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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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小表妹来电。
姜栀正在超市，挑挑拣拣，购买些水果和速食零食。
小城里的初五，很多商铺没有开门，姜栀点不了外卖，只好自食其力，买点简单的弄了吃。
“喂，哥，在rank吗？”电话那头传来少女俏皮的声音。
第一时间没有回复，小表妹好奇询问:“听你那边的动静，不像在打排位啊……”
超市里熙熙攘攘，播放着《好运来》的欢快歌曲。
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接电话，姜栀谨慎回答，担心她发给自己奇奇怪怪的东西:“人是铁，饭是钢，游戏虽好也要吃饭……”
“这样吗。”小表妹浑不在意，感叹了句，道:“那正好，咱去网吧五排。”
“五排？”将一袋速冻的脆皮炸鸡，放进购物车，姜栀疑惑道。
“我们俩打，不是双排吗。”这几天有时候小表妹微信找他打游戏，姜栀去家门口附近的网吧跟她玩儿。
小表妹嘿嘿两声：“那什么，上次团圆饭，亲戚家那几个小孩儿，想跟咱一起……”
“未成年人禁止进入娱乐场所。”想也没想，姜栀果断拒绝。
“说的你好像，成年前没去过网吧。”小表妹鄙视。
姜栀轻咳道：“……这不一样。”
小表妹早有准备，拿出后手：“没关系啊，我们都在自己家，不去网吧五连坐。”
“……你确定，你们家长同意？”姜栀狐疑。
“大过年的，放松一下，完全OK。”小表妹保证：“再说了，这不是跟世界冠军一起打游戏。”
小表妹感叹：“与有荣焉啊。”
姜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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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姜栀吃过晚饭，在家门口附件找了所网吧。
环境比较一般，过年期间人来人往频繁，充斥着烟酒气味。
一进门抽烟谈笑的人群，云雾缭绕，姜栀被迫吸收二手烟，咳嗽几声，找前台买了个口罩。
网吧里人满为患，晃悠大半圈，刚好碰上两三人离场，姜栀顺势找了个角落的偏僻座位坐下。
打开客户端上号，小表妹早已翘首以盼，拉他进房间。
然而房间里，只有4个人。
除去姜栀和小表妹，剩下两人，跟大家打招呼。
姜栀见过，是除夕那天，上初、高中的女生、男生。
“还有人呢。”姜栀问。
“嗯……”小表妹犹犹豫豫，那两人也是呃呃地吞吞吐吐。
“那个，其实，我们，想……”小表妹一字一停顿，显示出她的心虚。
鼓足勇气，小表妹豁出去：“想跟段知序一块儿打游戏！”
姜栀：……？
“那你想着吧。”姜栀无言，沉默以对。
“别啊，哥。”小表妹耍赖，开始好哥哥长，好哥哥短。
“你就跟他说，组排四等一，急……”小表妹哀求。
“……你跟我说没用。”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姜栀耐着性子解释：“人家这几天很忙。”
“哎呀，就打会儿游戏，没什么的。”如果这会儿小表妹在现场，一定会抱着他胳膊摇来摇去：“那你给他现在打电话，要是不行，我们就认了！”
“嗯嗯！”另外两个小孩附和：“小栀哥哥，你就给rule打个电话，问问嘛！”
被他们缠得没办法，姜栀只好点开微信。
屏幕上聊天记录，停留在每天对方视频，让姜栀哄山竹和橘子睡觉。
虽然姜栀不记得这两有认床睡不着的毛病，不过他也的确想看看它们，也就接了。
这会儿还没到休息的时间，现在打电话……
耳机里是一声声地撒娇请求，姜栀摘下耳机，犹豫片刻，狠下心来，按下电话拨通按钮。
铃声响了两下，对方接起。
网吧里比较吵闹，彼此之间的细微呼吸声，没有平时在安静房间里清晰。
“那个，段队。”姜栀先行开口，硬着头皮往下：“嗯……有件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听到吵嚷的背景杂音，段知序放下手里的文件：“你说。”
沙发上，山竹和橘子，很有眼力劲儿地跳过来，蹭着骨节分明的手掌，咬着他衣服扣子玩。
段父和段母，互相看了眼，也放下文件，端起茶杯，悠悠旁观。
“就是……现在，你能跟我，打会儿游戏吗。”顿了顿，姜栀难以启齿，还是讲出自己的请求。
初五临近收假，段知序将再一次隔绝外界事务，投入到赛事备战。
段氏夫妇约了个双方都在洲安的日子，把有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同段知序处理。
现在儿子接了个电话，琢磨他这语气，明显是私事。
夫妻双方玩味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看他抛下商务公事，离开讨论，转身走回房间。
那只猫趴在清冷身影的肩头，小狗则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姜栀不清楚段知序那边地情况，问他方不方便，有没有时间，后者已经回房上号。
“拉我。”慵懒声线低哑落在耳廓，冷清氛围似无形的雾，短暂隔开周身热闹喧嚣，像是跨越时空，只有他们二人。
没预料到他如此果决，姜栀都做好了他忙碌没时间的打算，或者需要他们等一会儿，段知序过候片刻了再来。
“哦，还有。”姜栀回神，想起来什么：“你等会儿，不要生气啊。”
毕竟都是上学的孩子，没有太多时间打端游，技术在段知序这种大神眼里，恐怕就是菜得不行的坑货，姜栀担心……
低低地嗤笑了声，嗓音沉沉，似有些无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喜欢乱发脾气。”
话语在姜栀脑子里过了一圈，细细想来，段知序对于比赛掌控到吹毛求疵的地步，却很少生气，几乎没什么他发火的镜头。
“那好吧。”姜栀有些窘迫，也不再扭捏，把段知序拉进房间。
三个小朋友一见人来，兴奋地尖叫：
“天啦，rule！”
“段……段神你好！”
“小栀哥你太好了啊啊啊！”
……
相较于小朋友们的兴奋，段知序默了半晌，语调不咸不淡：“原来是他们要你找我的。”
不明所以，嗯了声，姜栀问：“怎么了？”
段知序继续沉默，顿了片刻，还是礼貌回应三个小朋友。
小朋友们很开心，不过在姜栀面前还开开玩笑，得寸进尺地要这要那，等真正见到了段知序，收敛矜持了许多。
传闻治队严苛的大神，刚开始上来，还是主打一手尊重。
第一局，段知序和姜栀照常走下路组，ad和辅助。
纵然他们两有通天的本事，架不住上、中、野开送。
过程中，姜栀担忧段知序会不会不玩或者生气，但他情绪很稳定。
看不见他的脸色，姜栀能听到他磁性缓慢的讲解。
不仅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边打边指挥，教他们三应该什么时候对线、什么时间点下来团战支援。
起初一边倒的逆风局，在段知序的谋划下，硬生生拖到了四十分钟。
最终由于上、中、野实力差距过大，操作上的疏忽，以失败而告终。
小朋友们都觉得自己太坑，不好意思继续，但段知序却耐着性子，跟他们开始下一局。
换了位置，段知序让姜栀去顶中单位，年纪小的那位女生过来打辅助。
因为段知序和姜栀一起走下，只有下路组在carry，游戏缺少输出点，姜栀走中路，多一个c位，才能赢游戏。
不是比赛，要求没有那么高。辅助差点儿就差点儿，段知序能带着辅助一打二。
姜栀去中，上、中、辅无脑保双c，双c伤害起来，团战端即使小朋友们倒地，两人依旧疯狂走位操作，生生地将劣势开局，打成顺风团。
“不愧是rule和breakfast，两位哥哥太牛了。”如果是面对面组排，男生一定恨不得跟他俩拥抱击掌。
“素嘟素嘟。”女孩星星眼，一脸崇拜：“段神和栀神，躺赢带飞的感觉真爽！”
“天啦，哥，你好厉害！”小表妹欢呼，开心道：“果然你还是玩中单厉害，咱两中野联动简直无敌！”
小表妹外表文静、内里性格实则野，玩lol走打野位，这几天她拉着姜栀跟她双排，姜栀就走中，也是他代打的老本行。
至于打野水平，着实平平，自家野区都守不住，纯靠姜栀打出对线优势，不断游走，才不至于被对面反烂。
中野联动……
属于是打野死了，姜栀没送。
好不容易赢了一局，心理起伏状态，属于是“再赢一把就睡觉”，段知序和姜栀带着他们又连赢了三局。
不知不觉，快要接近十二点。
过年期间，大人们会适当让小孩子们放松，多给他们一些休闲时间。
他们三这几天都忍着攒时间，就是为了跟段知序和姜栀一起打游戏，一下子哗啦啦用掉。
各种截图发朋友圈，等寒假结束回学校，还要再跟同学们秀一波：和TKG一块儿五排。
身边顾客换了两位，双排的一过来，就是一包烟酒。
即使戴着口罩，那两人吞云吐雾，姜栀鼻尖敏感，还是忍不住地呛咳。
小朋友们兴高采烈，热议下一把如何如何，一直耐着性子、跟他们相处如同邻家哥哥，声线喑哑低沉，透着不易察觉的凌厉：“行了，到点了休息。”
一旦段知序不刻意收敛，骨子里散漫冷沉的压迫感，令人不自觉地噤声臣服。
小朋友们一下子都不说话了，乖乖回答:“好的rule哥哥。”
恰巧姜栀旁边坐了几个抽烟的人，他也正有此意，准备离开。
小表妹很是机灵，接过话茬:“姐，你也是，赶紧回家，别让姐夫担心。”
点击屏幕，姜栀结算上网费用，耳机里一片沉静，他奇怪道:“表妹，你在叫谁？”
小表妹坦坦荡荡，大方喊道:“当然是你啦，我的好姐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