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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们,哪只是真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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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将至,黑夜将至,请玩家回到出生点】
【黑夜将至,黑夜将至,请玩家回到出生点】
【黑夜将至,黑夜将至,请玩家回到出生点】
时间到达夜间10点,广播再次响起,各路玩家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
陈晏萩来到张傅年的房间,微微冲着他颔首:“可以走了。”
“等等,二位,去哪里?”
“你是…佟臬?”张傅年瞳孔放大,眼中是遇见故友的欣喜,如果这个时候他有尾巴的话,估计能当直升机桨了。
陈晏萩挑了挑眉,似乎对他这身装扮不太满意:“什么时候染的绿头发?还有,你这裤子的洞这么大,还光着腿?!”他幽幽转头盯着张傅年,“我当时好像就把这只臭鼬交给你带了半个月不到吧,你给他洗了什么脑?和你一样不穿秋裤,风衣不扣扣子…还有五颜六色的头发…?”
“咳,萩…萩…萩…”
“萩什么萩,把你的秋裤穿上,你难道想年纪轻轻的就得风湿吗?!”陈晏萩将一条加绒的保暖裤扔到了邹佟臬手上,“还有你这头发,都挡着眼睛了,你要干什么,我含辛茹苦的把你们两个带大是去为人民服务的,不是让你们两个成精了之后一起回来气我的。”
邹佟臬尴尬的把自己的刘海撇到一侧,堪堪露出一只眼睛:“先生,我原本发色就这样...”
“哦?是吗?”陈晏萩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张傅年忍着笑意疯狂点头。
“抱歉,带的孩子有点多,把你和长青的发色记错了。”
邹佟臬摇了摇头表示无所谓,继而又道:“先生准备去哪里?”
“我们打算去教堂看看,这样的现象属实是有些诡异。”
“广播不是说,天黑之后不能随意外出吗?”
“哦?是吗?”陈晏萩止住翻窗的动作,转过头来问:“何时有说过?”
“进入游戏前不是有一段游戏规则宣读嘛,里面有一条是不能在夜里离开出生点活动范围,应该就是禁止夜里外出了吧。”
“是有这么一条规则。张傅年,现在几点了?”
突然被提到的张傅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凌晨1点。”
陈晏萩百无聊赖地俯下身子戳了戳房间里自带的镜子,镜子里面倒映出来的却不是这间房的布局。
“来看看这个。”
镜子里的画面像是实时直播,有些画面像是刻意被打了马赛克,怎么看也无法看清。
在陈晏萩看了半个小时的镜子之后,他得出了结论————现在看,屁用没有。
不知何时,扭曲的时钟指向了5点30分,天边渗进了一丝丝光亮。
时候正好。
现在没到广播通知的活动时间,却也不是天黑时间,这个时间bug算是被这仨玩明白了。
陈晏萩首当其冲,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靠,中计了。”陈晏萩翻出窗户后并没有按照计划中的那样来到出生点外面,而是进入了一个全黑的空间。
此时再回头,早已看不见翻来这里的窗户。
“先生怎么翻出去就没动静了?”邹佟臬惴惴不安地看着张傅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嘁,能出什么事,你从这么高的地方翻出都不一定能摔出个好歹,陈晏萩从20楼上摔下来能在空中给你表演个后空翻然后安然无恙的落地。”
“怎么做到的啊。”
“你脑子学傻了吧,他会飞啊。”张傅年弹了一下邹佟臬的脑袋,眼神却落在了镜子上,“这镜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邹佟臬捂着脑袋凑了过去,当他看清镜子里的画面时下巴惊得要掉下来了:“先,先生怎么进去了?!”
张傅年用手指敲了敲镜子,镜面发出了几声闷响,陈晏萩闻声抬头,什么也没看见。
“佟臬,把我包里的记号笔拿出来。”
记号笔黑色的墨水在镜面上留不下痕迹。
陈晏萩周围突然渗出了许多带着刺鼻气味黑色液体,随着黑色液体的出现,周围似乎亮了起来。
是在镜子里见过的房间陈设。
陈晏萩嫌弃的张开翅膀让自己飞得高一些,以免沾到这些可疑的液体。
张傅年向隔壁的猫耳少女借了两瓶红色指甲油。
“佟臬,在上面画几个圈,别圈到你先生身上了。”
镜子里房间的地板上渗出了更难闻的红色液体,陈晏萩的精神状态不太美妙,“这些东西都是哪里出来的!怎么和指甲油的味道一样!难闻死了啊!”
“擦了,快擦了,谁叫你画这么多的!?你这是要杀了他啊!”张傅年看着满镜子的红圈心下一惊,赶忙用纸巾擦拭着。
【户外自由探索时间已到,请各位玩家注意安全,祝您玩得愉快。】
突兀的机械音打破了出生点死一样的寂静,陈晏萩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镜子恢复正常。
“张傅年,睡醒了吗?”门外传来了陈晏萩的问候,“不开门?那我进来了。”
陈晏萩推门而入。
屋内二人皆是一愣。
“佟臬?你什么时候也被波及了?”陈晏萩探进来的半个身子充满了震惊。
邹佟臬有些无助的望着天花板,整只臭鼬都泄了气似的,“先生快别提了,我家那位非要说暑假呆在外面没有安全感,就把我带回家了,带回家就算了,他父亲还一直惦记着我的皮,我在主人家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啊。”
陈晏萩坐在二人对面托着腮,发出了疑问:“你没想着反馈一下吗?”
“他怎么反馈,难不成像你一样直接说话?他主人胆子小的不行,要是自己养的臭鼬突然会说话了,估计第二天的头条就是海归博士精神失常了。”张傅年在房间里待的有些热,索性露了两只耳朵出来透透风。
“张傅年你今天起的挺早,怎么不关门?”门口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佟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什么时候染的绿头发?你这裤子的洞这么大,还光着腿?!把你的秋裤穿上,你难道想年纪轻轻的就得风湿吗!”
“先生,今天是你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的发色天生就这样。”邹佟臬捂住脸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身体无力的贴在沙发边缘,挪开手后的表情给人一种像生吞了两只苍蝇后才觉得口感不太对劲,然后发现自己吃了苍蝇的表情。
震惊,不可思议,诧异,差点显回原形。
“两只鸽子。”张傅年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正要开口,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块石头。
两个陈晏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早上好,各位,佟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这一身装扮,怎么......”
“等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先别说!!!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能相互看见了!”邹佟臬看见第三只陈晏萩出现时,远古留下的恐惧从内心深处传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唱《团结就是力量》然后才能吃饭的日子,小时候的阴影让他流下了心有余悸的泪水。
三只陈晏萩互相打量着对方,看了有五分钟后不约而同地嫌弃道:“我觉得没有我帅。”
等等,你们三个OOC了吧!!!
“哦,根据投票决定,由我来做个介绍,我是进副本第一天的陈晏萩,这是第二天的,第三天的,等等是不是少了一只最开始的本体?”说话的这位,我们暂且把它称之为“陈晏萩一号”。
张傅年指了指房子里的镜子,陈晏萩三号说:“他的意思是,我们的本体在镜子里。”
剩下两个陈晏萩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等等,我有疑问。”张傅年甩了甩顶在头顶上的一对耳朵,“这种出现很多个...陈晏萩的现象,是所有动物都有,还是只有陈晏萩一个人有?”
陈晏萩二号掰着热气腾腾的红薯,头也没抬的接了一嘴:“按理来说我们加上本体的四个应该是处于第一天看不见任何人,第二天看见第一天,第三天看见第二天这样的循环,但是今天一早我们三个就互相都能看的见了。”
张傅年一个头顶两个大:“好的,现在我们有了变化规律,请问你们的共同特征是什么?”
“可能是兜里都有用来堵张兄你嘴的石头吧。”
“大人说话,小臭鼬不要插嘴!”
一号陈晏萩建议去本体的房间里看看,五个人来到了陈晏萩房间门口。
本体完完整整的躺在床上,睡得安详。
“先生的睡姿,有一种被入殓的美。”邹佟臬发出由衷的赞美。”
陈晏萩三号发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推翻神明完成游戏任务,而是无所事事的瞎晃悠。”
“从哪里入手?直接拆神像吗?”
能让鸽子熄火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另一个自己。
这一边,在睡梦中的陈晏萩显然是不太美妙的,他眉头紧锁,喃喃呓语着。
陈晏萩一号俯下身子去听,心下猛然一惊,瞳孔微微颤动,表情管理第二次失控。
第一次是张傅年说自己是土鸡的时候。
见到陈晏萩一号这副模样,剩下四个人的胃口被高高吊起。
“是什么机密?还是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唔!唔唔!!”
陈晏萩二号一脸云淡风轻的堵住张傅年的嘴,用平淡的口吻勾起了张傅年的回忆。
“最开始你的主人死皮赖脸的来我家,见到你又死皮赖脸的缠着我说要领养你,在你打完三针疫苗后要带你去绝育时,我就不应该阻拦他,说不定绝育了的公狗会沉默寡言呢。”
张傅年愤然:“你成精的早就要祸害我这样纯良的狗!你还这么大声说出来!我,我不猜就是了!这件事情不许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小鸽子说了什么,我们明天晚上八点准时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