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回 ...
-
【月里人后篇】
立ち止まり见る星のない空
私はいつも无力で
寂しさ共感り合えた人より
こんな寂しさくれるあなたが爱しい
第十五回 技术开发局的隐匿之所
****
蓝染惣右介叛变后，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曾带队到现世与死神代理黑崎一护等人汇合，也曾前前后后参加过不计其数与破面的交手。
形势看起来原本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山本总队长也颇为肯定的宣布过决战就会在那个冬季。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时常会有破面去现世作乱，也听说过他们想要收集百万魂魄找到王键的想法，但是那场所谓的大战却迟迟没有开打。
众人都在争议，是否因为蓝染惣右介的破面实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亦或者失去了镜花水月的他如今还在拟作新的对策。
但这所有的一切在日番谷冬狮郎听来尽是无稽。
他甚至固执的认为，蓝染迟迟没有开战原因只有一个—— 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而这也仅仅是因为那个人不在了。
森尾智子。
孰真孰假也无所谓，尸魂界和虚圈，加上现世的浦原商店和假面军团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按兵不动。
一耗，就耗过去八年。
八年。
对于现世的时间流动，或许不是一个很小的单位。但对于尸魂界而言，对于栖身在时间狭缝里，静观沧海桑田的死神们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若非如此，为何她离去前的容颜，还是那样鲜明呢。
那伤痛，竟还恍如昨日呢。
※
十番队队长执务室。
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抬手揉了揉疲惫的后颈，低眸瞥见办公桌的一角，放着一张便条。
毫无悬念的将它打开。
『队长，请于工作结束后到西流魂街一区白鸦一聚。』
信尾没有署名，只有大大的红唇印记一枚。
“又到这时候了啊。”皓发队长喃喃，轻轻合上执务室的门离去。
西流魂街一区。
白鸦内。
夜间的润安林整条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真不愧是流魂街八十区里的第一区。
换作是以前，自己绝不可能流荡至此打发时间。现今一年一次的安排，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还真不好说。
又忽然想起来第一次来这家酒馆的时候，自家副队长硬是拉拉扯扯揪着自己进去，酒馆老板娘看后卯起张相当严肃的脸狠狠教训了自己一顿，然后指了指挂在酒馆大门侧的木牌。
「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想起来还真是滑稽。
皓发队长抬手掀起藏青色底的门帘，低身探进去。刚进门，一头金色波浪卷发的背影和酒桌上五六只早已经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便进入他的视野。
“松本，你根本是从下午就开始喝了吧！”走到桌边他相当自然的坐下。什么时候也对这种场合熟了起来。
金发美人红着脸颊往他那边靠了靠，浓郁的酒香紧接扑面而来。“啊。队长你看到我写的便条啦。”
“就算我不来，你也打算一个人喝到深夜是不是？”
“不要虎着脸嘛。一年一次让我高兴高兴还不行啊～”
说话的当口，酒馆的老板娘满面含笑就迎了过来：“乱菊，这边这位小哥是否跟你一样啊。”
当初对自己横眉竖眼的老板娘早已不再叫嚣着说“未成年人不得入内”了。
八年，日番谷冬狮郎从一个单薄的少年成长到如今身高早及自家副队长，彷佛只是短短一瞬的事。
皓色的发、碧绿的眸一如从前，但鼻梁、颧骨、嘴角和下颌都因岁月成长将线条提炼得清俊十足，那是从少年过渡成男子最微妙的阶段，偷偷绊住最后一缕似有若无的青涩。
没由来的引起白鸦内三五成群女子的脸红心跳和窸窣议论。
除此以外，他还是那个爱成天蹙着眉的日番谷冬狮郎。
“老板娘，我们家队长不爱喝 「飞水」，普通的就好。”美人翻过桃花眼望了一下满面春风的老板娘说着。
如今还是不喜欢这辛辣的味道。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也难怪，松本哪次放纵喝酒不是因为想起过往的故人。
于自己，于松本，一如那个茶发的女子，一如那个银发的男子。
“啊！”金发美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停顿了一下。
“说起来……以前智子请我来这里喝酒，问了我三个问题。队长你想不想知道有哪三个啊～”
“就算我说我不想知道，你也一定会接着往下说的吧。”
“诶～队长变得好沉稳真没意思啊！啊啊，我想想当时智子是怎么问的…”紧闭着双眼好像在沉思，抬起食指在自己眉头上揉了揉彷佛记起点什么，“来了！她先开始问，我是怎么看待青梅竹马的。”
“然后问，我是怎么看待姐弟恋的。”
“最后问我说，我信不信你们很多年以前早有JQ！”
“噗！！—————————————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出乱菊意料的，沉默了半天的自家队长在听完最后一个问题后，把刚才含在嘴里的酒全数喷了出来，一边红着脸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还止不住咳嗽。
脸颊和眼眶，不知是因呛了酒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关系，染上红晕。
“其实智子她还真是单纯呀。青梅竹马和姐弟恋，一听就是有所指代～呵呵呵～～那个家伙真是的～～”
话语间总轻松的提起她的名字。
这么长时间以来，松本总保持着森尾好像还在身边的样子，说说笑笑，毫不忌讳。
而自己，却无法简单就释怀，轻易去面对她的离去。
说起来，甚至都不敢再将她的名字辗转念在舌尖。
那是一个咒，禁锢自己思绪的咒。
“诶诶～队长你不要发呆，接着喝呀～一年一次，为智子～”
“……”
日番谷没有说话，抬手毫不犹豫的将杯中的酒饮尽，统统下喉的辣引得一阵更深的皱眉，胸膛竟也因这一时的滚烫有些难耐，好像心肺被狠狠揪住一般。
森尾智子。
你信不信，我居然会希望自己坐在队长室里办公，一转头窗外楼下还有你在十番队庭院的背影。
※
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
吊眼君的阿近跟往常一样，收拾完手头的工作，定点下班后晃晃悠悠的打着哈欠往地下实验室走去。
掰起指头来算，三千日他都是这么循规蹈矩过来的。说是秉承着严谨的实验者精神一点都不夸张。
刚下到地下，一股浓重的怪异味道从实验室里飘出，不禁引起他的一阵警觉。伴随这刺鼻的味道，还有那些明显不应该出现在实验室的响动，让黑发男子的神经立马高度紧张起来。
糟！
他不由得加快脚程往实验室跑去。
“智子！！————”阿近大喊一声撞开了实验室的大门。男子的眼眸在瞬间睁大，惊恐的看着实验室内……
东倒西歪各种瓶子散落在台上，味道呛喉，分明还有两个人影在实验台前！
因为开门的动静她们回头一看，发现黑发男子神情慌张的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
.
“唷！阿近！”
“哥哥桑！”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朝男子会心一笑，佯装满脸天真烂漫，本来火冒三丈的阿近气势居然在瞬间软颓下去。
扶额。
．
“阿井，智子……说过多少次，我的实验室不是你们的酒馆！不要随随便便把跟实验不相关的材料到进来好不好？”
他无奈的冲到实验台前，伸手拨分开两个女人聚拢耳语的身子，不听她们怪罪的娇嗔，把掂着还有些分量的酒瓶统一没收走。
“女人喝酒的时候男人不要插嘴啊哥哥桑！”酱子伸出大拇指，朝茶发女子的方向比了比，“明明知道智子哪里都不能去，我把酒带进来又有什么关系？”
茶发女子朝阿近一耸肩一摊手，抿嘴歪着脑袋的表情似乎在说你看看酱子说的多在理。
“她不是哪里都不能去好吧，是她自己哪里都不想去。”忙着拿过消毒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他的宝贝实验台，阿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上头刚下任务，不想去也得去了。”智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永远和阿近生活在这里啊～八年的时间，怎么一眨眼就过去了呢。明明阿近那么慌张的冲进实验室检查我是否还有意识的事情，好像还在昨天啊～”
黑发男子微微侧过脸来撇了智子一眼：“我那不是慌张，是激动，为自己的实验启动而激动。”
------
回想那时。
从清净塔内消散之后的好几天，智子的意识一直昏昏沉沉的，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花了不少时间恍惚记起阿近的话，说是如果身体被损毁了，追踪感应细菌会带自己回到地下实验室的实验腔里。
“所以，这个温暖的地方就是实验腔里啊……”尽管庆幸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算「活」着，但依然免不了为身体的无形感到恐慌。
正当仅存的理智游走在绝望的边际，如履薄冰，外面传来接二连三剧烈的拍打声，连同那个慌乱里夹杂着温柔的，一直呼唤着自己名字的嗓音。
心终于安定下来，冷到刺骨的惊恐瞬间被驱散。
“…阿……近…………”
“…智子，不管用多久…我都……”
-------
“所以说，”茶发女子咂嘴，“实在是让人感动的欲罢不能。”
“那智子你就不要管什么日番谷了，赶紧和哥哥桑结婚拉到。”
“喂喂，什么叫拉到。跟你大哥我结婚是可以用拉到形容的么？”
当初阿近承诺过，可能会用上五年、十年或者几十年的时间帮助智子恢复。
事实上他只用了七年。
七年的守候连同执着，换了来森尾智子的重生。用阿近的话来形容这叫专业。
智子复苏后，身体机能立即得到了全面的恢复。
本以为那么长时间的禁锢和休止肯定会让她的各项能力退化，谁知道这个论点立马就被事实推翻了。
一看到刚刚康复的智子不由分说的扑了上去揪着她的领口就开打，意料之外居然以某人的完败给这场小小的风波划上句号。
“酱子，我好歹也是靠真凭实力当上三席的人呐。”
茶发女子看着阿近带着心疼又复杂的眼神，嘴里一边教训，手下还小心甚微的在试验室里给自家妹妹消毒擦药的时候这么说着。
七年。
一百月。
三千个日夜的修整，换来了比以前更完整的森尾智子。
踏出实验腔的第一刻，并没有慌张的去找衣服遮掩身体。
智子本能的抬起双臂看的出神，好像手中正捧着一件宝物。在莹白色光晕的包围下，她看见有什么正从自己身体里隐隐分离出来。
一把与以前普通浅打完全不同的斩魄刀出现在她的掌上—— 那是一把通体赤红的刀。
刀刃是透彻纯净的艳红，明亮得像是可以滴出血来。
“应该说初次见面呢，还是好久不见呢。”
『…主人…在下…一直很思念主人………』
这是被封印在森尾智子初次始解状态里的，斩魄刀真正的模样。
“你都康复这么久了，不去十番队吓日番谷而选择在这里跟我们哥哥桑耗着…果然是有JQ的吧口胡！！智子你就别羞涩了你承认吧！！”酱子很激奋地凑近，打断了智子的回忆。
是啊，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果然因为最后那刻已经抱着永生都不能再见的想法。所以如果再出现的话，实在会尴尬得让人无所适从啊。
拖来拖去，最后只得借着阿近的实验室，躲藏在瀞灵庭地下。
“我好歹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能老在同一棵树上吊着么？阿近如果愿意娶我，我就可以名正言顺赖在这里不走了=w=”
黑发男子似乎还在忙着规整被两个女人搅乱的实验室，“我已经跟你日夜以对了三百天乘以十了。如果下半辈子还对着同样一个女人，我可是会无聊到死的啊。”
“成天对着那么些无聊的实验都没死的人不可能那么命短。哥哥桑你就从了智子吧！=皿=”
连续受到两个女人的夹击，阿近深感无奈只好话锋一转：“你刚才说出任务。什么任务？”
“涅大局长亲自下的令，我得出趟公差。人生地不熟啊，所以这才拉着酱子过来了解实况么不是。”
“去虚圈？！”
呆了八年不出门的人，一出居然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当初第一次上技术开发局的时候不就说好了的么—— 如若实验成功，我的能力要为他所用的。”智子耸耸肩不以为然，然后顺势一头栽在男子怀里，“没有阿近的暖怀，我在虚圈肯定会失眠的啊……”
酱子牵着她的眉毛在一旁龇牙，嚷嚷说哥哥桑跟智子的JQ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太龌龊了我居然全然不知！！
看看自家妹妹，叹口气。
黑发男子将怀里耍无赖的某人扶正，四目相对。
本以为他会温情脉脉的说点离别的话，却不料伸手狠狠弹了智子的脑门。在她捂头喊痛的当下，阿近弯下腰飞快的耳语了一句。
“万事小心。”
.
喂喂阿近，这么别扭受的话姐姐可是受不了诱惑的哦……
就算阿近看起来再高大再有男人味，一百年前日世里还在十二番队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
智子认为自称姐姐可是一点也不为过。
※
一直入到深夜，阿近都没有结束手上的实验。
实验室那头，智子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不要以为她是因为久没出门，对明天的差旅兴奋的很。睡不着只不过是老毛病。
听见乒乒乓乓的容器声，约莫着他今天的工作就要收尾，才惦记赶紧装睡。
“啪”的一声房间那头的灯被关了，屋内最后一丝光亮跟着消失。
男子小心甚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走几步已经来到床边。
他垂眸看了半天她侧躺的背影，好像在这漆黑的屋里也能将女子的身形看得清清楚楚。
轻轻坐上床。转身侧仰，卧在智子身后，最后腿蜷到床上。
修长有力的手臂从智子侧躺的身低插过，从后方把她圈了起来，往怀里紧了紧。十分娴熟自然，没有半分生硬。
他感觉到她柔顺清香的长发扫荡在自己身前，一阵熟悉的酥麻感。
她感觉他的下巴抵在自己头顶，哑哑的低沉嗓音响了起来。
“睡了？”
“睡了。”
“为什么告诉阿井？”
“我又没有说谎。”
说完智子在阿近怀里翻了一百八十度，脸正对他宽大的胸膛，空出手来拢了拢耳后的长发，然后也极其自然的攀向他腰间。男子胸口浅浅的消毒水味阵阵传来，尽管前襟只是略敞，但这种距离智子仍可将衣内的景色看个清楚，甚至还能觉出他胸前肌肤的清凉触感，说起来还真是…十分—— 香艳……
没有抬头看他，加了些力的掌在男子腰间温抚起来。在这样漆黑静谧的深夜里，两人身体仅隔单薄的里衣相贴，智子手下衣料摩擦的响动听起来尽是说不出的暧昧。
“阿近…你再这样毫无防备送上来，当心我吃了你。”
****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