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六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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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造访虚圈、请多指教！
—— 我静静的站着，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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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视觉失效，其他感官却变得意想不到的敏感和细腻。
“阿近…你再这样毫无防备送上来，当心我吃了你…”
短短数字，女子绵糯的声线在闇夜里听上去让人浮想联翩。
阿近忍不住背脊一阵凉直窜至后脖颈，伴随干热的吞咽喉咙里咕噜一声，手臂下意识紧了紧。怎料女子柔韧的身体在怀里又软了几分，一抹蚀骨的触感沾染过来。
真是…不妙啊………
一年前，森尾智子康复后患上了相当严重的「恐睡症」。
阿近有晚因为工作直至凌晨也没离开实验室，无意中发现原本应该躺着森尾智子的床却空无一人。
最后像所有恐怖片的恶俗桥段一样，当他有些战战兢兢的把手探向零号实验腔开启腔门时，惊悚的发现森尾智子睁着眼睛但意识不清的呆在里面……
尽管尝试想用药物去控制智子的病情，但似乎丝毫不起作用。
毕竟在以那种形态在实验腔里呆了七年又不眠不休，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就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更要命的是，就算偶尔智子因为倦极了短暂休憩半会，也常常陷入梦魇不能自拔。大多时候，神志不清的她因为分不清自己的身体到底是虚无的灵子状态，抑或真实存在着而感到恐惧无比。尖叫着惊醒，情绪激动不能自控。
就算是再坚强的人，走过那么一段堪称变态的岁月，任谁也不能轻易抹掉心底残留的不安。
仅仅一次，阿近费了浑身力气安抚着怀中闹累了的智子，自己也困顿了。就这样相拥而眠，却不想智子竟一夜睡的稳稳沉沉，自此两人同床成了不言而喻的默契。
什么理由都不说明，什么多余动作也没有，一到晚上就会拥着智子。
阿近那双手臂，仿佛是为了让她感到自己的存在而生。
听了智子方才惯例的挑逗，他一如既往没作回应。
深知怀里的人每隔一阵总要闹腾那么一两次，嚷嚷说为什么阿近夜夜温香软玉在怀却毫不动心等等等等…
见他没有反应，智子越发心生不满，灵巧得让人生厌的手游走在他的腰际后背，鼻息则有意无意往前探了探。
阿近体温一向偏低，女子微热的呼吸覆在胸膛，心里一阵发痒。隔着衣料的那些隐隐约约的摩擦，更是密密麻麻的侵噬着他纤细的感知神经，一股不自在的酸痒从腰间传了上来。
“睡、觉、”
他皱眉压下心里涌起的躁动，用下巴狠狠磕了一下智子的头顶作为警示。
猛烈的撞击搞得顿时什么风花雪月情调也尽散，智子最终只好眼泛泪光，任由他紧钳自己的身子。
每每都以这样收场，挑逗对方也从未成功过，她自然是一肚子的丧气无处发泄。原以为像阿近这种沉迷于实验，半点女色不沾的人怎么也不应该是自己的对手。
啊啊啊啊啊，果然已经往涅大人的方向发展了是吧？！是吧！我是在努力修正你的审美观以免你误入歧途再搞出一个涅副队长二号啊喂！
“阿近好歹我也曾是五番队的番花。”
“那是你自称的吧。”
“阿近你到底当你怀里的美人是什么。”
“我的实、验、材、料、”
“阿近说白了…你其实是那个不行吧……”
“铿！”
又是一声撞击。
无论是怎样千篇一律的沮丧之夜，明日森尾智子终有机会名正言顺的踏出这封存了她八年之久的技术开发局，以涅局长钦点的一名十二番队特殊队员的身份。
或许是一件好事吧，如果壮着胆子去虚圈吓唬一下蓝染也算好事的话……
※
过去还在真央念书时，身为优等生的森尾智子曾无比认真的从教科书上学习过关于虚圈的各种理论知识，尽管出发前也通过与酱子的深刻交流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来迎接这个异国度，可当森尾智子作为先遣队真正踏上这片贫瘠的土地时，心中还是不禁用酱子的话感叹一番。
那真是比撒哈拉还撒哈拉啊。
虽然并不清楚撒哈拉是什么，但酱子的语气听来似乎完全不是什么好东西。
虚圈，顾名思义就是虚生活的地方。
一片不毛之地，漫天的白沙和高高的石崖，支架嶙峋的白色石英树，永夜的月，外加一群杀伤力极强的怪物（重音）……
嗜战指数为负值的智子从未身先士卒的为尸魂界干过如此卖命的活，但奈何她都欠涅茧利大人一个比命还大的人情。
要不是看在虚圈有蓝染那个家伙罩着，自己也不敢如此冒冒然就跑来了啊……等…等等一下，难道涅局长知道我和蓝染是旧交，故意派我来？……不不不不，绝不可能，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涅局长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呢，哈哈哈哈哈……
只是智子忘了，身兼十二番队队长、技术开发局二代局长及科学狂人各种头衔的涅队长是不可能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但是他的副队长涅音梦却是女协积极活动份子中的一员这个事实。
穿界门的布置和着陆点不甚理想。
本打算着一口气直接杀去虚夜宫，把该跟蓝染算的账算完，把涅大局长交代的任务完成（大概），就可以回尸魂界领赏了。不少的俸禄估计够自己窝藏在地下实验室大半年，外加「飞水」一月两次不间断供应。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地方？
放眼望去简直是一览无遗到什么也没有，别说虚夜宫了，半根残垣也没见着啊。
“喂！虚夜宫怎么走？”
她口气甚为狂妄，听上去掳起袖子这就要干架的阵势。
但手里逮起的其实是一只乳白色的小型爬行动物 ……
无奈的是，在她第n次和第n+1嗖嗖扫荡跟X-RAY般的视线，视野里唯一出现的生物都是那些个小蜥蜴们，智子不得不尝试与它们进行语言上的交流。
可是…这不明摆着胡闹么口胡！
森尾有点暴躁把手上的小玩意扔了出去。
抬起脚，为了泄愤一个个给他们全部踢翻肚皮而后扬长而去，离去的方向是靠依次从天而落的蜥蜴尾巴所指的地方。
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她想出这个完全没有逻辑的点子后，不出一会儿一座纯白的宫殿犹如海市蜃楼般在智子眼前若隐若现，智子就睁着她的水眸眨啊眨啊。
不是吧……这样也能被我找到………………
虚夜宫内。
银发男子带着一脸悠闲的微笑，上半身的全部重量都依靠双肘撑在身后的台阶上。他仰头，无心欣赏夜空中这一成不变的月色，大抵是觉得现在的生活过得太和平，连身体都懒得要生锈了。
轻轻动了动脖子，就那样似有若无看着星空的笑着。怎么说呢，一想到整个尸魂界居然被他们这样散漫的态度轻易搅得手忙脚乱就觉得…非常有意思呐～
“银在想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么？好像很开心。”身后长廊中传来稳沉的嗓音。
“没有唷～我什么也没在想唷队长～”
棕发男子高大的身形由远及近，跨下几级台阶与他同坐，双手拢在袖筒里，学起他抬头看天。半晌，说了一句。
“没有吗？银其实是在思念松本副队长吧。”
中间停顿了几秒。
好像是来人说了什么笑话一样，引得银发男子突然反常的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的跌坐在台阶上四肢还不停的颤动。
说来夸张，市丸银怎么可能当着蓝染惣右介的面如此无礼。可是为什么蓝染还一付完全不在乎旁人夸张的嘲笑自己的模样呢。
怪。实在是太怪了。
“哈哈哈哈……”市丸还在笑个不停，好像有些许泪水都要从眼角涌出，他抬手蹭了蹭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还捂着笑疼了的肚子，慢慢顺气。“队长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队长不要每次想起小智子的时候，就拿我出来做挡箭牌唷～这样的话，完全被我看透了唷～～”
“是吗？那么容易就看出来了啊……”蓝染像是默认般的舒一口气，全神贯注在那轮明月上。柔和的光晕，跟她的感觉还真像。
那么多年前就开始精心策划的部署，怎么会在她离开的一瞬间像失去了兴致一般，突然没了心情？要不是手下那群破面成天嚷嚷打打杀杀的，估计连让他们去现世的任务都懒得去指派。
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现在过得轻松得不像话，只有东仙要还成天把他的正义挂在嘴边，充当着统领十刃的角色。
原本的那个「蓝染大人」成为一个相当离奇的存在，但碍于他的实力，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跳出来叫嚣。更何况他身边这个一脸微笑到恐怖的银发男子，居然也由着自家队长的性子乱来。
他们两个现在不就是在明目张胆的翘班不是。
“东仙大人和十刃早已就位，只等两位大人出席，即可开始会议。”
隔他们好几十米的传令官第三次发话了，两人只好摸摸索索的从台阶上起身，迈着极慢的步子朝会议室方向走去，带着许多不情愿。
“越来越没意思了。”他不禁抱怨。
“把我诱拐过来的蓝染大人这么说的话，银我可是要哭的唷～”摸了摸头一脸伤脑筋的表情。
※
偷偷摸摸的溜进了虚夜宫，一路上居然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不过这样也好。
智子想若是什么人看见自己一身死神装束突然出现在虚夜宫，不打起来才怪……不不，我不是怕他们，只不过唯一擅长的斩术、白打和鬼道对付外皮如铜墙铁壁般的破面不管用啊！
虽说自己的始解解除了封印，但也没正经使用过，风险系数如此之高的冲突，真的是能免…则免了罢。
森尾智子蹑手蹑脚，飘渺的穿梭在长廊的根根立柱间。清一色的乳白粉砌，高耸的弧形穹顶，精致的雕花，无处不彰显着那个装模作样的人自以为是的品味。
刚开始由于些许紧张，她始终是小心翼翼。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发现自己仍然穿梭在几乎是完全相同的景色中，森尾智子终于开始不耐烦的降低了警惕。
她大摇大摆的游走起来，从开始还试着放声轻轻问了几句“有没有人呐…”，到后来完全变成了几乎扯着喉咙的嚷嚷“有没有人呐！！————”
九转十八弯。走完一节长廊，紧接着又是一节长廊。
找不到虚夜宫的时候还有小蜥蜴可以指路（你确定是它们指的路？），没想到现在进了虚夜宫想找到蓝染居然更难！这个宫殿根本是依照古希腊迷宫建成的吧口胡！
推开一扇门，里面还有一扇门；推开里面大门，居然还有一扇更大的门！
这就好比是拆礼物，拆开来里面还包着一件礼物一样—— 最开始会觉得惊奇，再后来觉得有意思，到了最后就变成毫无理由的烦躁。
森尾智子已经用脚代替手去开门了。
“蓝染你这个王八蛋在哪里？！”提脚踹上房间最里面的一扇重重的，满面雕花的大门，轰隆一声巨响它开启了……
眼前一阵刺眼白光。
偌大的会议室长桌前做了十来号个人，简略一扫全都是白森森的影像。除了他们外，台阶上面还有一个可以忽略的棕毛，一个还是那么有意思的银毛和那个自己最讨厌的瞎子黑人头……
森尾智子顿时呆若木鸡。
这么正式，想必破面是在召开相当重要的会议。正对大门的幕布上还设有投影设备，播放着幻灯片，应该是东仙要作为讲师正在讲解尸魂界的势力结构，各个队长的能力要点等等……底下的人看起来昏昏欲睡。
突然间大门的开启发出不小的动静，会议明显被打断。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朝森尾智子的方向扫来，有的带着些挑衅，有的带着些疑问，有的似乎觉得挺有意思，有的则什么想法也看不透。
很难得作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来这么一个闪亮登场，智子一时有点适应不了突然心虚起来。
“喂。我听见那个女人好像在喊什么蓝染王八蛋啊。”
“死神？！居然胆敢闯入虚夜宫？！”
“…………”
一时间七嘴八舌乱成一团，整个会议室立刻显得生机勃勃（误）。
“我…我是来………”森尾智子弱弱的举起她的手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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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六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