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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 225 章 ...

  •   那天的事说起来很有些混乱。
      朝阳睁开眼以后第一句话居然是大笑:“喂,我还没死透呢,你想夺我的剑竞选叶氏家主位也太早了一点吧。”
      然后她抬头看向天空,虽然是中午,却也有彩霞伴随日光一起落下,天轻云淡。
      就在这种日光下,朝阳身上的鬼相,那些黑色的斑纹全部褪去。
      “是霞光啊,真好。”
      “我听我长辈说,我出生的那天也是霞光满天,我一直遗憾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我知道了。”
      旁边正在伏地哀伤的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讲道理,他都准备好在对方墓前的哀悼词了,结果对方居然醒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搞毛啊!
      然后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时透兄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死而复生。
      “你们怎么都一副送葬的表情啊,我还没死呢。该不会是想乘着我还活着,给我来个活葬让我自己感受下吧?”
      你别说,虽然但是,隐确实已经准备好下葬的手续了。
      “不至于啊,兄弟姐妹们,好歹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就算要活葬死前给我口酒行不行啊!”
      朝阳似乎真不把生死当回事,就算这个时候也在耍嘴皮子。
      还挺利索的,一点都不像刚刚经过恶战的人。
      杏寿郎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试图触碰对方。
      “哎呀,看起来大家都还不错……甘露寺,是你把无惨的脑袋拧下来的么?干得漂亮啊!”朝阳笑着道,抬脚就准备往前走:“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先把善后做了……”吧还没出口,朝阳整个人就垮塌下来,失去意识。
      眼前最后一幕是杏寿郎带这些许惊恐的表情过来接住了她。
      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昏睡了一个星期,据蝴蝶姐妹说,这一周,杏寿郎就睡在她旁边的病床上,醒来就守着她,没有去练刀也没有去做别的。
      但是收到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谁都不知道朝阳是怎么从活死人从新变回活人的,但是她身体萎缩的非常厉害,即便在醒过来,也很可能拿不起她曾经的剑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杏寿郎沉默了很久。
      他很清楚朝阳是多么骄傲的人。
      对方到底能不能接受二十多年苦修一朝丧尽的打击这是未知之数。
      不过……无论未来如何,杏寿郎都会陪她走下去。
      能做剑士的未来也好,不能做剑士的未来也好,他都会陪着他一起往下走,一直到垂垂老矣。
      而且。
      “没关系,朝阳能接受这种事的,她刻是无所不能的叶朝阳啊!”炼狱杏寿郎如此坚信:“就算不能继续作为剑客了,她也一定能再次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也是这个时间段,炼狱家脚下的镇子上,那位卖华服的老板娘找了过来。
      “这身叶小姐委托我的东西,既然她并未去世,那么这个东西就应该物归原主。”
      赵老板年近五十,并不显老,一身婉转温柔的旗袍踩着高跟,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如果不记那些略显老态的皱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她是提着一个盒子过来的,蝴蝶姐妹面面相觑。
      普通人很难找到鬼杀队队士居住的地方,可是如果有鎹鸦带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对方肩上站着的破军很好的说明了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确实认识叶朝阳,而且关系不算浅,最少已经值得叶朝阳把自己的鎹鸦介绍给她认识。
      “她还没醒来……我们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转醒,如果您不介意的话,等她醒来以后,我们会安排鎹鸦去通知您,您看可以么?”
      “那请问炼狱杏寿郎先生在不在呢?或者炼狱家任何人,产屋敷也可以。”
      蝴蝶姐妹眼里的惊讶更甚了。
      对方不不仅是知道叶朝阳,甚至准确的说出了鬼杀队主公的姓氏和炼狱的姓氏。
      叶朝阳跟她说了多少呢?
      不过出于对朝阳的信任,蝴蝶香奈惠让出了可以进门的通道:“这样吧,赵小姐,炼狱杏寿郎先生现在也在蝶居修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请进吧。”
      三人互相点头示意,一同进入了病房里面。
      蝴蝶忍打量了赵老板手上的箱子几眼。
      上面上着保险锁,但是箱子不大,看起来是很小又很贵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很快,他们就知道答案了。
      “叶小姐她……”赵老板有些忧心的看着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昏迷不醒的人。
      “她生了些病所以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检查上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请你不要担心。”
      “我知道了。”赵老板坐在了床的另外一边,正好对上杏寿郎,不过她没有去看对方,而是仔细打量着朝阳的眉眼。
      “是跟鬼舞辻无惨打的吧。”
      几个人都是一惊,谁都没想到一个普通人居然会得知这么多鬼杀队的事。
      “别那么惊讶,我知道的也不多。”赵老板笑了笑,对杏寿郎道:“我见过您,在庆典上的时候,您就在叶小姐旁边。”
      “没错!那个时候好像还是冬天吧,朝阳很喜欢你呢!”杏寿郎精神奕奕:“你能来看她真是太好了,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会知道的。”赵老板露出一个堪称欣慰的表情来,然后将手上的箱子,放在了床上的小桌子上:“我今天前来,是为了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杏寿郎愣了愣,赵老板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木盒子。
      杏寿郎更愣了,他认识那个东西,朝阳曾经不离手的盒子,里面装的必然是叶氏的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一个普通人手上。
      而在那个盒子下面压着的,就是层层叠叠的纸张。
      赵老板先抽出了第一张,亮在杏寿郎面前。
      这是一封委托书,委托赵玉珍——也就是赵老板全权处理她所有的资产。
      “这是一个多月之前,叶小姐交给我的,现在没用了,自然应该作废。”
      在确认杏寿郎看清楚以后,这封委托书被塞进了他手里。
      再是下一张。
      “这是遗嘱,不过遗嘱分了三层,叶小姐既然没有醒来,那这份遗嘱就由我来说明。”
      遗嘱?旁边醒来没有多久的炭治郎和香奈乎还有蝴蝶姐妹都看了过来。
      “第一份遗嘱,生效条件是叶小姐战死,鬼舞辻无惨也死去,其他鬼杀队队员存活,包括炼狱先生你存活的情况。”
      “财产会分成两个部分,所有的现金连带她名下一半的地契都会冲入鬼杀队伤亡队士的抚恤金中,如果是没有家人的,则拿去雇佣扫墓人,年年代为扫墓。另外一半,赠与炼狱杏寿郎。”赵老板看着第一份遗嘱,缓声道:“上面有句话,让我转告炼狱杏寿郎先生。‘仅以我意,祝炼狱杏寿郎先生,花开明日香,前程可期量。’”
      杏寿郎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那么第二层遗嘱呢?”
      “第二层遗嘱,依然是她和鬼舞辻无惨都死去,鬼杀队也被团灭,产屋敷一族存活,则将所有的财产,转交产屋敷一族,让他们安置死者,如果可以,就收集她的躯体,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
      “第三份呢?”
      “第三份,如果鬼杀队死的一个不留,产屋敷一族也遭逢劫难,鬼舞辻却依然存活,则……”赵老板抽出了一张陈旧的羊皮纸——准确说是半张。
      “……则动用所有资产,谎称这份藏宝图如果能凑完就能得到世间所有的财富,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有权也有钱的人,而藏宝图的另外一半,在鬼舞辻无惨的手上,杀了他。并且开出天价悬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这个流言在一日,欲杀鬼舞辻的人就不会断绝!总有一天,总有一个人,能够完成我未完成的事。”
      “叶小姐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是,把什么都算明白了啊!
      如果能杀死鬼舞辻最好,如果无法杀死,那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更多的人。
      她确实是在倾尽全力,就为了完成击杀鬼舞辻的目标,而她预算的三个结果里面,竟然没有任何一条,盘算过自己活下来的可能。
      “既然叶小姐并没有不幸葬身在战斗中,那么今天,我就来归还叶小姐交给我的东西。”
      “东京府市中心,最繁华的五条街的地契,还有商铺铺面,现金都被整和到了这张卡里,是以美金为单位储存的,大概八千万美金……”
      赵老板一点一点细数着。
      杏寿郎也在旁边听着。
      朝阳,她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攒下了堪称恐怖的家产,如果把这里面所有的财产都折算一下,在公示出去,日本富豪榜一定会有叶朝阳一席之地!
      将如此重要的事秘密委托给并非鬼杀队的成员,这一点也很好理解。
      如果那天晚上的计划失败,鬼杀队全员覆没,那么等着其他队士的也不过是鬼舞辻无惨的报复,而将重愿委托给愿意继续执行下去的人,这才是最可行的方案。
      而杏寿郎……则是被她立为了资产的第一顺位继承者,其后是产屋敷,然后在是茫茫人海。
      叶朝阳心中确是是大义第一,可是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存放着他炼狱杏寿郎的名字。
      赵老板清点的半天,终于把所有的地契和铺面清点完成,连带着箱子一起郑重其事的交到了杏寿郎手里:“与其放在我这里保管,我想叶小姐一定更希望是您代为掌管直到她醒来从新做出决定。”
      “那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请允许我先告退。”说着,赵老板起身,恭敬的行礼,就要退走。
      “请等一下!”杏寿郎也站了起来,拿出了其中一扎地契,走到了赵老板面前:“我看了委托书,上面写的很清楚,委托您保管财产的报酬是在河流镇的所有地契,这是您的东西,请您一并带走。”
      赵老板笑了笑,摇了摇头,并没有伸手接过来:“三层遗嘱,一层都没有激发,我无功怎敢受禄呢。”
      “不,您能代为保管这些时日,并且最终归还这些财产,这是您应得的部分,我想就算是朝阳醒来,她也会这么决定的。”
      “少年人啊,就是固执。”赵老板笑意更深了一些:“那这样吧,这些地契钱财,算上我手里这对碧玉镯子,就算是我提前送的礼了,”说着,赵老板当真将手上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镯摘了下来,压在了刚才的地契上:“我相信叶小姐一定会醒来,这就当做是我恭贺她马到成功的贺礼了。”
      “送礼得当面送才有诚意!这我不能收!”杏寿郎声音非常的大。
      “不是给你收的,她手上镯子不是不见了么,你给她带上我的,这样她醒来的时候,应该会开心一点。”赵老板笑着,看向病床上的人,眼神称得上慈祥:“叶小姐啊,最喜欢华贵的东西了,心爱的镯子不见了一定会不高兴的,现在有个补上的,也算可以弥补一二,就这么定了吧,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说着也不管杏寿郎同不同意,把镯子塞到他手里就走。
      杏寿郎看着镯子看了半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连忙追了出去,而后面的蝴蝶姐妹眨了眨眼。
      现在,他们知道为什么朝阳会跟对方做朋友,甚至将如此重要的事交托对方了。
      这是一个道德感极高的生意人。
      爱钱,敢狮子大开口,却一定会说到做到且条例分明的人。

      朝阳醒来的那天蝶屋很热闹,她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却没有任何丧气的意思,就算蝴蝶委婉的告诉她,她很有可能以后都无法拿剑的时候,朝阳也只是笑了笑:“不能拿剑啊……没什么大不了啊。”
      “脱了剑客这身皮,我还可以做天下第一的有钱人,我跟你说,我已经在东京府买了五条街了!躺着都能赚钱!”
      蝴蝶姐妹一愣,倒真是被杏寿郎说中了,朝阳虽以持剑为傲,但是似乎又确实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剑技。
      “况且,我才刚醒来,能不能恢复还是未知数啊,别这么悲观。”
      朝阳是没什么好犹豫好纠结的。
      “能活着,就算是我赚了,不亏。”
      一句话,就把其他人想要安慰她的话全部打了回去。
      但是细看朝阳的神色,她倒似乎真是这么想的。
      算是让杏寿郎白白担忧一场。
      愈史郎和珠世前来看望过朝阳,还带来了茶茶丸,这让朝阳想起了自己赌回来的白马。
      而醒过来的第二天,朝阳就见到了产屋敷耀哉,对方脸上骇人的紫青色褪去了不少,甚至有一只眼睛似乎已经开始恢复视觉了。
      “真是不可思议啊,在我们华丽的杀死鬼舞辻无惨以后,主公身上的伤病几乎是一下子就停止了恶化,而且开始往好的方向走了,这才一周吧,就能见到主公从新出门,真是在好不过了!”宇髄天元显得非常高兴。
      “是啊,都是托朝阳的福。”耀哉扶着自己的妻子脸上都是温和的笑意。
      “不是托我的福,是你自己运气好,福大命大!”朝阳多少有些臭屁的摆了摆手,脸上也是笑意满满:“你运气真的是好的不可思议,居然让你遇到了我这个天下第一,天啦,我都要嫉妒你了。”
      一番话逗的周围都笑了起来。杭奈小心的走到朝阳边上,牵起对方无力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发出像是做梦一样幸福的语调:“能看到叶小姐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虽然还不能怎么动态,就连动动手指都觉得吃力,但是朝阳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顶:“我也觉得能在见到杭奈,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学生……说起来你这几天有继续练剑没有懈怠吧,等我能爬起来了我是要检查的!”
      温柔委婉的氛围被破坏殆尽。
      一群人为了剑技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杏寿郎在大声说话的档口,视线落在朝阳身上。
      是了,他很清楚,朝阳并不是什么喜欢破坏氛围的人,她只是单纯不想让别人忧伤,也不喜欢看到其他人忧伤的样子而已。
      一如既往。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的。
      朝阳在卸下作为剑士的面目以后,显露出了除了杏寿郎以外,还没有人见过的,真正的另外一面的本性——娇纵跋扈的叶大小姐!
      说是娇纵跋扈是一点都没过分,反而是她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一句骄奢淫逸,蛮横霸道也不为过。
      能动弹的第一时间就叫着要把病房的床换掉,不仅是换自己的,而是让鎹鸦去麻烦了赵老板,直接找来了一个设计师,硬是软磨硬泡的让蝴蝶姐妹同意了她改造病房。
      一米二的常规单人床都被他加塞了时下最新款的柔软床垫,床品也被换成了真皮,窗户被改成了漂亮的银杏叶样式,窗帘上也是银杏叶花纹。
      偌大的病房彻底成了她的空间。
      蝴蝶香奈惠给她准备的单人房间更加过分,直接把隔壁杏寿郎的房间打通了,变成一个大的通间还直接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标准从新改造了一遍,甚至因为对窗外的假山不满意而叫人直接换了。
      当然这些都是朝阳自己掏钱的。
      如果只是这样还在忍受范围内。
      变做了常人的朝阳味觉异常的灵敏,而且挑食,给什么不吃什么,无论后厨提供什么样的美味,尝一口,不满意就会直接推到一边,好在每次跟他一起吃饭的都是杏寿郎,会毫不在意的吃掉被她戳了一口就不吃的东西。
      但是人不吃东西是不行的,而她也因为没有合适的食物,天天都在生气。最后安抚住她的居然是千寿郎做的红糖糍粑?
      然后可怜的千寿郎就开始了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往蝶屋送红糖糍粑的可悲日常。
      这位小兄弟倒是没有任何怨言,至于朝阳为了对方能专心为自己倒腾吃的而雇佣了一个仆人按时去炼狱家的宅邸打扫就是后话了。
      光吃红糖糍粑也是不行的,在发现朝阳居然会多吃几口炭治郎烧的饭团以后,杏寿郎立刻来了精神,发挥了他不耻下问的优良品德,硬是从前者那里学到了怎么做好吃米饭的秘籍,并且开启了自己作为厨神的道路!
      不仅是在吃的上朝阳表现出了挑三拣四的特性,就算是平时躺在床上的娱乐活动几乎没有的情况下,朝阳也开始给自己找乐子了。
      一开始,是黏着杏寿郎,非常粘,粘到了醒来就会开始找对方,一直到睡着都不乐意对方离开自己视线的地步。
      其他人的感官暂且不谈,杏寿郎是痛并快乐的。
      痛是因为朝阳总是喜欢对他上下其手,他却无法躲开,更不能还以颜色,又舍不得朝阳露出难受的颜色。
      “杏寿郎,真的不可以摸摸么。”每次朝阳这么失落的低垂着眼神,伸出两只手指去扯他的衣袖的时候,就算知道对方这是哄骗,也会忍不住听之任之,只想着让她赶紧高兴起来。
      好在身体变得孱弱以后,朝阳性格也似乎没有那么强势了。
      晚上让他帮忙洗澡的话也是撒着娇说的。
      “我一个人进不到浴桶里面……那个太高了。”
      朝阳穿着浴衣哀哀戚戚的嘟着嘴这么说话的时候,杏寿郎毫无抵抗的能力。
      “呜姆,那我就把你抱进去吧,脱衣服可以自己来么?”
      朝阳伸手,把自己挂在了杏寿郎脖子上:“也不太行,不想自己动。”
      杏寿郎眨了眨眼:“那朝阳是希望我帮你洗么?”
      谁知道对方居然摇了摇头:“一起洗好不好,你帮我洗,我也可以帮你啊。”
      杏寿郎眨了眨眼,火速脱到了只剩一条裤衩,然后先进了浴桶,眼神亮晶晶的邀请朝阳:“那你也赶紧进来吧!”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忘了,我爬不进去?
      朝阳嘴角抖了抖,直截了当的向着对方伸了伸手:“那你把我抱进去吧。”
      杏寿郎这才想起来,朝阳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身手灵活的剑客了,现在的她非常孱弱,需要帮助。
      连忙起身把对方也抱进了尚算宽大的浴桶里面。
      日式的浴桶里面有个类似凳子的结构,不过也只有一个,而且这个浴桶虽然是给大体型的人用的,但是做它的人一定没想到,这会变成双人浴桶。
      杏寿郎把朝阳捞进来以后就为难了一下,坐的地方只有一个,给朝阳坐着他站着的话,角度就会很奇怪,而朝阳坐着他站着的话角度还是很奇怪。
      不过朝阳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在脚接触到桶底以后,非常自然的压着杏寿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去,然后自己坐到了杏寿郎的腿上。
      很好,现在杏寿郎不仅头发尖和瞳孔边缘是红色的了,整个脑袋都红的不行,即便是这样,他也非常热情的抱住了朝阳。
      “朝阳喜欢这样洗澡么?我也很喜欢!”杏寿郎说着,抓起了一边的毛巾,打湿了以后开始细细的给朝阳擦背。
      可是擦着擦着,就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靠在他肩上的朝阳也在磨蹭他的背部,用一种让人非常痒的手法。
      本来就兴奋的身体因为这种似有似无的撩拨而更加兴奋起来。
      杏寿郎抓住了朝阳作乱的手,拢在一起。
      “要好好洗澡啊,不然待会怎么睡觉呢!”
      大黄鸡的眼神亮晶晶的,满满的都是期待,朝阳看着对方,忽的笑了起来,屁股往更里面坐了坐,碰到了一个热腾腾的棍状物。
      “洗澡当然没问题,不过你确定有些事要等到床上去做么?”
      杏寿郎眨了眨眼,放下了手里的毛巾。

      其余人是看都不想看这两位。
      而这件事的转折是在甘露寺伤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床活动的时候结束的。
      朝阳找到了新的玩具,就是掰扯甘露寺——连带活泼可爱的祢豆子。
      她从山下让人带来了漂亮的头面,非常热衷于让甘露寺和祢豆子一天换一个发型,有的时候连蝴蝶香奈惠都不放过!
      其他的人没什么,伊黑看朝阳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危险,但是却被杏寿郎发觉,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小芭内,你也很喜欢看她们在一起玩吧!不要不好意思!完全可以加入呢!”
      一个拐走甘露寺,一个还在旁边加油鼓劲!
      这对夫妻的恶劣程度令人发指!
      几个小姑娘不在需要时时刻刻刀不离手以后,叶朝阳展露了一些少女才有的娇嗔。
      “哎呀,朝阳,你的指甲涂这种金红色真好看耶。”香奈惠小小的感叹了一声,有些遗憾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可惜我没有你那么艳丽,涂不了那么大气的颜色,只能涂成粉色了。”
      “粉色也很好看啊。”朝阳不甚在意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指。
      “哎,朝阳,你的指甲油颜色和炼狱先生羽织上的颜色一摸一样耶。”甘露寺发出了发现新大陆的惊奇的声音。
      “蜜璃你才发觉么?”祢豆子调笑道:“朝阳这几天用的颜色,不是金色就是红色,就连衣服颜色也是这两种,不仅是跟炼狱先生羽织像欧,其实更像他眼睛的颜色啊!”
      “是的耶!”蜜璃非常高兴的看向朝阳:“朝阳,你和炼狱先生的感情真好啊,真让人羡慕!”
      “哇,这都被你们发现了,”朝阳摆了摆头:“那我应该是灭了你们的口,还是都给你们找个老公啊?”
      朝阳的荤素不忌惹的几个女孩都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伸手去轻轻捶打她。
      旁边的伊黑眼红的都快流血了!
      而朝阳毫无收敛的意思,甚至在某个日落直接公然邀请杏寿郎到自己房间睡觉!
      “可恶啊!为什么她会得到到美丽女孩子的喜欢!大家都很爱戴她,还有炼狱先生也是!就连祢豆子也很喜欢他!凭什么啊!我好生气啊!”善逸这么尖叫着,被大病初愈的炭治郎勉强拉走。
      “因为他们是夫妻欧,善逸你没有察觉么?”旁边的祢豆子笑道:“虽然他们自己都不这么称呼对方,可是他们分开的时候,各自为人,站在一起却没有丝毫外人可以在站过去的空隙呢。”
      “好羡慕,好嫉妒啊!”善逸泪汪汪的靠近了祢豆子:“祢豆子,还是你最好了。”
      以后不久,时透兄弟也回复过来,翻过两个不同的病房来找朝阳。
      而端着食物的杏寿郎从新回到蝶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朝阳,和几个蹲在一起的萝卜头。
      仔细辨认一下,有两个时透萝卜头,一个灶门萝卜头,一个我妻萝卜头,一个猪头萝卜头,还有一个祢豆子萝卜头和一个不死川玄弥萝卜头。
      都在围着两个案板和一个小火炉,旁边堆起来的是乱七八糟的海鱼尸体。
      几个小萝卜头在试图摸清楚朝阳吃什么,于是在时透兄弟的带领下抓了不少海鱼回来。
      出于之前对她吃生肉这点的了解,几个人找了不少合适生吃的鱼类。
      而朝阳在发现自己挺喜欢三文鱼以后,就开始大摇大摆的指挥几个人尝试不同的做法。
      而紧随其后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什么生蚝花甲之类的小玩意。
      “片鱼肉刀要斜着下,而且要片薄一点。”朝阳对着时透兄弟的动作指指点点。
      大概鬼杀队能这么做而不激怒有一郎的只有主公和叶朝阳两个了。
      “好的,朝阳姐姐你尝尝这么切感觉怎么样子!”
      朝阳用嘴接过筷子上的鱼肉,仔细的嚼了嚼,点了点头:“非常好,比刚才好多了,下次刀在侧一点。”
      杏寿郎走了过去,认真的看着,时透兄弟的刀法极好,这点也提现在了菜刀上,就比如现在,两人能把鱼肉片成几乎透明的薄片。
      “呀!炼狱先生!”炭治郎高兴起来,举着架子晃了晃:“要来一起试试烤生蚝么!里面放了祢豆子特制的蒜蓉酱!”
      “唔姆!那我可要好好品尝了!”
      朝阳眨了眨眼,试图挪到一个距离杏寿郎最远的地方,可惜对方却丝毫不理解她的意图,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她旁边。
      这顿饭又是在杏寿郎大声的,吃一口就要说一次的“好吃”里面度过的。
      这天回房间的时候,杏寿郎主动跟着朝阳踏入了她休息的地方。
      “杏寿郎,这么晚了,不休息是还有什么事么?”朝阳背对他,直接开始准备起了洗澡的衣服。
      大家都很熟了,做什么都不需要避着。
      杏寿郎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却没有移开视线而是非常慎重的从自己的袍子里面抽出了一个盒子:“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朝阳你说!”
      “那你说啊。”朝阳抽掉了自己头上的头面,头也不回。
      “虽然很冒昧,但是我曾在朝阳的回忆里面看到朝阳你怎么丢掉自己的簪子的……我把他们找回来了。”
      朝阳一愣。
      丢掉簪子?因为她不喜欢所以丢掉的东西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杏寿郎这怎么还惦记上了呢?
      面上有些失笑,不过还是心情很好的转过身去:“那我就看看杏寿郎你给我带了什么好了。”
      细软的手指拨开了盒子的锁,而里面显露出来的则是九把金簪,每一把都是银杏叶的簪头。
      五把显出一些陈旧的姿色来,四把却是全新。
      朝阳有些发愣。
      “我虽然不知道朝阳你为什么要丢掉他们,可是我记得,你是非常非常在意这些簪子的,我和千寿郎找了一些时间这才把五把都找回来。”
      不是找了一些时间,是找了很久。从那天雨夜以后就一直在找,直到大战之前才勉强找齐。
      可是一直不知道怎么交给朝阳,一直到赵老板找上门来,这才算有点头绪。
      炼狱家的人多少都有点直男,并不知道簪子应该怎么设计,更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相衬,杏寿郎只是想要替朝阳补上遗憾,所以将簪子托付给了赵老板,让她帮忙,跟着现有的五只金簪做出剩下四只,凑原本的九支之数。
      赵老板也确实做出来了。
      朝阳低头,伸手一点一点摩挲着盒子里面的簪子。
      失而复得两次了,或许算上那个艺术家少年应该算三次。
      她把五根金簪都扔在雨地里面,很难找吧,可是杏寿郎却全部找回来了。
      朝阳笑了,伸手,把原本的五只抓在了手里,巧笑嫣然:“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啊。”
      “既然要替我补做簪子,那为何不来问问我原本簪子的样子,四只全部做错了!”
      杏寿郎眨了眨眼,他光顾着要补齐了,没想到这点:“那,朝阳请你告诉我其他四只长什么样子!我一定会找人做出簪子原本的样子。”
      朝阳抓着金簪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笑了:“不重要,那四个簪子不重要,包括这几个也不重要,都是过去的东西了。”
      朝阳说着,将五根旧簪子毫不在意的扔在了地上,然后抓起了一根新簪仔细打量。
      “我会自己补全他们的,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这四根簪子……这是你第一次送我头面呢。”
      杏寿郎知道,朝阳说的头面,指的就是头饰。
      对方非常喜欢黄金玉石,更喜欢这些东西做成的首饰。
      “我……以后会送你更多的。”杏寿郎笑道:“我之前知道你喜欢却不知道怎么送,现在我知道了!”
      “油嘴滑舌,跟谁学的?”朝阳嗔怪的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是朝阳教我的!天天跟朝阳在一起,不知不觉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朝阳语塞。
      好像……还真是这样?
      现在蝶屋里面的人中,嘴皮子最利索的必然是她,杏寿郎天天跟她一起,耳濡目染也是正常。
      真是,预料之中又是预料之外的好学啊!
      “学什么不好,跟我学嘴皮子,学好了好跟我犟嘴么?”朝阳浑不在意的笑骂了一句。
      “不会跟朝阳犟嘴的!”杏寿郎伸手抱住了自己的爱人:“我很喜欢朝阳……不,我很爱朝阳,所以无论朝阳说什么都可以,我不会犟嘴的。”
      朝阳眉毛挑了挑,颇有兴趣的冒出了一个坏主意,漆黑的瞳孔转了转,不怀好意的盯住了炼狱大黄鸡。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会听我的喽。”
      “嗯!不对,如果朝阳说一些什么很过分的话我还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朝阳一定不会为难我的!”
      “这么相信我啊。”朝阳坏笑一声:“那就让我试试,你认为我过分的界限在哪里吧。”
      “现在,听我的,去床上坐着。”
      朝阳抓着新发簪的手兴奋的搓了搓,而杏寿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折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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