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你追我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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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样是他们的事，我和程总没关系，和谢燕青自然更没关系了。他们一个是我的上司，一个是我的前辈，仅此而已。我有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我也不希望以后再有这样的谣言。不过，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会注意的。”我宣布完毕就放下筷子走人。
我打程耀轩的主意？开什么玩笑？
就算这个世界上男人只剩下他一个了，我也……也宁愿随了董思佳一起消失。
回到办公室，程耀轩并不在，估计是和谢燕青出去吃饭了吧。我看着对面空空的座位，想起刚才经过的谢燕青的座位，有一刻的失神。
谢燕青，她等程总是不是也很多年了？他们一起念大学，她一直喜欢他，或明或暗地喜欢他，然后看着他喜欢别人，和别人在一起。尽管如此，她还是在毕业后帮他一起打理公司，他的好多事务都是她帮他处理。可是他尽管和前女友分手了，却还是没有接受她，于是她就在他身边默默地等着，等着。也许是等着他忘掉前女友，也许是等着他的事业走上正轨，总之就是等着，一年，两年……等到她的青春渐渐逝去，等到她的容颜渐渐老去，等到她的信心一点一点地消失，等到他身边出现了别的年轻女子……
原来生活中处处都是这么庸俗狗血的爱情戏码。我现在不也是正在等待中的谢燕青么？只是，我比她还不如，我连自己在等什么，都没有弄清楚。或者，我只是守着，守着一份最初的执着，只是不知道这执着到最后，会被怎样烧成灰。
“对不起。”
这个声音？我回过神来，换了三个字？我抬头看程耀轩走过来，听他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笑了，摇了摇头，“没有，大家也只是说着好玩而已。”
“谢谢你。”程耀轩如是说。
我很纳闷，谢谢？
“谢我什么？”
程耀轩也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周末好好准备一下吧，周一上午的飞机。”
“嗯。”
周末我只安排了和齐丹一堆同学聚会，以及和谭怡周扬的聚会，叶夜照顾董思佳很忙，没有时间过来，我也没打算叫她。
齐丹是最先到的。她见到我的第一秒是发愣，第二秒，还是发愣，发愣了三秒后，突然把我抱住，“叶叶，想死你啦！”
我不禁笑了，然后任由她抱着。她把我放开，说，“你怎么了？”
“嗯？我没事啊。”
“还说没事，你说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瘦成这样，脸色还这么差，还顶着这么重的黑眼圈。别是还想着董思佳那小子吧。”
我撇撇嘴，“没有。”
“没有就好。刚才我联系肖肖他们了，他们也一会就到了。”
“嗯。”
肖肖和陈莎莎一起出现，肖肖一边帮莎莎把包放下，一边跟我打招呼，“叶叶，好久不见了，还是这么漂亮啊。”
“嘿，莎莎在这里你还敢动歪心思，小心回去跪搓板。”齐丹跟他打趣。莎莎说，“对呀对呀，你看他多欺负我，叶叶，你帮我教训他。”
肖肖和莎莎也都是我们高中同学，当时都是很好的朋友，一起来了北京，大家也时常联系。我看着肖肖和莎莎之间的甜蜜，想想当初傻傻地追我的那个小男孩肖肖，一时间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
高中是多么青春飞扬的年纪，那个时代的我是多么的热情活泼。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很俗的成语，活力四射，光彩照人，用这两个词来形容当时的我再恰当不过。
那个青葱岁月仿佛栀子花开的年纪，很多男孩子给我递情书，其中最痴的莫过于肖肖。每天在校门口等我送我回家，每天在上学的路上等我和我一起上学。我跟他说，不喜欢他，他也不在乎，依旧每天我行我素地送我上下学，天热买冰淇淋给我吃，下雨在外面等很久只为给我撑伞。直到后来高考结束，他牵着莎莎的手跟我说，叶叶，谢谢你让我喜欢这么久。
看着他们现在幸福的样子，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齐丹打趣说，“肖肖，现在看到初蕊还单身，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放弃她呀？”
肖肖挠挠头没有说话，莎莎笑着说，“他是不敢说，你们是不知道他有多后悔。我看他当年就是想着初蕊一到大学更轮不到他了，才不情不愿地放手的。”
“莎莎，你这么说可冤枉肖肖了。肖肖当年只有遗憾没有后悔，话说我们又有谁是有后悔的呢？”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呀，猫子，你怎么才来，该罚一杯酒。”齐丹站起来指责刚进来的猫子。
猫子原名李军礼，他爸爸是个军人，他小时候就喜欢带着一个军帽上学，很神气地告诉我们所他长大要当一个军人，于是大家给他起个绰号叫“帽子”，后来叫走音，干脆就叫他猫子了。只是他现在却是个IT工作者，彻底和军人无缘了。
猫子笑着接过齐丹递过去的一杯酒，“是，来晚了，是该罚。”
猫子喝完酒把杯子放下，“当初班上那帮半大的小男孩，哪个心里没有偷偷喜欢过叶叶？那个时候还不是被她的光彩照得大家都自惭形秽，想着她到大学了，自然更是再也看不上我们这帮猴儿了。”
我被猫子的话逗乐了，回想当初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壮志踌躇地准备上大学，跃跃欲试地等着精彩的大学舞台。他们都说，叶叶一去大学，定是千树万树桃花开，就往那一站，还不得一个团就过来了，我们自然也只能靠边站了。
“转眼大家就都这么大了。”莎莎的语调有些伤感，“还好大家一直都在一起，也没觉得时间怎样，结果现在叶叶又要走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就是去出差，也许一两个月就可以了。”我安慰他们，也是安慰自己。
“和公司同事一起去么？”肖肖问。
“和我们经理。”
“就你们两个人？”
“嗯，”我回答，“怎么了？”
“呃……”肖肖迟疑了一会。
莎莎笑了，“肖肖他担心你呢。叶叶，你说你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不会动一下歪脑筋。”
“没事，就怕他没歪脑筋。他们经理年轻着呢，而且还是单身。标标准准的钻石王老五，叶叶，我顶你。”一听这没心没肺的声音就知道是齐丹。
大家都笑了，肖肖说，“总之一个人过去要多注意，防人之心不可无。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笑着点点头，“你们现在真是比我爸妈还爸妈。”
肖肖以前就说过，我就是喜欢什么都做到最好，不过什么都是做给别人看，又不会收敛锋芒，一味地只知道往前冲，也不知道保护自己。
猫子说，“肖肖说得对，叶叶，工作了很多事很复杂，职场的一些潜规则，也是很恐怖的。以前的很多规则到这里也许就不对了。照你以前的风格，绝对会撞得头破血流的。”
“哎呀，说得这么严肃，大家难得相聚，说点开心的嘛。哎，猫子，说说你和上次说的那个同事怎么样了？”我换个轻松的语气，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齐丹说，“对呀对呀，瞧瞧我们叶叶，有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一回头给我们带回来一个蓝眼帅哥呢。”
大家都笑了。
莎莎说，“对呀对呀，让他们外国人也看看我们中国的美女长什么样子。”
大家说说闹闹也就过去了，最后他们一起送我回家，然后又各自散去。
人生不过也就是这样，一路走来，聚会不过是为了分离，分离不过又是为了聚会，等到最后大家都聚在一个地方，再也不能分开，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那乱七八糟的天花板，看着上面有我站在领奖台上的灿烂笑容，看着篮球队一张张的笑脸，回想那意气风发的年纪，回想那青涩纯真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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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真的是很优秀啊。
我从小就好强，我从来就不认为我会比别人差。从小我就知道我长得漂亮，但我从来就不愿做那些和长相有关的事。六一节，我表演跳舞，所有的人都夸我，夸我漂亮，然后我听着那些大人们跟我妈妈羡慕，说这孩子真是得天独厚。
我不喜欢被人这么说，我有努力过，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就可以把舞跳得很好，可是，大家都认为，只要长得漂亮，就会跳舞。
所以我放弃了舞蹈，选择了体育，选择那些和脸蛋完全没有关系的运动，我要别人来肯定我，肯定我的努力。
班级里一半的体育奖和我有关，学习我也是名列前茅，我在任何方面都不服输，都想要做到最好。
小学毕业，同学说，叶叶，你将来回家会不会有一堆保镖跟着？
初中毕业，同学说，叶叶，前途无量，说的就是你。
高中毕业，同学说，叶叶，大学就是为你而准备的。
大学毕业，同学说，初蕊，就你那简历往那一放，还不得一堆公司来抢。
可是结果呢？
上次从医院看了叶夜董思佳回来，经过公司楼下，想起进去拿点东西，可是在办公室外听到里面的吵架声。是谢燕青和程耀轩。
程耀轩的声音说，“燕青，叶初蕊她有潜力，你帮我好好栽培她。”
“程总该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
“燕青你胡说什么？”
“程总别怪我多嘴。公司认为叶初蕊有潜力的人，除了你，只怕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她有没有能力我不便多说，但是程总我相信她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助理，你也不会不知道，不然你不会在她工作完后，每天加班把她的工作再检查一遍。她犯的错误，哪次不是你帮她压下来的？公司是你的，损失也是你的，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程总，我作为你的特别助理，我有必要提醒你，从公司的角度，叶初蕊，她不需要留。”
“所以你才总是要针对她？”
“程耀轩！”
“好，是我用词不当。我是觉得叶初蕊是个人才，她有潜力，能力并不重要。燕青你是前辈，应该多带带她。”
“人才？哼，好，既然能力也不重要，那工作态度呢？她整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跟梦游一样，给她的工作没有不拖延的，交上来的质量还极差。李经理当初都已经决定辞退她了，耀轩，我真是想不通您怎么会看上她？除了长得还过得去，其他的，简直一无是处……”
“谢燕青！”
“耀轩，我是实话实说，只怕公司除了我也没人敢这么跟您说了……”
我不敢再听下去，悄悄地离开了公司。
结果是，我自己一个人苦苦地恋着一个再也不可能喜欢我的人。
结果是，根本没人认为我有能力。
结果是，我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失败。
那一刻，我好想顾东，好想好想他。
第二天，我去公司。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工作，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
在楼下的早点铺，我依旧无例外地碰到了程耀轩。
他说，“昨天你都听到了？”
“嗯？”我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啊，嗯。对不起，经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如果觉得对不起，就好好干，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
“谢谢经理！”
我一直想好好干，好好工作，可是我根本静不下心去，所有的心思全在董思佳那里，他怎么样了，他的伤好些了没，叶夜能不能照顾得好他。他的腿伤得那么重，有没有危险。
我找不到曾经的干劲，找不到以前的活力，整天整日我都没办法集中精神来，情感问题没法解决，工作问题依旧不断。
然后，结果依旧是，我一无是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你追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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