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与妖孽之间[火影]》落月玖

89、立承诺

　　“……离开晓组织和离开你有什么区别吗？”

　　面对着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如我，也只能做到板着脸反问他，我干脆也抬起一只冷热无感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宇智波斑，坦白说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你的脸了。”语罢，我推开挡在我面前的斑，侧身走出了客厅，看着躺在玄关上的海老藏，我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再回首望望厨房里依稀也躺着一个人，斑应该只是利用写轮眼把海老藏和千代弄昏了并没有伤了他们，算他还算有那么一点点良知吧。

　　我浅叹了口气，越过海老藏的身子，直接走到了门口，窗外风沙似乎小了许多，我拉开大门，回过头来，看着一直静静望着我的斑，淡淡笑道：“你走吧，告诉迪达拉，让他不用再来接我了。”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半晌后，斑冷冷道。
　　“是。”我颔首，平静地说着，“顺便告诉小铁，让他不要再胡闹了，回砂隐村吧，别以为晓组织是什么好地方，玩归玩，不要把命玩掉了才好。”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那么听你的话？”斑走到我身边，唇边挂着一抹嘲弄的笑意。
　　“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过会儿自然会去同迪达拉讲。”我也学他那模样露出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斑大人，您走好吧~”

　　斑看着我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如同看见了什么可笑的东西，随即他也不说话，果然就从门口慢慢走了出去，确定他已经走远后我砰地一声关掉门，正准备去试着解除海老藏身上的幻术，谁料我刚转身就感觉一股大力侵袭着我的肩头，紧接着是双腿和双肘，然后我整个身子都被砰地被死死卡在木质的门板上。

　　待一切安静下来后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捆满了莫名其妙的锁链，而双肩上两柄短刀与手肘部位的苦无一齐将我钉死在门上……斑离我很近，双手就扣在那两枚苦无上，脸上还黏着些许弄伤我肩膀时溅到了血迹，我自然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当时，我无语地望着他那张冷冰冰没有感情的脸，心中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果然，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走掉……

　　好吧，我承认我大概是因为和斑在一起太久导致自己心理变得有些扭曲，我居然为我猜中了那个结局而有一点点开心，拜托……老子现在可是被控制住的那个唉！！

　　“你以为你是什么？”斑的低下头，看着我的脸，背阴里，他的那双赤红色的写轮眼尤其醒目，我知道，在这样的一双眼睛底下，我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招来，坦白说我连对付鼬的把握都没有，更别提他这个元老级的写轮眼亲戚了，我只能静静地乖乖地听着自己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斑一字一顿的冷言冷语，“你以为除了当玩具之外，你还能是什么？”

　　瞧，斑说的话多么新鲜，即使我真的把自己做成傀儡，我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好不好？就算你说我是个怪物或者说我是武器，也比你说我是玩具要好吧？我看着斑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冷冷笑了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干脆闭上眼也懒得再看他。

　　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我的脸颊一直缓缓滑落到我的颈边，而就在此时，斑的声音也自那处传来，“虽然你看上去和人类没有区别……但是，无论是吻你，还是抚摸你，就算是狠狠想要弄痛你，你都完全没有感觉，我问你，这样的你，不是玩具又是什么？”斑说话时，嘴唇没有离开我的皮肤，如他所言，我除了感觉到他的嘴唇很柔软外，再没有其他。

　　“滚开。”

　　时间久了，我开始觉得烦躁——是，把自己改造成傀儡是我不好！没有痛楚没有感觉也是我不好！但那不是我能选择的好不好？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有了这样一幅躯体，老天爷没有给我后悔的机会吧？于是现在我因为这个命运而被人嫌弃低看了，这绝对是讽刺。
　　斑没有离开，而是松开了叩在苦无上的双手，然后直起身来，轻轻将我唯一能够稍微活动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蝎，留在我身边吧，我发誓，会把你从玩具变回一个真正的人。”

　　我知道我不该再相信男人说的每一句话，不该轻信他们口口声声的那些誓言，但是……为什么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听到自己那已经不存在的心脏似乎“圪垯”响了一声，随即我沉默了，我倒是无所谓变不变回人的，但斑那句“留在我身边吧”却让我犹豫了——留在斑的身边，随着他继续朝着那条漆黑无比的道路走下去吗？毁灭五大忍者村，最终成为世界的霸主，这就是斑的野心，虽然我不知道他成为那个霸主之后想要做什么，但如果我要留在他身边，就必须同他一起走这条看上去没有尽头的路。

　　我真的“愿意”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沉默许久后，斑的话语里透出一丝庆幸——他在高兴什么？
　　我稍微动了动脑袋，觉得身子被锁链捆住很不舒服，郁闷不已地说道：“你先放开我再说。”
　　斑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立刻就将那些查克拉凝聚成的锁链撤掉，然后依次把我身上钉着的那些苦无和短刀也拔掉。

　　“所以我说……”看着自己肩头泊泊流血的伤口，恢复自由的我郁闷不已地弯腰捡起一根还带着血的短刀打量着它，随即起身以极其快的速度朝着斑那边捅过去，“这个修理成本是很高的，混蛋！！！”

　　原本以为斑会完美地闪开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偷袭，谁料我的手上一顿，听到轻轻的“噗”地一声后，我完全傻了。

　　那柄剑，真真切切地就那样刺进了斑的肩头，与我那些假造的血液不同，他的血液还有体温，虽然我感觉不到那种温度，但看着那些粘稠的液体沿着刀刃缓缓流出来，我还是觉得现实变得有些虚幻——那个斑，那个所向无敌的宇智波斑，居然……被我弄伤了。

　　“……这……”我发现自己说不出完整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_=？

　　斑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么淡定，他轻轻握住我执刀的手，然后就着我的手把那柄刀朝他的伤口处往外拉，淡淡笑着，“这下，我们俩算是扯平了吧？”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火光一现，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绚丽烟火在远处亮起。
　　“是迪达拉来了。”我叹了口气——偏生在发生那么多事之后才来，迪达拉，你简直和美国警察有得一拼了。
　　“你现在的样子可没有办法去见他吧？”斑淡淡笑。
　　“……”我沉默片刻，无所谓地说：“没有关系，反正天很黑，我衣服的颜色也很深，只是回到雨隐村的话……”
　　“你这个笨蛋，”我话说到一半斑就打断了我，乐呵呵地笑着，“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啊？”
　　“你敢说我是笨蛋！！！”我火了，虽然有些冲动，但我还是立刻就回过头去想要骂某个明明受了伤还在惹毛我的混蛋。

　　好吧，接下来的画面让我都觉得有点狗血了，回头，我的脸被一双染血的手固定住，然后那只大尾巴狼的嘴巴就挨过来了，最后我整个人都死机了——我囧……都说了吻我我不会有感觉了你还要吻，你还真是个学不乖的大混蛋啊。

　　虽然我本身是没有什么感觉啦，但是斑似乎很满足的样子，后来他“放”了我，舔舔自己的嘴唇，然后才笑眯眯地对我说道：“迪达拉前辈那边，就由我去说让他多等你一会儿吧！至于蝎前辈你嘛……还是先想办法洗洗伤口包扎一下，然后再换身干净的衣服，虽然你不会痛也没有感觉，但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唉~”

　　是吗？血腥味？我抬起胳膊嗅了嗅，完全没有啊！！靠！虽然我丧失了触觉但是嗅觉还没有完全失去吧？看样子我又被某人摆了一道！！
　　啊，对了，还有……
　　“混蛋，你自己身上的伤……”我扭头刚想对斑说话时才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了——那该死的空间忍术！于是，茫然中，我的后半句话变成了，“……宇智波斑，我还没有答应你要回晓组织去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