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俗[珠光宝气]》我自人间漫浪

5、第 5 章

　　雅思自从和Kim谈完之后，回到家就开始频繁失神，越回想贺峰和讯讯某些相似的行为动作就越是慌张，恍惚间两个人的脸重叠成一张脸。
　　“不可能！”雅思喊了一声，从睡梦中惊醒，无奈伸手摸了下额头，发现额头冒出一片冷汗，又看了眼身边熟睡的讯讯，雅思伸手轻轻地摸着讯讯的小脸，眼神复杂。
　　接着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又给讯讯拉好被子，自己去厨房倒杯水喝，却正巧碰到半夜下班回家的雅言。
　　雅言看到面色惨白的雅思吓一跳，“小妹，你没事吧，大半夜当游魂？”
　　雅思摇了摇头，坐到沙发上喝水，雅言担心地坐到她旁边，把灯光光线调暗了点，压低声音问她，“怎么没睡觉？”
　　“做了个噩梦......”雅思说了一句后就不想再多说，眼神失焦地默默喝水。
　　雅言担心地摸上她的额头，一片冰凉，没有发烧，雅言松了口气，看着她试失魂落魄的样子又问，“究竟什么事？你这几天老是走神，有什么就告诉我，家姐帮你一起分担。”
　　雅思眼神定定地看着雅言，嘴唇嗫嚅一阵，轻轻说:“我可能知道讯讯Daddy是谁。”
　　“谁？”雅言不自觉提高音量，又看了眼四周，马上压低声音说:“可能是谁？”
　　“......”雅思看着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眼神越来越复杂。
　　雅言坐到雅思身边抱着她的头，又紧紧握住雅思的手，低声说:“别怕，告诉家姐。”
　　“可能是......贺......峰！”雅思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雅思却还是清晰地听见贺峰两个字，握着雅思的手不自觉捏紧，努力让自己维持镇定接着问雅思，“那个贺峰？”
　　“这香港还能有那个贺峰。”雅思看着她大家姐强装镇定的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什么！？”雅言大声地说了一句，瞬间被雅思捂住嘴，雅言意识到自己刚刚震惊成什么样，快速冷静下来示意她放手，雅思放下手压低声音警告了雅言一声，“大家姐，你是想我死吗？”
　　雅言抱歉地笑了一声，示意雅思到阳台上说话，雅思跟在她身后，随后关掉客厅电灯，两个人就到了阳台，雅言往里看了好几眼，才小声对雅思说:“你确实是贺峰？”
　　“我不确定，但是这几天我越看讯讯和他越像，举手投足之间的小动作，简直是按照贺峰的模样1:1复制过来的。”雅思看着安静地街道，声音复杂压抑地说，手紧紧地抓紧栏杆来维持镇定。
　　雅言怜惜地摸了摸自家小妹的头，和她一起看着幽暗寂静的街道，叹了口气说:“如果真的是，你有什么打算？”
　　“大家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不能没有讯讯的！”雅思语气慌张，声音带着哽咽地说。
　　雅言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她后背，“没事，大家一起面对，就算真是，贺峰也不可能明抢，就算法院要判也要问讯讯的意见，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一步步去确定了再说。”
　　雅思在雅言的安抚下逐渐冷静了下来，好像这这些天漂浮在空中浑浑噩噩的思想终于找到了根，降落在地面，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雅言怀里抬头，抱歉地说:“对不起，大家姐，弄脏你衣服了。”
　　雅言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却坚韧的模样，和刚刚小心翼翼的道歉，鼻头微酸，克制住眼眶里的泪水，如同小时候一般摸了摸妹妹的头，“没事，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在意这些，你下次有事不要憋在心里，难过就告诉家姐好吗？”
　　雅思点点头，雅言轻笑了一声，揽住她的肩膀保证道，“有什么事大家姐替你抗着，你就做一个开开心心的小妹就好了。”
　　“谢谢你，大家姐。”雅思微微仰头看着她大家姐坚硬的面庞，心中一阵温暖和感动，她还有家人，就算贺峰真的是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局。
　　“好了，早点休息，我想讯讯也不想看到他Mummy顶着个熊猫眼去上班。”雅言开着玩笑就把雅思推回了房间。
　　“大家姐，你也早点睡。”
　　雅言点点头，就帮她关上门，雅思躺上床抱着讯讯嘴角不自觉带着安定的笑容，很快又陷入沉睡。
　　从那晚之后，雅思冷静下来，如常的和贺峰交往，也不阻止讯讯黏着贺峰，偶尔有空三个人就一起吃个饭，只是在有些时候雅思看着两人的眼神复杂，讯讯应该很想要Daddy，如果贺峰真的是，也许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贺峰在讯讯眼里和偶像没什么区别。
　　“Jessica，怎么了？”贺峰看着雅思走神又问了一遍。
　　讯讯也去拉雅思的手，“Mummy，你怎么了？”
　　雅思回神过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贺峰抱起讯讯问她，“是工作太多了吗？你应该多休息，别因为工作熬坏了身体。”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有点走神，你们刚刚说什么了？”雅思听到贺峰话里的关心，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又接着问他们。
　　“Mummy，我们周末和贺叔叔去游乐园玩好不好？”讯讯在贺峰怀里兴奋地说，小脸满是期待。
　　雅思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轻笑着说道，“你就知道玩，你也不问问你贺叔叔有没有空，他可是比Mummy还忙的人。”
　　“Jessica，天堃有很多优秀的员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没空，现在就看你这个大忙人有没有空了？”贺峰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对雅思说，又摸了下讯讯的脸，“你说是不是？你Mummy可是比贺叔叔忙。”
　　“就是，Mummy陪我的时间还没有贺叔叔陪我的时间多。”讯讯相当配合贺峰，又顺着贺峰的话讨伐雅思。
　　雅思无奈失笑，摸了下他茂密的黑发，揉了下他的小脑袋，“我陪你去好不好，省的讯讯认为我Mummy当的不称职。”
　　“Mummy，你是最好的Mummy，讯讯没有认为你当的不称职！”讯讯抓住雅思的手认真地说，又从贺峰怀里要跑雅思怀里去。
　　贺峰将讯讯放进雅思怀里，看见从不远处走来的Ringo，眼神暗了下，接着捏了下讯讯的小鼻子，开玩笑地说:“讯讯变节的真快！”
　　“变节是什么意思？”讯讯好奇地看着贺峰。
　　贺峰摸了下他的小脑袋，“你自己问你Mummy，贺叔叔派人送你们回家，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我们周末见好不好？”
　　“知道了，贺叔叔，讯讯周末就找你玩！”讯讯扬着笑脸和贺峰道别，贺峰将两人送上车又和讯讯挥手告别，转身朝着不远处等着的Ringo走去。
　　Ringo看了眼上车之后就严肃的老板，如实汇报情况，“Martin，有人在查你六年前的事，要掩盖吗？”
　　贺峰摸了下下巴，轻笑一声，“谁在查？”
　　“Kim，实际是康雅思。”Ringo看着贺峰的笑容，就觉得莫名危险，还是冷静地汇报。
　　“让她查，不用阻止。”贺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地说。
　　“好，我知道了。这些是需要及时处理的文件。”Ringo放下文件就要下车，却被贺峰叫住。
　　“Ringo，你说五岁小男孩都喜欢什么？”
　　“啊？这我也不是很清楚，Martin，你还真是问错了人了。”Ringo尬笑一声回答贺峰的问题。
　　“那你帮我问问，切记别让人知道是我在问。”贺峰看着他下车又嘱咐了一遍。
　　Ringo点点头后，看着贺峰的车辆绝尘而去抽了抽嘴角，他还真是摸不透贺峰在想什么，康雅思那个儿子的父亲是谁没人知道，贺峰还有目的的接近，这是打算替人养仔吗？还是真的对康雅思感兴趣？感兴趣到拖家带口都要......
　　而贺峰此时又在去见虞苇庭的路上，低头把Ringo带来的文件处理一下，他确实忙，但为了康雅思不推脱，并且为了取得儿子的好感，说自己不忙，还推掉了周末和张董的饭局，和一些酒会晚宴，事都做到这份上，总得有些收获......
　　贺峰又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讯讯说他是他父亲，讯讯这么久以来的抗拒，他一清二楚，所以才不敢说，只好借着康雅思的手，旁敲侧击看看他有没有可能知道，但康雅思要是没办法，他也必须找机会挑明关系，康雅思目前态度不明朗，所以这件事越快越好，同时他得做好万全准备，以防变故。
　　到了餐厅，贺峰脸上挂上温和的笑容，坐到虞苇庭面前，神色抱歉地说:“不好意思，Melissa，让你久等了。”
　　“我还你不来了。”虞苇庭喝了口红酒，嘲讽地笑了一声。
　　“真的很抱歉！”贺峰神色真诚地道歉，又递给她一瓶红酒，“我知道，你最钟意75年的红酒，我特意托人买的来送给你的！”
　　虞苇庭接过红酒面色稍缓，淡笑着问贺峰，“你是要芒果乳龙卷还是点份清淡的沙拉，不过我真诚地建议你吃沙拉多身体好。”
　　贺峰拿起红酒和她碰了下杯，微笑着说:“你知道我一向纵容自己的口腹之欲的。”
　　虞苇庭吩咐服务生点了菜之后就笑着看着贺峰，“Martin，你在这点上确实没什么自制力，不过做为老友还是建议你少吃，这些东西胆固醇多高你也知道。”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贺峰微微瞥眉，很快就恢复，面上是淡淡温和的笑容。
　　过了会，两人边吃着，虞苇庭突然抬头看贺峰，眼底划过一抹幽光，“Martin，听说你最近和康雅思走的很近，不怕媒体报导？”
　　贺峰停下切乳龙卷的动作，看着她说:“我以为你了解我的，没想到你会专门来问我这些问题。”
　　虞苇庭笑容微僵，很快又恢复了淡定的笑容，“我也是偶然打电话去找你，发现你不在，我一直以为你忙着工作，没想到是去找康雅思，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确实有兴趣。”贺峰喝了口红酒，认真地回答她。
　　“是吗？她是年轻漂亮，你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比她漂亮的，怎么会对她感兴趣，更何况她还有个儿子，你不会是想要照单全收吧？”虞苇庭手指捏紧酒杯，倒影出她一瞬间狰狞的神色，克制住心里情绪，又勾起嘲讽地笑容质问他。
　　“到也不是因为年轻漂亮，我要是看这一方面，就不会这么多年一个人。”贺峰接着吃乳龙卷随意地回答她。
　　“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她的儿子？”虞苇庭越说自己越不信，却不知道她正好说中了事实。
　　贺峰听着她的话切乳龙卷的动作顿了一下，镜片后闪过一缕幽光，这才抬头看她，面上是温和的笑容，“Melissa，确实是一些原因，下次你就知道。”
　　“所以你会继续去接近康雅思？”虞苇庭难以置信地问他。
　　“我和Jessica也只是朋友，至于有没有进一步发展，我确实不知道。”贺峰轻笑了一声，淡淡无辜地说。
　　“她要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怎么可能会不同意！”虞苇庭嘲讽地说。
　　“再说吧。”贺峰笑着就开始转移话题，“Melissa，他们新品味道怎么样？还满意吗？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常来吃。”
　　虞苇庭收回不愉地神色，看着贺峰不想多说，也不纠缠，顺着他的话转移话题，“还不错，就是你这大忙人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吃。”
　　“老友的邀请我当然有空了，要不就下周三吧，我们正好谈一下两家公司有没有和合作的可能。”
　　“Martin，你也就用的上我的时候有空！”
　　“那不谈公事也行，就当普通的老友一起吃个饭，怎么样？”贺峰目光征询地看着她。
　　“可以，但是你可别放我鸽子。”虞苇庭面带微笑地说。
　　“我除了迟到，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了。”贺峰端起酒杯示意她碰杯。
　　“是我多虑了，行了吧！”虞苇庭和他碰了杯后，颇为愉悦地说。
　　两人气氛还算和谐的吃饭，过了会，贺峰放下刀叉问她，“Melissa，你吃完了吗？”
　　“差不多了，走吧。”虞苇庭提起包站了起来，另一边手提着红酒走到门口等贺峰。
　　贺峰结完账，就对门口的虞苇庭说:“Melissa，是要我送你回公司，还是我们下周见面。”
　　“不用了，我自己回公司，下周见面就行了。”虞苇庭淡淡地挥手，就上了车。
　　贺峰站在身后看她离开，也转身上了车，司机在红绿灯的时候停车，贺峰抬头随意地往窗外看，就看到珠宝店外面宣传的耳环，莫名觉得很衬康雅思，就对前面的司机嘱咐道，“等下帮我那家店宣传的耳环买一对，钱找Ringo拿。”
　　司机顺着贺峰指的方向看过去，又点点头，“我知道了，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