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乐巧儿

7、七．蒙蔽的心（下）

　　优姬真的是很善良的孩子，她的善良让我，让零，让枢，甚至是让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看着黑主灰阎将血滴在优姬手腕上的链子，侃侃而谈：“这是以前吸血鬼猎人驯服吸血鬼的术士，我给优姬的链子能和这个印记产生共鸣进行控制。”
　　将优姬手上的链子靠近零脖子上的封印，强光过后，是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啊？zero？”优姬大惊。
　　“没关系，只是暂时不能动而已，以后零想要咬人的时候，就用那个阻止他吧，优姬。这也是枢答应零留在日间部的条件。”
　　“枢前辈？”优姬问道。
　　“因为知道优姬为了零而去月之寮，所以……”
　　“理事长，你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我悠悠说道。
　　“啊？”黑主灰阎大惊。
　　“我答应了这丑恶的驯服仪式，可是你不用马上在我面前演示吧？”看着零一瞬间被击倒，哪怕知道只是动不了而已，可是看自己的弟弟像野兽一般被驯服，心里的怒气是没来由的。
　　“我只是，只是……我先走了！”
　　“姐姐，我没事。”零从地上爬起。
　　“值得吗？你真的这么讨厌吸血鬼？”我问道，为了不去夜间部，零你竟然接受了这个条件。
　　“因为是优姬。”零看着优姬说道。
　　“是嘛。”低落地回答。
　　“姐姐，我会照顾好零的，他是我的伙伴！”看着优姬腰间别着的枪支，零，你对优姬如此信任，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不管是心还是生命。你会原谅优姬的吧，原谅她是吸血鬼。
　　“那么，我先走了。”我转身离去。
　　“等等，姐姐我有话和你说。”转身，是优姬焦急的眼。
　　“好。”终是不忍拒绝。
　　支开零，可是优姬却还在沉默。
　　“你不是有话跟我讲的吗？优姬。”看来还是得我先开口。
　　“姐姐是不是恨我？”半晌，优姬才说道。
　　“为什么这么认为？”我很诧异优姬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零，我……”优姬欲言又止。
　　“没有，我没有恨你。我只是怨我自己，十年前离家出走丢下了零，四年前没法保护他，今天哪怕出现了，我这姐姐又有什么能让人信任与依靠呢？优姬那么温柔，所以零才相信你。”我说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你只是不想你伤心难过。因为知道你不忍心，所以才拜托我的，零只是怕你伤心。”优姬解释道。
　　“为什么这么说？不要安慰我了，优姬。我不是好姐姐，我知道我没那个资格为他分担，虽然原谅，但还是不免怨恨的吧。”转身离开，我只是想要挽回一些错误，那些情感当初是被自己抛弃的，现在没有资格说挽回。呐，零，既然你讨厌变成心血鬼，那么我最多只能做到那个程度了。优姬，不论是零还是枢，到时候就只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情了。

　　零终于可以不装病正式来上课了，今天也得到了新消息，零的师傅，当然也是我的师傅，夜刈十牙，将要成为我们新的伦理课老师。那是对零的监视。
　　门打开，是夜刈十牙没错，之不过看着他穿这身衣服有点忍俊不禁。
　　“看来你们知道了啊，今天起我就是你们新的伦理老师夜刈十牙。”视线瞟向零，看到零身边的我时表现得有点意外。
　　但是更意外的是零，意识到了夜刈十牙来的目的，他很气愤地离开了教室。
　　“那个，作为风纪委员，我找他回来！”优姬很担心地跟了出去。看着优姬离开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时隔十年，也许我真的是不被需要了。可是心里却有点不甘心呢。
　　“老师，我也去看看。”但是看到的只有黑主灰阎，原来两人被委托办事去了。
　　“你要跟去吗？”黑主灰阎说道。
　　“不需要。”优姬的守护不需要我的插足。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很像怨妇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锥生是你的恋人而不是弟弟呢。”黑主灰阎很是欠扁地说道。
　　“你找死！”

　　烛光生日宴，是蓝堂英的生日。
　　“为什么要我来呢，枢。”轻轻问道。
　　“因为想要然你看看优姬的真心。”枢说道。
　　“优姬的真心？”我疑惑。
　　“对，优姬的真心。”枢的眼里依旧是化不开的悲伤，“虽然这么说很悲哀，可是，月，如果我证明了优姬真正喜欢的是零，你会不会考虑接受我？”
　　“枢？”枢，你的尊严呢？这样带着哀求的话语，那样脆弱的眼神，我承受不起的。我会沦陷，我怕我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占有你，什么姐弟之情，什么理智全部磨灭，就连优姬，只要知道她喜欢你，我怕我也会把她抹灭。
　　“月，可以吗？”枢再次请求。
　　“枢，对不起……”不能给你希望，枢，所以，对不起。
　　“至少，你要看清楚。”
　　我看清楚了。
　　优姬听信了一条的话，和零一起来到了这个危险的地方。优姬很在意零。
　　枢做的事情也看得很清楚，我看着他为优姬解除伤痛，优姬的脸红了。
　　转身离开。
　　优姬你太善良，让人分不清你的情感，我看清楚了事情发生的过程却无法看穿你的心。也许，逃避是最好的选择。

　　“从那时起四年了，没想到还能看见他。”是夜刈十牙。
　　“和他在一起的是优姬啊，和锥生一起监视夜间部。”黑主灰阎说道。是啊，在零痛苦的四年，陪伴着他的是优姬。零喜欢优姬，优姬对零是什么呢？
　　“进来吧，锥生，不，玖兰月。”夜刈十牙说道。
　　“是嘛，你已经知道了哇，师傅，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这么叫你。”踏入理事长室，是黑主灰阎和夜刈十牙翻看零和优姬一起的照片，那是他们四年来一起的证据。
　　“小月说什么傻话，哪有师傅不认徒弟的？”黑主灰阎说道，而我看着夜刈十牙。
　　“只要你不伤害人类，我就还是你的师傅。”夜刈十牙说道。
　　“你知道我从不吸人血的，只不过我却伤害了许多人。把锥生家害成这样，你不是该怨恨我的吗？零是你最喜爱的徒弟，现在却要变成最低级的Level-E。”我说道。
　　“那不全是你的错，”夜刈十牙说道，“而且我自认为最喜爱的徒弟是锥生月。”
　　“师傅……”泪水不断流下。
　　“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夜刈十牙爱怜地说道。
　　“对，对不起，给您丢脸了。”狠狠地擦干眼泪。
　　“零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了吗？”夜刈十牙，不，师傅问道。
　　“没有，我怕他恨我，他那么讨厌吸血鬼。”我解释道。
　　“想想他为什么讨厌，那十年不要告诉我你老是钻牛角尖，现在把自己搞得跟悲情女主角一样了。”
　　“为什么讨厌？”我迷茫了。
　　“你的心被太多东西蒙蔽，你变得不像你了。”
　　我的心被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