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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处置 ...

  •   在对方的眼睛的倒影里,温月舒看见了自己一脸惊控的神色。他的眼睛如一潭死水,深邃不见底,那么容易就能引人沉迷。
      温月舒一时忘了挣扎,搂住她的手臂越收越紧。
      孟谨是一个新手,但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仿佛会无师自通一般,一开始还只是在她的唇齿见青涩地试探着,见温月舒没有反应,愈发大胆起来。
      在两人舌尖相触的一瞬,她浑身闪过犹如过电般的酥麻感,呆滞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开始推搡眼前的人。

      “夫人!夫人!大夫在院外,可是现在唤他进来?”文娘急急忙忙地声音有远及近响起。
      幸好这平日冒冒失失的姑娘此时还长了个心眼,听侯在门外的婢女们说了送过水进去,没有硬闯。
      门外的话音刚落,屋里的温月舒一时着急,也陡然生出一股力气,把这人推开来,立刻远离了几步。孟谨也被这声音稍微唤起些神志,目光转到站在他不远处的女子身上。
      温月舒发丝凌乱,嘴唇嫣红,微微喘着气,眼睛覆上了一层水光,细看里面又有被轻薄的怒火。
      他又觉得自己在水下的身体有反应了。
      “让她大夫进来!”朝着门外吼了一句,自己随即出去了。
      文娘贴心地小跑过来,“夫人,你没事吧。”她只听说处置了表小姐,见自家夫人这模样,有些担心的问道。
      刚才的机灵已经是文娘的巅峰了,她不够用的脑子压根没有考虑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中一人衣裳头发皆乱了,是发生了什么。
      温月舒沉默不语,不,她现在有事啊。
      短暂的崩溃后,府里还需要她出来主持大局。整理完衣服,又朝主屋里走去,孟谨已经睡下了,她长舒一口气。
      “大夫......我夫君......可有事?”饶是她脸皮再厚,问完这话也是一脸羞红。
      这可是大夫,孟谨到底怎样了,他一摸便全能知晓,在自己家里还出了这样的事,任谁都会难以说出口。
      好在这个大夫十分有医德,只管看病,多的一句不问,沉吟片刻,说道:“夫人可借一步说话。”
      “自然,”朝文娘使了个眼色,对方默默出去,还轻声带上了门。
      “孟大人体内□□难消,可是用了什么催情之物?”
      温月舒一脸正色,没有回答,只问道:“大夫,我夫君......身体可有恙?”
      那大夫也摸了摸自己的羊须胡,“这个夫人可放心,我方才已施针压制住药性,待睡过几个时辰,醒来自无大碍。”
      “如此,就多谢大夫了。”她屈膝行礼,又付了三倍的诊金,“家丑不可外扬......还望大夫守口如瓶......”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送走了大夫,温月舒也没有心情再去收郊外的田租了,为避免孟谨醒来两人相对的尴尬,她转身到了侧屋,继续看起自己的账本来。
      只是一静下来,适才的场面就不断在脑子里转圜,孟谨深邃的眼眸和唇齿间滚烫的温度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最后无法,她从书案底下翻出一本清心经,暗自默念起来。
      孟谨这一睡,直到日头西斜,主屋里侍候的人才来报说老爷醒了。
      温月舒执卷的手一顿,头也未抬,只说:“知道了,端些吃的送过去吧。”
      这边刚才消停下来,那边又闹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孟母慌慌忙忙地找了过来,偏孟谨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在主屋,只好由她来面对。
      “谨儿呢?是不是又是你教唆他的!”
      温月舒岿然不动,瞥了一眼多在孟母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巧慧,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心真累呀,这样的娘还没有把孟谨坑死,不知该说是他运气好,还是能力强。
      索性还未等到她开口,孟谨便自顾从书房出来。
      脸色阴沉,寒声道:“母亲又是来闹什么。”
      “你可知,这个毒妇。她把你表妹关到柴房去了!便是慧儿做错了事,现在也要走了,何必要如此苛待她!”
      见正主来了,温月舒乐得从风口浪尖上下来,边看戏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孟谨视线从她脸上扫过,注意到了她的不屑,并未说什么,转而又道:“母亲说的是,表妹是要走了,今日就走!孟家是留不下这尊大佛了,我已给她族里的长辈写了信,此等过错,罪不容恕!”
      孟母大惊,连忙说道:“今日!现下天都要黑了,她一个女儿家。”
      “我已派人雇了车队,今晚把她送走,母亲若是仍旧不放心......大可亲自送表妹回去,也顺便在老家住些时日,可好。”
      孟母闻言,脸上血色尽褪。嘴唇颤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乡下老家哪里有京里的宅院过的舒服,她这儿子,如今当真是与她疏远了。
      孟谨倒是不为所动,双手背后,看像台阶下还在瑟瑟发抖的巧慧,目光里没有一丝怜悯,“我眼里揉不进沙子,你多在这院子里呆上一刻,都是脏了孟家的地方。”温月舒的眼神闪了闪。
      话已至此,早已候在一旁的仆役直接把这二人请了出去,院子里的喧闹总算消停了,孟谨又进了书房。
      温月舒低着头,过了许久,才察觉在无意识中把下唇咬出一道显眼的齿痕来。
      眼睛里最是揉不进沙子,那她呢,她做的事,都能够算是石头了吧,若是知道了天香楼的事,怕是只会更加动怒才对吧。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泛酸。

      晚膳时候,孟谨不自然地进来。本来经过一天的心理建设,温月舒已经说服了自己,见他这样,那挥之不去的画面又开始在脑子里循环起来。
      “咳......,你手伤可好?”他生硬的声音响起,眼神有些许闪躲,却又忍不住往她这边瞟。
      温月舒维持着这种怪异的气氛,只说:“还好。”
      素日里两人相对时,多时她叽叽喳喳,偶尔孟谨应声几句。现下温月舒一沉默下来,倒搞的他有些局促。
      “今日的事,是个意外。”话音刚落,孟谨自己又觉得不对了,这话像是解释,又像是推脱责任,他本意不是如此。
      “夫君说的是。”
      坐在一旁的温月舒狠狠松了一口气,对,只是个意外,他只是中了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些冲动的事,大家都揭过就好。
      是什么?他隐隐又觉得这个人误会了。接着说道:“我指意外,是巧慧的事是个意外,她今日就走,这次就此打住。不过你与我......”片刻的停顿让气氛更加怪异起来,似是不甘心,有些要呀地继续道:“我们本就是夫妻。”
      她有些迷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尽头,并且这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孟谨的话让她有些不解。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晚些时候歇息时。孟谨再也不似前些日子君子端方,连睡觉都一丝不苟。反而直接靠过来,双手环住身边人的身子。
      一开始,温月舒还有些紧张,但看他也没有什么后续的动作,尝试着稍微挣扎下。
      “别动。”
      她立刻僵住了。本以为在这样怪异的氛围里自己会失眠,但可能是身边的怀抱太过温暖,折腾了一日的困倦如潮水般袭来,她很快睡了过去。

      如此过了几日,窗外蝉声渐噪,正午的日头打下来,都有些让人受不住,好在院子里绿树成荫,阻挡了几分闷热。
      文娘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温月舒躺在软塌上,合眼假寐,手里拿着柄轻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扇风。经了这么些日子的熟悉,府里的事务她大致已梳理清楚了。暗自盘点了银钱,发现自己还算小有积蓄。
      天香楼说书不过两月有余,攒下的钱有小一千两。若是自己出府别居,也是很够了。
      “夫人,夫人!”她轻轻抬起眼皮,听着声音缓缓坐起来。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咋咋唬唬地是怎么了,只见她一脸慌张的神色,也不敢大声喧哗只好压低了声音,急急地低呼。
      温月舒先让她坐下歇息,自己在一旁给她扇风,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呆着,听不见外面的风声,她趁着今日闲来无事让文娘去了一趟天香楼,看样子,是情况不大好。
      “莫伯......从天香楼离开了!”
      “什么!”温月舒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李掌柜......只让我别再去了。”
      “莫伯呢?”
      文娘摇摇头,示意她也不清楚。
      沉吟片刻,温月舒接着说:“这样,文娘,你先去打听打听为何天香楼说书的突然停止了,然后我们在做打算。”
      文娘领着任务就出门去了,她就只能在家干着急的等着。
      这叫什么事啊,屋漏偏逢连夜雨,温月舒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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