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l》依**襟

5、第 5 章

　　女人还在水里扑腾着，脑袋时而露出水面时而下沉，头伸出湖面想张口说什么，又“咕”的一声沉下去，估计够她呛的。

　　“她想死就去死，你这么爱管闲事自己怎么不去救？”男人扯着我脚底的衣摆，嘴还像死鸭子一样硬。

　　“我不会游泳，你快给我起来救人！”我有些窘。

　　“哈哈哈！女人从来都以为自己是天！哈哈哈！”他放肆地躺在地上狂笑。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贴着你的地吧！”抬脚就朝他肚皮上踹上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抱着肚子哼哼唧唧，我站在湖边焦急地走来走去，湖面冒着几个气泡，渐渐变得平静，再犹豫真要出人命了，我把心一横，暗自祈祷着：“耶酥啊，玉皇大帝啊，圣母玛丽亚啊，神哪，佛呀，仙啊，你们统统都保佑我吧！”

　　伸直双臂，学着跳水运动员的姿势，一跃而起向水中扑去。刚落水，鼻腔就冲进一股水流，又酸又涩。双脚用力地蹬了几下，湖真深，我的脚居然触不到湖底，连块踮脚的地儿都没有。心里一惊，鼻子又吸入了好多湖水。

　　在湖里，什么蛙泳、自由泳、蝶泳、仰泳，能想出的花样我都试过，吃奶的力都用上了，还是原地扑腾，像刚才那女人一样，关键是我还找不到那女人。

　　力气用完了，身体沉了下去，我努力扯直脖子还是没法把头伸出湖面透气。又在心里狂念了一遍：“耶酥啊，玉皇大帝啊，圣母玛丽亚啊，神哪，佛呀，仙啊，你们统统都来保佑我吧！”

　　费力地睁开眼睛，水涌进了眼眶，有些酸痛，水里的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那女人的衣角离我只有半只手臂那么长，可我却够不着她。

　　像落水狗似的，双手拼命地乱刨一阵，身子反而前进了一些。和她还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原来水下比半浮沉状态容易使力，那就继续狗爬式的乱刨吧。

　　总算扯到她的衣服，她因无力而显得更沉重，我一心只想拉近自己与她的距离，忘了要呼吸。鼻子呼出一长串的水泡，觉得有些缺氧而头晕，搂着她的腰，这次我没法单手刨着还能拖个人上岸去，完了，我只能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