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寒箫冷》yoyou

30、三十、曲终人散

　　明日跪在欧阳飞鹰坟前，“爹，明日不肖，要回天山去了，赵匡胤做了城主，黄浦、欧阳、上官、司马四家的纷争也该结束了。”
　　“岳父，仁和也要走了，我和嫣然要去沙漠之甍了，仁和曾将答应盈盈的。”
　　明日等起身，“时候不早了，仁和，嫣然保重。”“大哥保重！”
　　“爷，等一等……”光义从远处追上来，“爷，带上光义走吧，光以舍不得爷……”
　　“光义，明日早就看出来，你非池中之物，听我的话，好好做个好皇帝，你服侍明日一场，也没什么赠送的，那些兵书你还用得着，去吧。”明日转身而去。
　　“爷，爷，爷的话从来不改变，光义听爷的，爷，光义给您磕头了。”光义望着明日的背景哭喊着，不住磕头。明日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明日，走吧。”边疆说道，“你师伯和小雪早就等急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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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你真的放心将四方城交给赵匡胤？”古木天问道。
　　“他越是想得到，四方城越是不属于他……明日只知道，四方城不属于明日，天下的事，哪管得了这许多？”

　　春去秋来，三年了。三年来，天山上的雪化了三次，欧阳山庄的燕儿，也飞回了三次。三年里，明日救了许多的人，江湖上流传着，天山之巅，云海深处，欧阳山庄的赛华佗有三不救：不死不救，为恶好色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明日每年秋季都要去绝情谷待上一阵子，只是，翩翩始终踪迹全无。
　　“慕山，把这药给那孩子拿去。”
　　“是，爷。”那唤作慕山的汉子接过药，转身而去。“啊——”慕山不妨，险些被门槛绊倒。“小心。”明日扶住他，“去吧。”慕山挠挠头，不好意思走了。“总是这么不小心。”明日望着他的背景摇头，笑了起来。
　　“大哥，大哥。”仁和抱着孩子，和嫣然一前一后走来，“思盈，叫舅舅。”
　　“舅——舅，”孩子乖巧的叫着，天真一笑，像极了盈盈。
　　“思盈，乖，舅舅抱抱。”明日爱怜的接过孩子，把着思盈小手：“舅舅教你识字好不好？”
　　“思盈来了，来，云哥哥带你去玩。”小豆芽跑了进来，三年了，他长高了许多。
　　“小豆芽——”思盈突然指着小豆芽说道。“思盈，什么，你说什么？”
　　“爹说，小豆芽。”“哈哈……”孩子的天真话语都得众人大笑。小豆芽红了脸，抱着思盈出去。
　　“大哥，我前一阵子碰上司马大哥，他还在找上官姑娘，他说，他要一直找下去。”
　　“想不到司马兄经如此痴情，个人的缘法罢了，明日看淡了。”
　　“大哥，翩翩姐姐……”提到翩翩，明日脸色凝重起来，明日摇头，“明日平生不欠人什么，唯一辜负的，就只有她了。”明日走出门去。
　　四月间，山庄里的梨花开了，白得似雪，风一吹片片花瓣飘落，明日立在树下，一任花瓣纷飞，落了满身。箫声又起了，如慕如诉，不再是燕归处，却是一首离别难。“既无缘，何生斯世，有情缘，又困累此生……”隐隐的，明日仿佛又听到琴声相和，箫声高昂，它铮铮有声；箫声低回，它默默如诉。“翩翩？”
　　明日突然停住。琴声也停住。“翩翩，是你么？”明日焦急四处找寻。“我知道是你，翩翩，巫山云断，沧海桑田，生生世世，此情不渝。”
　　“欧阳公子……”翩翩本欲离去，听得明日这番话，又回过身来。
　　“翩翩，你终于肯见我了。”明日望着翩翩失神的眼睛，怔怔落下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