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变成恶魔的男人（四） ...
-
这是一间只摆了一张长沙发的房间，N6被带到里面来等待皮特的到来。他本以为会等很久，可是皮特竟然很快就来了。
N6紧张之极，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基地里每一个人都深深地敬仰和惧怕着皮特。
皮特就像天神一样出现在N6面前。身材高大健美，面孔凌角分明。鹰一样深遂的褐绿色眼睛。
N6鼓足勇气迎上去：“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请求你！让我和K1在一起……工作。”
皮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N6，那眼神就像是黑绿色的无底洞，让人望而生惧。
N6哆哆嗦嗦地说：“K1被调到别处工作了，你高高在上不了解这些事情。我求你，把我调去，和他一起……”
皮特目不转睛地盯着N6：“你要和K1在一起？”
“是。”
皮特感兴趣起来：“为什么？”
“我离不开他。”N6握住拳头坚定地说，“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
“真的？”皮特爆发出一阵笑声：“永远在一起？你……爱他？”
N6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爱是什么意思？是指……”
皮特用两根手指抬起N6的脸：“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
N6心里不甚明了。“我们在一起做过很多事。不知道你问哪一件？”
皮特鹰一样的眼神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样，停顿片刻说：“原来是求我这件事，说你偷了机要室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想见到你的借口。”N6紧张地说。
“那么说你没偷过？从来没偷过？”
“我……”
“你向我坦白难道不知道会受到处罚的吗？”
“我接受处罚，只要之后把我和K1调在一起工作，可以吗？”
“你的胆量让我吃惊呢。”皮特说，“还是你本来就是个笨蛋？你怎么会认为你还能安然无恙！”
“我没有做过损害基地的事？你又何必失去一个员工呢？”N6据理力争。
皮特笑道：“看来并不笨呢。既然是来求我帮助的，你打算用什么打动我？”
N6望着皮特那种可怕的眼神，不知如何应对：“……你想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皮特把N6拉到眼前：“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N6感觉到，从始至终皮特看他的神态，都象在鉴别一件物品，而不是看待一个人应有的方式。这让他内心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想怎样？”
皮特的手指在N6的脸庞上滑过：“真是上帝的杰作。我竟然创造出这么美的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N6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地望着皮特。
“‘美’这个词是不足以形容你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呢？这诱人的小东西真是我缔造的？”
“什……么？”
“如果是这样……K1也早就爱你了吧？”
N6不敢回答了，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皮特挟起N6走出这间接待室。“去哪里？！”N6想摆脱皮特的手，但在高大的皮特面前，他的反抗毫无用处。
所有参预实验的技术人员都惊奇地看着皮特把N6挟进实验室里。在四面是透明的玻璃墙壁的实验室内，皮特松开手，N6从他臂弯中掉下来，跌在地上。
N6紧张地向四周打量，只看到仪器和身穿白色大卦的基地技术人员。
房间的中间，一张实验台上的巨大的圆罩慢慢向后退去，露出K1的上半身和他憔悴的脸。
N6惊讶万分地扑上去。
K1毫无知觉，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他的脸色却是灰白色的。
“他怎么了？”N6回头望向皮特。
“你不是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吗？”皮特用阴森的声音笑着，勿自打开门走出去。把N6和K1单独留在这个房间里。
皮特离开之后，四周透明的墙壁瞬间都变成镜面，那些玻璃外面的人与仪器都看不到了。全世界只剩下N6和K1被反射了无数次的影像。
一股电流从实验台上传来，躺在台子上的K1在一阵颤抖后醒来。
痛苦地睁开眼睛后，K1看到N6正爬上实验台。
“你！怎么在这儿？！”K1一瞬间就清醒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我知道。”N6抱住了他。“你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K1几乎是吼起来，脑子中电光石火，他想到N6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他向四周打量，除了镜子里的他和N6看不到其它人。“皮特！”
“我找到你了！”N6说。
“你疯了！”
“你不想见到我吗？”
K1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和痛苦而显得扭曲，他抓过N6，上下打量他，当确定他还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随后想到N6可能很快就要经历他所经受的那些折磨，就更加地痛心疾首，他抬起手给了N6一巴掌。“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N6万万没有想到K1会这样对他，惊恐万分，差点跌下实验台去。
他惊诧又慌张看着K1，当看到K1眼里闪动着泪光，便疑惑地问道：“我要我们在一起……你说过……这没有错吧？”
K1什么也没有说，他把N6拉近毫不犹豫地将其搂进怀里。“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来找我……”
N6吃惊不小，K1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地拥抱他。可是他喜欢这种感觉。
“K1，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吧？你说过……”
听不到K1回答，N6坚持问下去：“告诉我。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K1不能回答。
“告诉我‘是’，这就是我们的一个契约。谁都不可以离开谁。”
“我不会离开你。即使……我不能在你身边。”K1把N6抱的更紧。
“那就是说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了。只要下定这个决心，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N6毫不犹豫地说。
K1的眼泪汹涌而出：“既然你这么不顾一切，那么就让我们一起……”
半天等不到K1说下文，N6问：“一起什么？”
K1咬住嘴唇。我要怎么保护你免受折磨。我要怎么做的到！
“让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好吗？N6。想像一下你喜欢的大草原，想像一下，一望无际的大海，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去那里……”
“好。可我们要怎么做到？”
奇安对他笑：“只要我们想着那里，就会到达那里。N6，生命有时会很短暂，重要的是，我没有让你痛苦过。我知道你总是随身带着那些能开锁的针……”
“这里有锁需要我开吗？”N6迷迷糊糊地问。
“……你知道我们心脏的位置。”K1轻声地在N6耳边说。“把它扎进去，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永远在一起。”
N6怔怔地看着K1。
“N6，我爱你。”K1在N6脸上轻轻地一吻。
“你让我们一起去死？”N6完全惊呆了。
……
与此同时，身在西海岸的S，也像N6一样的迷惑。
他用了一天的时间几乎转遍了西海岸的每一个角落。
他长时地站在别墅后面的空地上，昂视着别墅侧面一座巨大的雕刻——一把手枪。
他认识这座巨型雕塑。
那是他□□37。
这栋房子看来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这不是马克从别人的手里买下的，这是按照马克的意思建造的。
S在房子的四面仔细地寻找。他想找到这栋楼建造的时间。
我昏迷了三年？
马克是什么时候建的这个别墅。我竟从不知道。
一无所获，楼体上并没有建造日期。
S忽然想起了海滩前的那座墓。为什么那墓碑上没有字？
那是谁的墓？那又是什么时间建造的？
带着这些疑问他再次走过大半的海滩，走到墓碑前。面对着它站立。
太阳就要在海面上隐没的时候，S绕到墓碑的后面去，他终于看到了那一行字——和硬皮本上一样的字——
天堂从不在人间，只在你我紧紧相连的手中。
[尚恩和尼基]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26章：变成恶魔的男人（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