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远处聆听》空谷呀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江湖客·又见江湖”端游上线，侠客们江湖见！
　　一早上就看到手机的推送消息，热搜第五，完全是新的人物，新的场景，那故事也自然是新的。
　　林暮声看着新游戏的上线消息，依旧会不断地看，却也不会下载，成为游戏玩家。
　　当初开始玩游戏，一是不想和大家外出时，别人一直在手机上点点点，还与旁边的人热聊，而自己站在旁边啥也不知道，左看看右看看，怪尴尬的。二是找不到感兴趣的事，很无聊。
　　林暮声先是看的动漫，发现是游戏改编的，故事也很有趣，所以成为游戏玩家。
　　主要是“江湖客”的游戏玩家不会开口就骂人，它不是一个竞技类很强的游戏，你可以在游戏里做各种类型的玩家。这也是林暮声选择的理由，虽然不玩了，但关于游戏的消息却一直有看。
　　在床上刷了好一会儿，一看时间，啊！要迟到了！正飞快刷牙的时候，工作群传来消息，“早上休息，下午把今天的订单做完就下班。”
　　这条消息来得是时候，也不是时候。
　　早一步，就可以再躺一会儿，晚一步，林暮声就要冲出家门了。
　　起也起来了，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需要补货了。逛了一圈，决定去水果批发市场买点水果。
　　换上衣服，坐着21路公交车到达终点站。
　　在市场的门口买了一屉烧卖和一杯豆浆，一边吃早餐，一边逛水果。
　　市场的早高峰过去了，现在来的，基本上是买个一两斤自己吃的。看到猕猴桃很新鲜的摆在店门口，泡沫箱里还有树枝。
　　“老板，这是本地的？”比市面上的小了一圈，没有林暮声的拳头大。
　　老板回答，“自家种的，昨天刚从树上下来。”
　　“拿袋子我捡一点。”林暮声撑开袋子，“多少钱一斤啊？”
　　“三块。”
　　比超市的便宜，林暮声捡了九个比较硬的，一个软一点的。老板称水果，林暮声四处瞧瞧，咦～李舒也在买水果，就在左前方的水果摊位前。
　　李舒接过水果往这边看，看到人时也很意外，向着这边走过来。
　　林暮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水果，先扫码付款，“老板，过去了。”
　　“好嘞，慢走啊。”
　　李舒：“又见面了。”
　　林暮声笑了，“好巧。”
　　这人机式的打招呼，充斥些许的尴尬。两人都要往里面走，就走在一起，并不怎么说话，看到要买的东西就走过去买，另一个人也不会刻意等待，就放慢脚步，要么就去看看自己感兴趣的。最初的不自在也慢慢散去。
　　快到水果批发市场门口，李舒看了眼时间，“一起吃个饭吧，感谢你对春天的照顾。”
　　“好啊，不过我要先回家喂猫。”林暮声点头，“你把地点发给我就行。”
　　李舒：“我开车来的，送你回去吧。”
　　“行，那麻烦你啦。”林暮声跟着李舒走，把提着的水果放在一起放在后备厢里，坐上副驾驶。
　　林暮声把安全带系好，李舒把电台打开，上路。
　　“我看你买了好几箱，自己吃？”林暮声发出自己的疑问。
　　“我倒没这本事，”李舒笑着，“给公司补充的，恰好今早休息就过来了。”
　　“前面的路口左转，旁边有个井盖不见了，你注意。”林暮声提醒。
　　李舒：“好，想吃什么，我现在定。”
　　林暮声：“你请客，你决定。”
　　李舒转动着方向盘，眉眼舒展，“行，有忌口的吗？”
　　林暮声：“西红柿算吗？可以吃它的味道，但不吃它本身。”
　　李舒：算，有家做鱼的店特别好吃，吃鱼吧。”
　　“好。”
　　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阳光洒下来暖洋洋的，好像昨晚的狂风暴雨没来过一般。
　　路上有个老人骑着自行车，后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孩，戴着蓝色的渔夫帽，帽子上还有两个小耳朵，小孩手里拿着一块钱，嘴张张合合，好像计划着用手里的巨款去买什么。
　　车很快从过去了，林暮声看着前方，跟李舒说着刚才看到的场景。
　　目的地到了，李舒帮林暮声把水果拿出来，“等会儿我过来接你吧，要不你还得自己找。”
　　“行，你到了告诉我。”林暮声拿着递过来的水果，转身走了。
　　路旁边的树叶掉落了很多，树底下的小草也变得枯黄，阳光很暖，但冬天也要来了。
　　车停在一个小路口前，顺着两人通过的小巷子，一个店面出现，人还不少，两人有预定，直接被服务员引到位置上。
　　李舒：“看看菜单，想吃什么。”
　　林暮声：“嗯～你熟悉你点吧。”
　　李舒拿过菜单，“一份水煮鱼，一份麻婆豆腐，一份腌酸菜，要两份蘸料，再来两碗鱼汤。”李舒看向林暮声，“有没有想加的。”
　　林暮声摇头，“就两个人够了。”
　　服务员拿着酸梅汤上来，林暮声喝了一口，不是特别酸，带着一丝丝甜意，很开胃。店里的老板也养老了一只狗，灰黑色的一只法斗，趴在一个小角落里，店里的熟客时不时叫着狗的名字“富贵”。偶尔会抬头，大多数是懒得理人。
　　林暮声：“春天怎么样了？”
　　李舒：“挺好的，昨天家里没关窗，还跑去玩雨了。”
　　“狗狗嘛，都挺好动的。”
　　菜上齐了，都是下饭菜，水煮鱼和麻婆豆腐的红油格外诱人，酸菜经过蘸料，又香又辣。放在桌子边的一小盆饭被两个人解决掉。
　　饭桌上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光埋头吃饭了。这顿饭吃得林暮声有些撑，得坐着缓一会儿。
　　午饭的高峰期过去了，店里变得安静，服务员和老板也开始吃饭。老板娘和老板坐在一个方向，老板的屁股基本没把凳子捂热，盛饭、拿纸、递菜……
　　肚子消化了些，林暮声拿着包，“我先去店里了，你怎么说？”
　　李舒：“一起。”
　　李舒把林暮声送到“野麦”烘焙门口，“谢谢你请客，特别好吃。”
　　李舒挥挥手，“那下次再约。”
　　“行。”
　　林暮声刚走到门口，门还锁着，忽然听到钥匙晃动的声音，还没回头，宋予就把门打开。“来这么早，除了工作没其他事了？”
　　林暮声打趣，“老板，你指望一个背井离乡的人有什么事忙，只忙工作不好啊。”
　　宋予把锁放在前台的柜子里，“总要找个喜欢的，不然啊，生活没趣，活下去太苦了。”
　　自己把外套脱掉，换上衣服，“对了，把订单打出来贴好。”
　　林暮声打开电脑，“知道了。”
　　找到今天的订单打印，放在小黑板上用磁铁固定。到自己的柜子前换衣服，把头发绑起来，戴好帽子。
　　宋予做蛋糕坯，首先分离蛋白和蛋黄，将鸡蛋的蛋白和蛋黄分开，然后制作蛋黄糊，在蛋黄中加入牛奶、水、黄油，搅拌均匀后筛入低筋面粉，用Z字型手法搅拌至无颗粒状。
　　林暮声在蛋白中加入几滴柠檬汁，然后分次加入细砂糖，用打蛋器打发至硬性发泡。
　　宋予先取一部分蛋白霜加入蛋黄糊中，搅拌均匀，再将混合好的面糊倒回蛋白霜中，继续搅拌均匀。
　　林暮声把模具准备好，宋予将混合好的面糊倒入模具中，轻震几下排出气泡，然后放入预热好的烤箱中。
　　这段时间，林暮声把需要的罐头拿出来，一一打开放在旁边，有个椰果罐头怎么都打不开，林暮声拍了好几次瓶底也打不开，直接拿着把小刀开始想要撬开。
　　宋予刚去冰箱里把一筐水果拿过来，“咦！我来我来，别割到自己来。”
　　“没事，我经常这么弄的。”林暮声把小刀放下，觉得老板大惊小怪的。
　　“那是因为你强大，现在不用了。”宋予拿块干毛巾包着，拧开瓶盖，“多亏了你前面的工作，你看，”宋予把瓶盖分离展示给林暮声，“打开了。”
　　林暮声点头，看着框里的水果，“这都要削皮吗？”
　　“不用，等会要用的时候洗干净直接切就行。”看到框里有柚子，“柚子得包剥。”
　　“OK”林暮声先在柚子表面划上几刀，等会儿好把最厚重的皮和肉分离。“感觉柚子很少出现在蛋糕上啊。”
　　“现在喜欢的人挺多的，”宋予在旁边融化巧克力，等会要用来装饰和做巧克力味的
　　蛋糕。“刚才不是还有一点没倒完吗？你加点果肉进入，搅拌均匀，单独烤一份。”又突然想起什么，“你试试这个柚子甜不甜，要是太酸了，换一个。”
　　林暮声拿勺子盛点出来，“嗯，甜的。”
　　宋予把熔化好的巧克力，均匀的倒在模具里，等待凝固，还有的倒在平面上，等凝固到一定的硬度，就快速搓起来，成一个个扇子的形状。
　　“让我看看订单，”宋予站在小黑板前，“15点来拿，这个先做，第二是水果的，第三个……”
　　宋予在一旁碎碎念，林暮声已经把柚子剥好了。
　　小丁推门进来的时候，风铃响起，还以为客人来了，林暮声快步走出去，“我还以为客人来了。”
　　“是我你不得更开心吗？”小丁跑到林暮声面前，往嘴里塞颗糖。
　　“是，特别开心！”林暮声嘴里含着糖，“蓝莓味的？”
　　“答对了！”
　　林暮声含着糖又走进料理台，宋予正低着头往蛋糕坯铺上奶油，动作行云流水，转盘的速度，奶油在抹刀间格外听话，不一会儿就平整地铺好。
　　林暮声看过的书，宋予也曾说过，奶油从中心向外涂抹，先将其堆在蛋糕中央，然后用抹刀从中心向外涂抹，确保奶油均匀覆盖蛋糕坯表面。不要涂抹过厚，以免影响口感和美观。
　　左右推刀，在涂抹奶油时，要学会左右推刀的技巧，即每推一刀后回刀一次，保持推刀距离在适当范围内，大约4厘米，以确保奶油涂抹均匀。
　　调整角度和力度，在涂抹蛋糕侧面时，应调整抹刀的角度和力度，使奶油能够均匀覆盖侧面，并避免出现凹凸不平的情况。
　　林暮声也做过蛋糕，可速度很慢很磕绊，尤其是尺寸大的蛋糕，做起来更加费力，唯有面对纸杯蛋糕才有些信心。
　　书中的理论化作实物一一在面前展现，林暮声要好好学。
　　宋予头也不抬，“光看没有用，要做。”
　　林暮声目不转睛，“我一直在做啊，没有偷懒的。”
　　宋予拿了椰果罐头放在夹层间，“除了日常的练习，还要多做客户的订单，场下千百遍不如战场上真实地打一次。”
　　“我把你品牌打砸了咋办。”林暮声将水果切片。
　　“我都不怕，你操心挺多啊，”宋予开始装饰蛋糕，“敢让你做，就不怕这些。”
　　林暮声：“知道了。”
　　“那下个蛋糕你来做吧，”宋予看了眼订单，“嗯，水果蛋糕，不难。”
　　“啊！这就，这就开始！”林暮声说话有些不连贯。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宋予把做好的蛋糕放入冰箱，“我在旁边，不会的我再来。”
　　“哦～”
　　林暮声把蛋糕坯的形状切出来，开始制作……
　　直到把蛋糕放进冰箱里，松了口气，心里的愉悦慢慢溢出来。等客人来拿蛋糕时，林暮声亲自打包好，递到客人手中。
　　订单做完，蛋糕也都拿走了，宋予被人接走，小丁和林暮声也各自回家。公交车上，嘴角始终上扬。
　　前面的学生在讨论着游戏，听了半天，发现是“江湖客·又见江湖”，两人激烈地讨论着今天什么时候一起做任务，去哪个场景拍照，帮会要打团战……
　　路旁没有几片叶子可以落下来了，每个人手里拿着东西，在秋风中往温暖的小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