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救我哥开始》挖煤波比

5、地下管道

　　闻谙带着卷毛在地下水道里疾驰。一直穿过了许多条岔口，跑了相当之远之后，闻谙才停下来了。

　　……到了这里，应该无论如何也安全了。

　　她呼得喘了一口气，回头时候，看到一路跟着跑过来的卷毛已经咚一声倒在墙上。看上去累的不行了。

　　“是、是怎么了？”他气喘吁吁地问。

　　“那个女孩，还有装甲车里的男人，根本不是玩家。”闻谙说，“是警察伪装的。”

　　卷毛看上去非常震惊。

　　“警察伪装？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海豹。是三周年的纪念品。在《遗落之城的黑市》，价值能达到14万。如果她有她的队友保护这样张扬没关系。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同伙都被捕，自己几乎孤立无援，还被警方追查，可能穿得如此逍遥吗？被玩家盯上了同样危险。”闻谙道，“那是个诱饵。”

　　无论前来得玩家是好是坏，只要看到这样东西，都能立即认出玩家身份。

　　“是这样？！我真没想那么多，可是只凭这个……”

　　“另一个原因就更明显了。听到刚刚那个报摊老板说话的发音了吗？——油油含苞……他说其他的话口齿清晰，吐字标准，唯独这一个词却说成这样。所以我一路上调查了。这个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牛肉汉堡是什么东西。这里没有西洋快餐，也没有垃圾食品。但是牛肉汉堡的所有成员的代号都取自这些食品。可我刚刚谎称自己之前参加过牛肉汉堡的选拔，遇到了红烧茄子等人，懋玥根本没有异议。显然，她从她们抓到的玩家的口中听说了“牛肉汉堡”是一种食物，但是她并不知道公会成员实际的取名规则。”

　　卷毛恍然大悟，同时变得有些焦虑。“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天哪，那她们就是抓走那些成员的警察？她的演技真好……”

　　“那我们其他的队友被他们抓到了会怎么样？”卷毛问。

　　“你还担心那伙人？”

　　“不是担心。不过……有些后怕。”

　　“反正那辆车看起来不对劲。”

　　闻谙想起刚刚那辆黑色的装甲车。说不清为什么，给她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一种危险的气息。

　　“谢谢你拉了我，让我逃过一劫。”卷毛真诚的说。

　　“别说逃过一劫，还没真逃过呢。”闻谙指指下水管道天花板的方向，“猜猜现在上面什么状况？”

　　“是啊……我想，应该已经被警察团团包围了吧。那我们要怎么出去才好……”

　　闻谙的手忽然摸向自己身侧的衣袋，然后丢给卷毛一样东西。

　　卷毛双手接住，后来才发现是一个光脑。

　　卷毛奇怪：“你从哪得来的这个东西？”

　　闻谙不加掩饰：“偷的。”

　　“……？”

　　闻谙展开了包，里面琳琅满目的放了各种各样的光脑，令卷毛目瞪口呆。

　　“别叫。这是我的技能。”闻谙制止道。

　　“技能？”

　　“刚刚进这个关卡的时候不是有介绍么。每个人的个人技能。”闻谙简单说，“我的，就是开锁。说是什么锁都行，包括设备锁。这些东西卖价很高，所以我就拿了回来。没想到用途比想象中大。”

　　“哦哦哦，对，是有个技能——”卷毛连连点头道，“我的技能是——”

　　轰隆隆隆隆。

　　在水道的头顶方向，一辆沉重的车呼啸而过。噪音震耳欲聋。

　　闻谙没听见卷毛说什么。她也没在意，只是继续简单的交代：“把里面人物的信息背住，万一遇到抽查，就说这是自己。”

　　“DFA11386……好。”卷毛在旁念念叨叨。

　　闻谙也低头记住了自己光脑的主人的名字。顺便看到了光脑主人的余额——7136堪尼。

　　堪尼是这个世界的货币，从物品的标价来说，实际价值和陆元相似。

　　既然解开了设备锁，她当然可以花这笔钱。

　　但是忽然耳边跳出来的说话的声音，把她拉入了过去的一个记忆画面里。

　　——“谙谙。”

　　闻壬操控轮椅过来，到了刚刚从打金工作室回来、疲惫的蜷在沙发上的闻谙身边。他把手放在闻谙头上，轻轻揉着。

　　“我觉得就算在游戏里，你也不应该做那些坏事。”闻壬说，“我的身体状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你不要做那些勉强自己的事。”

　　闻谙听了，右耳直接出了。她双手抓起闻壬的手，把他的手停下来。

　　“你撸狗呢？”

　　闻壬：“……”

　　“放心，我心里有数。”

　　她松开闻壬的手。但却又觉得闻壬揉的挺舒服的。开始后悔嘴欠，又捏着闻壬的手腕，把闻壬的手放在自己眼睛前，

　　睁眼时候，她从纤细的指尖看到了闻壬的脸。

　　闻壬是白净温和的长相。虽然时而显得有些冰冷，不过对自己从不会那样。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他成为一个像自己一样健康的人。

　　“可是，那样对你是不好的。特别是你现在还这么小……”

　　“我心智很成熟了。”

　　“但是很可能哪天你会开始分不清游戏和现实。现在有很多这样的案件发生……那样会让你陷入危险……”

　　闻谙听得累了。她干脆直接从沙发上爬起来，转身又躺到闻壬腿上，开始耍赖的战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闻壬暂时不在纠结这件事。

　　“哥，好了。那只是游戏而已。”她轻声地说道，闭上了眼，“我永远不可能分不清现实与游戏的。”

　　……

　　“小岸，小岸。”

　　闻谙抬起头。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一些过去的事。”闻谙道，“你和家里人关系怎么样。”

　　“呃……不太行。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没有。随口一提。”

　　闻谙继续沿着水管的路走。但是这条管道并没有延申很远，再走一会儿就到头了。

　　闻谙打开光脑，确认了一下路。的确，水管道里已经不能走了。

　　“小岸，那我们现在去哪？去警局大楼获取那个资料吗。”

　　“怎么去？”闻谙问，“你这么着急去送人头？”

　　卷毛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天真了。“……是哦。那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呢。”

　　“首先，就算背住了光脑的信息，假扮成光脑的主人，我们以这副样子大摇大晃，估计走不过一小时就被人举报通缉了。”

　　“那怎么办呢？”

　　“找黑店。”闻谙简单的说了三个字，浅浅的笑了一下，也没有再做多余的解释。

　　她们顺着井盖爬出来，来到了一处混乱的食品街。闻谙眼瞅着大街小巷的电子布告牌上忽然闪出了紧急的通缉令，她心想果然如此，走路的步速也快了一点。用大斗蓬遮住了半张脸。人潮涌动，这样的情况下，公交车或者走路都有很大风险。她得选择一个更简单的方式。

　　这时一列标着Taxi的飞行翼车从三层楼的高度划过。闻谙心里一跳，对了，她可以打车。

　　她朝空中挥手，紧接着一列出租飞行车车头的小红灯忽然熄灭。车子降落在地。

　　“哈喽美女，坐车啊。”

　　taxi上开着刺耳的摇滚音乐。

　　“坐车。”

　　闻谙打开后门，她和卷毛钻了进去。

　　“上车刷一下光脑，谢谢。”

　　闻谙把自己的压下去刷了。卷毛也连忙拿出闻谙给他的光脑，在卡机上刷了一下。

　　卡机报出信息：无异状。珀立市居民。

　　司机扫了一眼：“谢谢合作。这也是为了安全。”

　　为了安全？闻谙心里打了个问号。为了什么的安全。

　　“最近治安不好啊？”闻谙装出一副随便的口吻。

　　司机嗯的点了一下头，手指指了指广播播放器：“刚刚还放了通知呢，一伙逃犯逃了，现在要求全市市内的景点、旅店等等，都必须出示含有身份信息的光脑。其他就必须得逐一进行检查核实呢。”

　　闻谙和卷毛瞧瞧交换了个目光。

　　“那二位，去哪？”

　　“中央大道。”闻谙说。

　　*

　　赛博世界的车速自然十分快。原本是非常遥远的路程，但是飞行taxi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比起巴士快了很多。闻谙和卷毛下车，用光脑支付了费用。

　　“您消费117堪尼，谢谢惠顾。”

　　闻谙付了钱。

　　卷毛四下看着：“这不就是我们刚到时的地方吗？小岸你刚刚见到黑店了？”

　　“是啊，跟着我来。你也见过呢。”闻谙这样说。

　　“我也见过……？”

　　过一会儿卷毛就懂了。但是还是不太懂。

　　他看着闻谙来的地方……
　　这不是那个报刊亭吗？

　　怎么会来这里？……

　　报刊亭已经关闭了。外面围上了一圈铁皮隔板。似乎因为什么提前紧急结束工作。门上也上了锁。

　　但是这样的锁对于闻谙来说完全没问题。

　　闻谙走上前去，用手触摸门，立刻开了所。

　　报刊亭内部看着很普通，还落了灰尘。

　　“诶，店老板可能出门了……我们下次再去。”

　　“嘘，别说话，听。”

　　卷毛立刻安静下来。后来才发现那声音来自于脚下。他吃了一惊。

　　与此同时，闻谙已经找到了杂货架上一个立的不自然的铁勺。她动了一下这个勺子，并不能取下来。

　　她转而旋转起这个勺子……

　　隆隆。一阵声响，杂货架自动向侧方滑去，露出了一个楼梯。

　　卷毛：“！”

　　闻谙：“嘘。”

　　她们顺着楼梯下楼。

　　半晌后，咆哮声传出来。

　　“是你！”

　　老板摸着空荡荡的手腕，额角青筋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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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梅开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