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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哑巴承德 ...


  •   又夏起身走到门口,轻轻合上门窗,隔绝了外面投射过来的视线,一瞬间整个房间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她示意那个异乡男人坐下:“还没请教阁下大名?”

      男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嘴唇轻颤动,并未说话。

      “你唤他承德就好,他.....不能讲话。”宁源在一旁为男人解释。

      不能说话?是伤到嗓子了?还是天生的哑巴?

      又夏没敢细想,眼神赶紧从对方身上挪开,赶紧问出了下一个问题:“那承德兄,请问你家娘子是何时走丢的?”

      承德的两只修长的手在空中上下翻飞,跟两人熟练地比划着手语,但是很可惜又夏看不懂,只能等着宁源在一旁帮忙解释。

      「心儿就在离石门桥不远处的一个绣铺做女工。刚巧,初九开工那日,铺头有一批要紧的货要交。本来那日心儿是不必去的,但是就是这么巧,与心儿交好的王家嫂嫂染了风寒,于是便找心儿代她去一下。所以那日她出门之前便叮嘱过我,说她晚上可能要晚会回来。」

      「但是我一直等到戌时,都未曾看见心儿的身影。当晚我便沿着从家中到铺头的路一路寻找,最后在石门桥附近的冰面上见到了她的鞋子」

      “哦,所以就是因为冰面上找到的那双鞋子,所以你们推测他的娘子心儿就是被传说中的水鬼带走了?”

      “嗯,但是昨天无论我们怎么寻找,都没有找到心儿的....那条尸。”

      “初九到现在已经整整过了有三日了,就算找到可能也已经......”

      又夏此话一出,承德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比划手语的速度也加快了一倍,快到她根本看不清楚。

      「不会的,心儿不是普通人,如果有求生的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撑到我来的。」

      “又夏,你可能不明白,心儿对他,其实是是跟生命一样不能割舍的存在。而且他昨日在水下呆了整整一天,就只是捞了很多的尸体,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鬼了,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拜托你了。”

      又夏摇了摇头:“那些道士也都看不到吗?”

      “天门派的道士已经没有几个天生阴阳眼的了。被派来的那几个说是他们的阴阳眼都符箓加持的,而且这种符箓不能遇水,遇水效力便会消失。”

      又夏还是摇了摇头,关于这次的事件,她才不想趟这趟浑水,且不是那地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自己这么点本事,说下去救人拖尸了,还没到水鬼那里就应该就被冻死在河里了吧。

      承德看见又夏摇头之后,眼里面最后的一点光也被抽走,一瞬间仿佛浑身的生气都被抽走了一样。

      他并没有再停留,打开房门,径直走出门去。

      宁源赶紧起身,紧随其后,还回头看了一眼又夏,脸上带着些歉意,“承德,承德!”

      两人还未行至院子门口,便迎面撞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小道长。

      紧接着承德怔住了,他驻足在原地,眼神一直盯着小道长。接着走到他身边,微微侧着头,鼻间还不停地嗅着什么。

      又夏见状,赶忙提着裙摆,快步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承德没吱声,只是不停的嗅着。随后好似确认了什么一样,转过头走到又夏身边,用手语不停的比划着什么,与刚才的神色全然不同。

      「他身上的蛊虫,我知道解决办法」

      又夏听后满脑袋的问号:“哈?蛊虫?谁?”

      承德抬手指向了季子明。

      小道长,身上有蛊虫?之前完全没有听他说过啊。

      上次去天门派求他帮忙那位苗疆女制作蝉形玉琀的时候,也从未听他提起蛊虫的事情。

      又夏看了看男人的神态,并不像说谎的。如果他所说是真的的华,那么小道长之前在宅子发狂,矿洞中的虚弱最后晕倒都与那什么劳什子蛊虫有关?

      「如果我没闻错,他身上的是来自南召苗疆,玉蟾一脉的子母蛊。如果你要想拔出他身上的蛊虫,就必须帮我救我的心儿。」

      “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儿乃是现在为数不多的玉蟾一脉的传人,苗疆地处艰险,满布瘴气。所以心儿是他目前唯一的机会。」

      男人望向又夏的眼神锐利且坚定。

      “你刚才所言,可能保证句句是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心儿不幸.....”

      承德看了身后的宁源点点头,指尖飞舞。

      宁源看后,上前一步对着又夏说道:“我可以帮他做保,就算救上来的不是活的心儿,他也可以保证送你们去苗疆拔蛊。”

      “好。”又夏点点头:“这活儿我接了,但你先要跟我说说水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昨日你身上的三道抓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

      夜已经黑了,又夏却还没回来,从晚饭开始季子明的视线忍不住的一直往窗外撇。

      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几只鬼都不敢说什么,早早地就在房间里支开了麻将的摊位。

      最苦命连带着她的心绪也跟着一上一下的。

      “道长,别那么担心,我感觉到又夏姐,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院中,小春坐到小道长的旁边的石凳上,安慰道。

      “嗯。没事就好。我在这里等会她,你快回去吧。”

      “那....那好吧,可不可以请你平复一下情绪,不然我平复不了心情去打麻将。”

      ***

      又夏满满地推开门,她右手抱着一个木头小匣子偷偷走了进来,怕惊扰了被人,然后就意外的看到了在院中等着他的季子明。

      “怎么还没事?等我呀。”

      又夏语气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接着碰了碰季子明的手,冰冰凉凉,毫无温度。

      “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在里面等?嗯?”

      又夏将小匣子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手上。

      “又夏,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明日别去好吗?”季子明的语气带着些淡淡的哀伤。

      “那板蓝根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既然那日就知道了是蛊虫,为何不说给我听。”

      “我......”

      “可是你从小就生天门派,怎么会中了蛊毒?”

      “儿时,父亲就只是告诉我因为体质问题,我需要时时刻刻要控制住激动的情绪,甚至还将心法都换成了清心静气的,直到那日我才得知竟是蛊虫。”

      她和承德分别之后,便去找了语晴和那根修炼了千年的板蓝根精。

      他们与承德说的极为相似。所以基本可以断定小道长身上的蛊确实是来自南召苗疆的子母蛊,为玉蟾一脉独属。

      这种蛊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将子蛊下在自己的体内,母蛊下在别人体内后,母蛊便可以帮助子蛊夺舍。

      “虽然这蛊虫在我的体内,但是你却没有必要非要冒这个些,需要再冰水泡上许久,万一.....”

      季子明声音颤抖,没有继续说下去。

      又夏看了看一旁亮着灯,玩麻将玩的不亦乐乎的几只鬼,调皮的一笑,直接将小道长拉入房中,猛地关上了门。

      她将小道长按在门上,两只手顺势勾着他的脖颈,甜甜一笑。紧接着她微微侧过脸,轻轻咬了一下季子明的耳垂,声音轻轻道:“你体内的蛊,我很担心。”

      她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打在季子明的颈间,耳垂的温热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那次矿洞看你那个样子,虽然我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很害怕,担心你会变成陶宁在的那天那样,伤害到自己。”

      又夏故意将双唇从耳垂划过,游走到了颈间。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季子明的喉结。

      “这次机会都送到我眼前,我不想失去,让我为你拔出身体里面的蛊好吗?”

      又夏不等他回答,直接踮起脚尖,冲着那张粉唇吻了下去。

      与第一次吻脸颊时候的蜻蜓点水般不同的,这次又夏伸出舌头先是轻舔了一下他战栗的嘴唇。

      接着一路向下,直接撬开了他的牙关,找到了小道长的。她翘起舌尖在对方的舌根处轻轻的摩挲,带着小道长的,慢慢纠缠在了一起。

      良久,直到又夏力竭,才慢慢松开来。

      月光透过一旁的窗户撒了进来,她兴奋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那张泛着红晕的脸,「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友情提示:接吻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哦!”

      又夏歪着头,笑意盈盈。

      就这一个笑容直接让季子明瞬间丢盔弃甲,他眼神中带上了情欲,右手扶了一下又夏的后背,顺势将她往前拦了一下,低下头,对准又夏的双唇,直直地吻了下去。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男人就好像能无师自通一样,刚刚还一脸呆滞,甚至都不会呼吸的小道长,任凭又夏为所欲为的小道长。此时竟然反客为主,对着又夏,攻城略地。

      许久之后,两人放开了彼此,又夏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口水,看向小道长的眼神中多了些羞涩。

      “所以可以吗?你女朋友很厉害的哦。我借到了东西,能够帮助我下水。”

      又夏眼神亮亮的,眼角的笑意满的都快要溢出来。

      “嗯。”季子明嗓音沙哑,“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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