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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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行动组成员在执行任务时，尽最大可能不被警方发现、拘捕，进而牵扯到组织，组织中的研发部门一直专注于报警电话定位系统的开发。
大致描述一下流程的话，发现有人报警，继而通过手机号码定位报警人所在区域，判断对行动组成员是否有害，以及该成员接下来的行动。
清除报警人，立刻撤退，还是直接处理掉被人发现踪迹的蹩脚成员，视情况而定，都有可能。
而琴酒最开始只是注意到诸星大、安室透以及绿川景三人的定位器讯号靠近，最终重合。
有一点值得说明，神田零并不属于组织成员，严格意义上讲她是艾森尼亚的所有物，地位上接近宠物狗，所以关于她的行踪不由组织接手，而由艾森尼亚直接控制。
其实按照之前审查的规矩，负责审核的代号成员各自负责手下的成员，安室、绿川两人的定位器讯号本不该传到琴酒这里。只不过之前意外确实频发，作为额外的一重保险，这两人的定位器讯号才和诸星大的一起，转接到作为组织劳模、专职杀人兼职捕鼠的琴酒这里。
琴酒下意识让伏特加打开监听设备，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安室绿川两人的监听设备经艾森尼亚许可已经拆下，而诸星大则因为宫野明美与宫野志保的特殊关系，一开始就接受了最严苛的审查，现在身上也只象征性地携带定位器而已。
真麻烦，如果不是考虑到雪莉和艾森尼亚的能力与价值，这三个人现在都该先走一套严苛的刑讯流程，再戴着全套设备彻底监控起来。
单凭他们这种明面上无私交却擅自聚集，甚至周围还有人报警的可疑行为，琴酒很有可能会直接做掉三人。
不过考虑到艾森尼亚才是安室透、绿川景的考核人，对方能力出众、执行任务态度优良，没有背叛组织的可能，因此两人间私交还算良好。
虽然琴酒不在乎也不想处理好人际关系，但他并不希望因为这种无聊的面子尊严问题影响到日后任务的执行。
综合考虑后，琴酒打了那个电话。
这也是艾森尼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
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到得很快，尽管琴酒没有说明车位，但那辆保时捷实在过于瞩目，一眼便能看到，确实也没有明说的必要。
走近那辆车后，放下车窗，琴酒那张熟悉又可憎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比起“琴酒”，赤井秀一在美国时更熟悉的、有关这个男人的代号是“Slenderman”，也即“瘦长鬼影”，这是负责追查他的一部分FBI探员取的外号。
瘦长鬼影算是恐怖游戏中的常客，琴酒则是现实存在的都市怪谈。两个家伙都穿着黑色的西装，高且瘦，盯上一个目标就像咬住猎物的牛头梗，不将对方弄死绝不会收手，杀死被害人后又会如同鬼魅般消失。
至于有着极显眼银长发的琴酒会和这种光头无脸的瘦长鬼影联系起来，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部分同事坚持认定犯人绝对是光头，那头长发一定是假发。
这些笑谈似的话题暂且不论，既然刚才的事件已经被组织注意到，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处理问题这件事。
琴酒从驾驶座上的伏特加那里拿过一个追踪器，放在赤井秀一的手上。
“把那几只小老鼠找到，然后处理掉你们留下的尾巴……”
赤井秀一感受着宫野明美担忧的视线，默默叹了口气。
关于杀人这件事，他勉强已经算得上轻车熟路。
但是目标是孩子的话……
伏特加依旧捧哏一般讲着垃圾话：“你怎么还愣着？还要大哥多费口舌不成吗？”
赤井秀一皱紧眉头，握紧追踪器。
“我明白了。”
打发走两人后，琴酒看向身旁的伏特加。
“他有什么异常吗？”
“你不是已经确认过他到底可不可靠了。”并不想扯下易容，但因为漫画的存在不得不扯下面具，露出属于“神田纯也”那张脸的艾森尼亚说，“如果真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也不是我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呵，说得也是。”琴酒点了根烟，“不过最近你身边总是意外频发啊，艾森尼亚。”
算一算的话，原定三个月的核查期，现在才只不到两周的时间，卷入一场凶杀案、一次组织行动，还有一次是朗姆直接指派的任务，带回来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孩就算了，现在手下外出时又一次卷入事件……
一次巧合是巧合，两次、三次？
那该叫蓄意吧。
而且诸星大……那家伙本来就很可疑。
干脆把可疑的家伙都聚到一起，由艾森尼亚负责，几人互相监视，互相举报。
这样有问题的话，清理起来也轻松一些。
“饶了我吧，我也不是垃圾回收站的工人，不要再往我这里扔人了。”
琴酒脸上惊讶之情一闪而过，在那种惊讶转化为愤怒前，艾森尼亚叹了口气：“顺着你的思路想一想就知道了，别一副我窥探他人隐私的表情，劳模。”
依照佐藤临的性格，该苦笑一下。
他便苦笑起来。
“别的话路上再说？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艾森尼亚发动汽车，向后看了一眼，熟稔流畅地把车倒出来，“还是把伏特加先换回来？”
在安全屋将佐藤临接出后，伏特加便被留在那里，通过定位器等方式对安室等人的行为进行进一步监控，并开始调查他们的手机通讯记录。
“不用管他。”琴酒说，“去日本清酒那里——朗姆要我们给他一点教训。”
艾森尼亚愣了愣，脸上笑意转深。
“收到。”
这一话鸡飞狗跳的内衣店双重女装变态事件，暂且告结。
【我还以为能看到威士忌组提前团建呢！】
【可恶，三卧底互相提防对抗黑暗组织成员的剧情多好啊！】
【小纯：哒咩，不想死。】
【谁在乎他死不死，只想看威士忌组贴贴！】
【贴，给我贴！】
【琴酒/艾森尼亚，好好磕呜呜呜，琴爷去给小纯找场子了呜呜呜。】
……
【把赤井秀一也纳入关系范围的话，宿主大人的出场率会像发射的火箭一样飞向太空吧，人气也会嗖嗖上涨！】
【……】
艾森尼亚认真地思考后，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机械音话中可以反驳的部分。
跑到外太空等于完全不会在地球出现，那不就是出场率为0吗？
人死掉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个系统疯了。艾森尼亚想。
想想吧，两个公安的卧底，身份被组织成员知道，他们脑子里能有什么想法？
除了“干掉他”之外还能有什么想法？
现在只是迫于他死后会引起琴酒的警觉，外加不知道他是否留有后手——譬如死后就会有内容为“卧底者安室绿川也”的邮件发送到琴酒那里——不然艾森尼亚已经被降谷零、诸伏景光两个人在昨晚拿枕头闷死了。
“用枕头闷死”这个手段不算专业，仅仅是类比。
现在这种一瓶掺水酒、两瓶假酒、一瓶果汁的状态还算勉强稳定，再引进来一瓶假酒……
如果是艾森尼亚自己面临这种危机的话……
他一定会在评估危险等级过后伺机杀死“佐藤临”，并把罪名完美地推到别人身上，来洗脱自己的污名。
【如果宿主没有在之前的漫画章节中点破主角的卧底身份，现在也不用面对这种问题。】
【如果我不点破，我不知道你会怎样创造更好的机会让他们沟通外界。】
百喰之行完全可以用“虚惊一场”概括。
不论降谷零还是诸伏景光，两个人在其中没有任何损失。
不仅光明正大地卸下窃听器、联系到接头人，排除了被公安怀疑叛变的风险；还进一步顺理成章地获取了组织更多信任。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系统那随意放纵、不把他性命计入考量的高尚职业道德，接下来就该是“艾森尼亚因为各种事故陷入危机，被两人救出后交付信任”，类似这样的恶俗剧本。
把性命完全交托他人之手，生死与否系于旁人一念之间。
艾森尼亚完全无法接受这种可能，即使只是想想，都会产生恶寒和发自内心的愧疚感。
在确认“那件事”之前，他必须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