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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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蓝根精听后将这个给了我。”
又夏转身从小匣子中拿出了四个状若细长葫芦的白瓷药瓶。
瓶上面有彩色颜料所画的一些看不懂的奇怪纹路，瓶口被裹着蓝色布的木塞塞着，还用了蜡液，紧紧地封住。
小道长从又夏的手中接过其中一支。他拿起来仰着头，细细地看了看，问道：“这是？”
“他说这些都是在妖族灭亡之前，用鲛人一族的□□炼制的药剂。人族若是喝下去便可以短暂的获得鲛人一族的能力。”
又夏回想起，板蓝根精把这四瓶宝贝东西塞到她怀中的时候，语气间的得意洋洋。
“像这种珍惜的东西，如果不是语晴那家伙求我帮忙，我是不会如此轻易拿出来的。”
“鲛人......的体.......液？”
又夏承认她乍一听到这个词从板蓝根精的口中说出的时候，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脸颊上晕上了一抹不知名的红晕。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自己手里的四个瓶子。
不....不会....不会是她想的那种.......那种□□吧？
“对啊就是鲛人的□□.....哎，其实就是他们的口水啦。鲛人本身就是带着上天的祝福才来到这个世间的。以前族中各族的幼崽出生，百月宴上，都是要请鲛人落下一吻，视作祝福的。”
说罢，板蓝根精「啪——」的一声合上自己的草药柜，然后继续低着头拿起自己的捣药杵，静静地磨药材。
眼底藏着一丝的落寞。
又夏捏着手里的四只瓶子，赶忙放到一旁空着的小匣子中，顿时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她所想的那种□□。
“炼制这种药，一定要用到鲛人的□□吗？”
板蓝根精点点头。
“嗯，因为我们妖族无论怎么化形，终归和你们人类还是不一样的。”
他停下了手中的捣药杵，刚刚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滔滔不绝地跟又夏讲了起来。
“对我们来说有益的东西，于人族来讲就可能就是毒药。但是妖族中的鲛人一族就大为不同了，他们作为妖族同时也具有人族的特性。如果制作这些给人用的药剂的话，用他们身上的东西则是再好不过的了。”
“妖族被灭已然这么多年了，再想得到这些东西可是难上加难的了。别看只有四小瓶，在黑市可价值千金。”
就这样，又夏陪着板蓝根精聊了很久很久。
所以才会回来的这样的迟。
听完了又夏满脸无奈的解释，季子明浅浅一笑。
尽管晚上看着这几只鬼淡定的吃饭，打牌，就知道又夏并没有出事。但是不亲眼见到她安好，他无论怎么平复自己的心情，都无济于事。
“原来如此，我....我还担心你在路上遇上了什么情况的。”
他站起身，微微颔首，轻轻拍了拍又夏那颗圆滚管的脑袋。
就像她说的，自那日起，他就是她的「男朋友」了，所谓，男朋友就是要凡事都要护着她，生气了要哄着她，就算是她做错事情也需要给她台阶下。
刚重要的是，还有......
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在又夏的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嗯，没事就好，那今日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做最喜欢的百合绿豆粥。”
“嗯。好呀。”
又夏双手换上了男人的腰，眉眼弯弯，甜甜一笑。
当然，比这些都重要的是就是。
亲亲，抱抱，举高高。
***
水刚刚没过又夏胸腔的时候，她还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激灵，扑面而来的刺骨的冰水让让她有些窒息。
尽管已经喝下了，那带着些甜味的药，但是这混着冰碴子的水划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好受。
望着面前的冰窟窿，只穿了一身薄衣衫的她，还是有些发抖。
“准备好了吗？”
又夏看了一眼身旁的季子明，见他点了点头之后，才鼓起了一口气，最后望了一眼面前的河流，将头沉入了水中。
穿越以来，又夏还从未下过水。
她以前最喜欢的运动除了登山就是游泳，因为她很喜欢游泳馆里的混着消毒剂的蓝色池水，不是这种带着些恐怖气氛，幽暗的深蓝，而是那种好看深蓝色。
有时候游泳馆的穹顶上有太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来，会在池底形成一连串的光斑。每当她在水中闭气漂浮时，都会有种仿佛受到神秘的海底召唤的感觉。
在河水中，她慢慢地的将眼睛睁开，即使没有佩戴护目镜，意料之外的，眼睛也并没有很不舒服的地方。
冰面下面的河水很暗，所幸在板蓝根精给的药帮助下，和她能够夜视的能力，这里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格外的清楚。
其实水里的温度比上面还要高上一些，没一会儿又夏就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温度。
又夏看了看一旁的季子明，两人相视一笑，朝着对方点了点头，接着一前一后往水流的方向游去。
没一会儿，两人就在头顶发现了一具尸体，加上那日石门桥边被承德捞起来的，应该有十具之多了吧。
季子明上潜，抓住那尸体，勉力辨认了一下，朝着底下的又夏摇了摇头。
不是心儿。
两人再未多停留，继续往深处游下去。
但很快，震惊两人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黑蓝色的水下漂浮着一个状似婴孩的东西。
它蜷缩着身子，外面被一层水膜包裹。在又夏看来，这层水膜就像个母亲的子宫，保护着这个婴孩。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莫名其妙的让她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每次做完作业后都会搬起小板凳，坐在电视前，看一套叫做《走进科学》的节目。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婴儿在子宫里面的样子。
但是与电视上动画里面放的画面所不同的是，这个孩子并不那种惹人可爱的粉，而是整个身体呈现着一种缺氧一样的灰白，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碎掉，像是个布满了裂纹的磨砂玻璃球。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算不得上是让又夏感到毛骨悚然。
从那婴儿蜷缩的身体中还伸出了无数的长管子。管子的另一头则是连接了周围几个的竖直漂浮在水中的女人的身上。
这些管子就像是连接婴儿的和母亲的脐带，又像是伸出了几只触手的章鱼。
更为诡异的是，女人们全都闭着眼睛，皮肤因为长时间在水中泡着已经肿胀发白。
但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这一切的一切远比承德之前所描述的要恐怖了不知道多少倍。
婴儿和管子都是只有拥有阴阳的的才能看见的阴间之物，承德是看不到的。
又夏和季子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
她对着季子明微微摇了摇头，接着指了指腰间的镐头。
「没时间了」
这是下水之前，两人约定好的暗号。
今日一早，承德早早就等在了宅子的门口。他更在临下水之前交代给了又夏一些的工具，都是他之前涝尸用到的。
这把镐头就是以防两人来不及上来，紧急破冰用的。
鲛人的药剂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要在这半个时辰中，找到心儿并带上去。
女人们全都赤身裸体，衣裳鞋袜全都不见了，就连头发都散了下来，漂浮在水中，让人辨别不清。
而此时，眼前的这个东西，其中的一根管子颤动了起来。紧接着，就看见它从连接的那女人的体内抽离。
就在抽离的那个瞬间，女人睁大了眼睛，朝着两人的方向挥舞着双手，口中还不停的往外吐着气泡。
又夏刚想上前，就被身后的季子明拉住。
两人眼睁睁看着女人没了气息，失去了生机的身体渐渐浮了上去。
又夏捏了捏小道长的手，指了指触手，又指了指那女人。
「尽快找到心儿，不然也会像那个女人一样脱落下去，到时候就真的没救了」
随后两人分头一人一边，顺着触手一个个的找了过去。
根据承德的描述，心儿最容易辨识的地方，就是鼻间有一颗痣。
这个不是。
那个也不是。
.......
还没等又夏像第四个女人游过去的时候，那些管子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抽动起来。
眼看着管子就要打到又夏的身上，又夏赶忙往旁边一躲。慌乱之下，她看到季子明抽出佩剑将其中一根管子齐齐斩断。
就在一瞬间，那婴孩发出一阵凄厉的啼哭，又夏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随后水流也开始搅动。一个个小型的水流旋涡生成在她的脚底，眼看着就要被吸进去，又夏没有办法只好死死地抱住了朝自己刮过来的那根管子。
管子上面附着着一种滑溜溜的粘液，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死死的让自己不会被甩出去。
慌乱之中，分出神在四处的寻找季子明的身影。
只见他用一条绳子紧紧的缠住了其中一只已经断掉的管子，另一只手还拉着一个那个身体中还残留着半截管子的心儿。
又夏也想要凑过去帮忙，但是随着水流旋涡越来越大，她快要抱不住那跟管子了。
这样下去不行。
要赶紧想个方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怪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