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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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镜花水月再开
—— 一个给我孤独的人，胜过任何了解我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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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崩……崩玉？”
智子分开双腿不偏不倚正骑在男子的跨上，全神贯注盯着蓝染腹部微微突起的那半块晶莹，语气很是呆滞。
头一次如此颤抖着手，想要去触碰蓝染。
要不是呆滞引来的迥异气氛，照理来说这个暧昧十足的体位，和智子下一步想去做的事情才应该是此次夜袭的关键，而并不是谁的肚子上面镶着块什么破石头。
就在指尖毫厘之差就要碰到传说中的神奇之物时，智子的手因为蓝染眼里流转在自己身上那些带有热度的视线，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崩玉…怎么会在蓝染这家伙的…肚子上面？
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以身试法。万一搞不好，他要是因为这个石头变成了妖怪，那要怎么…办………
不不！我没有在担心他！！——————————
在心底狠狠否定，森尾智子嗖的跳了起来站在床上，怒指躺在上面的某人。
半侧过脸枕着手臂，蓝染正斜挑起妖冶的眼角望着智子，裸露着上半身魅力全开，荷尔蒙更是在要人命的散发中。
此等香艳的场景实属难得，唯一的遗憾却是面前站着的，是那个从来都不解风情的女人。
“居然把这个玩意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蓝染你是吃错药了吧？！你想搞人体实验，那就放在市丸狐狸的肚子上面！（乱菊我只是打个比方囧）再不济，放到黑人的肚子上面也行啊！！你干嘛非要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
智子只觉得脑子里突然一片白，不得不用吼叫来平复翻涌的情绪，她气得直跳脚，完全把平时对待蓝染那厮的冷酷抛到了脑后。
“你你你…你，居然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枉我信错你了！！我我我…你你……你……”
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的收声。
蓝染惣右介眼眸微睁，余光瞥见黑暗里涌现一阵熟悉的模糊光晕。在光晕柔弱的映射下，茶发女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刀来，她朝他高高举起手里的斩魄刀，语气非常生硬，但却也透露出一丝以往她从不曾带有的心情。
“不就是…不就是我把镜花水月拿走了么？！蓝染你至于无、能、到了这个地步么？没有斩魄刀就想着把崩玉安装到自己身上？！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这把破刀我还给你！！还给你！！！————”
说罢她使尽全身力气，将那柄刀狠狠扔到男子身旁。转身急速的跳下床一把撞开大门，光着脚蹭蹭蹭的跑远了。
不争气的情绪如同鬼魅般正拼命纠缠着她，智子甚至觉得这一刻她有想哭的冲动。
动荡、不甘的情愫对她而言太过陌生。
更别说居然还是因为…蓝染。
不不不，我不是在担心谁。
不不不，我并没有想起惣右介少年。
我只不过是因为蓝染的无能在嘲笑他罢了。
只是笑着笑着，眼睛有点酸了罢了。
哈哈哈哈……
※
眼看窃取崩玉的支线任务是太不可能了。
涅大人吩咐的事情完成得还算圆满，阿近给的安眠药也吃得不剩几颗，再加上浑浑度日两天有余，要不然我干脆打、道、回、府、？
这么想着，森尾智子赖在床上滚了几圈，全然已经把两天前夜袭时的悲愤情绪忘得精光。
有些情绪正所谓，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无力改变事实，接受才是唯一途径。
再说了，谁管那个家伙死不死的！
她抖落着脚丫消遣，忽的又想起昨天蓝染说的话。
“再多一日。多一日我便让智子离开。”
所幸蓝染这厮从不勉强自己，要来他是欢迎，要走也不挽留。
反正按照先遣队的出征日程，第五日涅大人会派十二番队队员来虚圈接应，然后一同返回尸魂界。
不管那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便按照原定计划多等一天，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吧唧吧唧了嘴。
比起森尾智子的百般无聊，蓝染惣右介反倒是神采奕奕。
自从这位贵客来到虚夜宫后他心情明显大好，不仅积极召开了十刃的接见会，现在还主动要求hack入尸魂界队长例会的线路。
此时。
护廷十三番队队长正按照惯例集结在总会议室召开队长会议。
如往常一般，会议本身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可就在即将要结束的当口，原本处于关闭状态的通讯视频屏幕突然兹兹作响。
线条状的雪花纹伴随着高频的电流声在通讯视频上时而闪现，众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情理之外的状况，都屏息以待意外的下一步发展。
视频闪动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紧接着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便出现在总会议室偌大的电子屏幕上。
“许久不见了，尸魂界的各位队长。”深沉的嗓音从扩音器中清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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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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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想跟诸位打个招呼。我想大家休憩得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重新开始罢。”棕发男子轻蔑的抬起下颌，镜头在他语毕的一瞬间拉远开来。
比起其他任何一位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的反应明显要来得吃惊得多。
他碧绿的瞳仁在一刹间急速缩小，写满了惊讶，视线焦距异常锐利的捕捉到了一个让他犹如芒刺在背的点。
蓝染腰间的一点。
“日番谷？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
“蓝、染、”
“看日番谷你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呢。”棕发男子含着不知其意的笑，侧身手随意搭在腰间斩魄刀的刀柄上，“她，回来了。”
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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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它…回…来了…………？
想不明白棕发男子口中的「它」，指的到底是此刻握在他手中的镜花水月，亦或者……
一阵麻痹爬上头皮，日番谷不敢接着往下想，只觉得很久都没有这种连呼吸的本能都快要被封印住的感觉。
接纳绝望是一种伤痛，燃起飘渺的希望却是另一种。
另一种比绝望来得更为尖锐万分的，足够让他夜夜饱尝剜心之苦。
“那么就下次再见了，各位。”
电子屏几秒间恢复成没有影像的雪花纹，接下来“嗖”的一声整个电源又忽的被掐断了。
突然切入队长会议，但没有传达什么特别的讯息，但所有人都几乎一致认为蓝染惣右介的情绪似乎相当高涨。而这，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仅仅是为了炫耀他寻回了斩魄刀，似乎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而此刻，唯一没有把尸魂界和瀞灵廷的安危摆在心头的，是那个曾被称为百年难遇天才的十番队队长。
他也是现场唯一一个，能读懂蓝染惣右介给予的暗码的人。
“日番谷君？”见他神情恍惚，一旁的浮竹队长出声询问道。
“啊…抱歉。是我失礼了。”
尝试去压制怒意的起伏，却无法平息心绪的波动。
他明知道自己不该在队长会议上走神，可就在蓝染出口挑衅的瞬间，自己的心已经注定沦丧。
原本早已经当着自己面与她一同消失了的镜花水月，怎么会突然间回到蓝染惣右介的手中？
特意开启视屏通讯向自己宣示，说「它」回来了，指的究竟是什么！
可恶……
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
她要是回来了，现在人在哪里。
※
十番队队长执务室。
“队长你说的都是真的？！————”
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打翻，副队长浅灰色的双眸在拧成结的眉下瞪得圆圆的，吃惊程度明显不输给刚才的自己。
一回到队长执务室便立刻用地狱蝶召回了外出游乐的松本乱菊，一字不漏的将队长例会上的情形复述给她，日番谷心里似乎已经做好了下步的打算。
“是的，蓝染确实这么说的。而且…”他短暂停下手中疾书任务函的笔，转头看向窗外楼下空无一人的庭院，干枯落叶因为秋日的萧瑟早就铺了个满地，“而且我绝对不会看错。蓝染手里握着的，的确就是当初那个当着我的面消失了的，绝对不应该再出现的镜、花、水、月、。”
一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搅乱了心智，松本乱菊俯下身子双手气势汹汹的拍在办公桌上，大胆揣测道：“这么说来，可能智子她也……”
“并不确定。”
我也，不敢确定。
转过头来对上自家副队长认真的表情，相较之下他看起来却是一脸无助。
“偶然听说十二番队之前派了先遣队员去虚圈做调查，明日便是约定的五日回归之时。如果我以队长职务之便，强硬替代那名接应的队员，就能顺理成章的去一趟虚圈。”
再也不愿意再那般后悔，一个答案也不曾有便与你失之交臂。
久不见少年眼中那不知其名的光彩，仿佛将他带回到多年前匆忙的离别现场。
听罢金发美人忽闪着精致的眼睫，激动的心绪渐渐变为迷惑的表情。“队长，你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太胡来……”
“不会。”
皓发少年狠蹙着眉头紧握拳，只觉一股不由人多虑的坚定声势浩大的驻扎进他心里。
松本见他这般的愁眉不展才舒了一口气，忽的笑出了声，执务室里险些令人窒息的压抑居然随着她的嬉笑消散开来。
“人家其实是想说，胡来的队长才是最最可爱的～”
转日。
另一头的虚圈。
森尾智子难得乖巧的在这冷寂的虚夜宫里又多呆了一天。
既然已临到与涅局长约定的回归之日，她利索的整顿了一下行装，并不打算跟蓝染告别就直接离开。
有了之前公众的保证，相信就算是十刃也不会阻拦她半分，虚夜宫里的破面大多都是知道森尾智子的存在的。但想到万一在宫外遇见个亚丘卡斯或者施瓦托德什么的，临走还非得动动这把老筋骨打一架就不值了。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智子决定身着之前侍女给的乳白衣裙，把死霸装塞进包袱里。
不仅在装束上下足了功夫，摸清了破面的灵子结构，她顺手来一个本末倒置对灵子排列进行重组。
转眼间，白色的虚骨随着茶发女子外形变化渐渐显现在她清瘦的面颊—— 十分夸张的覆盖了大半个额头，连同右侧的眼睛和颧骨，苍白到近乎病态的唇瓣和肤色更加彰显着破面特征。衣裙外披上大大的斗篷，将女子修长四肢和美好身形裹了个密不透风。
虚化什么的，我根本就用不上崩玉好吧=w=。
智子骄傲的扬起嘴角，轻松抬脚踩上行宫的窗台，用力一蹬便利索的跃了出去。刚一平稳着地拔脚就跑，凭着直觉一口气往涅局长吩咐的着陆汇合点奔腾而去。
说到森尾智子的个性有时候太盲目，真的是没错。
跑了小半天这腿也累了口也渴了，貌似依然在原地打转。她实在是悔不当初，为何初来驾到时没有在着陆点做上标记。谁也没料到再找回来的时候居然是这么困难。
回个家都这么折腾还让不让人活了？虚圈看起来，哪里和哪里，分明都是一个样子啊！
可转头一想啊，这所幸不还有一个接头人么？涅大人您实在是太英明了！那我就省点徒劳的力气，等他来找我吧～
一屁股坐在石英树下，智子拨合腰间接应讯号器的开关，懒散的伸手摸进包袱，掏出个罐儿拧开直接呼噜呼噜往嘴里灌。
正值她充分享受这清爽充沛满至心扉的愉悦之际，突然一个灵压从天而降，让智子插科打诨的计划彻底打了水漂。
一抹带着蚀骨寒气的刀尖从后面比上她惨白的颈项。
“破面，我无意杀你。但得麻烦你带我去趟虚夜宫。”
※
明明抱着此生都不能再见的想法，才敢与你分别。
“我不杀你，但得麻烦你带我去趟虚夜宫。”
一个暌违已久的熟悉嗓音在她身后缓缓响起。
说是熟悉，却分明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掺在里面。
森尾智子天生如野兽般敏锐的预感告诉她，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正在当下发生，而且就算现在要逃要藏恐怕也来不及了。
她一个激灵，后背出了一身汗。冷汗。
涅局长…
涅大人！
涅天神！！
您的面子够大啊！！
不是跟我说好了派十二番的队员来接应么？什么时候变成了十番队的队长亲自来了？！
身体开始本能的心惊肉跳，智子只听见胸口响得跟打雷一般，却明白并不是因为那个拥有冰雪系最强称号的『冰轮丸』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敢乱动，只是匆忙间突然抓起斗篷的帽子扣在脑袋上。
视野忽然就失去了色彩。
她像只漏了电的机器眼前只剩黑白影像，伴着劣质的电流声兹兹作响，紧张与仓皇作祟，强制禁锢身体里所零件的运转。
呐。
我离开这么久，从不曾料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遇见你。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那我们走吧。”
听到一阵冰凉刺骨的金属摩擦声，斩魄刀回鞘。不等破面模样的森尾智子多做解释，原本站在身后的人已经迈开步子兀自往前走去，须臾他的身影便擦过她的肩。
交错的恍惚，森尾智子微微抬头心虚的瞥了一眼面前不远处的背影。很不凑巧的他的视线几乎是在同一时候回了头，与她的，撞个正着。
“你…你………”
我背光席地而坐。你就站在我面前，浴着正好的月色，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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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八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