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乐巧儿

6、六．蒙蔽的心（上）

　　将零送回宿舍，来到保健室，感觉到枢的离开。是啊，因为这血的味道，夜间部肯定很闹腾了吧。
　　优姬在哭，黑主灰阎为他贴上创口贴，我在想原来长发还有这样的好处，可以遮挡咬痕。
　　“小月已经把零送到宿舍了，他暂时冷静下来了。”黑主灰阎说道，“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很震惊吧，发生了这样的事，很抱歉。”
　　“我也很抱歉，优姬。”我说道，慢慢走进保健室。
　　“我从没想到零是吸血鬼！”优姬激动地说，“姐姐，姐姐也是吗？”
　　我无法回答，选择了沉默。我现在不是，可是……
　　“小月是人类，零原来也是人类。”还是黑主灰阎为我解围。
　　“原来是？”优姬显然不明白。
　　“四年前，锥生家被吸血鬼袭击，虽然他有父母和孪生的弟弟，但只有零勉强活了下来。”黑主灰阎说道，“被人发现时，脖子上已经有深深的齿痕。”
　　零被吸血鬼咬了，优姬震惊于这个事实，然后看着我，“说是只有零活了下来，那么，姐姐……”
　　“我当时不在家……”我苦涩地说道，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的脸色一定让人很担心吧。
　　“我没事。”安慰着善良的优姬，“我对不起零。”
　　“怎么这样，原本是人类，现在是吸血鬼，就因为被咬了……”优姬伤心地说道，“那我……”
　　“只有被纯血种咬了才会变成吸血鬼，零不是，所以，优姬不会变成吸血鬼。”黑主灰阎说道。
　　“是嘛……”优姬说道。
　　“那么，优姬讨厌吸血鬼吗？”我问。
　　“讨厌？”优姬看着我，眼神很迷茫。
　　“对，讨厌。”我说道。
　　“不，”优姬摇着头，泪水流下，“不讨厌，不讨厌零，不讨厌枢学长，只是，零很讨厌吧，讨厌着吸血鬼，甚至是憎恨，同时，也憎恨着自己吧，我要去看看零！”
　　看着优姬远去的身影，笑容绽开，优姬，还是那么地善良，那么有她在的4年里，零还是很幸运的。
　　可是优姬终是没见到零，我想是零不知道怎么面对。
　　“优姬？”看着优姬对着零的房间发愣，我唤道。
　　“姐姐，你知道了吗？枢学长想要零转入夜间部，虽然这很合情理，但是零是憎恨着吸血鬼的吧，他，也憎恨着自己吧……而我，说了很过分的话。”优姬喃喃道。
　　“不要这么怨恨自己，你说的不是零。”我说道。
　　“恩。”
　　这几天零都没上课，我想他需要时间冷静，可是优姬还是在怨恨着自己，很在意零要转到夜间部的事，否则也不会在上课期间去月之寮了。她是想和枢谈判。
　　可是这个时候，月之寮的人应该都在睡觉吧。尾随优姬离开，不理会讲台上的老师的叫喧声。优姬总是会有忽略周围的环境与周围的人，是在涉及到枢和零的事情的时候，否则也不会只身前往月之寮。其实她可以找我商量，也可以找黑主灰阎，但是她没有。她是太单纯，单纯到自认为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可是往往造成很多麻烦，就像现在他被蓝堂英的怒火波及，被冻在原地不能动。
　　“优姬，你到底是枢大人的什么人！”蓝堂英怒吼。优姬是我们的妹妹，所以，我们一直保护她，可是，别人不知道。
　　蓝堂英从楼梯跃下，“呐，优姬到底是枢大人的什么人？”
　　“枢前辈是十年前把我从凶残的吸血鬼中就出来的救命恩人。”优姬说道。
　　“啊?有这样的事情啊，那么优姬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是不是像枢大人献出全部的血液呢？”蓝堂英说道，“可是那齿痕不是枢大人的哦。”
　　蓝堂英慢慢靠近动弹不了的优姬，“你不能献给其他人了，包括我。总有一天枢大人的嘴唇会温柔地触碰你的脖子，然后獠牙慢慢地插进去，当枢大人允吸你的血液的声音响起时，优姬你一定会有所感觉的。是啊，你现在马上去拜托他吧，跟他说，请喝我的血吧。”
　　“蓝堂你还是那么讨人厌啊。”及时打断了蓝堂英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总之，当蓝堂英所说的场景在我的脑中闪现时，我的心里莫名地难受。我不希望枢喝优姬的血，脑子里出现的是我要枢吸我的血的时候，那眼里的喜悦与温柔。
　　“你？”我的出现显然让蓝堂英很吃惊。
　　“姐姐？”优姬脸上的红晕很刺眼。
　　封印解开二分之一，保持着人类的身体，将蓝堂英的冰融化，“优姬我带走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优姬做这样的事情，说这样的话，绝不原谅。”
　　“姐姐？”
　　拉着优姬离开，“以后不要一个人独自来这里，很危险。”
　　“可是零……”
　　“优姬很在意零？”我问道。
　　“啊？”优姬的脸变红。
　　“零还是玖兰枢，也许你该好好想想。”将优姬带离月之寮，离开。
　　“零，枢前辈……我……”隐隐听到优姬的低喃。
　　是啊，优姬，做决定吧，这样我才能死心或者……
　　踏入零的宿舍，是他穿着便衣，手拿血蔷薇之枪落寞地坐在床沿。捡起他前面的照片，是和优姬的合照。
　　“零想要离开，但是舍不得优姬吗？”我问道。
　　“也舍不得姐姐。”零说道。
　　“零憎恨吸血鬼吗？”我问道，但是听不到回答，“如果我是吸血鬼，零也会憎恨我，用你手中的抢杀了我吗？”
　　“姐姐胡说什么？”零生气地说。
　　“回答我！”我盯着他的眼，郑重地问道，“会，不会？”
　　艰难地别开眼。
　　“我明白了。”零的答案很明显，“如果是优姬呢？如果优姬是吸血鬼……”
　　“姐姐你不要再胡说了！”零激动地说，“不要假设这些东西！”
　　“零你为什么憎恨吸血鬼，是因为4年前的事吗？”我问道，“如果是的话，那都是我的错。”
　　“什么你的错！不是你，是那可恶的吸血鬼！”零激动地说，“姐姐不要埋怨自己了。”
　　“呵呵，呵呵，”我苦笑，“零，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吸血鬼，而且锥生家的事是由我而起的，你……”
　　“胡说八道！”零激动地打断我的话。
　　“那就当我胡说吧……”终是不忍心讲出事实，“不要做傻事，想想优姬，也想想我吧。也许还有一缕……”
　　“一缕？”零很惊讶。
　　“对，一缕，一缕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