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变成恶魔的男人（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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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心脏……的位置？
无论遇到什么事，K1都会非常镇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所以，当他下达死亡的‘命令’时，N6便知道事情一定到了糟透了的程度。
他对K1的建议一向言听计从。
但是这一次……
要一起去死吗？
死亡真的比其它的选择都要好吗？
可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不明白？
N6向四周打量，四面八方的镜子反映着无数张他疑惑的脸。
他看向K1找答案：“如果我们……不选择死……会面临什么？”
K1不回答他，他用手指抚摸N6的脸庞，接近过去轻轻地吻上N6如蜜饯般的唇。N6大睁着眼睛看K1‘咬’自己。原来K1也喜欢这样？看来不只S12喜欢这样做？为何我觉得这样……舒服，我们都是怪物吗？
K1的唇稍微离开了一会儿，轻轻地呼唤着N6的名字：“宝贝儿，让我们留住……完美吧。”
“完美？”N6隐约有点懂了。
K1的脸色是这样的差，与之前判若两人，明显的憔悴不堪。只不过短短两天！
“K1，对我说实话。我们的处境到底有多糟糕？皮特对你做了什么？”
K1牵了下嘴角，也许他想让自己微笑，但面颊竟伴随痛苦的抽搐。他望向别处。
“出了什么事情？”N6一定要知道原因。
“N6，你还相信上帝吗？可是上帝看不到我们。我们是被他遗弃的人。我们的力量太小，唯一能做的抗争，就是消灭自己，让他没机会折磨。”
N6细长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消灭自己？这样他就能看到我们了吗？”他摇头，“死亡算是自由吗？我们再也没有身体，甚至只是看着对方，都做不到了。这是什么自由呢？如果上帝忘记了我们，为什么我还能有你作伴呢？如果死亡才是正确的选择，为什么它不能让我感觉到希望？”
K1看着N6，为他充满力量的话惊诧。
“我要活着感受。”N6坚定地说。他握紧拳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活着在一起。”
K1的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似乎是被N6的样子逗笑了，他轻声说：“你还不了解什么是痛苦。活下去，你就会体会到难以忍受的折磨，之后等待着你的还是死亡。我不能让你面对这样的结局。”
“活下去，我就会面临折磨？……”N6疑惑地重复着K1的话。
思量了片刻，N6没有再争辩下去。K1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消极的话。如果连他都放弃抗争，那么N6是完全相信，他们或许真的是没有抗争的希望了。
N6慢慢依偎进K1的怀里。
袖里的针坠入了手心。
此时此刻，他还是如此不想放弃生的权利。
闭上眼睛，N6轻轻地说：“你不吻我吗？”
K1的唇轻轻地触上他，那是另一番滋味，绝望与温柔……
N6感觉着这个吻，渐渐被K1的心痛感染。
脑中忽然浮现S-12昨晚给他的疯狂感受，那样与众不同的心跳感觉。
他们当时怎么会那么纯粹地旁无杂念、没有理智？
现在回想，竟让人留恋。
但这两个人之间并不能形成对比与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留在K1身边，这让他觉得安宁。而S-12是什么？太让人迷惑。
越迷惑，N6越抱紧K1。
爱是如此说不清楚，它是怎么出现在人的心里，
又是不是只能给一个人？
……
皮特看着眼前的景象笑了。
“他们知道爱，这是不是也是记忆被复制的证明？”
身边的一个技术人员点头应和：“如果他和基因提供者的情人是同一个人的话。”
皮特透过玻璃指着N6说：“这个人就是奇安那个小霸王生前的情人的复制体。”
“难道真的是记忆的延续？他们从复制成功后，就一直住在一间房间里，也可能是日久生情，也许跟基因的记忆没关系。”
皮特轻轻地挑起嘴角：“就让我们来确定一下好了。”
N6始终没有动手。两个人的心跳都还在继续。
K1没有继续要求。没有深深的绝望，他知道N6不会甘心这样面对死亡的。
他紧紧抱了N6，有如绝望地最后的品尝。然后在N6的耳边吻，在吻的掩护下极小的声音说：
“N6，我们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监控下。我会有办法摆脱，但是这需要时间。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在我还没能实现这一切之前，你就出事故。如果有机会，你要义不反顾地回去原来的生活，不要管我。等着我，相信我会去找你并带你出去。”
N6默默地听着。
“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照顾好自己。坚持一天就是离成功近一步。”
“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你一起面对？”N6问。
“你无法面对，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如果说我不怕呢？”
“你要听我的话。别去做傻事。等着我，你能够平安无恙地等着我，我才能安心，这才是你真正地和我一起面对的方式。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N6没有再坚持，他是如此信赖K1。但K1的沉重又让人窒息，N6开始痛心：“尽管我还什么都不清楚，但是我愿意相信你的安排不会错。可是……我很担心你，你真的就可以做到吗？”
如果你能做到，刚刚为什么又要做出一起死的决定？
K1没有回答，他凝视着N6的眼睛，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许久轻轻地说：“我需要你好好的。”
N6忽地伤感地不能自已。
“你是我的。N6？是不是？”K1轻轻地说。
N6点头。
“那么就等着我，永远。”
“皮特！”K1转而大声地吼叫。N6按照K1的要求跳下了实验台。
“皮特，你把他弄来做什么？！”
四周的镜子阻隔了外边的一切。但是皮特一定在看着他们。
“皮特，出来见我！你不是想知道我脑中都有什么记忆吗？到我身边来，我想你并不愿意让我说给所有人听。”
外面的几个技术员都看向皮特。
皮特盯着实验室内的情景，思考了一会儿，对大家说：“今天的实验就到这儿。”
……
“马克什么时候回来？”
S问正在做玫瑰酱的凯文。这两天来，只要看到凯文，他都是在忙碌中。重新布置了一楼的家具，风格大变；换了落地窗的窗帘，变成了蓝色。
在这个焕然一新的环境中，凯文把那些玫瑰的花瓣一片片摘下来，碾碎，然后把它们塞进罐子中。
S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能吃。
“马克什么时候回来？”S又问了一遍。
凯文头也没抬：“到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那么……他会离开多久呢？”S继续问。
凯文没有回答。
S盯着凯文，看着他盖上在罐上面盖上盖子，罐子里面是红色血浆一样的颜色。那些花早已没有花的样子子。
“我怎么全不记得了，你也是杀手，是吗？凯文？”S幽幽问。
凯文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罐子。
“你的枪在哪里？”S问。
凯文用桌上的毛巾将手擦干。他看了S一眼，毛巾从的手里滑落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枪。
S笑了。
看着凯文把枪顶在他的额头上。
“开枪吧。”S说。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7章：变成恶魔的男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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