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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寻物·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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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除了目标没有被引出来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也得亏目标没有被引出来，否则一切都不会这样顺利的进行。
十夜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既欣赏到了这场略显荒唐和黑暗的闹剧，又避免受到牵连。
真人的进步与虎杖悠仁的进步不相上下。
不过想来也是，生命诞生的初衷就是想要不断变强，最终进化成自己最完美的状态。
设下【帐】的校园让人无法看到内部，或许真人也想着用这样的手段让十夜进场，但他还是小瞧了十夜的能力，毕竟那双与旁人格格不入的眼睛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十夜全程都睁着眼睛看向被全方位屏蔽的校园内部。
顺平与虎杖悠仁的战斗、真人毫不拖泥带水的改变了顺平的灵魂。
十夜表情连变都没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早已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用隐晦的语言告知了顺平小朋友，可惜对方始终认为真人是他的知己。
十夜没有反驳，她向来不会劝人。
她本来就看不见，看不见周围的一切，自然也看不见隐藏在血肉下面的人心。
当真人在濒死之际展开领域将带着虎杖悠仁出来社会实践的七海建人封进去的时候，十夜有过几秒钟想着要不要先干掉这只咒灵。
领域展开与否不仅是咒术师力量的分水岭，也是咒灵实力强有力的判断，外形接近于人类，言语思想心思全部都在朝着人类狡猾诡异的方向发展，真人绝对比前些天见到的那些没变成人形的咒灵更具威胁。
但十夜很快就收住了这股念头，她一巴掌拍住了蠢蠢欲动的大狗，“我们只是来拿回被偷走的东西，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大狗闷闷不乐的趴在十夜身边的地面上。
“抱歉，唯有这件事，我是不会允许的。”十夜用力揉着狗头，仍旧没有丝毫让步。
仅仅片刻之间，因为虎杖悠仁体内寄宿两面宿傩的缘故场面发生了反转，从外部破开的领域从内部被人打破。
真人最终不得不仓皇退场，路线还是选择了他最喜欢的下水道。
“……走吧，牙，他也该为他的努力付出获得什么了。”十夜不欲再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已至此，那还是先堵住咒灵的嘴吧。
十夜轻车熟路的重新回到下水道中，她前脚刚到与真人约定的地点，真人便拖着自己咒力全无和残破的身躯来到十夜面前。
“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真人一下子靠墙摔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没有出现预料中的结果我们都很意外，不过我不会食言。”十夜自然明白真人话中真正的意思，她自然也不会是那种把坏结果迁怒于别人的家伙，“听说你自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明白、理解、改造、使用灵魂的家伙。”
“……”真人没有说话，只有大口喘气的声音。
十夜便默认真人是点头了。
“那么，你认为人类的灵魂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着的呢？”十夜忽然睁开眼看着真人，“如果说当人类活着的时候，灵魂是与血肉完全重叠而存在存放着，那么当人类死去以后呢，是否有某个东西能存放灵魂，让灵魂在失去□□的状态下仍旧【活】着，甚至能在人与人之间发生转移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对待这种专业问题，专业人士自然非常认真的对待，但真人并不理解十夜说出的这个问题真的如她所说那么有价值。
“究其根本，你也无法判断附着在血肉上的灵魂是否属于他本身。”十夜轻声说。
“或许吧。”真人看起来并不在意十夜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兴趣使然，包括到现在也是，他对十夜的灵魂有着强烈的兴趣。
如果普通咒力无法改造，那么领域之中呢？
“我所能给你的就是这些了。”十夜重新闭上眼睛，大狗顺从的带着她原路返回，“至此，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害关系。”
“嗯哼~”真人愉快的点头承认。
“那么，我便先行告辞了。”十夜从真人身边走过，跨过他横在路中间的身躯，往外面走去。
“【领域展开——自闭圆顿裹】”真人愉悦的声音从十夜身后传来。
从周围升起的黑色让十夜本就是黑色的视野蒙上一层灰。
仅仅数秒，十夜便和真人分庭抗礼的站在圆球空间的两端，十夜低头，脚尖点了点地面，是柔软的手掌。
“在这里，只要我稍微动一动念头，你的灵魂就会被我改造哦。”真人看起来比听到有价值消息时更加高兴，“这般特殊的灵魂，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我不是注册咒术师。”十夜这样说，她的表情仍旧没有起伏，除了用力锢住牵引带不让大狗躁动不安的手青筋暴露之外。
“啊，这个我知道。”真人此刻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十夜，似乎是在看自己的收藏品。
“所以，祓除咒灵并不是我的职责。”十夜继续说。
“祓除我？可以啊，我没有意见。”真人全然忘记了几个小时之间被虎杖悠仁体内两面宿傩狂虐的惨状，他只想着现在没有人能从外面破开自己的领域，在领域内，他是无敌的。
“但有一种情况除外。”十夜拍了拍大狗的脑袋，“我是神社的巫女，我会为前来许愿的信徒们完成愿望。”
大狗突然乖巧的趴在地上，尾巴不停的摇来摇去。
“啊，你的愿望，我听到了。”十夜睁开了眼睛，眼眶中的星球开始旋转。
“无为转变——”
“吾名十夜昼鞘，吾为白日之鞘。”
星球在疯狂的逆时针旋转，原本昏暗的领域内部变得光明无比，所有阴暗消极的事物都被堪比正午明亮的阳光所消融。
真人也被着突如其来的明亮闪瞎双眼，不得已用手挡在自己眼前，他施展出去的咒力经过领域的倍率加成也最终消散在阳光之下。
十夜伸手，从自己的眼眶中拔出光，无处不在的明亮凝聚成一束可以被触碰到的光芒，十夜捏着光的一端。
十夜看着真人极力寻找遮挡物挡住自身的狼狈姿态叹了口气，她反手用这束光触碰了领域的边界，自认为从内部无人可破的领域在这束光面前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领域破除，十夜松开手，光束朝着更加明亮的地方散去，下水道内部仍旧只有从头顶上断断续续飘落下来的阳光。
真人松开遮挡着眼睛的手掌，疑惑于为何十夜不趁机祓除自己。
“我说了，我并不是注册咒术师，祓除咒灵并不是我的职责。”十夜熟练的从口袋中掏出眼药水，滴在眼眶中。
“可你不是说要实现这大狗的愿望吗，它在你身边开了灵智，它的愿望难道不是杀了我吗？”真人还是不明白。
“牙并没有开灵智，再怎么说让一只狗突然有了自我意识，在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之后仍旧维持着狗的形态对他来说也太残忍了，更何况，我也不习惯它变成人。”在所有的敌意消失之后，十夜又重新变成那个好说话的【弱者】。
“更何况，这孩子刚才只是希望我赶快去吃早饭罢了，毕竟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十夜笑着揉搓大狗的脑袋，“那么如果你没有继续要出手的打算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如果我说，我还要继续和你战斗呢？”真人好奇的问。
“那我就把你打到你没有进化成这个样子之前的状态好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十夜往下水道外面走着，她的声音很轻，其中的含义却毋庸置疑。
“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啊，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我想你应该是不会记得我的。”十夜对真人的话视若无物，她看在这几日合作的份上勉为其难的朝真人挥手作别。
“哈哈哈……”真人意义不明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下水道中，难免让人心生不快。
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另外一个脚步声从外面不紧不慢的传来，真人才停止大笑。
“听起来你的心情不错啊，计划成功了真人？”夏油杰从一脸嫌弃的挥动口鼻旁的空气，“下水道的味道还真不好闻，你要不要换个地方当作据点？”
“我们咒灵有没有嗅觉，更何况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地方不易被旁人找到罢了。”真人做起来，“说起来，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呢，夏油。”
夏油杰并没有回答真人的问题，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上下打量着真人。
“算了，你的事情我并不关心。”真人笑着说，“计划失败了，两面宿傩果然是个自我中心的家伙，看来拉他入伙非常困难啊，而且比起和他成为同伴，我果然还是更希望能亲手杀死虎杖悠仁。”
“这个只要你们没有矛盾就好。”夏油杰摊开手，“你这里好像经过了一场战斗啊，你被咒术高专的家伙发现了？”
“没有，是一个有趣的家伙。”真人继续笑着说。
“有趣？有多有趣？”夏油杰诧异的看着真人，能让他都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不多不少，但最终大都变成了非常麻烦的事情。
“是、是……”真人正想说出十夜的名字时，却怎么都想不起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由她制定的计划在真人脑海中也变成了是真人和顺平敲定的，所有关于十夜的记忆全都消失不见。
真人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但很快又愉悦起来，“是个有趣到能让我完全忘记的家伙。”
“真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夏油杰认为是真人在故意瞒着他，于是继续追问。
“我只记得那是、她是……【白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