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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报仇与否?是个问题(2) ...

  •   一路游山玩水……不,不,我是按照师父所言,一路念佛化缘到了江州。不过,我说了我要做金山寺的模范,自然举手投足间把那得道高僧的模样学了个十足十,再加上我长的那个……以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好俊俏的小和尚啊,帅锅小和尚啊……总之,一路上我既没有像丐帮那群人那样衣不蔽体的去要饭,也没有像丐帮那群人一样打断了自己的胳膊或者腿去要金子,潇潇洒洒的就到了江州。

      不过,江州这么大,我又该到哪去找我娘呢?

      我记得临行前,师父给了我几个锦囊,说让我到了江州的时候才拆开。我想现在我也算踩在江州的地皮上了,那应该可以拆锦囊了吧!我拿出三个锦囊,红的,蓝的,绿的。我依稀想起师父说过要根据绿的蓝的红的这样的顺序来拆开。于是,我抓着绿色的那块,三下五除二的拆了开来。
      里面装着的是一张纸条,上面龙飞色舞的写着一个大字:逃!

      我左盼右顾,始终没有发现此刻有什么状况需要我“逃”的,倒是见到了不远处有一颗桃树,上面的桃子结的颗颗饱满。莫非师父写错字了,本来是要写“桃”字结果写成了“逃”字。不过,这也不能怪师父,他年纪大了,我这个做晚辈的要多体谅他才成啊。
      正巧了,我肚子应景的叫唤了几声,也不再犹豫,小跑了几步走到那桃树前。又看了看四周,瞧着会不会有人忽然蹦出来发现我偷桃,从而影响到未来我的全国模范青年的评选。
      还好,还好,没有人注意我。
      我赶紧的摘了两颗桃子下来,在袖子上擦了擦,张口就啃。

      旁边忽然就起了一声女子的叫唤:“好你个家伙,居然敢在咱私衙门前玩猴子摘桃的马戏。”
      我道:“贫僧是人不是猴子,更不是马,所以不会猴子摘桃,也不会马戏。”
      那女子又道:“那你日后总归有猴子有马的,所以我也没有冤枉你。”
      我道:“就算有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与现在可没有关系。”
      那女子又指着我手中的桃子道:“你瞧瞧,桃子都在你手上呢!这个就是证据……啧啧,还一手就抓两个……你个色鬼。”
      我赶紧放下一个,又辩道:“你瞧,现在只有一个了。”
      那女子道:“刚才你手上明明就有两个的。”
      我道:“刚才是刚才,与现在可没有关系。”
      那女子哑然无语。

      我赶紧装着谦虚的一笑,用来隐藏我得意的不能再得意的心情。
      事实再一次的证明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师父那老家伙以外,决计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辩过我。

      那女子眨着眼睛,忽然就客气了几分,问道:“那小师父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赶紧说道:“我是金山寺法明长老的徒弟。”
      那女子上下打量着我,笑道:“看你长得这般俊俏,莫非是一早就出家了?”
      我琢磨着她上下两句话有什么联系,片刻后才说道:“我是几日前出了寺庙的,走的时候是晌午时分,所以不算一早出家。”
      那女子呵呵笑了两声,说道:“看来是一个呆秃驴。”

      我忙说道:“女施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驴就算是呆了点,笨了点,秃了点,那也是一条生命。我们不应该歧视他们,更不应该骂他们。”
      女子挑眉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道:“我们应该爱护它,就像爱万事万物一样。当然,女施主可能不理解爱万事万物是什么感受,其实我也不大能理解,但是呢,我们至少能体会到爱家人是什么感受。”

      女子似乎听了我的教化,受了启发,目光微微有点呆,片刻后问道:“你有家人吗?”
      我道:“贫僧来此处就是为了寻找家人而来,其实还是主要找我妈来的。”
      女人又道:“你妈贵姓?”

      这话我听着有点不大舒服,据师父说,这句“你妈贵姓”是用来骂人的,而且是那种特别难听的骂人的话。

      于是,我说道:“我妈姓贵。”

      女子又呵呵笑了起来:“小师父你就唬我吧,我就从没听过有人姓贵的。”
      我道:“谁说没有!在一千年后,有一个化名为金庸的老头塑造了一个人物,姓贵叫公公,据说是那个什么什么吃糠拉稀皇帝的第一宠,告诉你吧,我妈就是他祖宗。”
      女子笑得抹了抹眼角的泪:“小师父,你继续唬我吧!”
      我在心中把这个女子鄙视了一千次一万次,但是却镇定的说道:“我们金山寺的和尚都是上知一千年,下知一千年,中知今朝何为风流人物,这些小事不过是日常看杂书看的,不足以挂齿。”

      女子道:“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我家男人是这私衙的主子,兴许能帮你找到你妈。”

      我看她不像是在说谎的模样,而且就算她要说谎,我现在身上一无钱二无物,有的就是师父让我扮乞丐用的破烂碗儿和我手中还捏着的那颗桃子,她图这些也没有意思。于是,我就一边啃着桃子一边掏出血书给她看,谁知她不看还好,一看就像中了邪一般,呆在哪里足足有……我数了数,真认真的数了数,足足有两柱高香烧完那么长的时间,忽然就冲着我撕心裂肺的喊叫了一声“儿啊!”
      而我吓得桃子都滚在地上了。
      这种情况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眼看她就要冲过来抱住我,说不准还要把我扑到地上啃我几口,那我岂不是破了色戒晚节不保了?
      于是,在那刻不容缓千钧一发蓄势待发的一刻里,我迅速的跳到一边去,抽出了师父交代的第二个蓝色的锦囊,拆开细看。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女人,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那师父很爱研究东西,尤其爱研究与他无缘的东西,而与他头等无缘的东西就是女人,所以女人这种存在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头等研究的对象。
      我记得有次他在参禅的时候,把我叫了去,先是读诵那些佛经,读到了一半,他忽然就放下了书本,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三行话。

      女人是老虎。
      女,人是老虎。
      女人,是,老虎。

      而后,他让我看着这三句话悟出个佛性来。当时我年纪小,看不出个大概,觉得三句话的意思都一样。他叹着气,让我再看。我拿着纸条盯了一个下午,把眼睛看成了斗鸡眼,才到他的面前去,说我悟了。他让我说一个大概。
      我说道:“第一句话就是说女人是老虎;第二句话强调了性别;第三句话不仅强调了性别,还强调了女人是老虎这句话。”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说女人是老虎呢?
      我记得书上有一句话说的是:苛政猛于虎。可是,据说苛政都是掌握在男人的手中的,难道就是因为男人被女人控制了,才导致了苛政猛于虎?那难怪师父让我当和尚了,原来是为了我好,避免我日后被女人这只老虎缠上,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我又把我这番想法告诉了师父。

      师父叹着气,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悟,让我再去看一个下午。于是,我捧着那纸张又用斗鸡眼看了一个下午后,终于到师父面前去,很无奈的说道:“其实,这三句话就是一个逗号,两个逗号的区别。”
      我原本以为师父又会叹气,又会说我没有悟。
      但是,这次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师父他老人家跳了起来,如敲木鱼一般敲着我的头,兴奋的脸都歪曲了:“孩子啊,你悟了,你终于悟了。”而后,他保持着那份兴奋,还即兴的创作了一首曲子,唱的是《女人是老虎》。

      但是,时至今日,我还是没有搞懂那三句话的区别。
      仅仅只是逗号的区别吗?

      我记得我离开金山寺的时候,师父说,女人这东西碰不得,轻则容易导致心脏病,重则会断胳膊断腿,更甚者还会丢掉性命。而对于师父那种老江湖的话,我还是决定听从的。
      但是,锦囊上写的“女人,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话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那自称是我妈的女人的?还是说我要和她一起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决定每种方法都试一试,但是权衡下来,似乎只有我去实行一哭二闹三上吊方可。

      这哭倒是好哭,我抱住那个女人,哭得比她还肝肠寸断,哭得比她还梨花带雨,怕是孟姜女在世都要羞愧。那个女人显然是被我唬住了,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见势头正好,马上实施师父要求的第二个步骤——闹。
      何为闹?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无理取闹为闹,闹闹呵呵也为闹。那师父究竟让我取哪一种闹呢?见那自称是我妈的女人不动了,我也就不动了。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乱动。姑且先看她是怎么闹的?果不其然,她冷静了片刻,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呼天抢地的嚷道:“吾儿啊!!!吾儿啊!!!吾儿啊!!!”
      想来这便是闹了。
      我赶紧也跟着闹腾起来:“我妈啊!!!我妈啊!!!我妈啊!!!”
      于是,我与那妇人又抱头痛哭,又闹了好一阵子,终究还是到了三上吊这步。

      此刻,我觉得上吊这件事毕竟是一个技术活,况且我作为一个男人怎能次次都让女子登先了?
      于是,我解了腰带,寻了横梁,准备上吊。

  • 作者有话要说:  添加了一段,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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