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l》依**襟

37、第 37 章

　　听到这儿我已是泪流满面，那时的自己可真幼稚啊，完全不了解母亲一个人在承受这些，抖着手去拿烟，童馨递了过来。我不应该那么自私，享受着小窝里的甜蜜，经常不回家陪妈妈一起住，要是那天回来的不是奇哥，错了，要是那天回来的不是爸爸，是小偷入室抢劫，那该怎么办啊，妈妈，我对不起您，我哭着在心里说。

　　“他干坏事了，我该怎么办？我见他出差回来，神神秘秘的去书房里藏了什么，趁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找到了，那是童严家宝贝的其中一个，跃说的没错，他是个嗜宝的人，我不该告诉他那些，找什么记忆，我大错特错啊，另一个宝贝被他藏到了哪里？他都干了些什么？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报警吗？他是局长。不，镇静。上级近期会对他介入调查，对，我只有镇静。”

　　“你在干什么？”辛海吼道。

　　“我……我能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都干些什么？”母亲怒道。

　　“我？你知道我干了什么？”

　　“你几天几夜的不回家，说是出差，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些什么女人？连乾儿都说你在外头养小三儿。”母亲哭了起来。

　　“嗤，女人？我的女人不就是你吗？别瞎想了啊，赶紧洗一洗去休息吧。”

　　“你在外面真的没有女人？你没骗我？”

　　“女人就爱胡思乱想，真的没有，以后别乱动我东西，局里安排的工作都是绝对机密，连亲属也不例外，懂吗？”

　　“好，你也早点儿休息啊。”（关门声）母亲继续道：“哎呀妈哟，吓死我了。”

　　此后一直是歌声，我想起当初妈妈有事儿没事儿总爱让我呆在家里，还设门禁，我总是找借口偷溜，在我眼中，没有什么能比和郑欣在一起更为重要，可我为什么不选择带着郑欣回家一起陪着母亲，在妈妈的眼里，她只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是我自己心虚罢了。爱情和亲情，没有一方能允许被忽略，一旦忽略后唯有无尽的悔恨和遗憾。

　　“好久没说话了，想找个能商量的主儿都没有，录音笔，你烦不烦？这些年我很烦啊，也累，还是没有消息。乾儿，总算能和他说上话了，可我还是难受，这是认贼作父啊，唉。”

　　“你是不是动过我东西了？你把它放哪儿了？”又是辛海的吼声。

　　“什么东西啊？我每天做家务，收拾屋子总要吧？什么东西再重要也都在家里啊，找一找就找到了，用得着发这么大脾气吗？”

　　“我上次带回来的东西，说！你把它藏哪儿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母亲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奶奶的，去死吧，我自己找。”吼声过后，一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开门声）我看到母亲歪倒在门边，窗台上的盆栽已破碎，她的头发混着泥土，还有血液正往外冒，惊呼：“天哪，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

　　“拿你手机打120，快，呆着别动，刚才肯定有人进来过，我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您刚才怎么没打电话么？您也刚回来？”

　　“嗯，你快打电话啊！”

　　“哦。”我惊魂未定的掏手机拨号，再望一眼父亲，他怒得像头发狂的狮子。

　　我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他骗我！我真是一头猪！我以为他发怒是因为有人伤害了妈妈，原来他怒的是他还找不到多米纳。我咬牙切齿道：“这个死垃圾！这个畜生！死了活该！说！他是怎么死的？”

　　我抬手就想把录音笔甩出去，林如晟一把抢了过去：“这个不能摔，给你听完我得马上送到公安局的，你爸也听过，他说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当时他都哭了。”

　　我重新坐回沙发，干咳一声道：“我忘了我手上的是录音笔嘛，我只是气得想摔东西。”

　　童馨扯着纸巾捂着鼻子道：“肖乾，别难过，你们聊，我离开一下。”

　　林如晟道：“我带着警察到了那个包房外，他们暗示我立即离开，但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胸口还在冒烟，像电影里的那种，不就是枪杀么，然后你爸爸他们几个人就被警察带走了。”

　　“枪杀？多便宜他啊，死得太快太容易了，这种垃圾应该让他千刀万剐。林如晟，都是你！你个乌鸦嘴！”

　　“我怎么了？关我什么事儿啊？”

　　“我妈出事前，都是你说什么认贼作父，害我真的就认贼作父了。”我冲他乱发脾气，完全不顾他的无辜。

　　“我，我倒，行行行，我错了，为了弥补这个大错，我送证据去了啊。”

　　“小心点。”

　　“嘿嘿，知道，我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掉的，难得你还关心我。”他笑得一脸灿烂。

　　“王婆，瞧你美的，我叫你小心点，是小心证据没送到，也被人枪杀了。”

　　他一脸惨白的跑下楼去，我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心里轻松了，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他昨天就不会到医院来看我，只是他卧底上瘾了吗？一切服从组织，自己妻子的命都搭上了，人家钓鱼，最多不会坐在一天，他都钓了好几年了，还有完没完。说到底，我还是有些恨他，不，不是恨，是气愤。

　　“乾，我们还是哥儿们不？”林如晟的脑袋从门外冒了出来，我决定，这一次我一定要记得关门。

　　“是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嗯，我还忘了件事儿，伯父对我说，以后当你是兄弟，别打你的歪主意，因为你喜欢女生。要是不能接受，去跳楼。”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还说了什么三国演义来着，还有什么诸葛亮说诈死，只是因为大业未成，我没明白，他说我笨，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明白的哦？走了，我真的走了，我真的走了啊。”

　　“滚吧你。”我还在消化着他刚才所说的话，这才令人匪夷所思，爸爸能接受，他真的了解并理解了？我忍不住大叫道：“我的父亲是额滴神哪。”

　　“发神经。”童馨揉着红肿的眼睛从洗手间里出来，“我的眼药水在哪儿呢？洗手间的窗没关，沙子超多，我们还得赶紧去趟酒吧。”

　　“有人问兔子，你怎么总哭啊？瞧你把眼睛都哭红了。兔子答，因为我眼睛又大又漂亮，沙子妒忌了，它说人人都说眼睛容不下一粒沙，我一定要住到这样的大眼睛里去，于是我的眼睛从此以后叫天生红。”我调侃她道。

　　“我呸，走啦，我打电话去酒吧都没人接。我现在明白你的小窝少什么了，少的就是电视，连新闻都没法看，落伍。”

　　“晕，大眼睛美女，戴个太阳镜，咱们就走，还需要啥眼药水，落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