭者的人会选择拯救他们。
猛然得，他抬起了头，冲向了伽古拉，“你是宇宙雇佣兵对吧？我可以雇佣你吗？用我全部的财产，不、厄里古的遗族也会愿意支付报酬的！”
伽古拉侧过头，看着卡罗尔，道，“你想让我保护你离开这里？”
卡罗尔说道，“不是，我想让你帮帮伊路萨恩，不要让这颗星球毁灭！”
他也不愿意看到一颗星球，就像他的母星一样彻底迈入灭亡。
伽古拉抬起头，看着艰难地与玛伽八岐大蛇战斗的欧布奥特曼，扯了扯唇角。
拯救这颗星球？开什么玩笑，欧布也要和这颗星球一起完蛋了，也正好达成了他的目的——
“求求你。”卡罗尔重复恳求道，“救救这颗星球，帮帮伊路萨恩！想要什么报酬我们都会努力付出的！”
帮伊路萨恩？
伽古拉重新看向了他，“你们之前不是还当他是毁灭者吗。”
就他一个人选择相信了伊路萨恩，厄里古遗族那边全部都仍然将伊路萨恩视作仇人。话语最有分量的坎希雅尔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卡罗尔根本没有办法佐证他的话。
“至少我知道他不是了，就算我的同族们不会相信他，我也不能……不能就这样……真的把帮助我们的人当做敌人。”
卡罗尔说道。
他或许胆子小，或许并不高尚，可他至少不能忘恩负义。
欧布仍然在艰难的苦战之中。
周围被四处破坏着，是如同地狱一般的画面。
伽古拉站在原地矗立了片刻，走向了风祭清司刚刚离开的方向。
他知道玛伽八岐大蛇的弱点在哪儿，就是风祭清司前往的方向。
伽古拉对当初雾崎提出的计划质疑过，“你确定他面对这种关头都不会变身吗？”
穿着黑白上衣的青年外表的人露出了早有准备的笑容，对他说，
“不用担心，只要等黑暗完全注入神木的根系——玛伽八岐大蛇身上唯一的弱点就会消失。到那时候，他就算能变身也无法解决玛伽八岐大蛇了。”
在这一刻，伽古拉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他前往那个方向究竟是接受了卡罗尔的雇佣，还是去阻止风祭清司破坏黑暗注入神木的过程。
*
风祭清司在神木所在的位置，顺着神木的清净之气，看到了玛伽八岐大蛇的弱点所在。
可也看到了，神木之下，一颗悬浮着的黑色的水晶。
神木的清净正义之气正被它不断的污染着。
风祭清司伸出手，想要握住那个黑暗水晶。
可水晶仿佛与他伤口处侵蚀他的力量共鸣了一般，强烈的破坏力量让他的痛苦不亚于去吸收厄里古星的剧毒。
手根本没能够靠近，风祭清司就被用力地弹开了，在地上狼狈的摔了几跤。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眼前的画面似乎都已经模糊的出现重影了。
“还在试图挽救这颗星球吗？”
一只脚缓缓走了过来，雾崎弯下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
“我记得，你的名字利底亚，在光之国的意思是自由的灵魂。”
“可惜的是，你的灵魂从诞生起，都没有得到过哪怕片刻的自由。”他说着睁大了双眼，似乎也感到好笑一般，又笑了出来，
“永远被虚无缥缈的所谓正义与信念所束缚着，就算有自己的思考，现实也被他人的理念裹挟着前行。”
“顺着身边的人的理念继续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根本都是同一种人。”
风祭清司看着他，却再次笑了出来，极尽讽刺意味，
“你是永远无法理解的。所以我说，我厌恶科学，也厌恶像你这样的科学家。”
“我和你可不是同一种人。哪怕无法认同所谓正义的理念，却也不会选择毁灭。”
他重新站了起来，再度一步步走向了那颗黑暗水晶。
雾崎脸上的神色消失了，近乎冷漠地看着风祭清司的举动，
“是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你分明也想过吧，破坏这一切。这个世上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你终究会认清真正的现实的。”
他再度试图握上了那颗水晶。
然而再过强大的意志力也比不上身体所反馈出来的状态。
风祭清司再度被弹开了。
“白费力气。”雾崎说道。
一直强撑着的欧布奥特曼也到了强弩之末，没能阻止玛伽八岐大蛇的进攻，溃散成为了光点。
红凯在废墟中站了起来，看着玛伽八岐大蛇一步步朝着风祭清司的方向走去，想要再度变身，身体上的疼痛却骤然袭来。
“清司桑！！”
玛伽八岐大蛇向着风祭清司的方向发射了暗红色的能量球。
风祭清司仓促避开，然而能量球接踵而至。
玛伽八岐大蛇的目标是……但如果放任他继续攻击这里的话，神木也会被毁掉。
手环里传来了坎希雅尔虚弱的声音。
‘丢掉我吧，伊路萨恩。’
风祭清司低着头，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
‘你知道，你要守护更重要的东西。’坎希雅尔说道。
青年握着手臂上的手环，似乎有些颤抖。
“我知道。”
下一刻，手环被他拆下，用最大的力气狠狠地扔向了远方。
玛伽八岐大蛇被手环吸引了注意，张嘴咬住了手环，将它吞了进去。
尽管手环比起它的体积要小得微不可见，它却仍然发出了咀嚼的声音。
风祭清司不去看那边，继续试图握住水晶，可痛苦在越靠近水晶一分，就越强烈一分。而且随着黑暗污染神木越来越严重，他靠近的难度也越来越大，甚至生成了立场。
他的身体再一次被弹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没有时间给他休息，他重新站了起来，却听见身后的声音。
“就算拯救了地球，也没有人会感谢你的。”
伽古拉的声音。
“你来这里做什么。”风祭清司没有回头，继续尽全力试图突破黑暗水晶，在阻挡他的立场之中，冷笑着说道，
“快达成目的了，你感到开心吗。”这真的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伽古拉看着他的坚持，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意识到了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告诉着他一个现实，他说道，
“你现在的身体不可能阻止黑暗侵蚀神木。”
风祭清司咬牙，拼尽全力，终于握住了水晶，
“……无论如何，一定有能做到的事情。”
“呃——”
【“无论如何，一定有能做到的事情。”】
同样的声音，似乎在伽古拉的记忆中重合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在宇宙中的。
孕满了黑暗力量的水晶，手在握上它的一瞬间，就带上了强烈的破坏般威力。
痛苦。
风祭清司没有松手。
水晶爆发出了强烈的黑暗，又骤然破碎。
握住他的人如同被这份力量重重的炸开。
风祭清司被赶过来的红凯接住了，“清司桑！没事吧！”
红凯扶着他的肩膀问道。
风祭清司试图再次站稳，可眼前的画面让形势更加严峻了。
黑暗水晶破碎，可它并没有停止侵蚀，逸散出来的黑暗仍然在不断地污染着神木。
“不行。”风祭清司站直了身体，“神木连接着玛伽八岐大蛇的弱点，就在头部右侧下颚的位置，如果被黑暗污染了的话……！”
“要阻止……”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扶着他的红凯也看着那个方向，露出了惊愕之色，
“伽古拉……”
伽古拉站在水晶炸开的原位，将蛇心剑深深地插入了地面。
周围的黑暗能量，还有地底逐渐污染蔓延，神木的黑暗能量全部往蛇心剑的方向聚拢。
“呃啊啊啊——！！！”
风祭清司也露出了错愕的目光。
伽古拉在吸收那份黑暗力量。
这份充满了侵蚀与毁灭的黑暗力量，会破坏生物的身体，如果这样强行吸收的话，会——
伽古拉在黑暗之中，变成了魔人态，又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身形在暗芒之中极其不稳定地忽隐忽现。
“伽古拉！”风祭清司踉跄地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红凯也想跟过去，然而，玛伽八岐大蛇却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又要向这边踩踏攻击了过来。
他的脚步停住了，抬头看向了玛伽八岐大蛇。
不行，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红凯再度拿出了欧布圆环，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变身！
欧布奥特曼再度于光芒中出现，用力的踩着地面，拼尽全力的阻止着玛伽八岐大蛇。
弱点，玛伽八岐大蛇的弱点！
根本没有空攻击！
神木之下。
风祭清司跑了过来，同样握住了蛇心剑剑柄，一同承受着那份黑暗的力量。
他也意外于伽古拉会选择这么做，在他即将对他彻底失望的时候，伽古拉偏偏……
痛苦的承受着黑暗力量的灌入的伽古拉抬起头，看着他，“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身体都到这种程度了，现在恐怕一个人类都能杀死他。结果还跑过来。
“怕。”风祭清司说着，却弯起了唇角，“怕得不得了。”死过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害怕。但眼睁睁的看着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却没有拼尽全力的话，更可怕。
“可是伽古拉，你不也来了吗。”
伽古拉扯了扯嘴角，想要说话，可接下来越来越强大的黑暗力量让他难以开口。
欧布回过头看向了他们的方向，心底不由得升起了微妙的欣慰，更加卖力地转移着玛伽八岐大蛇的注意力。
伴随着欧布艰难的阻止着玛伽八岐大蛇的背景。
逸散的黑暗力量全部灌入了两人的体内。
神木重新焕发了清净之气的生机。
两人最终丧失了力量，同时倒下了。
伽古拉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才终于回答，“只不过是，还你的人情而已。”
然而究竟是什么人情，或许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呵呵。”站在不远处的雾崎冷笑了一下。
最后关头反而跑去帮助他们，分明连记忆都没有。
反派最后良心发现，勇者因为这件事情而重新看到希望吗。多么正统的英雄故事。
他要被恶心吐了。
无论结果如何，这一幕戏剧已经失去了观赏性了。
风祭清司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再度坐起身看向了雾崎的方向。
黑白衬衫的青年已经失去了耐心，随手召唤出了托雷拉门扉，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这个宇宙了。”
另一头。
欧布奥特曼被玛伽八岐大蛇冲撞着身体硬生生撞破了数层楼房。
他试图攻击过玛伽八岐大蛇的弱点，可是如今体力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那个位置也很难直接攻击到。
欧布圣剑都被玛伽八岐大蛇叼着扔到了一边。
“要输了啊，欧布。”伽古拉居然意外平静的看着这个画面。
或许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如今该抱有的是什么心情了。
风祭清司当然不可能看着玛伽八岐大蛇毁灭地球，然而，欧布独自一人无法战胜玛伽八岐大蛇。
他恢复身体也需要时间，现在甚至没有变身的力量了。
除非。
“伽古拉。”他看着伽古拉说道，“和我一起变身吧。”
伽古拉惊愕地看向了他，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和我一起变身，去帮欧布吧。”风祭清司注视着他，微笑着说道，“你心中的光并没有消失，不是吗？”
伽古拉一时居然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脑回路，先不说他已经吸收了这里的黑暗力量算是仁至义尽了，又突然得寸进尺地要他去帮欧布。
“你当是说变就能变的吗。”
哪怕是他都知道，如果想要和一个奥特曼（姑且当是这样）一起变身，最起码也要一心同体理念一致。
不用说伽古拉也知道风祭清司和他不会合得来。就算没有恢复那些所谓的记忆，从这些年来的追逐战都能看出来了。
风祭清司却说道，“可以变身的，因为我们的频率相似，所以能够产生共鸣。”
如果不是频率相似，他们当初也不会相遇。
*
欧布奥特曼被玛伽八岐大蛇狠狠地击倒在了地上。
正当玛伽八岐大蛇想要再度进攻之时，一剑狠狠的攻击在了他的身上。
欧布抬起头，一只手伸向了他。
那是一个身穿铠甲的蓝黑色巨人，也是黑暗巨人。
“你是……利底亚前辈？”欧布握住了那只手，站了起来，猜测着，可当他触及到了蓝黑色巨人手上的蛇心剑时，
“不，你是伽古拉。”
“别磨蹭了。”伽古拉说道。
两人并肩站在了一起，再度面向了前方的玛伽八岐大蛇。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话：神木之下，交织的黑暗，唤醒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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