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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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电梯，言梧把拐杖递给栖凤老爸，“叔叔，您的拐杖忘了。”
栖凤老爸看了一眼言梧，接过拐杖，“你今年多大？”
“十八。”言梧回答。
“高中生？”栖凤老爸没想儿子会对高中生下手，不过成年就好。
言梧：“不是，今年大一，在云城大学读书。”
电梯门打开，这里是顶楼大平层，看起来很舒适，都是玩乐的空间。
顶层的设计是空中花园，U形落地玻璃将花园隔开，宛若空中小院。
栖凤老爸在墙边的屏幕上输入什么，墙上一面玻璃门被打开，里面是琵琶。
“你会弹琵琶吗？”栖凤老爸拿着琵琶问道。
“不会。”言梧摇头，他对乐器一窍不通，妥妥的音痴。
栖凤老爸似乎很失望，在琵琶上拨了两下。
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言梧坐得端正，双手都不敢乱放只能放膝盖上。
“别紧张，我也不是顽固的家长，既然儿子向我介绍，我就不会为难你。”栖凤老爸笑了一下，“这段时间，他手上的伤是因为你吗。”
言梧僵硬点头，“我在教他打排球。”
“我知道，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心里不是滋味。”栖凤老爸给言梧倒了一杯茶。
言梧双手接下，慢慢喝，心中却在思考怎么接话。
没等到他接话，栖凤老爸自顾自地说起来。
“小时候，我教他弹琵琶，他学了几天后觉得手疼就放弃了。”
“长大一点，他在学校被人欺负，我就给他报了武术班让他自己揍回去，后来他把欺负他的人揍了一顿，武术班也就不去了。”
“高中时，他无意中接触到同学的画笔，就决定学艺术，我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过一段时间就没了兴趣，谁知道这一学就是几年，到现在拿起画笔眼睛都是亮的。”
“这次他打排球，把自己最珍惜的手臂弄伤，你应该也清楚他是为了什么。”
言梧低头，他知道，栖凤是为了他，为了了解他的爱好，为了跟他多待一会。
“叔叔，我喜欢栖凤，我想要跟他过一辈子，可能听起来很幼稚，但我就是要做他手中的画笔。”
“我-”
“停。”栖凤老爸出声打断言梧，“我对你们小年轻之间的情爱不发表意见，你们未来怎么样不是我能决定的。”
栖凤老爸弹奏琵琶，那是一首欢快激烈的曲子。
“你觉得琵琶好听吗？”
言梧点头，“好听。”
“比起排球，哪个更有趣？”栖凤老爸继续问。
言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但他还是决定老实回答，“排球更有意思。”
“理由呢。”栖凤老爸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目光灼灼，盯着言梧。
“因为我喜欢排球。”言梧回答。
“你也可以喜欢琵琶。”栖凤老爸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将传统乐器发扬光大，让世界听见琵琶的声音。”
“我儿子都能为了你打排球，手臂红一片都不喊疼，凭什么就不能重新弹琵琶，男朋友和爸爸，当然是爸爸更重要，所以琵琶更重要。”栖凤爸爸很是激动。
言梧则满头问号，不明白话题是怎么偏到这里的。
栖凤老爸：“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学琵琶？”
尽管言梧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但他还是坚定拒绝，“叔叔，我音痴。”
“……”栖凤老爸抱着琵琶叹气。
音痴不早说，浪费感情。
看来从儿媳入手给儿子灌输琵琶也失败了。
……
栖凤这一觉就睡到中午十二点，醒来时他迷迷糊糊在房间喊言梧，没得到回答。
他猛然清醒，拿出手机给言梧打电话。
嘟嘟两声，电话便接通了。
“喂。”电话那边还有一些杂声。
“言梧！”栖凤表示很生气，言梧明明答应他不走，结果居然趁他睡觉偷溜。
“你在哪，怎么能骗我。”
“我在你家啊。”言梧说。
“真的？”
“真的，在顶楼，跟叔叔一起。”
栖凤咚咚跑到顶楼，电梯门刚打开就听见一阵琵琶声。
他老爸正陶醉地弹着琵琶，而言梧坐在对面，面前摊开一本书。
“爸，言梧，你们干嘛呢？”栖凤在言梧身边坐下，拿起他面前的书。
这本书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小时候他老爸哄骗他看的儿童琵琶教程吗。
栖凤把书丢到一边，言梧默默松了一口气。
在栖凤睡觉这段时间，叔叔为了验证他音痴的程度，一边教他识乐谱一边弹琵琶。
他听得脑袋嗡嗡响，看见密密麻麻蝌蚪字的乐谱两眼发黑。
“爸爸第一次见到音痴，难免好奇。”栖凤老爸看言梧跟看珍惜物种一样。
他原以为言梧口中的音痴就是唱歌跑调，跟不上节奏。
现实却是言梧根本找不到调子和节奏，他没有跑调，是从来都没在调子上。
言梧尴尬地低头，他是音痴的事栖凤并不知道。
栖凤突然笑了，“言梧好可爱啊。”
“音痴有什么可爱的。”栖凤老爸说。
“我就是觉得可爱。”栖凤脸上满是笑意。
言梧被他拉着去到客厅，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
睡了一上午，栖凤终于恢复元气，他拿了一双新拖鞋给言梧。
“要好好穿鞋。”
言梧点头，老实穿上。
栖凤说：“我爸是个乐迷，遇见一个人就想要宣传琵琶，不用在意，音痴也没什么，跟他比，普通人都是音痴。”
言梧勾唇，拉过栖凤的胳膊查看，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伤痕。
“最近打排球还会疼吗？”
“不疼。”栖凤的手指在言梧胳膊上挠，言梧也不阻止。
“咳咳。”栖凤老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吃饭，别粘糊。”
栖凤搭上言梧的肩膀，“我就不。”
言梧看着栖凤和他爸爸闹着玩，还挺有趣。
饭后，他们开车去了市中心美术展。
栖凤跟主办方似乎认识，刚进门就被工作人员认出来。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跟栖凤说说笑笑，这还是言梧第一次见到栖凤这么游刃有余的模样。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超级帅。”栖凤得瑟。
“对，帅。”言梧笑着说。
两人在场馆走走停停，遇到一些作品栖凤会给言梧讲解。
栖凤在向言梧展示着自己的爱好，言梧认真听他讲解，往日觉得看不懂的艺术竟然也如此有趣。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离开展馆时言梧问：“栖凤，你开个人展时，我能去看嘛？”
栖凤:“当然能看，我还可以给你签名合照，怎么样，我对你好不好？”
“好。”
言梧跟栖凤在一起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仿佛自己一直是一个爱笑的人。
栖凤开车送他回学校，下车前他的理智差点崩塌。
因为他不想跟栖凤分开，哪怕他们明天就能再见。
此刻，言梧想要亲吻他，拥抱他。
躺在宿舍床上，言梧翻看相册。
栖凤的睡颜盛满整个屏幕，言梧偷偷把他设置成手机壁纸，放到枕头边。
之后几天，排球队的成员敏锐地发现，栖凤和言梧之间越发容不下其他人。
言梧练习空隙总是下意识寻找栖凤的身影，然后陪着他一起。
栖凤若是在练球，言梧就在一旁指导他的动作，陪他聊天。
栖凤若是在画画，言梧就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看手机里的排球比赛。
有时栖凤跟替补队员们聊天，言梧都坐在离栖凤最近的位置，然后时不时看着栖凤发呆。
直到某次，伍炀帮言梧的手机充电，看到了屏幕。
于是，队内成员都知道他们谈恋爱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论坛上言梧的名字火了一段时间。
大家都在猜，他们能谈多久。
两位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
言梧的室友早就认为他们在一起了，对这些消息都见怪不怪。
而损友傅齐轩最近不知在做什么，很长时间都没有找言梧。
CUVA地区赛开始，省赛就在市区一个排球俱乐部举办。
云城大排球队精神抖擞，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这是言梧的第一次CUVA，队长怕他紧张，想要安慰他。
结果发现，言梧不需要安慰。
他完全没有紧张，正跟栖凤讨论晚饭吃什么。
队长简鸟上前阻止，“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这几天排球队要一起吃饭，栖凤，你也一起，吃完饭你就是云城大排球队的人了。”
栖凤说：“吃饭可以，入队就免了，美院排球队也会参加，我会为你们加油的。”
简鸟拍上言梧的肩膀，调侃道：“你行不行啊，怎么还没有把美院院宝挖到咱们队。”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