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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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警官！”工藤新一一脸焦急。
此时伊达航和高木涉正好在给夏彦三人做笔录，见工藤新一跑过来，伊达航笑着问道：“怎么了小侦探？”
“我想到凶手的作案手法了。”
因为对绿川唯只是怀疑还没有能直接定罪的证据，工藤新一并没有将对方供出来，他将图纸摆到面前的桌上。
“如果死者真的是一氧化碳中毒，要让房间短时间内拥有足以致死的一氧化碳，就必须用到这家店的换气系统。
同时这个换气系统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房间中的一氧化碳排出。”
工藤新一指着图纸上的排气管。
“犯人只要提前将包厢的送气扇关闭、排气扇反装，然后再将装有足够一氧化碳的容器安置在排气扇旁，等受害者打开换气机开关，那装有一氧化碳的容器破坏，其中的一氧化碳就会被旋转的排气扇送入包厢中。”
“一氧化碳无色无味，等受害者感觉到不对时，已经无力呼救。”
“但犯人早已算好时间，等受害者死亡后，他再进到包厢中将送气扇打开，排气扇复原，就能通过换气系统快速将房间中的一氧化碳排出。”
“我问过绿川先生，这间包厢已经有五天的时间没有客人订购，我想，那应该是犯人在测试要放置多少一氧化碳才能保证房间中的一氧化碳达标。”
工藤新一将自己的推测一股脑说出。
不过他心中也有遗憾，要是他能进到真正的案发现场，或许能找到证实这个手法的证据。
而现在，没有证据，这些就只能是猜测。
只希望伊达警官能相信他的话，去调查换气机。
伊达航叼着牙签，饶有兴致看着眼前的少年。
原本他听工藤新一说他要成为像福尔摩斯一样侦探时，只是觉得不该打击少年的梦想，所以在无伤大雅的范围内给予工藤新一调查的范围。
没想到这个少年真的找出了作案手法。
事实上，早在他们来之前，作为公安并对店内布局极为熟悉的绿川唯已经猜出了犯罪手法，排除掉他自己和离开吧台后开放式厨房会引人注意的寿司师傅，店中只剩下三名服务员有条件作案。
这三名服务员在伊达航几人来之前就被绿川唯用协助维护秩序的名义留在大厅。
现在，伊达航他们缺的就是决定性的证据。
“很厉害，小侦探。”伊达航由衷的感叹道。
这次犯人的作案手法说不上高明，但借助换气机的手法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高木涉花了几分钟去理清工藤新一说的手法，但在明白手法后，他心中还是有疑问。
“可是，只要计算房间的容积不就能算出需要多少一氧化碳吗？为什么得花五天的时间去实验呢？”
“因为在其他包厢换气机开着的情况下，在排气管中的一氧化碳不可避免会有损耗。
所以犯人必须模拟环境才能找出合适的量。”工藤新一说道。
“那为什么不干脆安置大量一氧化碳在排气管中，反正他是要小泉拓真死，超量也没关系吧？”站在一旁的坪村元司开口道。
“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一氧化碳是易燃、易爆气体。
如果包厢中一氧化碳的浓度超过12.5%，那只要现场擦出一丝火花就有可能引起爆炸。
犯人的目标只是小泉拓真，他没必要用爆炸这种会将其他人拉下水的手段。”
这个问题还得问吗？伊达航轻拍脑袋看向坪村元司。
大概他眼神中的意思太过明显，坪村元司轻咳一声偏过头去不看伊达航。
这时伊达航才想起坪村元司调动档案中坪村元司原上司对他的评价——不爱动脑。
不是说脑子不好使，而是他本身就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去处理问题，这也导致他在思考一些事情时会受限于这种习惯。
伊达航的目光在坪村元司和高木涉两人之间转移，突然觉得自己带人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总之，如果能确定这个手法是正确的，那犯人就可以锁定在店员之中。”
虽然嘴上说的是所有店员，但工藤新一的目光却定在了正站在吧台前的绿川唯身上。
伊达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会绿川唯正低头在看手机，虽然外表不显，但伊达航还是从他身上读出了危险的气息。
看来，他这个从毕业后就消失，再见面时却已变为寿司店老板的同期，藏着很大的秘密。
一个现在的他不该去探究的秘密。
“小侦探，我就不瞒你了，其实换气机这一点我也有想到哦，所以在刚刚录口供前，我已经找绿川先生了解过三位服务员的信息，现在已经派人去调查三人的社会关系。”伊达航拿出笔记本翻了翻，“另外，录口供时我们确定过有没有人看见服务员进入小泉拓真所在的包厢。”
“不过，只有去上菜却又匆忙跑出来的高桥千奈美小姐有被注意到，她也是第一发现者。”
工藤新一闻言睁大双眼，脸上有些羞涩，他确实没想到伊达航居然早就推出了作案手法还在这听他推理。
不过很快他就被伊达航提供的信息吸引走注意力。
这么说来，当时他确实有看见一个服务员匆匆忙忙跑到吧台找绿川先生，那位想来就是高桥千奈美小姐了？
不过看起来，伊达警官丝毫没有怀疑绿川先生，果然是绿川先生展现出来的形象太好了吧？
不行，他必须提出来，作为老板的绿川先生明明才是对店的布局和换气机结构最了解的人。
就在工藤新一准备提出自己的想法时，高木涉开口说道：“等记录完你们几人的口供，整个店中就剩下三位服务生还没问话了。”
“这么说，绿川先生已经录完口供了？请问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工藤新一问道。
伊达航闻言眉头一挑，工藤新一这话一出，他才意识到自己同期被怀疑上了。
他笑了下将叼着的牙签拿下，“真是遗憾，绿川先生前几天因为有事并没有来店里，所以能提供的只有今天的情况。”
他故意假装不知道工藤新一是在怀疑绿川唯，只表达出不能获得更多线索的遗憾。
但前几天没在店里，就足以排除绿川唯的嫌疑了。
工藤新一接受到信息终于不再怀疑绿川唯而是问起三位服务员的情况。
这个寿司店虽然有两层，但接客量有限，所以全店总共就五个人。
作为老板绿川唯，有空时会到店里做寿司和特供的饮料，寿司师傅只窝在厨房做寿司，而店内接待上菜及收银的工作都由三名服务员负责。
三名服务员为两女一男。
高桥千奈美，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发现小泉拓真后她虽慌乱但并没有声张而是找到在吧台的老板绿川唯说了情况，随后绿川唯报警。
足立正章，店内唯一的男服务员，一般负责二楼包厢，其实也是寿司师傅的学徒，但因为一直不开窍，现在还不能自己上手做寿司。
直山恭子，店内服务员，从目前来看除去曾经招待过死者，和死者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这些信息并不能帮助他们找出最有嫌疑的那个，看来还是得等社会关系排查完才能知道谁是凶手。
“在社会关系调查结果出来前，我们还是先去找三位服务员问话吧。”伊达航伸手搭上工藤新一的肩。
“我，我们？！”工藤新一一脸惊喜的看向伊达航。
伊达航点头，“你不是说想成为侦探吗？那就来协助警方破案吧。不过我可不会让你像福尔摩斯一样将犯人放跑哦。”
“不，我想成为侦探，也想像福尔摩斯一样找出所有真相，但我并不支持将犯人放走。
无论如何，杀人是不对的，以暴制暴也不应该。” 工藤新一坚定地说道。
伊达航看向工藤新一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
他作为警察，维护法律是必需的，因为他们的执法权本身也是法律赋予的。
但没想成为侦探的工藤新一，虽然作为公民有维护法律的义务，但他就算真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放任犯人逃离，也无可指责。
现在工藤新一说出这番话全是出于少年的热枕，但他当他接触到更多的案件，见到其中形形色色的受害人，他是否还能坚定地说出这句话呢？
“真是了不起的年轻人。”坪村元司轻笑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到嘴里。
并非嘲讽，而是发自内心的。
毕竟，他也曾有过坚定的信念，少年人的信仰总能带来强大的力量。
直到被人打碎，用残忍的手段叫醒之前，他们都是最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人。
工藤新一因坪村元司的话而朝他投去目光，在看见坪村元司嘴上咬着的棒棒糖时他不禁露出半月眼。
什么嘛，这个大叔居然还吃棒棒糖……
“别这么看着我，这餐厅是禁止吸烟的吧？而且有人警告过我不要在未成年人面前吸烟啊。”坪村元司三两下将棒棒糖上面的糖果咬碎，“所以在犯瘾时只能用这个解瘾了。”
说着他伸手揉了下工藤新一的脑袋，“小孩子不要学我哦。”
“喂，我不是小孩了，放开。”工藤新一一把推开他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坪村元司身上传递的能量让他极为不适，所以同样是摸头，他对伊达航却没有那么大的排斥感。
又或者其中还有伊达航更为年长，对他而言更像一个长辈的因素在？
工藤新一往后蹦了两下远离坪村元司。
“14岁对我来说就是小孩子啊。”坪村元司无奈地将手放下，“我可是比你大了一轮的长辈。”
“伊达警官都没将我当小孩！”工藤新一辩解道。
“什么啊，虽然从做刑警的年份上看他确实是我的前辈，但按年纪和当警察的时间来看，我可是他的大前辈。”坪村元司叹息道。
伊达航苦笑着上前，“这一点就不用强调了，坪村前辈。”
他早已经认清自己长相老成的现实了，但特意点出这点真的很没有必要！
“啊，是，伊达警部。”坪村元司立马应道。
他一脸正经，但这一刻，伊达航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调侃。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关系算是亲近些了。
就在他们几人准备找服务员来问话时，绿川唯突然走上前来，“伊达警官，我家中突然有点急事，需要离开一下。”
他目光中带着急躁的情绪，但脸上是得体而疏远地笑，就算心中再好奇的人也不好问他发生了什么。
伊达航当然不会为难自己同期，他笑着摆手放他离开。
但当夏彦看着背光朝门口走去的绿川唯时，他的目光一颤。
只见鲜红色的字体正悬浮于绿川唯的头上，直到绿川唯消失在光之中，字体才随他一同消失。
【死亡预警：倒计时37天。】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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