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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池田屋事件 ...

  •   「千鹤ちゃん,这边、这边!」
      千鹤将她父亲交给她的小太刀挂在腰边,走出房间,平助一看到她立刻挥挥手呼唤着,千鹤加快脚步向他们跑去。然后在倾泄而下的银白色月光中,千鹤看到了意外的身影:应该不属于新选组一员的雁樱静静站在平助与新八的身边,一身青藏色的和服搭着象征「新选组」的浅葱色羽织,雪白的头带飘扬在她的脑后,与那头高束着的墨黑长发交错出黑白的舞曲,展露出和平常完全不同的韵味。
      「雪代さん?」
      「晚安,雪村君。」
      「为什么──」白天雁樱那句话犹言在耳,此刻雁樱身上的浅葱色羽织令她有些困惑。
      「雁樱从今天正式成为新选组的一员。」新八拍了拍雁樱的背,响亮的声响证明那力道之猛。「要好好表现啊,雁樱。」
      「永仓さん你这么说让人压力很大啊。」雁樱苦笑了一下,细长的柳眉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就是这么回事,雪村君。」
      「喂,雁樱君,既然加入了新选组,哪天和我练习对打一下?」
      「平助,你这家伙竟然抢先了,我也想要和雁樱练习啊?」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先抢先赢,是新八っつぁん自己动作太慢。」
      「可恶,你这家伙!」
      「各位,已经要集合了。」眼见新八和平助又要闹起来,一个平稳而缺乏变化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斋藤缓缓走了过来,同样也身穿浅葱色羽织的左之助与他并肩而行,当左之助一看到雁樱那身打扮,立刻瞇起了双眼。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是你们太慢──」
      「我以为你会拒绝。」
      不待平助说完,左之助径自抱胸注视着雁樱,显而易见的怒气流窜在他难得冷然的声音之中,雁樱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回望着左之助。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千鹤交替看着左之助和雁樱,隐隐约约感觉得到左之助指的是什么;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平助拍了拍千鹤的肩膀,摇摇头,拉着千鹤和新八、斋藤先行到大厅集合,留下两人在交流的眼神中静默,只剩下时间持续走着。
      「请小心。」
      当催促集合的声音从大厅传来,雁樱垂下眼,淡淡的开口,左之助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伸手轻敲了雁樱的头一记,迈开脚步向前走去,没有再回头,只留下雁樱的那句话在晚风中飘荡。
      因为新选组能够出动的组员不多,在近藤的安排下,千鹤与平助、总司、新八、雁樱等人同属近藤的部队,一起前往池田屋去搜索;土方、斋藤和左之助则带其它人前往四国屋。为了等待会津籓的援军,近藤一群人暂时守在池田屋外的小巷里,并未立即闯入,总司和新八还一边讨论起对方是否因为有人被抓而换地点的问题。
      雁樱随意靠着墙壁,抬头望着天空一轮银白的明月,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发前,左之助看到自己身穿浅葱色羽织时,脸上那先是惊讶,之后转变为略带怒气的不认同神情。雁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默默咀嚼着心中的那份苦楚。她明白左之助反对自己加入新选组的理由,毕竟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在刀子口上打滚的日子实在太危险,即使她是一代剑术宗师的女儿……但她仍然选择踏了进来,只因为那无法抛弃的目的……。
      「喂,雁樱──呜?!」一声呼唤打断雁樱的思绪,雁樱睁开眼睛,新八的脸立刻映入她的眼中,她反射性的给了新八一拳。「痛、痛,你做什么啦?!」
      「抱歉,我以为是有熊来袭。」
      「哇,什么叫做熊?!这里可是京都啊,哪来那种动物?」
      「……请别管这个了,你叫我有什么事?」
      「呜、啊,差点忘了,近藤さん叫你过去。」
      「我知道了。」雁樱微点头,举步走到近藤的旁边。
      「雪代君,今天是你第一次正式出任务,会紧张吗?」近藤如往常一般,关心着每一个组员。
      「……不会。」
      「这样啊,很好、很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加油喔。」近藤拍拍雁樱的肩膀,给与她鼓励。雁樱淡淡的笑了,觉得方才内心的那份惆怅,因为这一点温暖而被稍稍冲淡了一些。
      「啊咧?雁樱君很冷静嘛。」蓦然的,总司闯入了两人的对话,他盯着近藤放在雁樱肩上的手,嘴角勾起雁樱再熟悉不过、略显腹黑的笑容,雁樱见状皱起了眉头。
      「我只是陈述事实。还有,请不要在这里发作你的毛病。」
      「嗯~~~我有什么毛病?」
      雁樱没有接话,悄悄看了身旁的近藤一眼。总司对于近藤的尊重程度在新选组里是众所皆知的,甚至到了崇拜的境界。也因为如此,凡是跟总司抢近藤注意力的人,都会引来总司「关爱」的眼神,即便是被称为鬼之副长的土方,也会因总司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跳脚。
      「哎呀、哎呀,要说毛病的话,我以为是你比较严重喔?而且范围还包括土方さん。」
      「请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与其有精力在这里找我的碴,倒不如想想待会要怎么发挥自己的剑术。」
      「雁樱君,说到剑术我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喔,不然我们待会来比看看谁解决的人多?」
      「我没兴趣参加这种无聊的比赛。」
      「嗯~~~你怕了吗?雁樱君。」
      「你以为这种别脚的激将法有用吗?冲田さん。」
      千鹤偏着头看着虽然记得压低声音,但仍自顾自进入斗嘴状态的总司和雁樱。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两人斗嘴,但千鹤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总爱捉弄人的总司,与总是显得云淡风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雁樱,明显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碰在一起却像孩子般吵得不可开交。
      「两个人感情还是这么好。」近藤并未阻止总司和雁樱,反而露出满足的微笑,像是宠爱可爱弟妹的大哥哥;新八搔搔后脑,脸上一副「又来了。」的表情,却同样没有阻止两人的打算,显然近藤和新八都已经相当习惯于那样的总司和雁樱。
      拌嘴的插曲稍稍缓和了现场紧张的气氛,但并不表示任务已经取消,池田屋中亮起的摇曳烛光,似乎说明着某项阴谋的形成。新选组的众人们耐着性子在外头等待,时间依旧不断在流逝,会津的援军却迟迟没有抵达。
      「援军有点太晚了呢,都这个时候了。」新八双手抱胸,显得有点不耐烦。
      「近藤さん,该怎么做?就这样让他们逃走没关系吗?」
      总司将视线投向领队的近藤身上,近藤沉默了一下,忽然轻拍站在他身旁的千鹤的肩膀。
      「雪村君,待会你离池田屋远一点,这里很危险。」
      「咦?」千鹤还没反应过来,雁樱已经瞬间拔刀出鞘,新八与平助脸上浮现快乐而自信的笑容,紧接着下一秒,近藤踹开了池田屋的门。
      
      近藤的高声宣告,为池田屋的激战拉开了序幕,刀子互撞的声音瞬间充斥着屋内,黑暗中白光与红血交错成绮丽妖魅的景象。雁樱像是进入狩猎状态的黑豹,剑剑如利爪般撕裂眼前的敌人,与近藤他们一同横扫池田屋。
      「你没事吧,总司!?」激战中,近藤紧张的声音传出,紧接着响起新八的吼声。「可恶!不准死啊,平助!!」
      原本躲在外头的千鹤,听到两人的声音,顿时担心起来。她踌躇了一下,决定冲进池田屋看看情况,怎知她才刚踏入门口,两道白光立刻向她袭来。
      「啊──」
      千鹤失声叫了出来,冷冷的刀锋朝她落下,眼见即将在她的身上留下血红的伤口,刺耳的金属声响起,新八和雁樱已经分别挡在她的面前,用刀接下两位浪士袭向千鹤的攻击。
      「永仓さん!雪代さん!!」
      「你的对手是我!眼睛不要看别的地方!!」一声怒吼,永仓的刀朝对方砍去,深深撕裂对方的腹部。雁樱弹开对方的刀后,立刻向前迈进一步,刀势锐利的夺下对方的右手,引来阵阵飞舞的血花。
      「我去支援冲田さん,平助君就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你快去!」
      确认对方倒下且千鹤也没受伤后,雁樱立刻持剑往二楼奔去。黑暗中金属碰撞声不断响起,伴随着一道道白刃闪耀的银光,一路上充满杀气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雁樱持续挥剑砍杀,直奔总司所在的二楼。然后,当雁樱用力拉开拉门时,看到就是总司被敌人弹开、跌坐在地上,鲜血染红总司胸前衣襟的景象。
      「冲田さん!」
      「嗯?你也是来送死的吗?」充满自信与傲气的声音响起,一个有着强烈邪气的男子站在总司与雁樱面前,眼睛微瞇的笑容傲视着现场所有的一切。红色眸子、亚麻色头发,以及他脖子上戴着的那条与雁樱身上相似的黑底金边项链,让雁樱立刻明白眼前这个人的身分,也知道这个人绝不是可以轻易解决的对手──至少此刻她的身体、脑袋乃至于每个细胞都对她提出危险警告,叫她赶快从这个人面前离开。
      夏天的热气混杂着血腥味凝结在空中,雁樱感觉汗从自己的脸颊上缓缓滴落,她像是下定决心般一咬牙,举起剑,将剑口对准对方,眼中展露的是视死如归的觉悟。
      「我是新选组组员,雪代雁樱。纳命来!」

      下一话「血斗」──于是,时代改变。人如果想要守护东西,就必须学会牺牲,即使代价是化为鬼……这是历史悲剧,躲不了,也逃不掉,人们只能拿起刀,跳起最美艳的血舞。

      幕后花絮小DRAMA:主持(请自行想象声音)
      近藤:「嗯?这次是我来主持幕后花絮?」
      总司:「这样不好吗?近藤さん,身为新选组的局长,由您来当主持池田屋事件篇的幕后花絮是再适合不过了。」
      近藤:「这样吗?那么──」
      新八:「给我等一下──这一话从头到尾都有出现,而且还救了千鹤的人是我吧?照理说应该是我当主持才对。」
      平助:「啊!麦克风被抢走了!新八っつぁん真狡猾,明明第一话才当过主持的说!!」
      原田:「没错,新八,快把麦克风还来!」
      千鹤:「大家冷静一点……。」
      平助:「千鹤也过来说些什么吧?」
      千鹤:「咦?!呜啊!」
      新八:「平助你不要拉着千鹤一起抢镜头!」
      原田:「新八你才是把镜头整个挡住的人吧。」
      平助:「可恶,左之さん你不要仗势你个头高就把镜头往上调,这样根本拍不到我和千鹤。」
      新八:「左之,你这家伙!!」
      ???:「啪!」
      (混乱中雁樱用力阖上扇子,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众人将目光集中往雁樱身上集中,只见雁樱和总司笑得非常灿烂,身后有一堆烈酒坛。)
      雁樱:「我说各位,你们闹得很开心喔?」
      平助:「啊,也没有……。」
      总司:「新八さん,抢近藤さん的主持工作那么有趣?」
      新八:「呃,不是……。」
      雁樱:「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永仓さん的心情,毕竟身为一个不受欢迎的男人,难免会想要多增加出场机会。」
      新八:「就是啊,我也会想要当主持啊──喂喂,雁樱,你说什么啊!什么叫作不受欢迎的男人?」
      总司:「嗯?不是这样吗?那为了向全国人民证明你是个好男人,就请你展现男子气概吧。平助、左之,能帮我压着新八的手吗?」
      原田:「喂,你们,别太──」
      总司:「新八さん,这些酒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吧?」
      新八:「当、当然,这还用说,我就算喝这个的三倍量都没问题。」
      雁樱:「哎呀,这么厉害啊,那就加到三倍吧。永仓さん,身为男人绝对要喝完喔。」
      新八:「!!」
      原田:「死要面子……。」
      千鹤:「永、永仓さん……。」
      平助:「真可怕,这两个人是近藤控发作吧。」
      总司:「嗯?平助你说什么?」
      雁樱:「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平助君?」
      平助:「没!我什么都没说!!请继续!!!」
      总司:「那,新八さん,我们继续吧。」
      千鹤:「平助君,不去阻止他们好吗?」
      平助:「没用的……同时要对付总司和雁樱根本是不可能。」
      近藤:「……那个,各位,我真的是这次幕后花絮的主持……吧?」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池田屋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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