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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窑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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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亲眼见过因为蝙蝠导致的瘟疫?”
又夏端着茶杯的手有些不稳,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如果说两个穿越者相遇的概率是撞了大运,那么三个穿越者......
她放下杯盏,仔仔细细地端详起眼前这个男人。
有些微胖的圆脸配上清亮的眼神,虽然说称不上好看,但是也绝对不丑,尤其他可能经常在阳光下劳作的缘故,这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又是让人多了些亲切感。
“那你知道花国吗?”
又夏迟疑了半天后还是开口问道。
只见男人面带迷茫,朝着又夏摇了摇头。
“不仅如此。”姚立青对着宁源又开口道:“开采之前我分明仔仔细细的探查过,那洞绝无可能出问题。”
他信誓旦旦,甚至语气激动到直接站直了身子。
“且不说这矿难的原因,就据我所知普通蝙蝠据我所知并不太会带来瘟疫的存在。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那不如我们去苍玦城一探究竟吧。”
此话一出,两人的视线均看向了又夏。
“我也要去?”又夏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
只见姚立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掀开之后,四小锭金子展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能跟小城隍爷在一起的定也不是普通人,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我祖上略有薄产,这次去苍玦我也知道两位是冒着风险的,所以我...”
话音还未落,又夏直接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人。
“我们什么时候走?”
***
天还是阴沉沉的,已经持续了两天的雨不仅没有停下来,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此刻又夏坐在马车上,面容扭曲,身下这只有一层薄薄的棉花垫子的板板硌的她屁股生疼。
“前面有处破庙,我们且进去避避雨吧,不然雨下大了,路上太泥泞,马车也受不住的。”
外面赶车的姚立青撩开帘子对着里面的又夏和宁源说。
豆大的雨滴以带着些雷霆之势匆匆从天上降落,砸在了庙宇中破旧的石板上。
庙里面的一处空地有些干草,被宁源搜集了起来,用火点燃了些用来取暖。
又夏从进了这座庙之后就看到了眼前的这尊奇特的神像。
它既不是又夏所熟知的老是半垂着眼眸普度众生的的观世音菩萨,也不是那慈祥中带着些威严的佛祖,更不是满脸笑容亲切的弥列佛。
姚立青察觉到了从进了这庙之后就眼睛就没离开过神像的又夏,开口解释道。
“这是我们的窑神。”
“窑神?”
“嗯,就像想生孩子的妇人们回去祭拜送子观音,商人会求财神爷一样的道理,窑神是我们这些常年生活在矿洞边的人的守护神。”
“既然是你们的守护神,那为何这窑神的庙宇现今破败成了这副模样?”
“曾经,窑神还是很灵验的。老一辈人每次开山架井之前都要来此进行祭奠,祈求窑神降下保佑。但是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开矿时就常有意外发生了。不是工人会莫名的失踪,就是会发生意外,被水淹,毒气毒死,亦或者是发生坍塌这些夺取了很多人的姓名。”
“于是乎,慢慢的采矿卫生的人们也就不再信仰窑神了。”
“那窑神是抛弃你们了吗?”
听到这话,姚立青有一瞬间的恍惚。
“父亲,我们是被窑神抛弃了吗?”
当年年幼的自己也曾趴在父亲的肩头这样问过。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他仍记得父亲当时的神情。
他望着着眼前的黑黢黢的矿洞口,将那温热的大掌覆在自己头上,眼神中满是坚定。
“立青,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为他们从不会无端抛弃他的子民,你要相信窑神从未想过抛弃我们。”
“嗯,奶奶也曾跟我讲过,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也许身为神仙的她只是在天上打了个瞌睡呢。”
年幼的自己语气天真。
“所以...立青长大之后也要好好的祈求窑神的保佑啊。”
父亲是这样说的。
这边又夏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便有些后悔了,看着沉默不语的姚立青她不知道该怎样道歉。
“没有,神明永远都不会抛弃他的子民的。”
男人抬起头,眼神坚定,一如他父亲当年。
***
又夏本着有神就祭拜的原则跪地对着窑神磕头三拜之后,便隐约听见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低头看去,就在那神像的底座旁,只能看到有道萤绿色的眼睛,中间黑色的竖瞳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只一瞬间,又夏便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刚想喊宁源他们来看,但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绿色眼睛又消失不见。
仿佛这双眼睛只是她的幻觉。
没一会儿,雨渐渐地小了,三人便继续向矿洞赶去。
随着一声到了,马车稳稳地停住,又夏和宁源先后下了车。
眼前的这连着的几座低矮的泥巴沏成的房子中,虽然破旧寒酸,但是从两人此时的眼中却丝毫看不见嫌弃。
这是因为他们来的路上见到了更惨的景象。
就在那离矿洞洞口不远处那用木头搭的架子上,支着很多简陋帐篷。与其说是帐篷,倒不如说是就是一块布,草草的用木棍支了起来,地上有着不少散落的草席。
或坐或躺在草席上的工人大多都异常的瘦弱,在如此冷的深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甚至有一些人脚上都拴着铁链。
更甚者又夏还见到了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你们这里的工人都如此的辛苦吗?”又夏不解。
“住在这里的都是些犯了事儿的人,或者从京城流放过来的罪人。普通的矿工日子并没有那么糟糕。”姚立青解释。
朦胧细雨,三人并未打伞,只是在又夏的强烈要求下都戴上了用白布裁成的口罩。
她看着四周的情况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瘟疫存在的证据,但却还是要小心为上。
此时,耳边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招魂铃声,她转头一看,不远处的空地上聚集了有很多人。
三人见状凑了过去。
在拥挤攒动的人群中,又夏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道袍目视前方的季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