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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命运开启 ...

  •   文久三年十二月(公元1864年1月)。
      片片飘落的白雪夹带着刺骨的寒气,将整座京都染成银白色的绸缎。一位略显娇小的男子轻轻关起房间的窗户,信步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方才收到的信笺。青藏色男用和服,墨黑长发高高束于脑后,这是他一贯的打扮,脖子上还带着一条白底金边的长条型皮质项链,项链尾端的两条细绳在前颈打结后垂落在他的胸前。他摊开手中的信,细细读了起来,一双金色的眸子在睫毛的遮掩下流转着灵动的光芒。
      「雁櫻さん!」
      爽朗、充满朝气的呼唤声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从远而近,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早晨,男子闻声抬起头,还来不及响应呼唤,拉门已经「刷──」的开启,方才呼唤声的主人出现在男子面前。
      「早安,平助君。怎麼了嗎?这么兴奋。」男子露出温柔的微笑,阖上手上正在阅读的信。
      「喂、喂,平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样忽然闯进别人的房间。」随后而至的原田左之助轻敲了藤堂平助的头一记,同时将目光投向房内的雪代雁樱身上。「早安啊,雁樱。」
      「早安,原田さん。」雁樱微微点头回应。「有什么事情吗?」
      「一君他们昨晚抓到一个目击者,现在正要开会讨论要怎么处置他,新八っつぁん在问你要不要过去?」
      「我去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应该说,或许你也去会比较好。」左之助叉腰倚着拉门,略带玄机的说法让雁樱瞇起双眼。
      「……我知道了,那走吧。」雁樱整整衣服,拿起放在一旁他所惯用的折扇,优雅地站起。
      这里是新选组的屯所,历史上留名的局长佐藤勇、鬼之副长土方岁三等人都住在这里。当然,此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对未来将留下什么样的影响,他们只是凭着自己的一把剑,努力为自己心中的「正义」奋战着。
      雁樱与平助等人一同坐在屯所的大厅里,当井上带领着被绑着的「目击者」进来时,雁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立刻转头看身旁的左之助。左之助露出一抹微笑,不着痕迹地靠在雁樱耳边轻语。「没错,『她』跟你一样。」
      雁樱皱起眉头,看着眼前那位穿着男性装扮、显然受到惊吓的「目击者」,终于明白方才左之助那句「或许你也去会比较好」的意思。
      是的,雪代雁樱,乍看之下是个长相俊秀、个头较小的优雅「男子」,但事实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子」。只是因为她伪装的技术不错,加上时间久已经颇为习惯男性举止、用语,故没有轻易被看穿。因此整个新选组中,知道她真实性别的人,也只有土方岁三、斋藤一,以及现在坐在她身旁的原田左之助。
      而此时在大家面前的这位娇小「目击者」,雁樱一看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是女扮男装,不禁为她暗自叹息:一个也不过十几岁的年轻小姑娘,忽然被一群大男人团团围住,想必相当害怕吧,偏偏这群男人还像没神经一般,问清楚目击情况后,就直接在她面前讨论是否要「处决」她。
      「是啊,痛快的死去也是男人必经之路。」左之助随意的接续着永仓新八的话,雁樱闻言瞪了左之助一眼,知道眼尖如他是故意强调「男人」这几个字。左之助以笑容响应雁樱的不认同,耸耸肩,摆明是想看雁樱会怎么做,雁樱见状沉默不语,女孩那张令她觉得熟悉的脸蛋让她无法不管这件事。雁樱一边听着众人的讨论,一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孩,当雁樱的目光触即井上手上所扣押、原本女孩挂在腰间上的小太刀时,雁樱瞇起双眼,瞬间阖起手中的扇子,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微笑。
      「各位,我建议不如听听她怎么说吧。」虽然声音不大,但雁樱一字一句却清楚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大家顺着雁樱指向「目击者」的扇子,将目光集中在女孩身上。「你要自己切腹吗?或者是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女孩听到雁樱说「遗言」二字,顿时知道这是她活命的最后机会,立刻抛弃害怕,坚定的大喊。「我还不能死,我还有事情要做!」
      「哼!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拙劣的扮成男子会有什么目的?」土方岁三双手抱胸,非常不认同的冷哼。
      「……。」现场瞬间陷入沉默,下一秒随即爆出惊呼。
      「女、女的?骗人的吧?」平助第一个大叫,近藤局长则整个人僵住,然后一脸懊恼的说这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败云云,而同样也属于「迟钝未发现组」的新八在一阵错愕后,立刻出声反驳。「说什么女人、女人的,有什么证据吗?」
      左之助闻言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用下巴往女孩的方向示意。「证据什么的不是一目了然吗?衣服脱掉就知道了。」
      「不准、不准!怎么可以让女孩子的肌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左之助的发言才说出口,近藤局长立刻跳出来反对。左之助被这么一喊,眉头紧皱,一脸委屈的模样。
      「只是想说这样最快嘛……。」
      ──啪!
      雁樱手中的扇子冷不防的往左之助的头敲过去,而左之助左手一挡,扇子与掌心之间响起清脆响亮的声音。
      「不好意思,刚刚正好有苍蝇飞过,一时失手了。」雁樱展露非常灿烂的笑容,左之助不以为意的放开扇子让对方抽回,两人对看一眼后,雁樱稍一使力摊开扇子轻掩嘴角,若无其事的将目光再次投向女孩。「我们姑且就相信你是女的,但这并不能表示什么。」
      「雁樱君说的没错。是男是女和刚刚的话题无关,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免除一死。」冲田总司双手抱着胸,一副姿态轻松的模样。
      眼看女孩的脸色瞬间又变得死灰,雁樱淡淡的再度开口。「看来你想做的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让你不惜女扮男装也要完成,不如说说是什么事吧?」
      女孩点点头,缓缓述说着自己上京的理由,当女孩说出她父亲的名字时,大厅的气氛立刻为之一变,现场陷入议论纷纷之中。
      「哎呀、哎呀……原来妳是纲道先生的女儿啊。」山南敬助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微笑。
      「你们……认识我父亲吗?」女孩──雪村千鹤──战战兢兢的询问,众人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雁樱垂下眼,脑中浮现出纲道的脸孔。
      「实际上,新选组现在正在调查你父亲雪村纲道的去向。」斋藤一打破沉默,主动跟陷入不安的千鹤说明。「他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幕府的支持者,但是前些日子失去联络。」
      「怎么会……。」
      「话说回来,既然是那个兰医的女儿,自然就不能杀了。」土方叹口气,为方才讨论的议题做出结论。「如果你能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新选组可以保护你直到你找到你父亲。」
      「没错,新选组会尽力帮助你找到父亲的。」
      近藤局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于是留下雪村千鹤进行保护成为定局,千鹤以土方岁三的小姓身分(即侍从、僮仆),成为新选组的一员。讨论散会后,雁樱阖上扇子准备站起,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正在摸自己的头,雁樱微偏过头看着大手的主人左之助。
      「恭喜你多了个伴。」
      「……是啊,看样子之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雁樱瞄了眼正在被土方告诫总总事情的千鹤,露出高深莫测的浅笑。挥挥手和左之助道别,雁樱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摊开搁在案上的信。
      「熏君,竟然这么巧让我遇上了你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轻轻低喃着,雁樱抚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眼光停留在信尾,那秀丽但又带着点微微狂气的签名──南云熏。

      下一话「出巡」──平静的表面下不安的气氛蠢蠢欲动,暗藏的杀意、酝酿的阴谋,正逐渐逼近众人,悄悄为即将来临的时代动乱拉开序幕。

      幕后花絮小DRAMA:永仓新八(请自行想象声音)
      永仓:「大家好,我是新选组二番队队长,永仓新八!身高四尺五寸五分,体格健壮、剑术高超,兴趣是酒、剑术和女人!目前征求女友中,意者请写信到──」
      原田:「喂喂,新八,你在做什么啊?」
      永仓:「当然是自我介绍啦。拜动画开播之赐,难得开辟了这个专栏,作为万人迷的我怎么可以躲在一边呢?!这会让全国的少女们失望呢!嗯嗯,这个专栏播出之后,信件一定会如雪片般飞来,说不定这个休息室还放不下呢。」
      平助:「最好是这样,不要反而让这篇『雁樱』被腰斩了。」
      原田:「就是、就是,说不定还会有抗议信函。」
      永仓:「可恶!你们两个干嘛合起来鄙视我!当可功略角色就这么嚣张,也不想想我多凄惨,不要说本篇、随想录了,连同人都少得可怜,甚至连这篇『雁樱』的候补男主都轮不到我!」
      原田:「所以我不早就说了吗?适当的送礼是很重要的。谁叫你都把钱拿去岛原洒,结果拿不出半毛钱买礼物。」
      永仓:「左之,你这家伙!谁不知道你私下塞了多少红包给○社,才换来这么多甜头!」
      平助:「就是说啊,既不用变成罗剎,还莫名其妙的就把女主凑成对,最后甚至在海的另一端过着幸福的生活。」
      原田:「喂,我说你们,冷静一点。」
      永仓:「说什么冷静啊,你这个捡走所有好处的家伙,亏我们还是朋友!」
      平助:「没错、没错,我在这篇连候补都不是耶,你却一开始就占了候补男主的位置。」
      原田:「……平助,你到底是站在哪边?」
      平助:「呃!」
      永仓:「什么嘛,我也想谈场甜美又浪漫的恋爱,然后抱得美人归啊!为什么我在游戏中不能被攻略,连文中都不能当主角,这公平吗?!」
      原田:「这话你应该去找玥瑶说,或许可以叫他帮你写篇同人文之类的。」
      永仓:「好主意!喂,玥瑶,赶快帮我写篇……你这家伙,竟然给我跑了,快给我回来!」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命运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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