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电竞]》甜沐

26、第 26 章

　　赛后官方采访，由于观众强烈呼声，第一次胜利后的双人官采，是TKG下路双人组。

　　还没等姜栀缓缓心情，稀里糊涂，再次被带上舞台。

　　机械地跟在段知序身后，姜栀微微发懵。

　　主持人邀请二人来到舞台中央，微笑面对观众：“首先恭喜TKG，取得S16赛季的第一场胜利，那本次采访也是请到了下路双人，rule与breakfast，掌声欢迎。”

　　粉丝欢呼，姜栀依旧淡淡地低着头，站在身旁清冷颀长的阴影里。

　　“姜栀是第一次登上lpl的舞台，但是打得丝毫不怯场，跟段队的配合也是非常非常好。”主持人一通铺垫，进行第一个问题讨论。

　　“就比如刚刚哈，姜栀可能第一次嘛，比较紧张，所以退场站在原地没动，我们看到是队长在你旁边说了什么悄悄话，把你带下去的哈。”主持人一脸八卦，笑着询问。

　　“那第一个问题，你们两，刚刚说了什么悄悄话？”

　　悄悄话三个字，主持人故意把尾调拖长，全场跟着发出哦哟地好奇。

　　姜栀始终愣愣的，没有发表任何感想。
　　段知序侧瞥了他一眼，拿起话筒，淡淡道：“这是我们两的事。”

　　言下之意，不关你事。

　　舞台热烈，姜栀眼尾侧颜，升温泛粉，眸珠蒸腾起薄薄水雾。慢吞吞地点头，拿起话筒：“……队长说的对。”

　　主持人：“……啊？”

　　紧接着，两人都不说话，主持人不能冷场，尬笑继续：“额，那第二个问题，bo3的第一局，第一条峡谷先锋的团战，TKG打得非常精彩，无论是breakfast的闪现向前，还是book的惩戒，以及sun与xiaoyuan的配合打扫残局，可谓是一气呵成、滴水不漏。”

　　“那一波团战是把前期的劣势打回来，并且奠定了后续胜利的基础。不过我们也看到，TKG也是在龙坑犹豫了很久，到底打还是不打呢？”主持人询问：“想问问，当时队伍里是怎么沟通的。”

　　依旧是姜栀不说话，段知序先行慵懒开嗓：“我们队伍里的语音，赛后会放出来，大家到时候看吧。”

　　赛场上的语音，联盟官方会在比赛结束后，实时直播放出来，基本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搞笑意味。真正关键的战术，官方不会放，只能看俱乐部自己愿不愿意流出来。

　　主持人说的团战，当时内部出现分歧比较大，俱乐部当然不会放，因为这样既暴露战术，也会涉及到分锅争吵，引发选手舆论。

　　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段知序婉拒之意，姜栀跟着点头：“嗯嗯。”

　　主持人：……

　　“那这样吧，接下来的问题，breakfast不能再和队长回答一样了哦。”主持人反应很快，迅速换了种问法，进行下一个问题。

　　“下路组配合得很默契啊，所以两位有没有什么秘诀，分享一下。”主持人笑问。

　　段知序懒懒道：“没什么秘诀，辅助打得漂亮。”

　　主持人抹汗：“……好好，那辅助怎么说？”

　　顿了一会儿，姜栀小声回答：“队长指挥得当。”

　　主持人：……

　　弹幕：
　　“笑死了，废话文学被他们两玩明白了。”
　　“汗流浃背了啊，主持人生涯滑铁卢。”
　　“另一种意义上的般配，请把kswl打在公屏上。”
　　……

　　采访结束，TKG众人来到场馆外，乘坐商务车离开。

　　许多观众在门口给队员们加油，TKG五名队员站定，齐齐鞠躬。

　　有粉丝把线上整活带到线下，直接贴脸开大。

　　“开门红打得好啊！”
　　“下路组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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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吵吵嚷嚷，那声突兀的新婚快乐混迹在各种加油声里，起初不明显。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加入到调笑声里，姜栀就算是聋子，也能听见对于自己这个新人的，另类新祝福。

　　怀里捧着大束栀子花，借此遮挡住外界视线，也遮盖住自己桃粉艳丽的脸颊，低声跟旁边的冷峻身影道：“……段队，有损你清誉，你不解释两句，制止一下吗？”

　　懒洋洋侧眸，视线垂睨，段知序无所谓：“言论自由。”

　　姜栀：……

　　--

　　常规赛基本三四天一场，联盟出于收视率考虑，强队安排在过年以后，TKG才会对上。

　　接下来的队伍属于lpl下游，TKG均是以2:0，干净利落，拿下比赛。

　　直至一月末，TKG总共完成四连胜。

　　取得第四场胜利的当天晚上，姜栀请全队在一家高档的庭院餐厅吃饭。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古色古香、韵味十足，梁聿调侃道：“不是说打比赛为了钱？那赢比赛多费劲儿啊，高兴啥呢，又不多给一分？”

　　其他人揶揄：“就是就是，小栀给个说法。”

　　情绪出现不好意思，姜栀强自镇定，脸色总会出卖真实想法。
　　众人起哄，室内温度高，白金发色下卷翘长睫微垂，眸光微微泛着水雾，白皙肤色绯热潮红。

　　古风灯影摇摇憧憧，灯下看美人愈发楚楚漂亮。

　　沉默装死不成，姜栀盯着酒杯发呆，无奈抬眸，求饶道：“就是为了钱才高兴啊。”

　　有理有据，姜栀振振有词：“现在赢的次数多，那季后赛名次就会高，到时候打的场数总数少，工资不变的情况下，平均每场的价格变多。

　　“出力少了，挣钱多了，难道不是赚了？”姜栀眨眨眼，煞有介事。

　　众人一阵唏嘘感慨，觉得他这理由过于瞎扯、不足以信服：“喝喝喝！”

　　跟酒局应酬不同，TKG的吆喝单纯起个氛围，喝不喝的都随意，酒、果酒还是果汁，也都可以。

　　姜栀扛不住，抿了口果酒，脸颊醺热红晕，嘴唇也红艳艳的。

　　“诶，我反应过来了。”戚宸手指摇了摇，眯着眼睛：“合着你省钱又赚钱的，替谁打着小算盘呢？”

　　徐承远调侃：“在场最大的资本家，不就坐在小栀旁边？”

　　林博文嘿嘿笑，也跟着看向姜栀。

　　姜栀：……
　　就不该说话，多说多错。

　　稍一侧眸，发现身边的男人神色慵淡，没什么太大变化，姜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悄悄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姜栀没有注意到，段知序漆黑眼瞳，轻轻扫过。

　　--

　　吃完饭，姜栀去买单，然而已经被人结完。

　　“姐姐您好，请问是哪位帮忙结账？”姜栀询问前台。

　　刚开始前台非常保守秘密，没有告诉姜栀是谁，也没有把账单给他。

　　后来架不住姜栀询问，前台姐姐看他漂亮人也好说话，似是而非地给了个答案：“长得很帅。”

　　姜栀：“嗯？”

　　“好吧，再跟你多透露一点。”前台姐姐笑眯眯道：“比你……高一些。”

　　姜栀：……其实也可以不补充后面那一条。

　　因此落后于人群，等姜栀出门，商务车最后，只剩段知序身边有空位。

　　深夜，车辆缓缓开往基地，酒酣饭饱，昏昏欲睡，没人注意到最后排的动静。

　　姜栀估摸了五位数，将钱微信转给段知序。

　　“段队，谢谢……钱，你还是收了吧。”
　　前排睡得横七竖八，姜栀压低嗓音，悄声说。

　　车窗外，不断向后的路灯倒影，明暗交错。雪夜朦胧，映在深邃眉目间，轮廓分明，清晰凛冽。

　　雪花簌簌地飘在窗玻璃上，又好像落在他清冷阴影里。

　　眼睫懒懒垂着，段知序闭目养神，没听见。

　　姜栀只好凑近，扯了扯他羽绒服衣袖。

　　“段队，你……”

　　清甜气息小心翼翼地凑近，怕打扰他，柔和放得很轻。

　　大雪天，三三两两的飙车党寻求刺激，车鸣声划破寂静的街道。

　　姜栀正琢磨着如何保持距离，又能靠近让段知序听见自己说话，司机紧急刹车，整个人没防备，惯性使然，往前栽倒。

　　姜栀下意识地闭上眼。

　　预料里的额前疼痛，没有出现。
　　一只骨骼分明的干燥手掌，揽住自己细腰，没让自己摔倒。

　　但他环绕腰间的手掌过于有力，以至于姜栀没有往前摔，猝不及防，被带着往后仰倒，后脑勺撞在羽绒服衣领，稍稍敞开的肩胛骨上，微微痛。

　　揉着乱发，姜栀重新坐好，回头看着他:“谢谢段……”

　　道谢还没说完，身前的男人浅撩眉眼，懒懒地点了下颌，说：“你刚在干什么。”

　　姜栀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啊？”

　　“直接点，你想对我做什么。”俯身稍稍凑近，不经意间的清洌气场，扑面而来。

　　前面几排，都在骂骂咧咧，痛恨外面这群飙车党害得人磕磕碰碰，吵人睡眠。

　　唯有最后排角落，则被段知序松散而不容置疑地锁住，短暂安宁地像与世隔绝。

　　姜栀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解问：“……什么？”

　　“睡着了，听不见。”段知序淡淡否了，坦然承认：“但总感觉有人在我身上磨蹭。”

　　眼尾粉艳，姜栀颇为无语：“……那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段知序喝酒，属于不怎么上脸的类型，与姜栀截然相反。

　　冷白面容只有酒精浅热的红痕，漆黑眼瞳里一丝醉意也无。嗓音鼻息间，夹杂着淡淡的醇香，低沉诱人，他哑着声线，看着姜栀:“我觉得……你在图谋不轨。”

　　姜栀：？

　　经理梁聿坐在最前排，转过头检查大家有没有受伤。

　　视线挪向最后排，梁聿站起来，撑着椅背，轻咳两声：“注意形象啊，公共场合禁止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