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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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源上解决星浆体，或者说天元衰老的问题，大致需要两个步骤。”
夏油杰和五条悟坐在高专的空教室内。五条悟拿着一个弹力球往墙壁上扔，球弹回来的时候抬手抓住，然后再扔，如此反复。
夏油杰则盯着空无一字的黑板。
“第一，是关于天元本身衰老的机制。现在在咒术界关于这件事情上在明面上达成一致的说法是天元会衰老，衰老带来的后果是未知且不可控的，所以每500年需要星浆体这样一个存在来阻止天元的衰老。”
“这的确是个解决方案。”
“它的逻辑在于，因为天元进化后的风险是不可控的，是咒术界难以预料和承担的，所以需要将重点放在可控范围——也就是天元的衰老上。”
教室里，两个少年都沉默着。五条悟将球扔到教室的墙壁上，这个动作带来的声响是教室里唯一的声源。
“我不会说这个思路是对或者错的，因为接下来我要谈到的，则是由‘阻止天元衰老，所以使用星浆体’这个方案引出的当前咒术界的结构性问题。”
“告诉我，”在那间公寓中，五条悟和夏油杰坐在沙发上，在他们对面，临川霁靠在吧台旁边，拿起装着水的杯子，在喝水之前，杯子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她继续说道，“五条悟，夏油杰，你们觉得当前维持、支撑着咒术界运转的制度、系统……或者说，作为咒术师的生活中那些庞大又细微的‘规则’，还能在当前的时代能够稳定且高效地运转下去吗？”
“毕竟，这个时代不再像过去一样，是由贵族们和贵族眼中猪狗不如的普通人组成的了。”
“封锁消息也会随着舆论传播的方式变得越来越困难，经济结构的重心已经和古代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是，‘每500年就选一个星浆体和天元同化’……”
阳光照进室内，光线向屋内他们所在的位置延伸，金色的光线在临川霁棕色的眼睛里融化、消失，她口中吐露出来的字句锋锐如刀片，“对现存的态度最保守派系的咒术界掌权人来说，这对他们而言是成本最低——是他们眼中，‘最合理’的方式。
如果想要改变这个解决方式，他们一定会说，你，你们，以及咒术界更多的人，都是这个方案的受益者，无论你们是否赞同它。”
“他们有千万个理由，而我的态度始终如一。”
她放下杯子，茶具的底部轻轻地磕碰到了木质吧台的表面。
“我只在乎能不能以我认为更合理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在咒术界，不同的派系来自于各自利益代表，如果陷入观点的纷争，则会拖累我解决问题的实质进度，所以我不是来和他们辩论的——我不需要通过依赖他们的认同去达成目的。”
“你们呢？”
临川霁的话语在他们的脑海里回响着。
他们所处的境地……他们所需要的面对的问题，和临川霁又截然不同。
临川霁承诺夏油杰，会解决他们救下天内理子以后遇到的困境，她做到了，甚至看起来没花多大的力气，就让他们身上的担子轻松了不少。
他们的确是武力最强的咒术师，但，临川霁向他们展示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强弱的标准并非衡定，而是动态变化；衡量标准也并非单一的，即便是在咒术界如此强调血统和武力值的地方。
“困住你们的，真的只有咒术界所谓的‘老橘子’吗？”
目送夏油杰和五条悟离开以后，我松了一口气。
考虑到这两个人的武力值和对咒术界的影响，我还是尽量谨慎地措辞。我不打算说服他们。正如我对这两个少年所说的，我在咒术界想要达成目的，并不是非得依赖于别人的认可才能做到。
我能做的，是向他们“展现”另外一个角度的事实，以提供在解决问题上这两个人可参考的思路，具体该如何做，理应由他们自己决定。
手机震了震，是我在部分咒术高层的生活圈里埋下的钉子发来的消息，这些钉子往往处在不起眼的位置，因此交流情报上倒不需要像禅院美枝子那样诸多顾忌。
“盘星教最近有不少人员变动，其中有个头顶上有缝合线的男人来往得相当密切。”“出手很阔绰，高层有些人对他越来越热切。”
头顶上有缝合线吗……
我让钉子们继续盯梢。
重要人物陆续登场了。那么，我打算通过清理旧世界部分顽固派的计划也可以加快速度了。
我已经为他们安排了非常“合理”的结局。
“‘为了天元大人，为了咒术界的存续’……”
我重复着自己在翻找“星浆体”的资料时看到的那些顽固派在报告中信誓旦旦的话语，轻声笑了笑。
“既然如此，让你们为此奉献自身，也是合情合理吧？”
我闭上眼睛。得益于我的异能力解构和重组事物的特性，咒术界所术式在运用时，在我眼中可以被分解为极其细小的能量单位。
在一片黑暗中，精神力将我能‘看’到的所有范围内能量单位排列分布的方式都呈现在我面前，不同的咒力性质、咒力强弱、咒力在术式中如何流转……一览无余。
我仔细而耐心用精神力在这些精密的能量单位中游走着，这是一个庞大的咒力网络，在精神力快要消耗到底的时候，我找到了。
围绕着天元的术式核心……与天元有关的结界术式的能量运行结构，以及“星浆体”在与天元同化时，所产生的能量反应链条。
我“注视”着它们。术式在运转时，能量链条上的咒力犹如呼吸般流动着。精神力和咒力是两种不同性质的能量，不同的人的咒力有不同的性质区别，而精神力则可以‘伪装’成任何性质的咒力。
正如我所说的，我能重构这一切。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1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