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风雨前夜（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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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是失去冷静想要杀掉对方。
另一方是冷静地想要杀掉对方。
怀抱着截然相反的心情，和完全一致的目的。
葛力姆乔和烏尔奇奥拉的手一度发生了交错。
然后。
葛力姆乔的利爪抵住了烏尔奇奥拉的喉咙，而烏尔奇奥拉的手指贴住了葛力姆乔的胸口。
“……”
“……”
两者双双沉默下来。
“哦？”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用爪子指向烏尔奇奥拉，葛力姆乔凶猛地笑了。
他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兴奋到颤抖不已。
“即便有个麻烦在一旁束手束脚也能保持这样的速度？不错，真不错啊，烏尔奇奥拉，你的实力倒是比你本人要有意思得多！”
葛力姆乔没等烏尔奇奥拉开口就挥动了爪子。
比断头台的铡刀还要更快落下的爪子，毫不犹豫地撕向了白皙的咽喉。
“！”
女破面好像吓了一跳，她将黑发破面的头紧紧搂在她丰满的胸口。
半边脸离奇消失的烏尔奇奥拉任由女破面为所欲为。
就好像剪接过的视频一样，完全是一眨眼的事情。
烏尔奇奥拉在猛爪扯下他的脑袋之前，和女破面一起出现在了距离葛力姆乔有数十公尺远的地方。
“啧。”
目睹这一幕的葛力姆乔还是在笑。
只不过他无意识中露出的笑容有多狰狞，这一问题的答案说不定连本人也不一定知道。
“你直到这个时候，还要带着那个累赘啊……”
被如此刺骨的杀意针对着，女破面颤抖着摇了摇头，她就像抱着爆米花独自一人看恐怖电影的孩子，害怕似的将烏尔奇奥拉的脑袋抱得更紧了。
“布伦史塔德绝对不是累赘。”
被女性的曲线柔软包裹住的烏尔奇奥拉平静地说道。
“而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她有意见，相当欠缺眼力的你，只有对战斗的渴望是纯粹的，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曾经纯粹的欲望中融进杂质。”
“欠缺眼力”这样的字眼，成功地让葛力姆乔的头脑过载了。
“我才不是对她有意见。”
他用低沉的声音喃喃道。
然后那声音很快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我是对你有意见啊，烏尔奇奥拉！你从刚才开始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你摆出一张面瘫脸到底是想干什么啊，你这矮个子难道是想在女人面前耍帅吗？！”
随后——
轰！！！
这声撞击从四刃的行宫扩散，直至震动了整个虚夜宫。
冲破沿途的立柱和墙壁，如流光般划过的身影在虚圈的无尽白沙上，开始了（单方面的）殊死搏斗。
“布伦史塔德。”
“在在在，什么事？”
化身杀人水母的银发破面用手臂（和胸部）搂住烏尔奇奥拉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她的双脚没有触及地面，而是踩在半空中由灵子构建的落脚点上。
有必要提及的是。
烏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现在在以马赫级别的速度运动，普通的破面别说跟上他们的脚步，就连通过视线追逐他们的身影都极为不易。
即使在死亡竞速中也能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身上，好像坐在高铁上欣赏沿途风景一般左顾右盼的女破面，又是达到了何种高度？
虽然理性告诉他布伦史塔德和蓝染惣右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是他以为自己不会拥有的感性却让他难以想象布伦史塔德奄奄一息的战败场景。
“嗯？我似乎闻到了相当高级的玩法的气息，在S和M的两极中更偏向右边，而且是放在别人身上喜闻乐见、放在自己身上就会哭哭啼啼的类型，嗅嗅嗅，气息的来源似乎近得出乎意料，简直像是……”
“那是你的错觉。”
七夜·布伦史塔德的感官很敏锐。
仅仅是出于没有根据的猜测，她就将脸孔凑到他的颈窝，并在他的脸边蹭来蹭去。
不过多亏有她的插科打诨，烏尔奇奥拉得以从自己的思考中挣脱。
当然，面前气得三尸暴跳的葛力姆乔也是一个难以忽视的原因。
“你在搞笑吗？啊？”
嘴巴缓慢张合的葛力姆乔，终于点燃了全身的杀气。
气势上升到极点的男人一边挥动利爪，一边迸发出令闻者落泪的嘶吼。
“别给我在生死厮杀的时候把妹啊，既然开打就给我动真格地战斗啊啊啊！！！”
刹那间。
伴随着惊人的声响，从化为利爪的五指延伸而出的苍蓝光辉，直接袭向了烏尔奇奥拉的正脸。
而烏尔奇奥拉只是以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迎面而来的攻击，他和瑟缩起来（？）的女破面一起，通过响转向着侧方转移，同时抬起手指，释放出能把破面的钢皮也为之分解的虚闪。
但是。
“都说了别小瞧我啊，烏尔奇奥拉！”
从爪子伸出的苍蓝之刃一口气向外暴蹿出了数十米，被面露狞笑的葛力姆乔毫不留情地挥起，水平向着搂住黑发破面的女破面切去。
“你太碍眼了，给我下去。”
灼烧空气的斩击线从女破面的脸庞附近掠过，而女破面甚至没有眨动一下眼睛。
虽然葛力姆乔不打算夺去她的性命，但是他的出手也说不上温和无害。
没错，面对只要命中绝对身负重伤的一击，理应惊慌失措寻求四刃庇护的女破面只是轻轻地歪起头，躲了开来。
近距离沐浴着烈风，女破面从侧面开线的改版长裙在风中飘动，展现出她奢华的腰线和亮丽的肌肤。
但是葛力姆乔察觉到了。
在光可照人的肌肤上，唯一以暗色呈现出来的东西是。
“第五……”
花体的黑色数字，就像藤蔓一样攀附在柔软的侧腹。
“啊，你说那个啊。”
葛力姆乔听见了一声叹息。
依靠在烏尔奇奥拉身边的女人，有一瞬间流露出了麻烦的表情。
“也就只有象牙塔里的学生才会追逐大人给予的数字，会把贴在墙上的成绩排名视为一切。”
她终于把一只手从烏尔奇奥拉的脖子上松开，向着葛力姆乔的所在伸去。
“没想到长着一张熟男面孔的你，实际上只是一个面相显老的孩子，青涩到还没吃过被大车碾压的苦头，就来朝隔壁的大姐姐炫耀可爱而迷你的肌肉。”
战斗结束。
慵懒抬起的手臂从上到下扫荡一切。
以绿发破面和修长手指的连线为轴线，绵延千里的白沙被分为了整齐的两半。
“噗咕……”
还没反应过来，视野就猛然旋转开来。
葛力姆乔视线向下一看，一道血线从右锁骨中线横贯向下，所过之处鲜血喷洒如花。
惊讶到连呼吸都出现暂停的破面，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可恶……你……你这家伙！”
肺部逆流而上的血液冲上喉咙，倒在地上的破面一边咳出鲜红的泡沫，一边以沙哑的声音嘶吼。
“你，明明这么强……却还装出弱者……的模样，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何种地步！！！”
甜蜜地。
就像是对葛力姆乔的质问表示赞同一般，轻轻点头的女破面妖艳地笑了。
“诶呀，被你发现了啊。”
女破面依旧依靠着烏尔奇奥拉的身体，把能够分解千里白沙的纤细手掌贴在他的胸前。
“不过最初品尝戏弄于你的愉悦的混蛋又是哪个，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呢？”
同一时间。
为了争夺冷凝水而大打出手的两个笨蛋，感觉到了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恶寒。
然后。
他们转动莫名僵硬的脖子，望向身后——也就是不祥预感最为强烈的方向。
在那里，有一个静静靠近的白色东西，像是要把胸部丰饶的曲线向内挤压一般用双手抱住身体。
“把葛力姆乔诓骗过来到底是谁的主意？”
脸上表情瞬间僵硬起来的两个混蛋，好像拔枪对|射一样指向对方的鼻尖。
““是他。””
两个人先是咬牙切齿地瞪视了一会，接着用那血色全无的脸摆出无事发生的表情。
“是谁的主意究竟有那么重要吗？”
“从你心满意足的表情来看，你也确实享受了一番。”
“好吧。”
凝视着两个笨蛋满是汗水的脸庞，七夜·布伦史塔德好像修女一样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天真温柔的笑容在她脸上闪闪发亮。
“为了奖赏你们让我的愉快时光更加丰富多彩，我就大发善心友情提示一句吧。”
“？”
对着弱弱表达出疑惑的迷茫的羊羔，那个最大最恶的混蛋微笑着说道。
“距离dead line还有一天不到，我对即将被我吊在墙上上演S|M个人秀的倒霉蛋可是感兴趣到摩拳擦掌了呢，拜咯☆”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风雨前夜（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