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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要不就当男朋友吧 ...

  •   “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吧,妈妈永远在这里等着你。”

      一位年轻知性漂亮的女性,站在富丽堂皇的房子前面,一手递过行李箱,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面前16、17岁的少年,少年回身抓住女人,想让他跟自己一起走。

      女人摇摇头,最终还是放了手,目送着自己的孩子远行。

      广大网友臆想中的豪门恩怨在言翌身上确实存在,有钱人家上演的狗血剧情的确是言翌的切身经历,从小跟母亲生活在一起,父亲常年外,聚少离多。

      家庭氛围也不是那么轻松,每次全家人聚在一起,言翌的父亲总是会说,他生下来的唯一使命就是承担家庭的责任,延续家族的辉煌,而不是所谓的去打那一无是处的电竞游戏。

      言翌的母亲却不怎么想,他认为孩子生下来就应该有权利追逐自己的理想与自由,所以她选择放手,却把自己炮制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没有儿子的安慰,没有老公的陪伴,渐渐地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言翌的爸爸知道后,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妻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奈之下,本意是好的,但做了极端。

      两年的时间,陪母亲走过人生最后一段旅程,也拿着母亲留给自己的资金投入到了电竞中。

      叙述完毕。

      看着眼前失了魂魄的任期。

      拿起电话。

      “喂,李哥,你现在来发布会的咖啡厅楼下,今天选拔队员的事情先交给你了。”

      拉起任期扯到车里,任期现在浑身软绵绵的,走一步都像在云里雾里,只能紧紧握住现在抓着他的手,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就能浮出水面,得到几口喘息的空间。

      发动引擎,开车向前。

      几滴雨水开始击打车窗,就像一场盛大的交响乐一般,来铭记现在这个时刻。

      汽车快速前行,从市中心驶离。

      当时我们都太年轻,太理想主义,以为什么问题都能找到答案,但当事件一旦牵扯到家庭,爱情,亲情,友情的时候,什么都是无解。

      言翌不能看着他的小朋友陷入到这个无解的问题里头,所以他带着任期来找到答案。

      车的轨迹渐渐来到一块墓地。

      寂静,肃穆。

      言翌一边拉着任期的手,一手撑着伞,踏过被雨水浸泡的土地,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不知道是树在挽留风,还是风在击打着树。

      纠结万分,就像现在的任期内心一样。

      斗争充斥了整个心脏。

      很快来到了一个墓地前,还是很崭新的面貌,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来打扫,还摆着几个供品和一簇一簇的鲜花。

      视线上移。

      一副和言翌非常相似的容貌映入眼帘,静静的笑着,只不过从一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在墓碑上的照片,还很年轻,眼神充满着希望,安宁与和平,一点都不像患有抑郁症的人会拥有的表情。

      “是不是看起来一点都不想生了病的样子?的确,现在这张照片是我离家那年和她一起照的,到现在我都还能想起我离家时,她对我说的话。”

      “她让我照顾好自己,不要被所谓的责任而缠身,我的责任就是做好自己。”

      “我当初是想带她一起走的,但她可能不这么想,她觉得只要还有她呆在那个家中,这个家就没有散,只要我回来,她的老公回来,就还是一体的。”

      “所以选墓碑上照片的时候我选了这张,没有疾病缠身,还是热爱这个世界。”

      雨渐渐有些大,风吹着雨滴变得倾斜,一把雨伞也挡不住从四面八方吹来的细丝,整个墓地的声音被树枝吹得轰隆轰隆,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哀鸣,让此刻变得更加的庄重。

      言翌离开了伞走到墓碑前,蹲下身用手摸着墓碑上的雨水,擦了擦照片上的水渍,眼前的女人和蔼的看着他。

      “任期,我们总要经历生死这个问题,只不过是发生的时间早晚罢了,早一步,我们能更快地适应离别,晚一步,我们能更多时间的享受温馨的时光。”

      “别为我担心,也别为我自责,我没什么可遗憾的。”

      终于,呜咽的声音从任期的嗓子中蔓延,混合着树叶发出的声音一同传到了言翌到耳中。

      “可我怨过你,我怨过你。”

      一声巨大的,发自内心的声音喷涌而出。

      任期终于控制不了情绪,他无法忍受在言翌离别的两年,经受着手伤的痛苦,亲人的别离,梦想无法实现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

      而在那两年内,他对言翌的想法就是怨他。

      怨他亲自把自己带上了电竞的赛场却没有履行应尽的职责,怨他在半决赛比赛前突然退队,放弃了整个队伍的荣耀,怨他销声匿迹两年从来不联系他,让他在困顿之中挣扎了许久。

      “但我不怨你。”

      言翌站起来转身看向任期,走上前伸手把他拥进了怀中,一手慢慢拍着任期的背后,另一只手挽着他的脖子。

      等待怀中的人稍微平静下来。

      头顶着头,雨下的渐渐有些大,击打着皮肤,雨中的两个人在一片萧瑟中,好像拥抱着彼此可以汲取到一点温暖,一些希望。

      任期不管不顾,仰着脖子,吻了上去。

      青涩,懵懂,却带着一丝决绝。

      言翌给予回应,却更热烈。

      好像在雨中受伤的猛兽,彼此舔舐着伤口,给予一些温暖和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言翌感觉到怀中的人有一些异样,迷迷糊糊的站不稳,伸手探了探头。

      “任期,你发烧了。”

      JW基地一夜灯火未眠。

      “你先去换个衣服,浑身湿了,在这儿也不好照顾病患。”

      李雷在旁边对着言翌说。

      言翌点点头,悄悄的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言翌:“你已经找好人了吗?今天的选拔队员的水平怎么样?”

      李雷:“差不多,但我感觉新的一匹选手中,打的手法跟国内赛区有些不同。”

      言翌:“这就对了,我们不能一直按老战术打,国内赛区的基本套路差不多已经被国外研究的门清路清了。”

      言翌说话时发梢还滴着水滴,语气却坚定又自信,失去的东西终究还是要拿回来。

      李雷知道,当初那个张狂的JW队长回来了。

      李雷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口。

      “你把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了吗?”

      “嗯,哥,他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现在他毕竟也是成年人了,如果再次组队的话这事儿也瞒不了,他接不接受都要知道这个事实,毕竟是我们的队员。”

      更是我爱的人。

      言翌看着门,他的小朋友估计在屋里安安静静的睡觉,一天下来受到了这么多刺激,情绪起伏过大,还淋了那么长的时间的雨,不知道要还多久才能缓回来。

      他有些心疼了。

      “你准备一下,马上赛季就要开始了,你自己的身体别累跨了。”

      李雷无不担忧的说着,太急了,自从言翌回来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两年前被划伤的手仍历历在目,自己强逼着言翌签了退队协议,他不想历史再一次上演。

      “放心吧,哥。”

      清晨,任期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呆滞的表情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状态,上半身衣服不见了,一床被子安安静静的在地上躺着。

      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睡的还能到别人怀里?!?!

      幸亏是言翌抱着自己!

      等等,言翌!!!!

      昨天雨中的一幕幕都浮现在脑海里面。

      他好像仰头亲了一下言翌。

      好像言翌给自己回应了。

      好像他俩还伸/舌头了!!!!!

      顿时,清纯男高的大脑待机。

      不,彻底死机……..

      任期无意识的往后移,结果移了空,差点掉下去。

      言翌感觉到身旁的人醒了,一睁眼看到这一幕,一身冷汗,手急眼快的捞了一把任期,接着就往怀里带。

      任期的额头蹭过了言翌的嘴。

      静了静。

      任期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要下床。

      言翌从后面搂住任期。

      言翌:“怎么,睡了觉提裤子就想走人?”

      任期:“我…….”

      任期:“我没有想走,不是,我也…..”

      平常古灵精怪的任期这时候就像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一样,承认也不是,不承认好像这的确是事实。

      任期现在就像大卫(David)—一座5.17米的大理石雕像一样,石化在原地。

      言翌手动的将任期转了个向,朝着自己。

      接着上嘴又亲了一下任期的脸颊。

      妥了,死机小任,彻底上线。

      “别下床了,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言翌抱着任期,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伸手拿起一旁的白T,套在上身。

      正准备向门外走,任期拉住言翌。

      任期:“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言翌转过来,俯下身子,两手撑着任期两边的被子。

      言翌:“我们什么关系,你说了算。“

      任期:“我……这么看,应该,大概,好像,按正常程序,是情侣关系吧?!!”

      言翌:“那好好休息吧。”

      “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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