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九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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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被抓包了唷、森尾智子
——你啊，怕就是那与月同名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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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已不是多年前单薄少年的事情，智子其实早有耳闻，但如今他成长后的样子却也已经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他的影像犹如盛夏闷热夜晚中一抹无形的沁香，凉透了心扉，充分滋润着她的四肢百骸。
修长的颈项连接如水般流畅的肩线，看似纤细但却有力的双臂垂在身侧，纯白的羽织披在他削瘦紧实的年轻身体上，举手投足间便能轻松驾驭起背后那个苍劲有力的“十”字。
视线相触的瞬间，比起年少时候的张扬，现今眸里收敛后的傲气不由得让智子身子一震。
果然还是银白色最适合了。
皎洁如泉的月光泼洒在他皓色的发尖上，掀起层层叠叠的银浪，滴下星星点点的晶莹。一如初见的稀世眉眼，挺直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薄唇，当时的俊俏男孩如今有了一个男人的初熟模样，借着夜色的蛊惑，浑身散发着摄人心智的青涩妖冶。
久渴的沙漠旅人梦见了绿洲。
呼吸急促，智子吞了口唾液。
仓皇摇晃了几下脑袋，借由闭眼寻回神智。
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那现在这个快把耳膜震破的心跳声是个什么意思啊口胡！！
太、丢、脸、了、快、给、我、停、止、你、这、个、混、蛋、心、脏、！！！
起初日番谷并没发现面前的居然是个少见的女性破面，诧异从他的碧眸中快速闪过，然后转瞬不见。前者平静无奇的转身，森尾智子那颗仓皇不安、悬在嗓子眼的心咯噔一下，才被强制的咽了回去。
一路上，她持续神情恍惚。
智子并不怀疑自己对事物的理解能力，可是现在到底算个什么情况？
既然是回归之日，照理应该和接头的人一道回尸魂界才对，怎么又会重新走在虚圈辽阔无垠的白沙地上，正漫无目的逆风徒步而行？
等等……这中间肯定是某个环节出错了。
如果说日番谷是代替原本应该出现的十二番队队员前来虚圈接应，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着重花心思在寻到先遣部队队员上，而不是俘虏某一个不知名的破面，扬言要去虚夜宫啊。
况且也实在想不通，有什么理由需要派一名队长级人物来虚圈需找先遣部队……
起初因为重逢的震惊，森尾智子憋不出半句话，倒是来人明显没有觉出什么倪端。细细想来，日番谷被自己蒙在鼓里，似乎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沿路严峻的风沙气候大大降低了两人前行的效率。举步维艰。
比起森尾智子刚到虚圈时，此刻的天气似乎恶劣了不少。原来虚生活的地方也讲究风雨雪晴的变化，像是什么“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一类的。
边考究着仓促的狂风卷着白沙就再次汹涌而至，尽管当下急忙用披风捂住口鼻，智子仍免不了又吃一口沙，苍白脸颊上粘着些砾石，还有不少沿着帽檐散落下来，好不落魄。
飓风过境，森尾嘴里的小石子铬得她的牙吱嘎作响，左边那只没有虚骨遮掩的眼睛因为进了沙，热泪刷刷直流，模样简直是滑稽得不得了。
见身后半天没人跟上来，日番谷这才不得不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那蹙眉磕眸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你是虚怎么比我还不适应虚圈的气候啊。
没有心情陪他玩文字游戏。
女性破面耷拉着脑袋，一手叉腰一手捂住左眼忍着剧痛，只感到温热的泪水在脸上潺潺流淌。松手，抬头，望天眨眨眼试试，似乎是不行。
眼眶噙满泪水无法聚焦，但她并不知道其实自己的视线却是恰巧落在日番谷目光的延长线上。
原地站立的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迎合沉默，日番谷在灰暗的月色下考量着对面这个破面模样的女人。
身形高挑，匀称的躯体被细致的包裹在洁白的衣袍里，若不是她惨白无色的肌肤和脸上那块虚骨，还有从虚骨里透出来泛着墨绿光芒的右眼，面前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寻常人一个。
拥有情绪变化，居然还能因为虚圈的风沙迷了眼睛而狼狈流泪，破面由虚而生，如今他们居然跟常人该有的反应和行为无异，难道这就是崩玉的力量？
在自己思考的当下，对面的人自暴自弃般的胡乱搓了搓眼睛，疼得哇哇大叫。
“口胡！疼死我了！我不玩了！——”
智子鲁莽的用手指撑大左边已经充血的眼睛，终于还是当着他的面开口了，情绪恶劣到了顶点，打算完全忽略日番谷的勒令，准备自行离开。
我说，老娘凭什么在这里陪你吃沙啊！
日番谷的确答应过不取她性命，可也料不到这个破面女人居然想这样借故遁形，他杵在原地，站立的姿势没有分毫变化，几缕波澜不惊的空气流动，轻悄悄的捻开他羽织的衣角，露出千岁绿的青葱。
耐心在身体里一丝一毫的游走。
或许是因为视野模糊，女子仓促盲目前行中不慎被脚下碎岩绊倒，身形晃一个踉跄栽了下去！
皓发的队长本还在考虑如何留住这个探索虚夜宫唯一的线索时，条件反射般敏捷的伸出双臂想要护住她倾斜的身子。
“嗙铛！———————————————————————————”
伴着闷响及倒地疼痛，又扬起层层叠叠、纷繁落至的白沙。
白色混沌中，两个身体沉沉的，叠在一起。
女人长发上滞留着朦胧的沐浴清香，齐齐的发绺从披风内滑落，如清泉垂直泻下，轻微微拂过他的脸。
酥麻。
这是一种自己不熟悉，但是身体却还记得的触觉，几秒内敏感的蒸发了他所有的神经。
还没来得及抬眸看她，一颗有温度的湿润便滴落至他脸侧，顺而划下直到舔舐过他锁骨方才干涩。日番谷一惊，迎上了女子噙满泪水的浅褐色的瞳仁。
如此近距离才发现，她的瞳仁，居然是那种熟悉的浅褐。
好似那个未知的，瞬息万变的，从不让肯自己琢磨透彻的眼神。
耳畔的风呼呼刮过，她注视着他静静流泪，竟不由的让日番谷觉得脑子一热，心底的弦被轻轻悠悠的一阵撩拨，瘙痒难耐。
并没有因为身体的接触觉得半分尴尬，破面模样的女人从日番谷身上慢吞吞的支起身体，拍了拍手心的沙，抬头又眨了几次眼，眼泪好像已经止住了。
“对了，”借着刚才的「意外」智子看似无意的发问说，“看样子你也是个队长，怎么单枪匹马就杀来虚圈了。”
觉得没有非得回答她的义务，日番谷掸了掸死霸装上的浮土起身，破面女人似乎是不太满意他的交际水准，继续念道。
“你都不认识路还老走我前面，是个什么意思？既然那么会走那请你随意，我不奉陪了。”这样一来干脆按照原计划离开，返回尸魂界报告。
日番谷瞬步，干脆的抬起左臂挡了她的去路。
垂下眼睑艰难启齿。
“我来…找人。”
※
皓发的十番队队长抬起手，截住了破面模样的森尾智子。
“我来找人。”
明明只有四个字，森尾却神经质的认为这句话背后，大有文章。
找人？接应员的职责是接应，不是找人啊我的天神……
“要去虚夜宫，莫非你是去找蓝染的？”
“你们不都应该称呼他为蓝染大人么。直接叫他名字，难道你是被剔除的前十刃？” 没有直接回答提问，或许算是对前者猜测的肯定。
“前十刃？我不是……”
“那是现十刃的从属官？”
“怎么可能…”
“你的编号是多少。”
“我没有编号。”
这段没营养的简短对话让日番谷额上连续浮现好几个#。他心想着明明是女人你先出口搭话的，现在却又这么戒备。我可没想乘机从你嘴里套出什么消息。
“我找蓝染是私人事情，你大可必不担心人身安危。”
……
私人…事情？
日番谷你找蓝染谈私人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大动干戈了阿喂？！
这里是虚圈，人家蓝染现在可是虚圈之王。虽然我并没有半点看不起你的意思，就算你能和蓝染勉强打个平手，虚夜宫里还有市丸狐狸、黑人头、十刃及破面若干，你不至于为了一丁点私、人、事、情、就这么不要命吧？
不知是有意或者无意，森尾智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带日番谷去虚夜宫意思。
迷路了数次，唯独这次智子学乖了。方才离开时，她在和日番谷遇见的那棵石英树上，留了一团灵压作为标记，所以无论日番谷怎么乱闯，她总是把他往起点引。日番谷慢慢觉出不对劲，身旁明明有个带路的破面，怎么走了这么久，连半个虚夜宫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们似乎又绕回到出发点了吧。”他朝那棵眼熟的石英树投去疑惑的目光。森尾智子似乎根本没想隐瞒，听后狡黠的摸了摸耳垂。
“呀。被你发现了，那就没办法啦。”
“女人你！…”一时语塞，他的灵压一经释放不觉寒气逼人，“已经承诺过不杀你，我也说过只是去处理点私人事情，于情于理，对你似乎都不产生任何威胁吧。”
智子转了转脖子，翻着白眼，朝皓发队长比出一个大大的数字三的手势。
“我有三个版本的理由，你想听哪个？”
“一，”她左手按压下右手中指，“情感原因是，其实我是刚从虚夜宫里逃出来的，要我再回去这显然有悖初衷；”
“二，”放下无名指，“工作原因是，我有要职在身，现在赶着回去复命，不能有丝毫耽搁；”
“最后，”末了她弯起小指，尔后抱着双肘微微一笑，“根本原因是……我啊，根本不认识去虚夜宫的路。”
女子露出轻松的神态，居然轻易晃亮了日番谷记忆里的某个画面。
“比起跟我一块，你单独去探索应该来得更快。不过我倒有一个忠告给你。最近两天蓝染相、当、亢、奋、，你想找他处理私人事情，劝你换个时间比较有利。”
森尾智子打定主意，不管日番谷现在离不离开虚圈，反正自己是不打算继续跟着他了。说有要职在身一点也不假，涅局长现在肯定正抠着长指甲等着她的数据呢。
至于日番谷，估计他能顺利找到虚夜宫的可能性极小，所以相对的碰见其他十刃遭袭的可能性就更小，等他找烦了，自然就会回尸魂界了不是么。
“等等！”就在森尾智子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皓发队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既然你说你刚从虚夜宫逃出来，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我在那里…可不认识什么人～”还不死心啊。
“没关系。我也就试着一问，答完你就可以走，我也不阻拦。”
虚夜宫有什么值得你打听的人啊，我还真想不出来呐日番谷。“那你且说。”
“你听过一个叫…”
轰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皓发队长的话被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响声截断。
几乎是与此同时，森尾和日番谷嗅到一股充满兴奋的灵压在他们身边爆炸开来，他本能的揽起旁边的人瞬步躲开强烈的冲击波。
攻势猛烈的爆破将遍地的白沙扬撒向空中，顿时能见度降到零下，智子只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正掌着自己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有意思！居然能在这里碰见死神。诶，好像还是队长级别的啊啊！！”
突袭者显然并没打算乘着混乱出手，一直到双方看清彼此为止他都没再有任何举动。
呛喉的粉尘逐渐散尽。
来人有一头水蓝色的张扬短发，排齿的虚骨紧贴右侧脸颊，墨绿的阴影缀在眼睑上，同样水蓝色的瞳仁发散着贪婪的金色光芒，黑夜里闪闪发亮。
脸上的霸气彷佛就像孩童找到心爱玩具一般的喜悦。
“第六十刃。”日番谷蹙紧了眉头。
他松手放开怀里的破面女人，小声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接下来没你的事。”
不等森尾智子答话，反倒是不远处的破面先开了口。
“噢。想不到队长居然知道我的编号。但是，为什么身为死神的你会跟一个破面在一起呢。女人，我没见过你。” 豪放的嗓音浑厚回响着，“不过居然跟死神队长呆在一块，我对其中的缘由相当有兴趣啊！！”
“这不关她的事。”深知破面嗜杀成性，即使是同伴，只要有兴趣去销毁，手下自然不会留任何情面。
十番队队长伸手将破面模样的森尾拦在背后，再一次示意她离开。反倒是后者并没有他想象中怯懦，一脸平静但略显疲倦。
疲倦……能不疲倦么？！
这个也好，那个也好，你们都爱玩突袭！我只是想回我该回到的地方而已，要不要这么艰难啊口胡口胡口胡！！！
“那就没办法了，”话语里充满的是如原始猛兽般的咆哮，震得他们耳膜发疼，第六十刃满足的大笑起来，霸气略带狰狞的表情定格在他脸上，仿佛在预告这战前的轻松寒暄戏码即将结束！
“只好把你们两个一起解决掉了啊！！————”
嗜杀的猎豹，十刃中所司的死亡方式是破坏。
第六十刃。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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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