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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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阳没有过多停留，餐厅里出来一个没见过的男生叫他：“陆宇阳，嫣然问你去哪了，快回去吧。”
陆宇阳点了下头，对殷柚柠说：“注意安全，再见。”
“谢谢，一定。”
目送陆宇阳离去，殷柚柠对上左攸审视的目光。他两手插着口袋，眼含嘲弄：“就是他？”
殷柚柠叹了口气：“是他。不过我跟你发誓我不喜欢他，你也知道我不是为了他跳楼的。”
左攸拎过购物袋，身上的雪松香靠近又远离：“你出事的前一晚，我接到了你的电话。”
殷柚柠惊讶：“什么？”
“你那天很奇怪，说什么，‘喜欢真是一件恐怖的事’，就挂了。”
“我……？”
“就是你。所以我最开始相信你是脑子进水，为了个男生不要命。”
“可我的日记本里没有写这些。”
“那我不知道。”
殷柚柠想了想：“可能是这句话是看小说的感想？”
又或者，这是件连对日记本也无法启齿的事。当务之急，还是要恢复记忆，抓到凶手。
第二天周六，学校没有人。
似乎是不习惯N市的深秋，左攸早晨从客房出来便打着喷嚏。
头上是明晃晃的晨光，天被黎明打扫干净，一片云也没有。从窗户向下看去，一群早八工作的年轻人面容冷酷走向门禁，如同时针追着分针一样死气沉沉。
吃过早饭，左攸和校方打了个电话，带着殷柚柠和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碰面，一同去了案发现场。
殷柚柠第一次见到警察，还是一个漂亮的女警察，忍不住多看几眼。
女警察发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朝她伸手：“你好，我叫耿悦，负责你的案子。”
殷柚柠对于能握到她的手感到无比荣幸：“……姐姐！我叫殷柚柠！”
左攸看不惯她这副狗腿子样，把她的头按得一低，对耿悦道：“我妹妹的事，麻烦警官了。”
耿悦摇摇头：“职责所在。”
她朝不远处的同事雷拂招手：“我们先去看昨天的监控录像。”
对于殷柚柠认为自己之前跳楼是被人推下去的事，学校十分不满。因为这意味着学校有教职员工或者学生犯了法，这要比普通学生跳楼严重许多。但由于左攸不接受私了，并对校方软硬兼施，他们最终还是同意警察前来调查。
监控室里，雷拂警官熟悉了一下老式电脑的操作系统，便开始了监控回调。
鼠标点击声响了两下，他皱眉：“耿姐，没有。”
“什么没有？”
“昨天下午四点到六点二楼阳台的监控，这里面没有。”
耿悦质询的目光投向管理监控的政教处刘老师：“你删的？”
刘老师擦了擦冷汗：“……我怎么敢啊。”
耿悦问雷拂：“只有阳台的监控在那个时间点没有了？”
雷拂否定：“不，所有监控都在那个时间停了，六点十五恢复。”
刘老师解释道：“我们学校这些设施都比较老，有的时候会自己关机重启什么的……”
耿悦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刘老师继续说：“其实吧，咱们不必为了孩子的一句戏言就这么大动干戈，耽误警力。像柚柠还失着忆，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幻想被人推的，人潜意识里会为了自己逃避责任，说不定这些天孩子被人背地里议论，受不了了才……”
殷柚柠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如果是我自己做的，我会承认。”
刘老师笑着点头：“是是，老师也知道你是好学生，成绩好，不会说谎。但说不准是你的大脑创造的幻象给你的错觉，与其在咱们学校乱哄哄调查一通，不如去医院检查身体。老师也是为了你着想。”
耿悦道：“雷拂，查一下六月二十七号的监控。”
六月二十七日，是殷柚柠跳楼的日子。
雷拂在键盘上输入日期，回车——
“耿姐，六月二十七也没有。”
耿悦立刻看向刘老师：“为什么会没有？”
刘老师陪笑道：“当天停电了，停电了。我们学校对学生比你们上心，当天就查了。但那天N市全市停电，学校发电机还坏了，监控就没录上。”
左攸冷冷道：“你自己说这话不心虚吗？哪有这么巧的事？”
刘老师的笑对着他便渐渐收起：“左攸啊，当年你在学校的时候就叛逆，学校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的母校，你怎么不知恩图报，反而要害学校身败名裂呢。”
“你们身败名裂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是谁害了我妹妹。”
“妹妹？”刘老师僵笑了两声，“你是监护人就以为柚柠真是你妹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要是跟警官揭发你，你以为你还能有好吗？”
“人活在世上，就要知道收敛，大家各让一步……”
“龌龊！”左攸把木椅一脚踹倒，发出刺耳的声响，把刘老师吓了一跳。
耿悦也沉着脸：“刘健德，为人师表，还请慎言。”
刘老师抚掌陪笑：“是是，我就是个后勤的，不代表我们学校哈！”
出了监控室，几人到了二楼的阳台。耿悦抚了抚阳台的边缘，靠在上面抱臂：“柚柠，我现在需要你去一趟医院。”
“如果你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不是因为头伤而精神错乱的话，那么这就是一场杀人未遂。”
殷柚柠郑重点头：“好。”
耿悦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按了按：“放心，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们会帮你解决。”
重回医院，护士姐姐见到她不免关切：“怎么啦？头伤又不舒服了？”
殷柚柠笑着回应：“没，就是来复查。”
“才出院多久啊就来复查？”
护士姐姐看到了身后穿着警察制服的耿悦和雷拂，识趣地不再多话。她对殷柚柠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推车，“姐姐先去工作啦。”
“姐姐拜拜。”
左攸在她身侧笑了声：“又是姐姐？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套近乎，跟谁学的？”
殷柚柠挠了挠脸颊：“这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左攸很干脆地否定：“不是。”
“你叫男护士什么？”
殷柚柠想了想：“……叔叔。”
“叫哥叫不出口啊！”
左攸稍微满意了点：“这还差不多，别长成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最讨厌哪种？”
“我最讨厌和异性无边界的人，被不认识的人搭讪很烦。”
“大帅哥的待遇。”
“也就那样吧。”
殷柚柠的检查报告出来，并无任何异常。医生说除了失忆的恢复不确定，其余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耿悦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以把检查结果带走吗？”
殷柚柠答应：“可以啊。”
她留着也没用。
耿悦将报告递给雷拂：“回一中。”
她向殷柚柠确定：“学校那边说你是为了个男生跳楼，那个男生是叫陆宇阳？”
殷柚柠点头：“是。不过我过去跟他毫无交集，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成为我跳楼的原因。”
“不清楚就是疑点。雷拂，调查他的档案，联系他家长，把他叫到学校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调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