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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昼伥·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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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就麻烦你了。”第二天一早，夜蛾正道就把十夜按时送上停在校门口的车上，对正在开车的辅助监督说。
“夜蛾老师放心好了，我会安全的把十夜新同学送到目的地的。”辅助监督似笑非笑的说。
“十夜，如果在面对咒灵的时候觉得很困的话，一定要及时求助。”夜蛾正道又对十夜嘱咐，“就算当不成咒术师，也可以成为一名辅助监督或者其他辅助人员。”
“……我知道了。”十夜迟疑的点点头，清晨的雾气让她的手掌变得湿润，她反手在大狗柔顺的皮毛上抹了几下。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带着新同学走了。”辅助监督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侧头对夜蛾正道说。
“回见。”十夜挥挥手。
主驾驶上的辅助监督关上了车窗，他一脚油门踩上去，车辆便以极快的速度从咒术高专的门口消失。
一路上十夜都非常的沉默，尽管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家伙，但此时的沉默明显事出有因。
辅助监督也没有和十夜展开对话，没有说起此行的目标，也没有探究十夜的身份。
“……”十夜很敏锐的感受到了恶意，来自辅助监督经过层层掩饰的恶意。
“说起来，听说十夜同学前些天还在神社当巫女？”辅助监督从后视镜中看了十夜和乖巧的趴在十夜腿上的大狗，不动声色的问道。
其实就算辅助监督表情再有多少变化，十夜也看不见，他的这般伪装完全是给自己多找活干。
“这么说也不算准确，我住的地方好像是个神社，我也只是顺便维持一下神社的清净。”十夜一手轻轻拍打着大狗的脑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这么说来，十夜小姐和今天你要面对咒灵还有些渊源。”辅助监督并不关心十夜究竟是个什么状态，而且开车的时候也的确不好分神去关注别的，因而就错过了十夜不自觉间流露出来的完全不同于巫女的神态。
“此话怎讲？”十夜顺着辅助监督的话说下去。
“前些天‘窗’发现的咒灵是从神社中人们的信仰中诞生出来的产土神，对于新手来说还算比较友好。”辅助监督虚情假意的笑着说。
“那就承您吉言。”十夜对此倒是没有太大感觉，但她对【对于新手来说还算比较友好】抱有一定质疑，从人们信仰中诞生出来的东西不论好坏总是要比野生的强上一些。
“到了。”辅助监督刹住车，对十夜说，“十夜同学进去祓除咒灵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好。”十夜慢吞吞的打开车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良久无人腐朽的味道，她想了想，没有让大狗下来，“我就不带它一起进去了。”
“嗯？好的，十夜同学你一直往前走就能穿过大门，绕过一个废弃大楼，就在后面宽阔的后院里。”辅助监督这下有了耐心，对十夜详细描述。
“我知道了。”十夜无视了大狗的呜嘤声，握在手中的导盲杖点在地上，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可惜了。”辅助监督看着十夜走过正门，关上车窗之后摇头惋惜的说。
等到他看到十夜绕过废弃大楼，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后，立刻将车启动，掉头就往回走。
“汪汪——”大狗忍不住扑到副驾驶上，一口咬住辅助监督的手腕。
“还忘了有你，老实点吧，留着你还有用呢。”对付狗就比对付人要方便多了。
辅助监督手指点在大狗的脑袋上，大狗呜咽了一声，瞬间倒在座位上。
辅助监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任务完成。”
十夜绕过废弃大楼之后很快就听到了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她没有任何诧异的微微抬起头。
正前方正在后院中央挂机的巨大咒灵像是受到激活了一般，一扫先前呆滞的状态，直接朝十夜冲过来。
尽管十夜看不到，但咒灵冲过来掀起的风压让她不自觉的抬起手中的导盲杖挡在身前。
这显然是无用之功，十夜被咒灵掀飞，撞在身后的高楼上。
十夜叹了口气，“好歹是产土神，和你比起来，你的同类显然优秀多了。”
“死……死……饿……”咒灵发出的嘈杂声音中掺杂了一些仿造人类的发音。
“未来可期啊，如果你还有未来的话。”十夜从地上站起来，捶了捶自己撞到墙壁的后背，“啊，对了，这个和之前那些不一样，这个是可以吃的。”
咒灵尖叫着朝十夜扑过去，但在爪子即将抓到十夜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比十夜面前咒灵更大的咒灵出现在十夜身后，它伸出来的爪子隔着十夜轻而易举的抓住作恶的咒灵。
那就是先前夏油杰在神社鸟居最上面看到的巨大的咒灵，此刻乖巧的待在十夜身后。
“一路从山上跟下来，还没有被发现，也该给你奖励了。”十夜点了点头，“吃吧。”
得到指令的咒灵欢快的叫了一声，然后抓着自己的猎物绕过十夜窜到后院中央，兴奋的把猎物撕得粉碎全部塞进自己的嘴里。
“短时间这里应该是不会有咒术师过来了，你乖乖在这里等着。”十夜对不远处还没有玩够的咒灵说，“不必担心，除非是六眼又或者那天你见过的那个少年咒术师过来，不然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咒灵小声但尖锐的叫了一下，然后回到十夜身边磨磨蹭蹭。
“抱歉，等我找个好容器来容纳你。”十夜对咒灵的行为习以为常，“对了，除非是前来挑衅的咒灵，不然不可以进食……人类的话，就更不可以，明白了吗？”
咒灵远离了十夜身边，围着整个后院绕圈。
“我就当你明白了吧。”十夜有些头痛的掐着眉心，“就这样，我先走了。”
另一边，十夜被拉出去测试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有闲着，他们两个被夜蛾正道连同一位辅助监督打包送上了先前十夜所在神社的深山。
“……奇怪。”夏油杰收回自己外放咒力探索的手掌，“这里已经没有咒灵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夏油同学。”辅助监督弱气否定，“咒灵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地盘到处乱跑的。”
“诶~那也只是一般情况下吧，说不定就会有咒灵喜欢四处云游呢。”五条悟勉为其难的摘下墨镜，观察周围的咒力残秽，“真奇怪，这里的残秽很稀薄，像是很久之前就离开的样子，杰，你前些天真的在这里见到过咒灵吗？”
“关于这一点，我认为我是没有出现幻觉之类的症状。”夏油杰指着自己说，“既然咒灵已经不在了，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吧。”
“话虽如此，但我们更应该去追查咒灵的下落，避免更多人受到伤害。”辅助监督继续底气不足的建议到。
“我是无所谓了，反正这是杰的任务，我只是搭档。”五条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让‘窗’加强观察，尽早找到咒灵吧。”夏油杰很快做出抉择，“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看到夏油杰松了口，辅助监督连忙应到，同时他也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夏油杰的手机铃声响起。
“真是罕见，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等等，该不会是夜蛾吧，难道他发现了我前些天——”同样听到手机铃声的五条悟大惊失色，连忙凑到夏油杰身边去看到底是谁的名字。
夏油杰单手推开五条悟，同时接起电话，“十夜同学。”
“午好，夏油同学。”十夜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个时间，夏油杰一瞬间就想到了十夜的祓除咒灵测试。
“是这样的，辅助监督带着我的狗跑了。”十夜继续平静的说，“以及，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你呆在那里不要乱走，我们马上就到。”夏油杰嘱咐了十夜几句，然后挂断电话，“我们快点赶回去，悟。”
“是十夜同学吧……不行，杰，你一个人去吧，一想到她那种与烂橘子们相似的神态语气，我就下意识胃痛起来了。”五条悟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了下去。
“上面安排给十夜同学的辅助监督有问题，你不是一直想抓一个监视我们一举一动的家伙吗，这个辅助监督出现的时间不就正好吗？”夏油杰召唤出虹龙，看向五条悟。
“说的也对，反正那家伙抓住之后也会被抛弃，与其被说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说不定早有反叛之心’这样的话，倒不如落在我手里，还能效益最大化。”五条悟双手一拍，“这样一想的话，连带着十夜同学的脸都顺眼多了，我们赶快过去吧，杰。”
“那就请辅助监督您自行回去吧。”夏油杰载着五条悟直接消失在这边的山上，留下辅助监督一边挥手一边流泪。
“多买的那两张票还能不能走报销流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