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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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段誉羡慕极了慕容复。
慕容复此刻正深情款款看着王语嫣，握住了表妹捏着丝帕的手，甚至第一次没有握住，松开后重新握住，双目含泪，满是爱怜的盯着小女儿家的眼睛。
王语嫣是离家出走来找他的，之前去擂鼓山如是，今日来少室山亦是，天地间若还有谁不带半分目的对他好，就该是眼前纤纤弱质却为了他奔走江湖的小女子。
情深若此，他今生难负。
他放开了王语嫣的手，娇艳的少女顿时脸色大变，她已经落下泪来。
“表妹，”慕容复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王语嫣伸手捂住他的嘴，只说到，“表哥，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慕容复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说道，“往后你同段世子好好过，忘了燕子坞吧。”
虚竹已经对丁春秋用了生死符，一时间惨叫连连，而乔峰先后几掌便将围攻的众人打得落花流水，唯有游坦之尚在缠斗。
众人只顾着看那惨烈的打斗，唯有段誉还在注视着王语嫣，他本来是想在王语嫣身边保护她，却不想听到慕容复这样说，明明这个人刚才在少林寺里还因为自己念着王语嫣吃醋，这一刻却要将王语嫣托付给他。
慕容复又看向段誉道，“你不要离开语嫣左右，等会儿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你都要保护好语嫣。”
“大舅哥你放心……”后面的话段誉没来及的说。
慕容复一巴掌照脸就抽了上去，“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
段誉捂着脸委委屈屈，一双大眼睛全是泪又不敢哭出来，还用等会儿么，你对我就没客气过。
段誉算是明白阿紫妹妹前些日子骂慕容复的那几句话了，反复无常。
难怪叫慕容复。
段誉还在对影自怜的时候，慕容复已经走了出去，段誉默默站到了方才慕容复的位置上，这才看到王语嫣泪流满面，瞬间顾不上自己脸疼，问道，“王姑娘你怎么了？你要是担心慕容公子叫他回来就是。”
“他不会回来了。”王语嫣摇摇头，泪流更甚，“他再也回不来了。”
段誉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慕容复也没走出几步路，还在眼跟前，游坦之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在乔峰跟前还是不够看，已经是身形踉跄显然快要支撑不住了。
慕容走过去单手提着游坦之的后领就把人给扔出去了，明明是激烈的缠斗，他却毫不费力的介入了战局，像扔出一块石头般在地上翻了好几滚才停下来。
“我同乔兄有些话要说，你且让让。”慕容复下手虽然狠，说话确很客气，看着游坦之脸上甚至有几分笑意，游坦之从地上囫囵爬起来，也知道自己虽然被摔的远却毫发无损，慕容是有意将他扔出战局。
游坦之甚至期待起来，慕容复能不能杀了乔峰。
为他父亲，伯父，和聚贤庄的一种好汉报仇。
游坦之和慕容复交过几次手，他知道对方并没有认真打，但正因如此才证明慕容复武功也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北乔峰南慕容又齐名这么多年，慕容复应该有一战之力，至少把乔峰打伤，到时候中原武林的群雄一哄而上，不愁取不走乔峰性命。
乔峰见着慕容复也很高兴，关切道，“慕容兄弟，你的伤没事吧？”
慕容复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被丁春秋暗算了，左手摸了摸脸，无名指碰到了伤口，那里有王语嫣擦的药，将指尖染上了丝丝苦涩。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目光转向乔峰，淡淡笑道，“谢乔兄关怀，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乔峰有许多话想说，只是武林大会上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他想再约慕容复喝一次酒，就像之前他们离开少室山的时候那样，他还没来得及夸赞一下慕容家小庄子里藏着的好酒。
但是慕容复却说道，“上次一别，我便说过要好生讨教，今日正是时候。”
乔峰一愣，随即怒道，“你要跟着这群乌合之众来杀我？”
慕容复抿着嘴唇，看着他并不答话。
乔峰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你是最清楚我没有杀师父，也不是那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有阿朱为证，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她！”
“我知道。”慕容复很淡定，说话的时候带着内力，少室山上密密麻麻都是人，挤得像蚂蚁窝，慕容复却能让不大的声音被每个人都听得到，用一种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内力修为震慑了全场，以至于无人敢上前，都围观在原处听他说话。
“我知道那次你来少室山正是要找养父母和玄苦大师问清楚身世，但是你晚到一步，有人提前将他们杀害了。”慕容复看着他，神情平静，褐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水，一汪静水对着他，“我也知道那些知情人都在你找到之前被人灭口，只有智光大师幸免于难，但是他命不久矣，只劝你不要再执着复仇。”
“玄苦大师遇刺之时我就在少林寺，而你在这之后才进了少林，后来离开聚贤庄之后一路寻仇，阿朱跟着你一直再给我写信。”慕容复十分镇定，仿佛在说一个久远的，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但是你屠了聚贤庄。”
乔峰一开始还在高兴，天下之大总有人是明白自己的，听到最后却是心口发痛，说道，“你也是要替他们讨回公道么？”
“不，”慕容复直接否定了，“且不说我与他们非亲非故，事后我更见过阎王敌薛慕华，他是当时的见证者。”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你是先祭出了断交酒，喝了酒与你寻仇，生死由天，那些人是想杀你反被杀，亦或者受辱后自杀，怨不得人。”慕容复安静道，“那些人的死与我无关，你也不用偿命。”
“慕容复！你是不是要包庇乔峰！替他开脱！”
“就是，你杀了丐帮马副帮主！与这个中原叛徒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质疑声此起彼伏，连带着慕容复也一起骂上了。
这一切乔峰都很熟悉，所以看着慕容复，生怕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委屈。
但是慕容复依旧十分平静，看着一扬手又将带头的人掀翻在地，喝到，“我同丐帮的误会早已解释清楚，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既然提到了丐帮，方才没说话的长老也只能站出来道，“我们丐帮的马副帮主及其夫人、白堂主血案都已查明，与慕容公子无关，其中详情是本帮内务，就不劳诸位操心了。”
乔峰吃惊的看着他，他太清楚丐帮内部群雄激愤恨不得将凶手杀之而后快的模样，他没有想到慕容复竟然已经摆平了这桩官司。
“我今日之所以提起这一桩桩旧案，是因为答应过少林诸位大师，于天下群雄面前澄清连环血案，玄苦大师遇害就在寺中，少林最清楚是不是两拨人先后来到！”
“那一日是有两拨人不假，但是行刺者身形样貌与乔峰一模一样！”玄慈终究是站了出来，看着慕容复，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却又很快垂下了眉眼。
“如果行刺之人正是乔峰，那他回来做什么？”
玄慈大师一时语塞，并未答话。
“也许是易容，也许，也许另有巧合，这桩案子合该由少林来问乔峰。”慕容复无意与少林纠缠，继续说到，“聚贤庄之战，幸存者远不止游坦之和薛慕华，是他们自愿上前挑战还是乔峰主动出手一问便知。”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那是江湖上少有的惨案。
数十条人命连同游氏双雄齐齐殒命，自此江湖上再无小门小派胆敢插手北乔峰的事，众人也知道当初乌合之众不能围杀乔峰，是以都指望少林寺这个天下第一大派来举办武林大会，主持公道。
“至于后来的谭家庄等案，那时候阿朱已经跟随在乔峰身旁，她不仅仅是我的义妹，更是大理镇南王的亲生女儿，她没必要包庇乔峰。”慕容复没理会那些杂音，虽有质疑，然内力不济也盖不住慕容复说话的声音，只能听他说完。
“是真的！”阿朱并没有慕容复的内力，但她还是站了出来，怯怯看了一眼众人，抓住了慕容度的手臂，像是有了一些支撑，这才面向众人大声说到，“我跟乔大哥每到一处便发现他们已经被人灭门，是有人要阻止我们查带头大哥！”
阿朱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说完之后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躲到了慕容复身后，更将半边身子都倚在慕容复身上，想要借此得到一些力气。
慕容复回过头搂住她的肩膀免得她站不稳，带着她送到了段正淳面前。
“公子！”察觉慕容复要离开阿朱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慕容复就只是摸摸她的头说道，“好好跟着你爹爹妈妈，大理住不习惯就回燕子坞。”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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