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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一百零八粒佛珠 ...

  •   向朝急急召唤:“国师,国师,我们遇到了困难,那老方丈在此,青夭应该就在附近了!”

      向朝喊了好几声,然而刚才斩钉截铁说喊他就能听到传音术的国师,此刻没有半点响应。

      向朝改而喊其名字:“君权衡,君权衡,君权衡!”

      依然毫无动静。

      旁边玉殇被方丈打得吐血,向朝急得摔东西,直接不喊了,骂了一声提剑过去砍人。

      这方丈不知吃了什么,竟然也不怕向朝的剑了,拿二指轻轻夹住向朝的娇阳,心情颇好的轻笑道:“你喊国师啊?他来不了。”

      向朝要抽出娇阳,却感觉娇阳被铁牢牢箍住了,他一时手托着塔香一时手使剑,感觉完全使不上劲儿来。

      心中不由得想道:“下次还是请前辈好好的改造一下这玩意儿!”

      老方丈对付他是轻轻松松,道:“你们应该庆幸他来不了,那人可恨极了他,指不定会祸及池鱼。”

      向朝一顿:“谁?”

      玉殇看向向朝握着塔香的另一只手,看到上面的青夭,一开始还能看到青夭挣扎一下,渐渐的看不到了。
      他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喊痛从地上爬起来,忽然一拳砸过去,此刻他也顾不上尊师重道,老方丈一时没反应过去,自己的好弟子忽然对自己来这么狠一招,半边脸被他砸得扭了过去。

      玉殇沉声道:“先别管是谁了!”

      此时露出非常诡异的一幕,方丈被砸歪了的那半边脸,肉是歪的,脸皮居然是活的,还是方方正正的那张脸!

      方丈被这么一砸本来不痛不痒,还想冷嘲一声好徒儿,他转过头来,冷笑才爬上嘴角,见那两人惊悚地看着自己,皱了皱眉,低头借向朝娇阳的反光照到了自己一张脸,诡异得像是随时能脱离他的血肉乱爬的一张脸。

      这人靠煞妖的能力将别人的脸化为己用,煞妖的脸毕竟不是自己的,即使后期修为成熟了多像一张真脸,它还是假的,是贴上去的。

      向朝来不得悚然多久,他又看了看塔香,只见一个人走进了关押青夭的那间密室,此人正是玉殇的师兄——元止,他浑身是血,胸部破了个洞,感觉随时还要死了,但也明显不怀好意,负在身后的手拿着一柄森寒冷刃。

      那些鬼魂做鸟兽散。

      玉殇刚才说他师兄救了他,如今看来,是他师兄跟他师尊在演戏,一个假装救玉殇,然后想骗青夭去救他吗?

      感觉他们这是不能亲自将青夭杀了,只能让青夭自愿割肉!

      青夭一直觉得自己欠玉殇的,元止以玉殇的救命恩人自居,确实很有把握骗青夭……

      想到这里,向朝一阵心酸,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是骗子大坏人,早有图谋,一步一步,故意设计陷害青夭,就算是欠了九方功得,青夭也早还清了啊!

      此刻向朝只能祈祷那个傻孩子不要这么想不开,不要再这样老是觉得自己欠玉殇的。

      他不欠谁的!

      但是画像中,不知道元止说了什么,青夭的状态明显不对径了,他没有再继续颤抖了,任身上被鬼魂撕开的血口横流着血,低着头,那么黑暗,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嘴唇在动,在微微颤,似乎在说什么。

      老方丈还似一座大山般横挡在他们面前,发现自己的面皮与血肉分离后也开始变态起来,开始笑,嘴角拉得越来越大,像被割开到耳根那样。

      他笑着笑着,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笑真他妈瘆人,将笑一收,举手一掌将玉殇打得陷地三尺。

      玉殇反而抱着他的腿,倔强地抬头与向朝道:“不要管我,快去救他!”

      老方丈冷冷一笑,又将玉殇一砸,将他直接砸得直接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向朝那一瞬间心中五味混杂,说玉殇对青夭不上心吧,他妈的真是用命来换青夭一条生路。每次都是这样,把青夭推入火坑,却又至诚的去对待青夭。

      能怎么说呢。

      青夭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怎么都还不完的恩情!

      但是青夭割肉所造成的后果实在是太恐怖了,老方丈甚至不怕他的娇阳了,真让青夭再割一次肉,只怕老方丈他妈能直接原地飞升!

      向朝一咬牙,道了一声:“珍重!”

      决绝地扭头就走。

      玉殇倒是很顽强,一声一吭。向朝只听到闷实的声音,能感觉他被提起又砸在地上、砸在墙上。

      耳边充斥着老方丈不绝于耳的骂声:“你他妈真是比牛皮糖还黏人,找死就别怪我不念师徒之情!”

      玉殇完全没有回音了。

      向朝跑得气都要断,还是听到身后声音,老方丈温声细哄:“何必呢,再打下去你骨头都散尽了,会死的。为师也舍不得杀你啊。”

      “傻孩子,就算割完一百零八块肉,青夭也不会死啊,为师是在帮他,让他认清现实。做人呐不能一味的报恩,不能一味的觉得自己亏欠别人。为师是帮他还清他自以为对你的亏欠。这是好事啊,经此一劫他会成长!”

      “他割肉对你也有好处啊,傻徒儿,你忘了你的一百零七粒佛珠是怎么练成的吗?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被为师砸这么久都没死?”

      他边温声哄人,边砰砰砰地像破烂那样砸玉殇,又变态地骂:“他妈的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受益,你他妈都练成法器了你还想怎么样!”

      眼看向朝已消失在路的尽头,越发暴躁道:“你他妈是不是傻!”

      向朝还在顺着烟雾的指引追循着,映像中,元止已经将刀丢在地上,似乎是等着青夭去捡。

      向朝心中祈祷:“千万别捡千万别捡,傻孩子,再坚持一会我就到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无名风起,一直指引着向朝找寻青夭折的烟雾忽然停住了!

      塔香上的映像消失了。
      这些烟雾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在半空中盘旋拉扯,向朝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脑子一片空白地看着这塔香,狠狠地晃了晃,妈啊,这紧急时刻,这前方有十几个岔口不知道往哪走,不要这个时候出故障啊!

      他几乎要哭了。

      前辈新发明的东西真不靠谱偏偏这时出问题!
      谁知这时,烟雾迟疑片刻,突然疯狂地往来时的反方向涌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地下牢狱还是活块,能自由挪动的?

      向朝愣了一下,只见塔香之上的烟雾忽然潦草地构出另外的一幅画面。

      一个男子在外头的乱坟堆缓缓的走着,手握着剑,似乎觉察到什么,他微微偏头往后看,随后加快了步伐,往前方建筑群方向走去。

      向朝反应过来,这正是国师。只是为什么这塔香会忽然指向国师?难道国师也是什么半仙半魔的奇怪物种?

      接着,塔香的烟雾狠狠地晃了晃,一路急行的国师骤然停下来,回头转身,定定的看着前方的黑暗,紧紧捏着宝剑,他的衣摆上下翻飞。

      这幅画面一直不太清晰,画面中只有一个国师,周边是一片漆黑,慢慢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只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国师。
      唉,那人带着无奈的语气轻轻柔柔叹息一声:“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多管闲事吗?”

      那语气温柔之中,带着嗜杀的残忍。

      向朝猛地瞪大了眼,这时,那人缓缓偏过头来,似乎往向朝这边看了一看,向朝还没看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只觉得在哪见过,正欲细看,霎那未燃尽的塔香似被劲风冲撞,熄灭溃散。

      向朝被那一眼惊得动魄惊心,喊了一声:“国师!”

      很显然国师听不到的。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人在纠缠国师,就是国师之前说的,被拦住了,就是被那个人拦住的吗?

      很明显,有更恐怖的力量在阻挡他们去寻青夭。
      向朝犹在头皮发麻,心脏狂跳不已,无它,他细细琢磨脑海中那人的映像,越琢磨越感觉像一个人——像王爷,或者说像晓风身边的那个明缺!

      他猛地回头。

      明缺回来了,是不是晓风也回来了?

      但是照国师的说法,上次元郎出事,他是出来了,但是被他人阻挡了。拦截他的人应该也是明缺,但是那时没有看到晓风回家。

      所以其实那个坏人用了分身,他一边假装陪晓风游山玩水,一边用分身做尽坏事!

      这时有个低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人故意找上国师!”

      “哇啊!”向朝直接吓得跳起来,回头一看,站在身后的是一个血淋淋的人,似乎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但那张脸莫名熟悉,向朝凑近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着着实实又惊一遭,这脸分明是玉殇,但被鲜血抹红了,破了好几道血口。

      向朝铮地拨剑对准了他。

      刚才玉殇被打得那么厉害,不可能还爬得起来,定是那老和尚冒充。玉殇危矣。

      玉殇抹了一把血,脸色非常难看,道:“是我。”

      他也不多加解释,越过向朝继续往前走,走到十几个岔口这里,看了看,选了其中一个方向径直往里面冲。

      向朝看向玉殇手腕,果然缠着那串佛珠,也顾不上说些什么了,收了剑立刻跟上去,一颗心死沉死沉的。

      老方丈没有继续拦玉殇,为什么?

      因为已经得逞了吗?

      这时,向朝隐隐约约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咆哮,回头一看一个没脸的人,狂叫着追过来,不就是那方丈嘛。

      向朝毛骨悚然:“你对它做了什么?”

      玉殇面无表情道:“将他的脸抓下来,砸地面砸烂了。”

      向朝:“……”

      玉殇边赶路边开始捻佛珠,掌心全是汗,手不可控制地抖,转动佛珠的手指很快很快,步伐也变得越来越来,甚至疯狂地跑起来。
      快啊快啊,一定要快!
      向朝跟在他身后不远,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难受极了。

      他看到玉殇似乎要哭了,像个疯子在前方夺路狂奔。

      他的珠子还没数完,他们已经跑过不知多少个窄暗的暗道。
      向朝忽地一把按住了他:“静下来!”

      玉殇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就在这里就在这里,我感觉到他了,为什么为什么路不对?”

      向朝一拳打在他脸上,喝道:“静下来!”

      这拳下去之后,玉殇忽然顿住了,向朝将他板起来,只见过他面无表情,只有两行热泪滚下来。

      向朝眼眶一酸,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嘴角颤抖着:“怎么了?”

      玉殇喃喃道:“没用了没用了……”

      他的身体像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生命一般,瘫在地上。

      “一百零八,一百零八……为什么我如此不安?师尊说当佛珠凝到一百零八棵时,我的佛缘便至了。”

      他喃喃着一百零八,又忽然大囔:“不要不要……阿夭阿夭……你在哪?”

      向朝没空看他发癫了,他已经能感觉这里的变化,寒,彻骨的寒!令人心悸的寒!黑雾遮天蔽日地弥漫过来,都实质化了!

      后面一直追赶他们的老方丈似乎镀上了金身,但是看着更加诡异了,他没有脸啊,手里捏着血淋淋的面皮,那皮也是金色的,还在悲悯的笑着。令人头皮发麻。

      老方丈不追了,发出极其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成了,成了!果然吸食这个,比幻境强千倍万倍!”

      他笑了好久,开始发现自己没有脸,往脸上贴那张脸,怎么都贴不上,又狂了,像个暴徒在发癫。

      玉殇疯狂地寻,跌在地上,一下子失去全部力气那件,又像一个失去了重要的宝贝的小孩,抬起头来,无助的眼巴巴的看着向朝道:“一百零八了。”

      第一百零八颗佛珠了。

      其实这佛珠形成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用数,他心中有预感。

      但他每次都会拼命的数,拼命的数,或许,这样他才能安心一点。

      向朝没有说话,此刻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以他们所站之处为分界,一边金光亮堂,一边犹如食人幽谷,黑不见底。

      他们又在外面转了一圈,最后是怎么找到人的呢,稠密的黑液流到脚底下了。

      他们顺着黑液流动方向,来到一扇漆黑的门前,一门之隔,两人却失去了开门的勇气。

      里面的人,似乎还在喊着一个名字:“阿殇……”似乎又什么的没有,或许只是迟到的声音,让他们听到当时的少年有多少绝望。

      他们能想象那个少年一直在喊着能救他的人的名字,然而久等不到他来,渐渐地绝望,红色烫了一地,渐渐地开始变黑,流出黑色的血液。

      里面没有动静,什么都没有,玉殇的手抖得厉害,颤颤惊惊去推门。

      血停止了流动,里面传来少年微弱得几乎魂消魄散的声音:“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开店,不能……开店……”
      他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变成了不能开店。
      玉殇推门的手一顿,他的心如刀割的那么疼。

      向朝踹他:“还愣着干什么!”一把推开了门。

      那个很轻很轻存在感,其实在玉殇推门停顿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

      只有滴滴答答的血滴的声音。

      少年被捆在黑暗之中,手脚都被锁着,这里没有人,只有冰冷的刑具,还有空中漂浮的死状惨烈的孤魂野鬼。

      他害怕得想要往后退,手脚被铁链紧紧的锁着,挣扎着,手腕被铁索摩擦出了血。

      那些鬼怪还会说话,所有人都跟他说一些残忍的话跟他说。他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他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从小到大的场景犹如过眼云烟,从他眼前掠过。

      小时候在村中受尽欺辱。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对他好的人,后来那个人人也不理他了。

      他忽然就被囚禁起来好不容易逃出去认识了玉殇。

      他真的太想要一个对他好的人了,然而并没有。

      连玉殇最后也想杀他,想要割他的血肉救他的师兄。

      为什么,他就不能是别人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为什么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偏偏都觉得他是可以牺牲之物?

      一推开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浑是血腥味,魔气冲天。

      被锁在那里的人像没有生气的木偶,无声无息,但是腾腾黑雾从他身上冒出!向朝玉殇一步步靠近,不敢发出声音。

      忽然,那人轻轻叹息一声,声音轻得了无生气,辩不出喜怒:“来了?”

      慢慢,那人抬起了头。

      玉殇大喜,冲过去要帮他解锁:“阿夭你没事?”

      向朝觉得不对劲:“别过去!”

      玉殇推开向朝,很固执往那边走去,很小心地说:“阿夭,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徒手崩开锁链,向朝伸手向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将手收了回来,任玉殇动作,看着他将所有锁链扯断。

      向朝将注意力集中在青夭身上,他实在太不对劲了,耳边满是方才要进来时的那似将死之人的临终遗言。

      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还活着。

      此时,玉殇终于帮青夭解开所有的锁链。

      “没有,刚刚好。”青夭缓缓地松了松手腕,似乎被捆这么久,只有手腕僵软了。

      他慢慢的抬起头,玉殇定定地呆呆地看着他,又喊了一声:“阿夭?”

      “小心!”向朝一把将玉殇拖了回来,那一刻堪堪错过青夭捅向他胸膛的手。

      玉殇不敢相信地道:“阿夭?”

      青夭用一种慢幽幽的语气道:“哎呀,躲过了啊。” 脸上神情跟之前截然不同,冷而阴黑,慢慢的勾起唇角笑,目光凶残。

      他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那些冲天的黑气全是从他身上产出来的,他就是黑气!

      玉殇好傻好天真:“你要杀我?”

      青夭笑又忽而收住:“你猜你那一百零八粒佛珠是怎么练成的?是我一刀一刀的剜下的血肉!你知道最后一珠是怎么练成的!”

      他在他胸口位置做了个剜心动作。

      “刚才你爹娘说我欠你的,因为我,你一家忽遭灭顶之灾,让我偿命谢罪。”

      玉殇低着头:“阿夭,对不起,我来迟了。”

      “你是在叫我吗?可惜哦,我不是那个人。我是……”少年偏着头,挠了挠腮似乎在想着词:“嗯,他死后所坠的魔。” 嘴角还着笑意,看着一片天真烂漫,却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玉殇直接哭出来:“阿夭。”

      “你在叫我啊?”

      玉殇忽然过去抱他。

      他抱着他,任他打。青夭每打一下,玉殇身上便会荡开一层淡淡的佛光。

      难怪玉殇怎么打也打不死。

      青夭踹了他几脚,累得抹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一脚将玉殇远远的踢到一边,道:“在这之前,先要杀了那两个傻逼!”说着,他化成一团黑气,以迅风之速钻了出去。

      玉殇早就跌跌撞撞追出去了。向朝也跟着追了出去。他想到塔香消失之前看到的国师以及那个模糊的身影。
      便往建筑群那边跑去。
      那一片建筑犹如被狂风刮过,残缘倒壁。地上有斑驳的鲜血,真是触目惊心,向朝看着提心吊胆。

      国师出事了?

      不对不对国师在京城是无敌的,应该没有人伤得了他。

      他如此自我安慰,那边玉殇已经追着青夭出去了。

      向朝又回到了南金寺,地上东倒西歪一群和尚,一路追道大殿。

      青夭在里面搞破坏,四处乱踢:“死和尚给我滚出来。”

      有鸣魔钟乱震,咣咣咣。
      “聒噪!”青夭一掌震碎那钟:“吵啊,我让你再吵!”
      玉殇弱弱道:“阿夭……”

      青夭脚狠狠碾那钟上:“所以这世上还是人善被人欺啊。你看它还敢不敢吵。”

      玉殇从那可怜的钟上收回目光,又喊:“阿夭。”
      “我跟你很熟吗?”青夭跳上神台四处乱踢,将佛像都踢倒了,轰地崩了,扬起灰尘。

      一群武僧冲出来,严棒以待。青夭笑着跳下来:“来得正好!”

      玉殇又冲过去抱他:“不要,不要开杀戒。

      青夭:“你以为你是谁?”笑得很冷漠残念。

      青夭捅破了武僧的胸腔,只是空空的一具皮囊。

      原来这些和尚早就被那老方丈吸光了血肉!

      玉殇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来。

      前仆后继的武僧很快被他解决掉,青夭杀得的双眼赤红。

      虽然那些不是人,玉殇还是去拦他:“还是不要再造杀孽,你会失去理智的!”

      青夭杀得眼睛慢慢变得全部全部都是红得发黑:“杀了你,我就理智了!”

      四目相对,玉殇似乎真的信了:“真的?”

      青夭冷声说:“嗯。”

      玉殇引颈待戮。

      向朝这时才到,急冲过去:“你疯了你疯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第一百零八粒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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