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不太对劲》莫淮

5、Chapter 5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纠结这个案子，明明就是普通的失踪案，让那些地方警察去办就行了，我们现在应该好好放松一下，过会儿我还得写报告给调查局那些老家伙送过去....喂，艾布特，听见我的话了吗？”巧克力肤色的男人穿着白色汗衫，有些无语的坐在办公桌上看着艾布特找来的卷宗。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只不过国家这么大，法律权利不可能蔓延到每个角落，在他看来，艾布特的做法简直没事找事。

　　“报告我替你写。”艾布特翻看着手头的资料，猛的来了一句。

　　亚特伍德神情尴尬的挠了挠头，他站直身子走到艾布特面前坐下，跟着对方一样翻找着：“上个周的车祸案也在这？艾布特，你到底想干嘛？”

　　“你觉得皮赛尔还活着吗？”艾布特放下资料靠在沙发上问到。

　　亚特伍德耸肩：“不过就是青少年离家出走的叛逆行径，这个镇子过往十多年都风平浪静，哪来那么多变态杀人犯。”

　　“上个周，理查德·赛德曼车祸去世，现在皮赛尔失踪。这两个案子之间唯一的关联是什么？”艾布特又问到。

　　亚特伍德一愣，紧接着皱紧了眉头：“伊莱·赛德曼，昨晚皮赛尔对他告白了……但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面。”

　　“很奇怪不是吗？”艾布特垂眼扫着凌乱摆放在桌上的纸张，“今天我见了他，他看上去真的无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但我总觉得他在用自己的方法告诉我真相。”

　　“理查德的车祸远没有想象的简单，而皮赛尔也已经遇害了。”

　　“或许一切都是你的臆想。”亚特伍德啧了一声，“你真的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英雄先生。”

　　“理查·德赛德曼去世后，镇子上来了一个陌生人，路易·安德森，我让安妮查了他的资料，非常完美，在国外打仗的时候就获得了不少荣誉，家族产业也足够他衣食无忧直到死亡，可偏偏这么一个人却恰好在理查德去世的那天来到了镇上，并且住进了赛德曼庄园，和伊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艾布特缓缓道。

　　“你怀疑他是凶手？”亚特伍德挑眉，食指点了点资料上理查德轿车的图片，“那天理查德到底要去干什么？”

　　————

　　搜索无疾而终，皮赛尔依旧不见踪影，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断定青年已经遇害。伊莱一直在等待着路易口中所谓的“礼物”，直到三天后的校庆。

　　这是一年一度学校里的大日子，也是校园开放日，学生会准备好节目在礼堂表演，台下坐着父母观众。原本因为皮赛尔的事，校庆决定推迟，可后来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最终还是按期举行。

　　伊莱没有参与任何节目，他坐着观众席上看着厚重的帷幕缓缓拉开，一个穿着拉拉队服的女生站在舞台中央举着话筒朗声道：“这是一个发生在小镇上的真实故事，人们用勇敢与正义最终驱散邪恶......”

　　节目让人昏昏欲睡，伊莱无聊的环顾了一圈，却见到舞台下方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路易在黑暗中冲伊莱打了个招呼，他勾起嘴角看着一无所知的观众，猛的却和艾布特对视了一眼。

　　他知道这名探员，小镇上的消息总是流通很快，联邦调查局的掺和更是显示了整个案件的复杂，居民人心惶惶，就连伊莱也被设了宵禁。人们都在竭尽所能的保护身边人免受邪恶侵-犯。

　　皮赛尔的父母受邀来观看表演，他们心心念念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有观看舞台的心思。台下的观众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影正笼罩在小镇上方，仿佛邪恶已经降临。

　　那么，正义的曙光何时抵达？

　　一束直光打在舞台中央，木质地板上空空如也，周围满是黑暗，一如滋生的罪恶。开头的女生继续朗读着：“从此，小镇迎来了温暖和光明，无论如何，正义总会——”

　　她话还没说完，尖叫声便掩盖了全场，一个黑色的物体从舞台上方坠落下来，打在地板上发出巨响，那东西犹如蜷缩的人体，全身被黑色胶带包裹，坠下来后似乎是受到了伤害，有液体缓缓流出来，浸满了地板，随处蔓延。

　　“啊——！！”

　　礼堂里一片慌乱，伊莱平静的坐在原位，路易已经不见了。艾布特连忙起身和亚特伍德维持秩序，他们需要尽快疏散无关人员，特别是皮赛尔父母，因为艾布特的心里已经有了预料。

　　那个黑色物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蔓延的血液才是他曾经活着的证明。伊莱的内心毫无波澜，他略微抬头看着不远处皱紧眉头的艾布特，忍不住勾起了一个笑容。

　　礼堂很快被清理干净，灯光全部打开，镇长带着警察一股脑的围住了案发现场，伊莱还没好好欣赏路易送给他的礼物便被疏散了出去，在慌乱中他和艾布特对视了一眼，那个男人却抓着他的手腕让人留在了礼堂。

　　“艾布特，你在做什么？”亚特伍德蹙眉，巧克力色的皮肤上泛了些微红。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艾布特质问着伊森，“路易·安德森，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答案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伊莱平静抬眼，“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你想让我帮助你，那么就不应该有所隐瞒。”艾布特眯了眯眼，棕色的眼里带了冷意。

　　「对啊，告诉主角关于路易的全部事情，他会保护你的。」系统附和着。

　　「为什么？」伊莱反问，「就因为他是主角，所以才有能力做到这些事吗？」

　　「为什么要让他保护，我自己照样可以活下去。」

　　那个黑色物体已经确定就是皮赛尔，他尸体的皮肤肿胀不堪，像是被水泡过，接着又被胶带死死缠住，最终的死因是窒息。这里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凶手不知什么时候将尸体固定在舞台上方，等待特定的时间才释放，负责道具的同学都没看见什么陌生人，那个家伙就像透明人一样凭空消失了。

　　这是一出阴森而诡异的表演，凶手享受看到人们的惊慌，沉浸在自己制造的阴霾中，但除了这些，艾布特还看出了一点别的味道——

　　一份礼物，送给在场的某个人，某个一定明白他心意的人。

　　“这场演出是专门为你举办的。”艾布特低声道，他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看向伊莱的眼神与路易如出一辙，“你喜欢吗？”

　　“艾布特探员。”伊莱却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他笑着问，“这就是你独特的破案方式吗？”

　　“……这样下去，最终，你也会成为他吗？”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